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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外公穆启铭,朝歌的妈妈余琴,是否就是铁号山所说的那两个支脉呢?梁库一直在认真听着,他真希望朝歌也能听到这段对话,因为他和梁库出生入死也探询不出的家族之谜,此时却正在悄悄的浮出水面。
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老铁是否在说真话,但至少在那个未知世界已经开了一扇小小的窗。
铁号山:「这两个支脉虽然表面上各不相知、互不往来,却分别很系统的做着一件非常有共同性的事情。穆家一脉努力牺牲整代人整代人的富贵,来保证在后世出一位洪福齐天、能准时唤醒牧氏后代的人:「梁库」。
「而余氏一脉则从明代到现代几百年间,差不多每隔一百年,就出一女子嫁给牧氏嫡传一脉的后人,余氏嫁给牧家的最后一位女子,就是朝歌的母亲。」
不管是真是假,当听到自己和朝歌果真有亲戚关系的时候,梁库心里还是热乎乎的。
铁号山顿了顿,好像在思索什么:「老实讲,我们现在还不完全清楚余氏一脉,每隔一百年就与牧家通婚的这种行为,究竟有何目的。
「另外也完全猜测不出,那位「桃仙」不惜花费几百年家族之运,来设计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尤其对于她是神易最爱之人,这种篡改神易祖坟的事,就更不可思议了……」
巫传女似乎听出个漏洞:「请问贵铁圣门是否已经查到了「桃仙」来历?」
铁号山摇头:「别说来历,人都从未见过一次。」
巫传女鼻子差点气歪:「拜托!你们连「桃仙」的影子都没瞄到半个,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无名庄就是她设的呀?」
问题很尖锐,铁号山却没被难倒:「不管这座无名庄是不是主着那位「桃仙」,此刻已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名庄的主人铁定是篡改神易坟局的人。
「各位都是术界的饱学之士……哦,当然这并不包括梁小兄弟。请再确定的告诉我一次,无论是在四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后的今天,有没有人的术力可以胜过神易?」
众人无话,同时也不言而喻的证明了,能篡改神易坟局的,也就只剩下这位神秘到可怕程度的「桃仙」了。
看着已经被自己说服的贾、陈、巫三位顶尖高手,铁号山终于说出了他的破关计划。
挑明了说其实很简单:既然无名庄集中了这么多隐秘,那么打开它,也许就意味着打开了通往神易之门。
但要想进入无名庄,就必须要找到安全通过周边那可怕巨大的坟局杀阵。
陈木楞的作用是:集中一切精力对整个坟局进行计算,力争在庞大繁复的格局中算出一条通路。
巫传女、贾似道的作用是:利用二位一阴一阳的强大术力,根据陈木楞计算出的结果,来牵动坟局中的风水杀力,一旦验证可行,就可清出一条安全通路来。
梁库的作用是:如果梁库能自由通行牧家村坟阵,也很可能自由进出无名庄的坟局。这样梁库就可以深入坟阵,按区域仔细画出局图,从而提供给陈木楞精确计算的依据。
除了那次没有事先通知就把大家迷倒带到这里外,自始至终,铁号山都的确本着民主自由的方式,与众人沟通着。包括是否自愿参加这次不无凶险的破阵之旅。
一见术数难题比见亲爹还亲的陈木楞,当然一百个赞成,更何况那座无名庄里,也许还藏着更加稀奇古怪的阵法,稍稍憧憬一下就让他兴奋不已。
贾似道更不在话下,他的最高人生目标,就是找到那位慕隐先生。
巫传女就不用说了,关乎自己主坟和生死大限的线索,很可能就在这座无名庄里,打死都是要去的。
至于梁库嘛,一直在思考更高层次的问题:如果真按铁号山的说法,自己是无名庄的后人,那这要参加了,不就是让人家利用去挖自己的祖坟吗?况且别听铁号山说得那么好听,什么维护世界和平……哦,是术界和平,鬼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过老实讲,如果那无名庄真是自己的祖坟所在,他还真想进去仔细看看。矛盾之中梁库灵机一动,不是说只有我才能自由的进出坟阵吗?嘿嘿,那就对不起了,我先进去看看庄子再说,画不画图还不是我说了算。
哈哈,还有一样,如果我不去,这帮所谓的什么「破阵」团伙真要是去抓朝歌来怎么办?有我在这挡着,可给我兄弟朝歌减轻多大负担啊!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应该参加这个「破阵」团伙了。嘿嘿,别看那铁老小子表面很聪明,实际上算是着了我梁某人的道了!
