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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舒服？”
唐妤没有多说，“没什么精神。”
郑嘉寅邪恶地笑了笑，“一天之计在于晨，要不要来一些打起精神的运动？”
她没说话。
郑嘉寅厚着脸皮，“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她看向他。
“我抱着你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第二次了，你该怎么补偿我？”他一边低笑，一边轻轻去解开她睡衣上的系绳。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我？”她没有去反抗，声音平缓。
你骗人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我？”她没有去反抗，声音平缓。
突然的问题，让他意外了一瞬。
“我爱你。”毫不犹豫。
“你爱我胜过爱你自己吗？你爱我可以不顾一切吗？你爱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吗？”
这些问题，听起来有点奇怪。
他的手停了停，“当然，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世上还有比我更爱你的人吗？我不信，唐妤，我不相信。”
唐妤的手抱着他的脖子，“你爱我是因为想跟我上床吗？你爱情的保鲜期有多久，下床了就过期？”
郑嘉寅的眼眸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人？我真是那种人，上次我就……”
唐妤神色很淡，没有多少情绪。
她轻轻将他上身的外衣脱掉，“你想上床，也不是不可以。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郑嘉寅咬着牙关，将她的手抓住，“我不是！”
“你懂爱情吗？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我……我没有。但是……”他看着唐妤的神色，忽然间顿住了，片刻之后才苦笑了一声，“你有爱过的人吗？”
几乎不是一个问句，在问出来之前就仿佛能够得到答案。
她的沉默更是让他坚定了答案。
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脸贴着她的皮肤，却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你有多爱那个人？”他低声自嘲。
这么久以来，他最多只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却从来没有问她你的心是不是还有位置。这简直就像一个玩笑。
唐妤深叹了一口气，抱住他的脖子，“我没有。”
“你骗人！”
他觉得自己有点颤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
失恋的感觉真不好受，他真想对着她叫嚣，为什么你不爱我。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真的，没有！”唐妤说得极慢，闭上眼。
还在骗他！
也不过一次放纵
还在骗他！
他身体抬起来一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绪。
愤怒？难受？无可奈何？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声音就像跟着气息发出来。
唐妤仍是摇头，“我说了，不是！”
他苦笑了一声，慢慢将她的外衣脱掉。
唐妤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样，也不过是一次放纵。
然而她等着的没有等到，却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
睁开眼睛，看到他一脸平静地将自己从床上抱下来，然后将礼服拿过来，不声不响帮她穿上，再带她到镜子面前，从背后搂着她。
“看清楚，现在你旁边的人是谁。”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你在等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唐妤，我仍然是那一句话，我不会放弃，我会等你爱上我。很愚蠢的想法是不是？但我真希望，你不会跟我一样愚蠢。”
唐妤慢慢的将手放在他搂着自己腰身的手上，“你的确很愚蠢。”
他笑着低下头，“一个人上辈子是有多大的福祉，才在这辈子能遇上一个愚蠢的人？”
唐妤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在他脸边吻了一下，“你蠢不蠢，那是你的事，不要拖我下水。从头到尾我只说了我没有，你喜欢自行想象，更是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他愣愣站在原地，“这是在……鼓励我？”
她在他裸露的上身上轻拍两下，“如果你绅士一点，首先就去把自己的衣服穿起来。”
唐妤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脚步顿了一下才说，“还有，谢谢你昨天晚上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也谢谢你……帮欧阳保密。”
郑嘉寅还站在原地，好不容易转过头的时候，只听到她关门的声音。
她已经走了。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见鬼了，怎么酸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他的技术特别的好？
碰到欧阳凌的时候，唐妤看到他挤眉弄眼对自己笑，“阿妤，昨天晚上休息得怎么样？听说你是从郑嘉寅的房间出来……所以九号别墅，其实已经有人送你，不用我出手了吧？”
唐妤淡淡白了他一眼，“不用你出手？用不用我告诉你，现在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喂，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单独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房间一晚上。”他俯下头，低声问，语气有几分兴奋的意思，“难道因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面色不变，语气轻松，“是第二次。”
欧阳凌愣了愣，“那……那第一次呢？难道我错过了？”
“你当然错过了。”
