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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到关系日渐密切,直至在赵云在忐忑中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赵云?”
最初的惊讶是难免的,不过陈素很快又笑了起来,亲切的问道:“那么,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姐吗?嘿嘿,我有个相当了不起的姐姐呢!”
相当温馨的画面,可这时却只会让人看着心疼。贞德看着就不禁皱眉,“陈素在她心中比我以为的还要重要许多。她的死……给她的打击也一定很大!”
“谁不是呢?”一个声音骤然的在贞德跟温德的身前响起,一个巨大的、形如软泥怪实则是由黑暗阴晦之物构成的东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它狰狞的面容上带着难看的笑意,“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还没有这么容易脱笼而出呢!”
随着突如其来的怪物的现身,周围的环境黯淡了下去,光在亮起的时候,变成了一处废墟。战斗的痕迹在这里随处可见,距离温德、少女不过咫尺的赵云,却如身处另一个世界般,对他们的存在视若无睹。
她只是向前走着,将手中的涯角枪刺入了一个出现怪物仿佛的怪物的头颅之中,“就此结束了,怪物!”
“是吗?”脑袋遭受到巨大的创伤,那怪物的身形渐渐黯淡了下去,可它又似感受不到痛苦似的,反而对着赵云大笑了起来,“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心中的疑惑,我已经感受的,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好好感受我的力量吧!”
这似乎就是赵云被那怪物乘虚而入的开端,至此,这头怪物就潜伏在赵云的内心,吞噬着她的困惑,不断的壮大着。赵云也因此而日渐多疑,虽是很快明白了这头怪物的存在,可自始自终的,又无法将它除去。
因为这头怪物代表的就是赵云的困惑,是她无法面对又无法释怀的存在。
就算是侥幸的得到了那枚舍利,赵云所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将它压制住而已。
直到……赵云跟陈素的相遇。
“因为那个女人。她居然渐渐放下了心结,我的存在力量逐渐消失,眼看着就将不在。”温德面前那头怪物大笑着道:“所以,我不得不略施计,制造了一起‘意外’。然后,她居然就真蠢的,对自己至关重要的舍利让了出去!我因此而没了压制,那会儿随时都能够摆脱她,避免被消亡的命运的。不过,我觉得不甘并没有立即行动。结果……就真让我得到了转机!那个女人居然死了,而且还讽刺的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手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戏剧性了!你知道吗?在乍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到底有多么精彩,乃至全身都散发出诱人的芳香,叫我忍不住一口吞下去啊,哈哈哈哈!!”
“恶心的家伙!”温德再也受不了对面那个怪物,右手一挥打断了它的辞,“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我们正在寻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来,这就叫做自投罗吧?只要干掉你,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那怪物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声愈发的不能停止,“想要杀死我?你在的什么梦话!”
温德冷哼一声,“刚刚到底是哪个白痴,被人追的都只会逃跑了啊!”
“那是不同的,蠢货!这是心灵。的世界,你们进入此内,就意味着毫无保留的敞开了心胸。眼下的你们,在我眼中根本就是毫无防备的啊!”怪物大吼了起来,将双手向着温德、贞德一指,“我乃疑之煞,现在,回想起你们心中的疑惑,就此沉沦吧!”
话声中,一道黑浪向着温德、贞德席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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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涅磐(续)
看着滔天黑浪迎面席卷而来,贞德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把温德挡在身后,让自己的信念之力大亮,形成坚实毫无缝隙的障壁,将她与温德牢牢护在其中。 (圣王 。chngbzhi。cm)
不比懵懂的温德,在漫长旅途中有过类似几次这样体验的贞德,非常清楚心灵的直接交锋是件相当凶险的事情。一旦落败,结果可不仅仅只是死亡那么简单,而是连自身的存在也未必能够再维持的住——所有的痕迹都将从这个世界被彻底的抹去。
不过,那样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至少,以信念为自身力量源泉的贞德,对此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
她只是心为上,谨慎的不让自己的心灵露出一丝空隙,又把温德存在的痕迹全数遮掩住,避免他在等下会受到冲击。
黑色浪潮眨眼间已经涌到面前,少女全神贯注的等待着应对这次攻击。
然而,想象中的庞大冲击并没有到来,那些黑浪没有向着她的护壁发起攻击,只是团团围住,将她与温德笼罩的水泄不通。
这算什么?)
