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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前面就隐隐约约显出了一颗树的轮廓。胡青山心里这个乐得,谁说鬼打墙跑不出去?大爷不是出来了吗?!他吹了个口哨,逃出生天了!加快了步伐朝那棵树走去。
胡青山走近了,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颗泡桐树,这树的后面还有一大快阴影,想罢怕是一座小山————他思维突然完全僵住了
。他刚才心中刚燃起的信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恐惧感填满了他的脑子。将他的心慢慢勒紧。原本这是颗带给他希望的树,现在他恨不得拿斧子劈了它。
他看得清楚,不远处的地面上居然还有一个月亮闪动着,胡青山腿肚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他明白,这个月亮是水面反射的结果,还有这颗树,这山。。。
这。。。这。。不是黄泥塘吗!!!!今天胡青山就是站在现在这个地方看的打捞尸体的全过程的啊!自己居然鬼使神差
的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这么巧?谁信啊?!
黑暗中的黄泥塘给胡青山带来的完全是那种深邃的恐惧,黑色仿佛像粘稠的液体一般,想把他拉进去,他无法求助,最近的一户人家也隔了几亩田的的距离,”至少知道自己在哪了对吧?”
他这么安慰自己,“那好,冷静下来。”胡青山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现在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仍在想着如何脱身。不过,他总有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按照记忆中的路走回家。慢慢地他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思维也越来越清晰了。
突然,胡青山居然听到了铜锣清脆的敲击声,接着是唢呐尖锐的声音,戏鼓震动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人的唱戏声!
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可“咿呀咿呀”的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胡青山仔细一听发现这女人唱的居然是花鼓戏!
他平日是个花鼓戏迷,几乎把花鼓戏都听过一遍,可这出他却从没听过。是完全陌生的曲子!胡青山僵硬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在那山包下面的地里,一个身穿红色鲜艳戏服的女人出现在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双手拿着秀娟一边唱一边做出各种戏中的动作,可那女人周围明明什么也没有,但乐器的声音还是不断的从那边传出来,铜锣
,唢呐,戏鼓,全部都有。这情形,完全就是鬼在唱戏啊!
胡青山已经被吓蒙了,僵在原地一步也挪不了、突然,这女人在
舞秀娟的时候动作戛然而止,胡青山心里已经绝望了,这女人,只怕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这时,这穿深红戏服的女人从微微下蹲的姿势,缓缓站直了身子。胡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眼睛只能直直的盯着那女人,她渐渐地转过身来,胡青山已经心如死灰,他猜等这女人转过身来的时候,自己也要殒命于此了。女人转过身来是还低着头,似乎还带着一丝娇羞。
当她缓缓抬起头,胡青山便看清了她的面目,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女子竞长得如此俊俏,柳叶般的眉毛,摄人心魂的美目,高耸精致的鼻子,脸上的红妆衬托着,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胡青山呆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戏子,那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突然,这女子对着他笑了,她的微笑同样那么动人,咧开嘴的时候却露出了猩红的牙齿——
新手上路,刚来什么都不懂,感谢各位赏脸来看看,大家喜欢的话,顺手推荐一下吧,嘿嘿——今晚会有二更~
第四章——招魂
更新时间201322 23:41:46 字数:3564
胡青山看到那猩红的牙齿,脑袋都要炸开了,这女人似乎刚饮过血一般,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一直保持着微笑,真的很美,是很邪异的美。
他和那戏子就那样隔着块地对望着,胡青山身子动不了,那戏子也没动作。仿佛时间停滞了。他有点惊讶,为什么慢慢的他不那么害怕了。难道自己骨子里就一好色之徒?也不至于这都敢动色心吧?还是因为这妖怪的魅术?这时,这女子嘴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她打破了停滞,慢慢的向胡青山走来。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她穿过草地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走上了小路,离胡青山越来越近,容貌也看得更加清晰。
可原本那张美丽的脸反而给已经麻木的胡青山增加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她的脸并不完整!准确的说完全是一张拼图。可以清楚地看到脸上的裂纹,如同那龟裂的土地,下巴明显缺了一块,显得格外骇人,胡青山现在大骂自己瞎了狗眼,之前居然还觉得她漂亮。他也纳闷,都这时候怎么脑子还这么清醒?还有工夫想这些事。
仅仅几秒的时间,“拼图脸”就已经来到胡青山跟前不到一米的位置,她似乎不急着要胡青山的小命,一人一鬼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她又不动了。
胡青山本以为会有个痛快,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可始料未及,脖子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看着正前方的女人,这鬼是想猫玩老鼠一样的把自己弄死,还是把自己活活吓死?
怎么办?跑不了,又死不了,待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折磨啊。“妈的,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当盘菜,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正想着,这女人微微的张开了嘴,随着嘴的咧开,脸颊上便有很多碎片掉了下来,嘴角的裂痕一直蔓延到耳根,又到了额头。。。
胡青山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但不一会脸就已经支离破碎了,这么近的距离,亲眼目睹这样诡异的事,没尿裤子已经算不错了。
就在那张脸碎得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时候,这女鬼猛地推了胡青山一把,他像根木头似的硬邦邦的向后倒去,胡青山心头一凉,心中暗道:“完了,原来要我当替死鬼啊——”他身后就是黄泥塘。
清脆的落水声在他脑中环绕着,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骨的寒冷。。。。
“青哥!青哥!”胡青山突然恢复了意识,连着吸了几口大气,差点没闭过去。刚睁开眼,就看到孙伟那张长满麻子的脸,“没死?”他全身一哆嗦,原来身子已经被水倒得湿透了,或许也是他的冷汗。胡青山怒扇自己一耳光,哎呦!还疼!看来真自己没死啊!
