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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她,才一会就已经睡的横七竖八,不由的好笑——这么大的人,她睡姿却是这样差,刚盖好的被子分分钟都就被踢开,手脚还全打开,占满了整个床铺,摆成一个“大”字。就连嘴角,都带着可疑的亮亮的痕迹。
他笑着,嘴里却带着一丝苦,他有些心疼她。
她就这么一人孤零零的住在这个小窝里。他再也看不到她眼里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她明媚的笑容背后也总似有层雾蒙在那。
可这大咧咧的性格,却还依然强装着,不示半点弱。让人怜惜不得,靠近不得。
他心底里不由有些黯然:这层雾,是否也有自己的过错?若是当初自己没有犯下那样的错,如今自己也能名正言顺的陪伴在她身边,她是否会开心一点?
他摇摇头,扔掉那些假设,上前把她的手脚摆正,又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才放心的准备离开。转身时,却听到她溢到嘴边的几个字。
“余弘文——”
他握紧了拳,看着茫然睡着不知所觉的人。眼神流转了几种情绪,愤怒,失望,了然,最终化作落寞。松了拳,他走出她的卧室,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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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浴晨曦:呼叫拥抱,呼叫拥抱,拥抱请回答,拥抱请回答。
暮浴晨曦:果果?我可怜的果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暮浴晨曦:怎么不在位置上了?上厕所晕倒了?不会吧?
暮浴晨曦:……林果果……你魂归何处?怎么又不见了?又闹失踪?!!!!!!
暮浴晨曦: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猪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林果果刚从王岳泽的办公室回来,就只看到满屏幕的“果果”以及夹在无数“果果“中间的那只猪,不由的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骗过了王岳泽,又要接收下一轮的拷问了。这日子过的,流年不利啊!
都说酒能误事啊,还好,自己没来酒后乱性那招,还好没被人下药,还好没被人带回去□,然后分尸,然后被一块块吃掉……越想越后怕,看来这酒以后离远点的好。
可是,怎么脑子里面模模糊糊的还有个帅哥的影子——好像昨天自己醉了之后还扑倒了谁?她突然想起昨天醉的时候,虽然是那样熟悉的味道,可是那身体的感觉却不同。王岳泽一向都很厚实,昨天靠着的那个人却瘦的很。
莫非是酒保不成?她自我安慰道。
拥抱:啧啧,一回来,在茫茫果海中,一眼就看到你,真是精神焕发呢。表哼哼了,姐刚死里逃生,从总监那回来的……
暮浴晨曦:哟,在杨秘的小眼神射杀之下,您还活着回来啦,不错不错~果然是小强级刀枪不入!昨天总监追到你没?
拥抱:什么叫昨天总监追到我没?
她的心里咯噔一跳,感觉有些事情她错过了。谎话中,似乎有个很不圆满的漏洞。她急切的问着向卉。可向卉的答案,却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暮浴晨曦:就昨天,你失心疯冲出去,还撞到总监了,你没瞧见啊?然后总监就追着你去了啊?没找到你?不会吧,你长翅膀了,飞那么快?
拥抱:向卉你这只猪!你怎么早上见我不说啊!我完了,完了!
她不由的哀嚎。她说,王岳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轻信了她。看着后知后觉的向卉,她气打一处来,狠狠的拍出一句话。
拥抱:下班后见,不过,估计下班的时候你要替我收尸了——或者,我替你收尸!
你好,旧时光(一)
此后,林果果每周都来王师母这报到,偶尔周末的时候还会留宿,一方面王教授一家是真的很喜欢她,自己也爱往这跑。另一方面,王师母的手艺也真的是没话说,烧的一手好菜,可比自家老娘强多了。
一切还是如此熟悉,就连王教授养着的两只乌龟奇奇和怪怪,也依然乐此不疲的爬行,仿佛什么都没变。
王教授周末有去公园与人下象棋的习惯,这会不在家。而王岳泽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进来,抬了抬眼皮,说了句:“来了啊。”
由于是周末,王岳泽早已脱下一成不变的西装,身上一套白色的套头运动衫,看上去,赫然一副阳光的大男孩摸样,完全没有平常办公室中的沉稳冷厉的摸样。要是公司里面那些春花盛放的女孩们看见这般摸样的他,只怕更要前赴后继的往前冲了。
她叫了句“师兄”,也自顾自蹲下,用指尖撩着奇奇怪怪转圈圈玩。一会按着它们的背,不让它们动,看着它们的四肢不停地在划拉,努力想挣开,她总是乐此不疲。
偶尔玩的太开心了,按住奇奇,气的奇奇缩进龟壳里面,旁边的怪怪就会趁势咬住林果果的手指,怎么都不松口,疼的林果果一个咧嘴。两只乌龟,却是极爱护对方,见不得对方被欺负。
也许太久没见到自己,这会按着它们的龟背,反倒不反抗。只是等她一放手,两只乌龟就迅速的从她的手下爬开,慢腾腾的爬到沙发底下避难去了。
王师母一脚踢开沙发上的王岳泽说:“去,给果果洗水果去。”看到王岳泽不情愿的起来进了厨房,林果果在王师母背后朝王岳泽做了个鬼脸。
王岳泽朝她挥了挥拳头,突然又玩味的看着她笑了笑,说:“还敢玩乌龟,不记得以前是谁被乌龟咬的直救命,差点哭鼻子的。哼哼。”一路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扭进了厨房。
她红了脸,咬碎银牙,心里默默诅咒王岳泽切水果时不小心切到自己。公司里面的女生一个一个都是贪图人家的美色的,没一个认得王岳泽的真面目。
心里不由骂道:这个才是真坏人啊,真坏人!在办公室里面人模人样装酷扮帅,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各种鄙视!
