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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妤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也许我不是那么忙,却也不喜欢将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等待上。”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他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来。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在你公司这样的地方更加没有必要。你直接告诉我一个数字,我将钱给你,我们的事情就结清了,怎么样?”
他拿出一份清单,扔在她面前。
“放心,我也不会浪费彼此的时间,所以这一切,我早已准备好了,就等唐小姐过来。”
唐妤打开看了看。
郑嘉寅还在继续说,“是这样的,上面是没有包含当年我送给你的东西,那些我全都存放在一起,包括那副……画。唐小姐有空的时候,可以全部取走。”
他眼睛又瞟向了清单,“然后,就是这个问题。存放费,我也不好多坑唐小姐。就以那些东西市价的百分之五十来算吧。”
他笑着,“加上修车的钱,再减去我应该付给唐小姐的房租费。一共……就是这些了。不知道这笔钱,是唐小姐来付,还是唐小姐的未婚夫来付。听说欧阳先生今天晚上抵达圣约,也许你可以让他来支付这笔账单。”
唐妤没仔细看,就瞟了一眼。
现在都说欠钱的是大爷
唐妤没仔细看,就瞟了一眼。
“不必,这是我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郑嘉寅笑:“他不是你未婚夫吗,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这么不愿意吃亏的女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跟人订婚。就连追你的人,也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何况是订婚,而且还是一个……这样有趣的婚姻。唐小姐不觉得,不由他来付这笔账,你就吃亏了吗?”
唐妤淡淡笑了,“谢谢关心,可是,那是我的事情。”
“哦,还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的。唐小姐,我不收支票。”他的笑容更加狡诈。
“这是什么意思?或者郑先生可以给一张卡我,我将这个数额的钱给你存进去?”
郑嘉寅靠着背后,伸出一只手,缓缓摆了摆手,“不,我要现金。”
“恩?”
唐妤稍稍一愣,蹙起眉头。
他到底想干什么。
郑嘉寅还在笑着,“我想不如下午唐小姐就去银行,将那些东西都取走。我都顺便过去,拿走现金。”
唐妤不解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要连几分钱也要现金?”
“我相当,相当的确定。而且,我还要唐小姐亲手交给我,你觉得怎么样呢?”
唐妤放下账单,“你是故意的了?”
郑嘉寅耸了耸肩,“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现在我应该说什么。”
“现在都说欠钱的是大爷,但是我想并不都是这个样子。比如现在你欠我钱,我是大爷。你总要按照我的规矩来还才是。”
唐妤望了他一刻,他却没有一点玩笑意思。
就是在刻意戏弄你,还非要戏弄你。
“让我猜猜,唐小姐现在是不是想对我说,你很幼稚?”他笑着站起身来,俯视着她,“没关系我接受这句话。”
唐妤微眯双眼,“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眼神有几分迷蒙,几个慢慢的步子到她旁边。
不由伸出手,碰上她的柔顺的发丝,“也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换,双方都能满意的方式。”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不由伸出手,碰上她的柔顺的发丝,“也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换,双方都能满意的方式。”
唐妤怔了怔,腿在桌腿上轻轻一踢,椅子立刻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
虽然只是一点点距离,却已足够让他碰不到自己。
郑嘉寅的手停在半空,却面容带笑,“让我重新想一下,好像这种方式,并不是双方都能满意。”
唐妤抱着双臂,双脚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走到他对面,有几分无可奈何,又好像某种最后的告诫,“郑嘉寅,不要玩过了。”
“唐小姐想说你耐性有限,是吧。”
唐妤淡淡说,“既然你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他往前了一步,“你觉得我们两个,谁的耐性好一点?”
她只是下意识退了一步,“你心里清楚,我不多说。”
郑嘉寅勾起那抹魅惑的笑容,继续前行,几乎贴着她,“我有的是时间和耐性和你玩,你知道我一向有这个闲心。”
唐妤不再退步,却伸出手,当在他胸口,“这又是何苦,我在圣约呆不了几天,你又何必只图这一时之乐,来弥补你的自尊心。”
他脸色微变,“自尊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过是自尊心作祟。我能够理解,也……”
“你给我住嘴!”
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才有几分变化。
眼里有一种难以克制的恼怒与冲动。
“自尊心?恩?”
他将唐妤摁在背后的墙上,抓紧了她的手腕,完全贴着她的身子。
头在她发间往下移,这种熟悉……又觉得遥远的气息。
他闭了闭眼,有某种强烈的感情要喷薄而出。
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你掏出了真心,她还能为自己去找各种理由开脱。
“唐小姐,我也很想说一句你从前说过的话。”他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却仍然让自己克制着,放缓了语气,大部分的话都伴着气息萦绕在她旁边。
“我也想说。你并不了解我,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唐妤抬着头沉沉望着他,“随便你怎么说。”
某种蛊惑的感觉
唐妤抬着头沉沉望着他,“随便你怎么说。”
“你不止随便我怎么说,其他的也是那么随便我。”他将她的双手掰到了身后,让她有力气也使不出。
“你最好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
他肆意地大笑着,“后果?告诉我什么后果,你的同性恋未婚夫会认为你出轨吗?”