孙伟长舒一口气,“老天爷!你终于醒了,刚才我一直敲门可偏偏没听见你动静。我担心你出事,便把门撞开了,见你躺在床上手脚伸得笔直,脸上青一会,红一会,以为你鬼压床了,扇了你好几个大耳巴子,可你还是没醒来!多亏了这一盆水啊!”
孙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可把他吓的不轻。以为这村干事就要与世长辞了。胡青山打了个哈哈,用力拍了拍孙伟肩膀,看来自己是做噩梦,刚才的那一切全都是梦里的,都是梦。
可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要说是梦的话,这是他唯一一个从头到尾记得清清楚楚的梦,那戏子破碎的脸,还在他脑海中浮现,似乎每一个场景都能回忆起来。胡青山甩了甩头,努力不去想这鬼梦,这次“历险”就让它过去吧。
“诶?大哥,你脸这怎么回事啊?”孙伟说着指了指自己脸颊。胡青山一摸,这边脸颊隐隐作痛。他忽然全身一抖,“娘的,这不是昨晚,我掐自己的地方嘛!”孙伟见他脸色突然变了,赶忙追问起来。胡青山故作镇定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昨天不小心磕的。”他干咳了两声,想掩过去。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把事情告诉你,这事你必须去一趟。”胡青山讪笑着,“唉,村里什么事有我不要去的啊,你说吧。”
孙伟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胡青山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张建军死啦。”
胡青山脑袋里“嗡”的一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死了?怎么可能?!不是在医院嘛!医生们没救活他?”
“不,医生们抢救很成功,昨天下午建军就脱离了生命危险,”胡青山急了,“那怎么还死了?!医院的监护是吃*
**的吗?!”他一直对张建军的昨天的变故到内疚,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这孩子。现在建军死了,这无疑是加重胡青山的负罪感。
孙伟顿了顿,深吸了口气,说出了一句令胡青山震惊不已的话:“建军不是死在医院。。。。。而是淹死在黄泥塘。。。”
孙伟大概的说了事情状况。今天一大早,医院护士去查房,发现张建军所在的病房里,只剩下当陪护的张自立,而张建军的病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当下医院发动了所有能动的人去寻找孩子的踪影。
连附近的京竹村都找遍了,后来居然是在黄泥塘发现的张建军!而且,更邪的是,张建军的尸体居然正面朝上的漂浮在黄泥塘的正中央!捞上来的时候,人早就没气了,脸上如同上了层石灰一样,但那双眼睛,无论人们怎么弄,就是闭不上。
他爹妈知道了后,是被人搀扶着抬到黄泥塘的,在儿子尸体旁
是哭得死去活来,喊得昏天暗地,大家都很同情张家的遭遇,两个儿子就这么去了,到头来竞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谁也帮不了他们。
可他爹妈硬说是落尸鬼(当地方言——即水鬼)把儿子魂勾去了,儿子才会死不瞑目,必须请道士到这来做法,把儿子魂招回来,不然他们也不配做这父母。
听完这些之后,胡青山眼前一阵发黑啊,连续死了两个小孩,而且同样是淹死黄泥塘。这可不是小事,万一村委会问下来话,这该怎麽解释?告诉领导这黄泥塘里住着只落尸鬼?那明天就能卷铺盖走人了。李俊恐怖的尸体,张建军离奇的死亡,都是两个可爱的孩子,命运,不公平啊。
用鬼神来搪塞这一切?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但也不能引起村民们的恐慌。到底该怎么办?胡青山一琢磨,穿起衣服,关门就打算往村长家赶。
胡青山的家是在烟塘村三沙围子,离村长家不远。看胡青山急急忙忙的样子,孙伟细声细气的问道:“青哥,咱们得一起去趟李自立家吧?这孩子的死多少和我们有些关系,不去看看不像个样啊。”他犹豫了会,孙伟这么一说,他的负罪感更重了。无奈的点点头,便和孙伟一起去张自立家。
张自立家在黄泥塘东边,还得穿过一片茶树林。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但那两个孩子已经无福消受了,胡青山也没这心情。和意料之中的一样,夫妻俩都悲痛欲绝,张自立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抽旱烟。他老婆眼泪都已经流干了,但嘴里还念叨着:“这是命,这是命。。。”
周围的邻里都过来安慰他们。本来就不大的堂屋,显得更拥挤了。胡青山总想上去安慰几句,但就是开不了口。就只好和孙伟干站在那。
“那法事是什么时候?”胡青山突然问孙伟,“好像是今天晚上吧?他们说时间晚了不行,建军的魂魄就会散的,刚刚那人还在说呢,你没听见?”胡青山看了看他,“今晚一起去黄泥塘。”孙伟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在张家角落里缩了一下午——
胡青山在他家吃晚饭,两人闲聊了会就抄小路赶往黄泥塘。居然晚了点,法事比预期的要早,已经开始了。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走,急急忙忙跑到黄泥塘边。今晚明月高挂,四周亮堂堂的,手电什么的都用不上。做法用的灵台就摆在小山包下的红薯地中。那里早已聚集了不少村民,虽说晚上到这死人的地方来有些骇人,但人多还是不怕的。
胡青山和孙伟是退到山上一点,才勉强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情况。一个身着麻色上衣的中年男人站在灵台前,就是今晚主坛的道士,这人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