贞德有点疑惑,光忽然间黯淡了下来。她周围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就连她力量的光芒也在这里诡异的消失不见。不过障壁还是存在的,少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们;倒是温德的气息,猛地就从她身后消失了。
最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贞德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对温德安危的担心,以至于让她的呼吸都有点紊乱。结果,心旌摇动下外面的障壁也产生了相应的缝隙,马上被外面的黑浪趁隙侵入了过来。
“糟糕……”
贞德虽是马上反应过来,可多少受到了些影响。她的自我认知虽然还异常的清晰,但基于温德认知而出现的,却也因为这次突袭而受损无法维持下去。
结果在这片心灵的空间里,贞德就是以意识的方式而存在的。这对她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影响,但身为人类的她多少也会觉得有些不便。所以,在让障壁重新恢复起来之后,少女开始试着让自己意识可以依附的再次出现。
这件事情并不困难,甚至比刚刚温德所需的用时还要缩短了许多。
而且等到贞德重新出现在这片空间里的时候,她的装扮也与先前一模一样——刚刚还在对短裤、背心的服饰感到恼羞,可在这时少女又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也许是因为更温德相处的久了,贞德已经习惯了有温德在身边为她安排这些琐事。
当然,急于索温德的迹象而无暇这边,也是个另外的可能。
可不管贞德怎么寻找,这片空间中,温德的气息都是彻底消失了。好几分钟都没有结果,少女又一次感到了慌乱。好在有过一次意外,她这回警觉的也早,“不要着急,先把这片空间稳定下来再。不然的话,我是没有机会帮助到他的。”
这事对贞德来也不算麻烦,毕竟信念本来就是心灵力量中的一种。她开始试着让这片心灵空间稳定下来,去除疑之煞的干扰,没过多久,成果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光,又一次亮了起来。
周围的景物,也从原本的一片空白逐渐地有了色彩。
蓝色漂浮在上,形成了天空的模样;黑色沉淀于下,大地就这样出现了。有白云开始妆点碧蓝的天空,一个个模糊的黑影也纷纷拔地而起,化成了山、石、树、木等具体的景物。
一栋古老的城堡巍峨耸立在这片阔野之上,其中无数人影婆娑。看见那个,贞德莫名感到异常的熟悉,心思忍不住一动;再回过神来时,她便已经来到了城堡当中。
无数的人影将她团团围住,习习索索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响起。可贞德既看不清那些人影的样貌,又听不清那些声音的内容。这些不肯定,反过来的倒进一步刺激了贞德,让她想要分辨这些人影,听清那些讨论。
渐渐地,那些人的样貌清晰了起来。至少通过服饰,贞德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他们的身份。在这无数人影,有衣衫褴褛的平民,有服饰华丽的贵族,有持枪佩剑的贵族,亦有一身铜臭的商人。在这其中,当然也不乏教士的存在。
像贞德正对面那个身穿红色法袍的主教,他的样貌就在少女的眼中异常的清晰。几乎看清他样貌的同时,贞德心中就是一惊,又听那人冷声发问道:“贞德,你可知罪吗?!”
这位红衣主教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听见贞德耳中,又无疑于雷霆。
在这时,她已经完全从先前的不可思议的入魔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彻底弄清了这里的具体地点乃至时间。可这些又无助于打消她心中的困惑,望着对面那位红衣主教,贞德再也维持不住自身的镇定,失声叫道:“科雄?怎么会是你?!”
皮埃尔。科雄正是这个红衣主教的名字,而他的身份,则是法国北部博韦的主教,以英国强硬支持派的立场而著称。
而他,也正是历史里审判贞德判处她死刑的那位法官……
是的,这里正是鲁昂,历史中贞德的受刑之地;而这时,又恰恰是历史中贞德行刑之前的那一刻!!
现了这些,贞德方才骤然警觉,意识到了自己在无意之间,已然中了疑之煞的手脚,而让这些心境重演。
她就想要解除这些幻想,心思一动就想从这座城市飞将出去。然而,那对光翼并没有随着贞德的心思而出现,更甚至连她的身体也也是一动未动。
贞德不解的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里已经换上了一身亚麻的囚装。整个身体也被绳索牢牢的绑在身后的木架之上。而在她的脚下,无数的木材堆积着,不断往外散发出腥臭的油脂气味。
力量没有得到回应,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摆脱绳索的束缚,贞德的心不禁一沉,意识到自己沉浸这个幻象太深,已然无法轻易解脱。
这当然不是件好事!
因为在接下来,她就将迎来自己的死亡。哪怕眼下这些都只是虚幻的,可这并不意味没有危险。事实上恰恰相反,这里可是心灵。的世界,贞德意识的存在全赖于自我的认知——笼统来跟我思故我在有点类似——一旦她的意识接受到了这样的死亡,那么死亡也就如期而至,反应到她现实之中。
如果疑之煞只是单纯制造出个死亡场景,贞德并不会对此感到丝毫的畏惧。她有足够的智慧,辨认出现实与虚幻的区别;她又有着充足的自信,当作源泉推动她不畏艰险的战胜每一个强大的敌人!
可是,唯有眼下的这个场景是不同的……
这里既是幻境,同样也是真实。作为历史中的贞德,是确确实实死在这里的。这是少女无法否认的事实,哪怕她的认知中,对此也有则足够的深刻的回忆。无法辩驳,也极难区分,更甚至,当贞德与这个幻境联系越深,周围的一切都因为她的记忆而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的自我认知也极难继续保持下去了……
就像之前贞德对温德提到过的那样,历史中的贞德与现在的贞德开始交错,互相影响再也分不出彼此。
她既是实力高达高阶的强大恶魔,曾亲手持着凯歌手刃过无数敌人;同时,也是身陷敌军当中只能等待着死亡来临的无助少女。
更甚至,随着周围一切的日渐逼真,那些在记忆里不存在或者被遗忘的情感,也开始纷纷涌上贞德的心田。
被同伴遗弃的愤怒;被敌人审讯的痛苦;对于死亡的惶恐;以及对自身对天父怀疑所产生的困惑。
无论外界怎么评价,哪怕是在后世被追封成圣,可在历史中,贞德在身死时,也不过是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女而已。她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便已经结束,根本就不可能获得足够多的阅历帮她面对困境。
还更别,她所面对的困境本就是绝大多数的人们都无力承担于面对的……
她所能够仰仗的只有自身的勇气以及对天父的信仰而已,在这样的最后时刻,无论产生什么样的心绪都是可以理解而无法苛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