唐妤望着他,“郑嘉寅,你大可不必如此。”
“那我应该怎么样,你告诉我……你说,我应该怎么样?”声音带着警告,又偏偏还有着某种蛊惑的感觉。
唐妤没有用力,没有反抗。
就只是平静地望着他,“如果你到现在还介意那件事的话……”
“介意?”郑嘉寅忍不住笑了,在这离她极近的地方,想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你觉得我只是介意而已,看来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跟你自己一个样。”
他眼眸不知道转过多少种情绪,“你没有给我一点找到你的机会,一点点都没有。”
“我说得那么清楚,你不想要我纠缠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以为我是有多犯贱,会在你明确说了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之后,还对你纠缠不清吗?”
“要你自己来告诉我,就那么难?”
唐妤静静望着他,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以为他不会再问,因为有时候自己也希望,再没有人能够提起来。
她当初的确可以去当面找他,将一切都说清楚,让他完全死了这条心。
但是这种时候,却偏偏有一种奇怪的怯弱,让她不敢。
不敢看到他这个样子,不敢面对他的寻找和痛苦,也不敢真的说出什么话来。
偶尔就是这么奇怪的思想,就算你明知道自己不会怎么样,但是在什么也没有说的时候,就好像总有一种感觉,还没有结束。
只是暂时的消失,暂时的暂停,一切都远还没有结束。
等你再回到原点的时候,按下暂停键时,什么都能继续。
你找谁不能上床?
等你再回到原点的时候,按下暂停键时,什么都能继续。
就是那么奇怪的思维,明知道是不可能有什么会在原地等候的。
她自己却偏偏是一种喜欢停留在原地的人,当你不想面对了,就宁可让自己转过身。
“对不起……”
好半天,她才慢慢说出这三个字。
不知道是什么语气,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明明不应该说的三个字,偏偏就这样说出来。
在一个不适合的时间和环境。
郑嘉寅凝视着她很久,自嘲般苦笑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我跟你说对不起行不行,换你找不到我,换你在醒来之后刚才还缠绵的人就完全地消失,完全从这个世界上蒸发。还是计划好的,什么都早就安排好了,就将你一个人蒙在鼓里!然后我来对你说对不起,行不行?”
唐妤抿紧了唇线。
“你真想走,你就直接跟我说走啊?”他声音大了一点,“你找谁不能上床?”
这才是他最最介意的。
在给了他最大的希望的时候,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得到想要的人时,却再将他从云端推了下来。
砸得粉身碎骨。
“郑嘉寅……你说过的,我跟别人的区别,不过就是……我没跟你上过床……”
他愣了好久,听着这句话。
突然觉得那次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听到的就是这句。
就像惊呆了,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种可笑的理由。
她就给了他这种可笑得近乎荒谬的理由。
只是他一句无心的话,随便扯出来的理由,他说了之后连自己都不记得的话。
“唐妤,你告诉我,这个时候我应该说什么?”他声音变得轻柔,“我真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觉得所有的话都已经没有用。所有想说的,都觉得没有任何说的必要。”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应该来找你,这样连现在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感情的自我复原
他松了手,觉得那一阵情绪过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就算她现在推开他走掉,也没有力气拉住。
唐妤挣脱掉了他的手,却没有马上走。
好像轻轻叹了一声,抬起手,双手放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她蹙着眉头,又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他没有回答,到了这个时候,一声对不起又能够怎么样。
所有做过的这些事情,他所有那些难熬到看不到尽头的时候,发疯一样找她的时候,都可以烟消云散?
还是他应该庆幸,他竟然让唐妤说了对不起,还说了两声。
她抱着郑嘉寅,已经无力去想这个动作到底是否代表了什么,或者她的理智是否应该分析一下这么做造成的后果,她应不应该如此。
那种感觉就只是,想,而已。
想什么做什么,也明知不可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慰藉。
甚至也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做错了。
低估了他,低估了自己。
衡量来衡量去,却已经越错越远。
以为他这样的花花公子,也不过可能真的有多上心,以为他也只是一时气愤,被耍的心态。
以为对自己而言,也只是过去就算了。
“我真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望着她,皱紧了眉头,“你所做的所有都好像没有逻辑一样。”
过了很久,唐妤松开了手。
就像是感情的自我复原,在失去控制一段时间后,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什么时候去银行?”她低声说。
郑嘉寅松开手,转过身。
“郑嘉寅,我想……”
他微微顿住脚步,“想继续算清楚吗?既然回来了,就将从前的事情都了结了?”
唐妤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大概就是一种,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感觉。
很难再有一开始面对他时的淡定。
“现在。”他声音恢复了冷漠,“你也有了这种打算,就不用再拖延了。”
唐妤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疲于解释,懒得多说。
感觉真陌生
疲于解释,懒得多说。
如果一定如此,她就宁可这样。
明明不是想要全都了结,如果她真想这么做,在两年前就可以跟他了结。
一定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