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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库忽然回过味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着口气出不来,把烂菜一摔,随手抽出一大叠百钞来,对着几个菜商吼道:“按原价三倍,这里的菜我全包了,一根根洗干净给我送到家去!”
几个商贩一听真如同天上掉下个超级大馅饼来,本来生意就难做,现在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位爷来,能不狂喜吗!
只是还有些不信,等仔细瞧出那钱的厚度和梁库的激愤冲动后,便一齐夹筐拎篓的百米冲刺过来。
老妈却一巴掌打在梁库的手上,把儿子拽到一边,严问:“这么多钱,从哪来的?”
梁库就发誓:“我一不偷,二不抢,也不是骗的,妈你就放心吧,这钱是儿子凭两手赚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梁库凭双手赚来的,不但是梁库赚来的,也是梁家祖祖辈辈赚来的,只不过都存给了梁库。
此刻在梁库的心里,这才是天经地义的。
老妈盯着梁库的双眼看,知道儿子没说谎后才舒了口气:“有钱了也不能这样狗仗仗,再者说了,咱家从祖上就一路穷过来的,这钱娘看着就不踏实。”
说着又把地上的烂菜一棵一棵的拣起来,梁库不敢扭着老妈,乖乖的把钱收起来,扶着老妈往回走。
只是几个小贩被凉在一边,心有不甘的一同目视着这对母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菜市口。
梁库试探着问:“妈,咱家住得好好的那个邻居哪去了?”
梁库指的当然是保母。
老妈:“也可能是咱们坏了人家的运气,你走后不久,邻居那个阿姨啊,不是病就是灾的。”
说着就叹了口气:“哎!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那可真是个好人呐!”
梁库心里嘀咕:能不好嘛!那可是你儿子花大价钱请来的。
老妈好像若有所思:“说也奇怪,不光是那个阿姨,那阵子凡是跟我们家沾点边的都开始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倒楣又不顺的,我就想啊,是不是咱家的楣气把周围好好的人都给影响了?”
梁库老妈虽然穷的几乎只剩下了母子两条命,但凡事却常常替人想,说到这就一脸的担忧。
听到这,梁库才明白怎么每个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他,他就更加奇怪了,好好的都已经转了大运了,怎么又这样了?
正文 第五集 四柱推命 第四章 我发誓
这时梁库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拽住梁库的一只手半笑半怨着问:“儿呀,你啥时候认识一个叫阿红的闺女呀?也不跟妈说一声!
“那个邻居阿姨走之后,为了照顾我,她就搬过来跟妈一起住了,妈怕咱家的楣运坏了闺女,就不让。她就说爸妈都是乡下人,早穷得不怕了。这大半年啊全靠她一个帮忙支撑着!”
此时老妈又说:“哦对了,跟妈说实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开始我还不相信,我们家的傻小子哪来这么好的福气哦!”
然后就瞥了一眼傻儿子,意有所指的笑:“要是我们库子能讨个这样的老婆,妈就是饿死也甘心啦!”
因为临走时梁库叮嘱川妹阿红照顾老妈,却没想到阿红干脆搬过来一起住了。梁库心里热热的,就是奇怪网吧倒闭又是怎么回事,显然老妈并不知道。
于是就问:“那阿红呢?她不是开网……哦,她现在做什么呐?”
梁库本想问她不是开网吧吗?
一想老妈准不知道,随转又改口。
老妈:“听说是在一家什么外国的大公司,人家阿红又细心又聪明,又讲情讲义的,你一万个都比不上,一定错不了!”
刚回到家,梁库就被老妈催赶着去找阿红,因为她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今天让她早点回来,她老人家早把三个人看成一家了。
走出门来,梁库就又是一副满脸狐疑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阿红虽然人好心善,但要论文化恐怕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在外国大公司做呢?想都不要想。
虽是这样想,但梁库还是按照阿红告诉老妈的那个区域找了一圈,可想而知,结果一无所获。
憋闷间无意又走回了那间曾经红极一时的大网吧,不甘心的用手狠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却粘的满手灰。
寻思寻思,转身向不远处新开的那家更大的网吧走去。
新开的这家网吧的确够大,几乎是梁库那间的一倍,只是装修配置差了些,而且位置也不如自己街口的那间好,梁库也曾乱猜过,自己的网吧会不会是被刘蛤蟆新开的这家网吧挤倒闭的?
但转又自己否定了,因为他临走前是见识过阿红如何经营网吧的,他虽然不懂得怎样评价,却是极佩服这个岁数不大,但天生精打细算又懂得交人的天才小川妹。凭他老鼠眼睛三寸天的刘蛤蟆应该没那本事。
正想着,和一个网吧男服务生撞个满怀。梁库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服务生看见梁库先是一愣,接着就马上低头走开了。
梁库就又往里走,等到处转了一圈又快到大门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撞到的那个服务生,在门外的一个角落处躲躲闪闪的向他招手。
梁库心想,看来今天是注定要邪门了。
走到跟前,服务生好像还不放心,又把梁库拉到角落深处,这次对着正一双怪眼的梁库说:“梁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原来是你家网吧的网管,兔子呀!”
这一说,梁库才恍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个外号叫兔子的网管,忙问:“哦兔子,我刚出远门回来,还正想找人问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兔子鬼模贼眼的又向外面望了望,然后才苦着脸道:“梁哥,你大概还没见到红姐吧?”
梁库点头。兔子年岁和阿红差不多,但平时大家都不跟她叫经理,红姐、红姐的叫顺口了。
兔子:“哎呀,可别提了,红姐这半年可受老苦了!”
梁库有点急:“你直说!”