王师母看着两个人眉来眼去,果果看她眼神不对,连忙截住她的话头说道。
“嘿嘿,师母,师兄在公司里面很多人喜欢的,屁股后头一整排的美女跟着呢,杨念露也很喜欢师兄的。哪儿轮得到我啊。”
正好王岳泽捧着一整盘的苹果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不免皱了眉头,抱怨道:“妈,你跟杨伯伯说说,这杨念露是怎么回事,见谁到我办公室都一脸愤恨,尤其是女性。她要心情不好,就不要干了,回去让杨伯伯养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来我公司做苦力,我还不愿意伺候呢。”
“死小子,怎么说话呢。人家露露多好的一个女孩。又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一毕业就说要去你公司那实习,杨伯伯还特地拜托你好好照顾她的。你要好好教人家东西,杨伯伯对咱们家可是帮了很多忙的,当年妈妈生你的时候,你爸爸不在家……”
“好啦,妈,知道了,不要念这个老黄历了。如果杨念露还这样阴阳怪气的,我也没办法,她打哪里来就打哪里去。”
林果果笑眯眯的看着王岳泽,哼,死穴。谁让你的命是人家老爸救得呢。
长话短说,就是杨念露的老爸作为妇产科的医生,救下了当年难产病危的王师母母子,于是两家从此有了往来。后来,杨念露的老爸弃医从商,海捞了一比,摇身家财万贯,两家的情谊倒是没有丝毫的削减。
“我看露露对你也是极好的。昨天杨伯伯还打电话过来,说露露一直念你工作勤奋能力强,说你对她很照顾的。我怎么看不出来阴阳怪气的。傻话。”
王师母斜了王岳泽一眼,不再理会他哀怨的眼神,转头和林果果拉家常。林果果叹了口气,一边搭着话,一边等待正题的到来。
果然,在转了几个弯之后,王师母终于回到了伟大的历史谜题中。
“果果,明天有时间没,陪师母去吃个饭啊,正好我和你妈妈的一个老同学的儿子从英国回来,师母带你去认识一下,好不好?”
林果果赶紧抛个求救的眼神望向王岳泽,可是王岳泽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报纸,恍如未闻,压根没收到林果果的求救的可怜的小眼神,林果果咬了咬牙,只能自救。
“师母,您看真不巧,最近公司比较忙,事情多,我明天可能要加班,就不能陪您去了。要不您让师兄陪你吧。”
王师母疑惑的看向王岳泽,说:“岳泽,你最近公司很忙吗?我怎么看你在家挺闲的?”
王岳泽抬起头刚好看到果果讨饶的望着自己,手抱拳作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皱了眉说:“恩,最近接了几个案子,正好是果果他们组在做,所以他们比较忙。”
王师母狠狠的拍了一下王岳泽的脑袋,一板定案:“作为老板的娘,我准许你明天放假,时间地方稍后告诉你。人生大事,怎么都比工作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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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如果有一天,陈楚风就这么站在你面前,你会跟他说些什么?
暮浴晨曦: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在这里?
拥抱:说真的?你真的恨不得他去死吗?
暮浴晨曦:怎么突然这么问?
拥抱:我只是奇怪。如果许久不见的旧情人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会不会尴尬,会不会视而不见,还是点头之交,擦肩而过。以前那么亲密,现在却成了陌生人,他们会不会难过呢?
暮浴晨曦:如果陈楚风站在我面前,你觉得我该如何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差不多快忘记他的摸样了。只是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个角落会痛。
拥抱:你还恨他吗?
暮浴晨曦:恨?你让我怎么恨呢?
暮浴晨曦:前几天还有人跟我说:“每个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暮浴晨曦:我恨他什么?恨他跟我好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还是恨他不管不顾跟着那个男人跑了,剩下我一个面对同学的指指点点?
拥抱:卉卉,都过去了。咱们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就不要难过。
暮浴晨曦:听过林夕的“富士山爱情论”吗?他说“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暮浴晨曦:我不难过。真的。我们两个好歹有一个人现在是跟着另外一个相亲相爱了。而我?我的王纸大概不知道还被卡在哪个副本里又或者已经在副本里被BOSS灭了还在等着奶妈给他原地复活呢。他没来,只是因为还没来而已。路上堵车了?掉线了。总会来的。
拥抱:卉卉啊,你的王纸不会是被黑山抓去当男宠,一百遍啊一百遍,精尽人亡了吧?
暮浴晨曦:= =!滚!!!麻烦你圆润的离开我的视线!!!
拥抱:卉卉,今天我去相亲了,是——余弘文。
暮浴晨曦:……然后呢?!!!
她看着屏幕上大大的“然后呢”,不禁发呆。然后呢?然后呢?然后,余弘文没认出我来,不认得了。她设想了几百万种见面的情形,可是从来都没想过,余弘文竟然没有一眼认出她来。
连最差的场景,如歌中所唱那般,他突然出现在拐角的咖啡店,她带着笑脸寒暄,只说一句,好久不见,这样他们都没能做到。如此搞笑。
人家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伸出和平的右手,看着林果果一张无措的脸说:“你好,我是余弘文。”
一瞬间,她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