他想了一刻，“我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不会想对我保密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你来之前，也是他。”
欧阳凌的眼睛更是一亮，简直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幸好以前没有确定她也是同性恋，不然这个判断太失误了。
“看来他真的有特别之处……”欧阳凌感叹着，“是不是他的技术特别的好？”
唐妤斜眼看过去，凑近一些，“见你一脸向往，想试试吗？”
不等欧阳凌说话，唐妤自顾自说，“Jason不知道又去哪儿了，我该跟他打个招呼才对……”
“阿妤！”
欧阳凌实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这样的话倘若真的传到Jason耳朵里，又是一桩大事，不知要哄多久。
唐妤轻轻笑出来，“别急，不用向往了，或许我可以帮个忙，跟Jason提一提，晚上换换花样。”
欧阳凌暗地里咬牙，“阿妤，你非要气死我！就为这个郑嘉寅，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
郑嘉寅不合时宜地出现，恰好听到了他的名字。
欧阳凌眼神一变，瞟向他。
想到什么，突然警惕性看了一眼唐妤，“失陪！”
我们也是睡过两个晚上的人……
看唐妤这个势头，还是最好不要耍郑嘉寅，否则自己真要焦头烂额。
欧阳凌走后，郑嘉寅刻意地咳嗽两声，站在唐妤面前。
“跟我来。”
一句低声后，不顾唐妤的回答，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松手。”
走到户外的时候，唐妤才警告了一句。
“郑嘉寅，不要仗着公共场合，就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郑嘉寅笑，“你想拿我怎么样？想怎么样就回房间，我也不愿在公共场合跟你……”
唐妤淡淡瞟向他，“有一点你不要误会了，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并不代表什么！”
“别急着撇清，不论怎么说，我们也是睡过两个晚上的人……”
她抬起手肘，被他挡下，“我又说错吗？”
“酒会今天就结束，其实你现在走的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想让我走？恩？”他靠近一些，低声，“唐妤，你……”
“郑嘉寅，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抬起头，“干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来人是个西装革履的那人，沉着一张脸，眼神里却隐藏着几分戏谑地看着郑嘉寅。
“不介绍一下？”他目光转向唐妤。
眼神凌厉，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
唐妤缓缓抬眼，也无退意。
郑嘉寅右手搭上她的肩膀，“唐妤，你知道的。唐妤，这是汤成鑫。”
她嘴角露出极为礼貌的笑容，不动声色挣脱了他的手。
“汤先生你好，我是唐妤，久闻大名。”
郑嘉寅奇怪问道：“你认得他？”
印象之中，唐妤几乎不怎么认得圣约的人。就算是明星都不识得，又何况汤成鑫这个一向爱玩低调的豪门公子。
“当然认得。听说我们杂志几度想要采访汤先生都没成功，甚是可惜。”
郑嘉寅立刻开口，对汤成鑫使了个眼色，“成鑫，给个专访。”
自以为我们关系突飞猛进
汤成鑫话不多，不如郑嘉寅这么喜欢乱说话。
俊朗的面容，并非冷冰冰，也并非和颜悦色。
“我从不接受任何专访，唐小姐在财经类杂志工作，应该十分清楚。”他说话不急不缓，也没有给郑嘉寅面子的打算。
郑嘉寅正待要说什么，唐妤淡淡说：“当然清楚，汤先生不喜欢过于抛头露面做无意义的事情也是难得，对自己好，也不影响到身边的人。”
提到此处，汤成鑫神色略微有几分变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郑嘉寅无趣地开口，“你就算跟别人说话，也要拐着弯骂我吗？唐妤，不就登了一次照片，能给你多大的影响。我经常有照片登出来，也没见有什么影响。”
唐妤无意再与他争论。
“嘉寅，那边有人等你，最好过去一下。”最后，汤成鑫一脸正色。
郑嘉寅盯着他，“谁？”
汤成鑫已抬了步子，“自己过去就知道。”
他皱着眉头，只是望了一眼，又有点好奇。
“既然有人等你，我就不打扰了。”
“唐妤！”郑嘉寅不顾那么多，“他顶多是阴我一下，也许有哪个女人在那里。”
唐妤眼里没什么情绪，“我说过了，跟我无关的。”
郑嘉寅思忖一刻，这个时候不要跟她太硬碰硬。关系刚有了点起色，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那就不过去了，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我们走这边。”
她奇怪地皱起眉头，“你要带我去哪儿？”
“找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
唐妤脚步停下，不急不缓望着他，“你是不是经过昨天，就自以为我们关系突飞猛进，已经到了你要我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的地步？”
他略微一愣。
刚刚抛开早上失恋感觉不久，打算重整旗鼓，现在又要开始一遍又一遍听她不厌其烦地说明他们的关系？
受宠若惊
就像最近这段时间的心情起伏等同于没有一样，又回到原点。
“唐妤，你要怎么样？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真喜欢钱，要多少跟我说就行了……”
如果她真是一个将花钱视为唯一乐趣的人，他也没有理由不就这个机会去满足她。
突然一声威严的轻咳，“嘉寅。”
唐妤抬起眼，这次站在郑嘉寅身后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保养极好的中年男士。
没认错的话，这就是郑远崇。
圣约市商圈里，老一辈最有名的人物。
唐妤既然在财经杂志工作，即使之前对圣约的商业名流不熟悉，也在这一个多月里渐渐了解。
圣约几个著名的家族商业帝国，林氏的地位在渐渐下降，长子自立门户，却羽翼未丰。
汤氏的生意已经渐渐由汤成鑫接手。而现在最如日中天的霍家，早已是霍以覃一人掌控。
只有郑氏，现在还都掌握在老一辈手里。
她的眼睛再度瞟向郑嘉寅，不论从他的神色，还是从这些信息稍做分析，都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让父亲感到失望的接班人。
“父亲。”郑嘉寅的笑容全部收住，抓着唐妤的手却一点不愿松开。
郑远崇看向唐妤，“这位是唐妤小姐吧。”
唐妤淡淡微笑，“郑老先生能记得我的名字，让人受宠若惊。”
“我经常看报纸，唐小姐的名字前段时间经常和嘉寅一起出现，让人很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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