兔子:“那个刘蛤蟆太不是东西了,就是他把红姐网吧给整垮的!你走后没一个月,他就在这开了个新网吧,不知道他使了多少阴招,先是把红姐网吧的人全拉了过去,还听说他在上面买通了人情,经常有人来检查。
“不是那个卫生有问题,就是安全有漏洞,全是鸡蛋挑骨头,没事专找碴。再加上红姐那段日子特别不顺,不是网吧闹贼,就是机器故障。人越来越少,这么大的网吧没人来,各种费用又那么大,几个月下来就支持不住了。”
阿红平时对人好,兔子也是感激这点才跟梁库说的,再加上这些日子受尽了刘蛤蟆的刻薄,一说起来就是愤恨不平了。
继续骂道:“要说刘蛤蟆坏,他都坏到家了!把红姐网吧都挤兑成这样了,还不收手,一发现外面有人看中红姐网吧想出钱顶下来的,或是跟红姐合伙经营的,就暗地使坏全搅散了。
“一直眼看着网吧欠债倒闭,还假惺惺的过来跟红姐说这里做不下去,就到他那里当经理去吧。”
呸!兔子说着就狠呸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已经快气炸了的梁库:“梁哥你也知道红姐的个性,但凡有一点希望,她也是想把网吧支撑下去的。不为别的,她曾跟我们说过,她……她对不起你。”
梁库彻底爆发了,他就搞不清刘蛤蟆到底还算不算人,他梁库曾经用大价钱买下他的网吧,这便宜已经让他占得够大了,回头竟然还趁他不在家,想连肉带骨的全吞了,他奶奶的,是不是看我梁库好欺负啊?!
眼看两眼冒火的梁库就要跳出去揪刘蛤蟆大打一番了,兔子一把搂住梁库的胳膊:“梁哥你先别着急,刘蛤蟆现在不在,等他回来我告诉你。”
等稍停住了,兔子挡在梁库前有点慌的说:“梁哥,等你见了刘蛤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呀!这损蛤蟆压了我们每个人两个月工钱,如果被开除,那可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梁库把牙咬的嘎嘎山响:“好,我就先让他过两天好日子!”
兔子连连点头,接着道:“梁哥我先回去了,那老蛤蟆一回来我就告诉你去,等红姐再把网吧开起来,我还跟红姐做。”
说完就转身往回走,刚几步又踅了回来:“哦对了梁哥,你是在找红姐吧?”
梁库点头:“你看见她了?”
兔子看了看心急火燎的梁库欲言又止,最后支吾道:“听说……听说有人常在中心区的商业街看到红姐,梁哥去那里看看吧。”
说完就再也没回头的走了。
梁库觉得兔子的语气有点怪,也没心思多想,叫辆的士直奔中心区的商业街。
省城中心区的这条商业街,大厦林立,商城簇拥,购物逛街的行人,现代时尚川流不息。只是相比起来稍有不相称的是,时常看到店门街旁紧抱着自己杂货的地摊小贩们,因躲避城管人员的追赶,而显出一脸的惊魂未定。
急急的下了车,梁库才忽然意识到这里的人海茫茫,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厦林立,阿红经常在这里出现又能做什么呢?
正徘徊间,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了出来:“擦鞋吗?”
梁库的魂儿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他神经似的四处转身去找,当再一声“擦鞋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梁库的视线落在了街边一个,正在为伸出脚来的男人准备擦鞋的女孩身上。
梁库瞬间窒息的一动不动了,两只眼睛像疯了似的盯着那个女孩,尽管她已经黑瘦得几乎被街上所有人忽略,尽管一直低着头熟练的擦着眼前的那只鞋,但梁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的小川妹阿红!
就像有两只巨手把梁库的心狠狠地拧成了一条麻绳,拧成了一条滴着血水的麻绳。
梁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挪到阿红面前的,直到阿红顺着他的鞋、他的腿、他的身子,看到他的眼的时候,瞬间空白,一下子扑在梁库的胸上。
她哭,她笑,她委屈,她高兴,她甚至用牙狠狠的咬着梁库的肩,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子倾泄了出来,倾泄在唯一可以承受她委屈的梁库胸前。
哽咽喉颤的梁库忽然当街大吼:“我梁库发誓,此仇不报,永不做人!”
梁库开始准备报仇了,他要用刘蛤蟆曾用的手段来对付刘蛤蟆,他要把刘蛤蟆做出的恶果,九十九倍的一次性全部清还给刘蛤蟆。
他已经不管是否不择手段,因为此刻在梁库的心中,任何手段对于刘蛤蟆,都只嫌太过仁慈。
但让梁库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正在他一步步准备展开反击的时候,厄运也正一点点的笼罩着他。
因为不想马上打扰刚刚回家团聚的梁库,朝歌这段时间开始着手研究那看似残缺的三块古玉。
好在藉助爷爷老牧三文在省考古院的影响力,朝歌能很方便的搜集到有关古玉的各种相关资料,更可以请到考古权威教授,对古玉做亲自断定。
可以确定的是,从温润细白的玉质成色上看,这三块古玉同属和阗羊脂软玉,并且从同一块玉璞刨割而成。再从古玉上的斑斑蚀痕断定,此玉最初雕琢成型的年代,应该至少在汉代以前。
但如果是这样,就有了一个令考古专家费解的地方。
从这块玉的质量来看,绝对堪称上品,但自古上品极玉都被上自皇室下至王候的豪门显贵所追捧,也注定好玉必由大师级玉匠雕琢,一旦成型定是工玉两绝,后人世代奉若神宝,哪还敢动其一、二?
但这三块上好和阗美玉的精湛雕琢手法看,虽然都是大师级别,但竟然混杂了自秦汉到宋明间上千年的雕法痕迹,也就是说,此三块古玉是历经不知道多少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