梁库很爽快的答应了加入铁号山等人的破阵之旅。
重情重义、天真善良的他,在为自己这次聪明至极的举动而暗自偷乐的时候,却根本想不到,就算把朝歌送给人家,铁号山也是不会要的。
因为此时的朝歌已经成了整个术界的焦点,带着这么一个人物上路,估计只有死人的无名庄,很快就要变成术人们的旅游胜地了。
铁号山最后一句:「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了,那么从今天起,我们的所行所想就只有一个目标了:破阵无名庄!」
对三篇楚风遗文毫无办法的朝歌,忽然想到了计算机。
是呀!为什么一直没有想到利用大功率运算的计算机?朝歌不禁哑然失笑,这几年来的术界生涯,越来越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所接触的人和事,与原来的现代都市生活越走越远,现在连思维都有点被侵染了。
朝歌准备重返豪洲,一边可以寻求计算机专业人士的帮忙,一边可以等待楚玉的出现。
几月之隔,据说万宝禄父女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豪洲,整座城市在那场轰轰烈烈的征婚大事件中,逐渐强迫着沉淀下来。
他们必须这样,必须习惯没有万宝禄和他宝贝女儿的枯涩日子。
虽说还有很多当初抱着伟大理想的征婚青壮人士们,仍沉浸在巨大的失落和痛苦之中,但更多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化悲痛为力量,时刻准备着投入到更加「任重道远」的求偶人生大业中去。
只是另有很多人得了心烦气躁的怪病,像世界杯、圣诞节狂欢后,人们重新面临现实的悲惨世界一样,豪洲各大医院的医生,一致把这种症状简称定名为:「婚后综合抑郁症」。
其实那是万宝禄撤走风水宝器后,全城又恢复到原来样子的缘故,一时间众人还适应不来。尤其表现在从出生到成长都深受万氏城市风水格局影响的年轻一代人身上。
朝歌依旧易容低调进来,豪洲最大的软件开发公司,座落在城区商业中心大厦八层。其大胆另类的后现代主义装潢设计,除了向人标榜其公司的先锋理念外,更给人一种IT行业本身所特有的生冷。
还好柜台小姐的灿烂笑容让公司有了点温度,问明来意后请出了业务主管。
与柜台小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年轻的业务主管满脸的无精打采,一看就知道仍在饱受着「婚后综合抑郁症」的煎熬。
对话思维明显比往日痴呆了许多。
直到进入主题,并得知朝歌给出的高价酬劳后,呆板眼镜后面的呆滞眼神开始有了光彩,毕竟是搞IT业的,很快理性战胜了感性。
自从万宝禄撤走资金后,豪洲经济一落千丈,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大单生意了。相思虽然痛苦,可没钱的穷日子更加难过。
以防万一,朝歌并没有把那三篇遗文拿出来,而是在书店买了一本《古文观止》,从中间选了比较生僻的三段古文,去掉标点,打乱章句,再抄到两页纸张上做样本。
如果软件公司开发的系统,能把样板中的文字还原成那三段古文,就说明应该也能使用在自己手中的那三篇遗文。到那时再亲手把文字输进去,万无一失。
尽管身为豪洲大好青年中一位的业务主管,看朝歌给的这篇东西的模式,非常相似万宝禄征婚时的那篇东东,但似这种仍然还沉浸「婚后综合抑郁症」的人多了,真怕朝歌恢复太早而终止这单生意。
业务主管带领他的专业班底,按照朝歌的意思,很快就拟出了一个古文识别系统的软件开发计划,经过再三协商后又加了价,软件开发公司决定全力投入这个计划,力争在三天后完成计划。
三天,还有三天时间,封存了近五百年的楚氏遗文,很可能就要水落石出了。在经过专业人士对计划的详细讲解,再加上自己对计算机的一些了解后,朝歌对这个古文识别系统还是颇有信心的,数月的压抑心情不觉中挥去了许多。
形单影只的漫步街头,自然想起了梁库。没了那家伙的胡搅蛮缠、插科打诨,忽然觉得有点空落起来。
几月已过,不知道家中是否安排妥当。
因为术界江湖的越发艰险,在朝歌心中,一直不想拖累身无半术的梁库,但几年下来的兄弟友情,已经深深的感染了外冷内热的朝歌,不知怎的,总有种不自觉的期待,也许在某个街头转弯处,那个一脸市井的梁库,说不定真会赖皮笑着忽然出现。
寻思中转过一处街头,迎面路人擦肩而过,朝歌不禁驻足良久,下意识的寻找着那个期待的身影。
梁库虽然终没出现,朝歌眼神却渐渐落在了街头尽处的一座古塔上。此处正是他和楚玉约好,一旦得全那三篇遗文将再次见面的地方。
远远望去,苔色青旧的古塔巍峨立在一片郁郁葱林之中。或宗教或风水,自古建塔的地方多有讲究,无论那片可解烦忧的绿林,还是古塔与风水的渊源,都多少不自觉的对朝歌产生吸引。
反正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朝歌信步向古塔走去。
走得越近,那古塔越发仰视,郁林越加秀茂,闲人游往,这里已然成了豪洲的名胜:街心公园。古塔的一基座上刻了半面碑文,上面大概记载了此塔的修建年代,而更有趣的是有关它的缘起。据碑文记载:此塔修建于宋中晚期,那时的豪洲还是个小村子,连年灾雨成患、民不聊生,百姓相传都是海中恶龙来此作祟。
直到有一日,来了位僧不僧、道不道的邋遢散人,这位散人破衣烂袜、言行疯癫,托着一只乞食化斋的破钵当街盘坐,时而对行人无端漫骂,时而指天对地说要降伏恶龙。
一连数日不走,豪洲百姓见他可怜,并不在乎被无端漫骂,凡各户有些余粮菜饭的,就端来舍给疯道人吃。这道人也不言谢端起就吃,又是一连数日。
忽有一天乌云密布,看起来又要暴雨成灾。好心百姓就劝邋遢散人赶快离去避雨,这散人不但不走,反而疯态更甚,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支铁铲就地而挖,没两下,地中便汩出一汪泉眼,顿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有百姓于门缝中窥见,邋遢散人探臂于泉眼中,捉出一条赤睛黑蛇来,顷刻暴雨骤停、云开日现。邋遢散人已不见踪影,只留下那只乞食破钵倒扣在泉眼之上。
村人奔走相传欢呼雀跃,筹资在钵址上建起现在这座高塔来,并给这塔取了个趣名:要饭塔。
古人记事大多附会异事奇闻,先不说可信与否,朝歌看得津津有趣。并绕着古塔转了一圈,对四周风水地势闲目远望。
这不看则已,一看大惊,塔址所在木秀草丰,地势凹中有起,必是水脉汇经的关口,且不说如塔记中记载的通海泉眼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