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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挠了挠后脑勺,显然不懂这话的涵义,于是只能道:“大哥不必烦忧,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么。”
“话是如此说啊。”林晓北低喃一句,转而又笑道:“不说这个了,方才你在做什么,怎地连衣服都不穿了?”
卫青道:“青在练武。待有一天上阵杀敌时,也好多杀他几个匈奴兵!”
林晓北拍了拍卫青的肩膀,笑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时,下人抬了一桶水进来,放到屏风后面,面相老实的人对林晓北道:“大人,水备好了。”
林晓北下了床,走了没几步回头对卫青说:“我要沐浴了,兄弟你自便。”
卫青也起身,道:“青也是出了一身臭汗,也回房洗漱去!”说罢就走了。
林晓北抱着杨得意前些日子送来的狗崽坐在院中蒲团上,笑眯眯看霍去病练剑。最近小家伙长的疯快,衣物竟是得一月一换。壮实的娃娃谁都喜欢,林晓北更是每天都得亲亲他滑嫩的脸蛋占便宜。霍去病这时候正在蹲马步,他舅舅卫青则在旁边继续舞长枪,招式大开大合,锐利无比,隔得近了甚至都能听见风被砍碎的声音。林晓北不时的叫一声好,霍去病也看的两眼发直。
练完一套功夫,卫青停下来擦了把汗,对养老状态中的林晓北道:“大哥号称东方一剑,剑术十分了得,青忝脸请大哥指点一番。”
林晓北犯懒,不愿动弹,只是霍去病却大声嚷嚷道:“好啊好啊,我要看干爹跟舅舅比武!”说着,马步也不蹲了,挥舞着胖乎乎的小胳膊朝林晓北跑过来。拽着林晓北的衣袖撒娇:“干爹,去病还从来没见过干爹舞剑,你就跟舅舅打一场嘛!”
林晓北被晃得晕乎了,连连点头,说:“好,我比还不成嘛!”说罢又狠狠亲了霍去病一记。
回房间取了剑,再出来时就见着院子里或站或顿几十号人,连烧火做饭的厨娘也捧着瓜果出来围观。林晓北囧了一下,硬着头皮走到卫青面前,行了武者礼,道:“兄弟可得手下留情,大哥年纪大了,可是经不起折腾啊。”
卫青笑眯眯道:“大哥太谦虚了,一会儿还请大哥使出全力,青也不会放水的!”说罢,回敬了一礼。
林晓北觉得自己握剑的手已经开始汗湿了。
姿势还没摆好,就见自家府上的佣人们开始押注,钱数不多,竟还有拿一根黄瓜做赌的。霍去病叫的最欢腾,嚷嚷着肯定是干爹赢,他赌上他全部的饴糖。林晓北脸一抽,大人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哇。
打了没多久,林晓北还算是游刃有余,他手上那剑据说来头不小,与卫青的长枪对上时,火花四溅。林晓北毕竟曾与刘彻对打多次,总结着电视剧里还算合理的招数,倒也自创了一套剑法,没多大攻击力,只是防御甚佳,卫青纵然孔武有力,但也占不到便宜。
两人喂招拆招打得火热,林晓北仗着兵器锋利,频频靠近卫青身畔,而卫青既要舞动长枪,又得防着伤了林晓北,只能步步退让,林晓北正要反手一刺,就听门外一声叫喊:“皇上驾到——”
林晓北心一惊,步伐一乱,猛地踩上卫青的脚,卫青反射性后退抽出,林晓北于是就失去平衡,以那日狩猎时相同的姿势将卫青扑倒了。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不悦的低喝:“东方朔,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林晓北连忙从卫青身上爬起来,与其他人一同跪拜行礼道:“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青没来得及站起来只能翻个身,趴着行礼。
刘彻没让他们起来,空气一时间十分静谧。林晓北抬起眼睛,正对上刘彻饱含怒意的眼睛。
林晓北不知道刘彻又发哪门子的疯,只能垂下眼睑,回答道:“回皇上,臣在与卫青练武。”
刘彻冷哼一声,怒道:“练武?练武需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一起?!一个大臣,一个侍卫,怎地如此没有尊卑观念,滚在一起胡闹?!”
林晓北正因为昨晚失眠的事情心烦,再加上刘彻这莫名其妙的呵斥,顿时有股火噌噌的往外冒,很想大吼一句,你他妈凭什么管我!老子爱跟谁滚跟谁滚!只是林晓北还记着他是皇帝,于是只能赌气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再回话。
刘彻更是气愤,反倒笑出来:“好,好的很。朕从不知朕的东方爱卿竟也是如此有风骨有傲气的人!……”刘彻说了一半,不知再说什么,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院内众人这才从僵硬中缓过劲来,卫青爬起来,握住林晓北的手,想将林晓北扶起来,却被他赌气甩开。卫青皱着眉,看着林晓北冲回了寝室,啪的一声甩上门。
霍去病哭丧着脸拉住卫青的衣襟,圆圆的脸蛋上是泫然欲泣的表情:“舅舅,干爹和皇上怎么了?”
卫青俯身将霍去病抱起来,拍了拍他后背,叹道:“我也不知啊。”
称病不早朝,韩大夫来访
林晓北关上门后,背倚着门板,双手捂住脸,慢慢滑坐下。静坐了许久之后,直到坐得屁股都麻了,林晓北才起身,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午饭的时候,霍去病过来敲门,声音很小,带着软软的鼻音:“干爹,吃饭了。”
林晓北睁着眼,没回应。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被骂一句也不算什么惩罚,只是林晓北自己想不开,又不能跟人诉说,所以才只能一个人躲起来慢慢疗伤。只是心里还隐隐有种期待,是不是刘彻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所以在看见他与卫青倒在一起时吃醋了发脾气?被骂与期待两种情绪像是冰火一样侵袭着林晓北的思想,使他越来越纠结,越来越不知所措。
霍去病见林晓北没有回应,于是放下怀里的狗崽,蹲在地上给狗顺毛,一边问:“二狗子,你说干爹为什么不吃饭呀。”
小家伙手劲儿大,直接将狗毛拔了下来。那只叫二狗子的可怜狗崽就“吱吱”的低叫着。
“你也说干爹不乖啊。可是我记得我练不好马步舅舅骂我的时候我还是能吃两碗饭的呀。”霍去病继续拽狗尾巴。
林晓北在房间里听见霍去病好笑的话,顿时哭笑不得。下床穿上外衣,打开门,就看见一人一狗两双眼睛一齐看向他。霍去病站起来,扑到林晓北怀里,大声叫道:“干爹!”那狗崽也想扑过来求安慰,却被霍去病的小脚踢开了。
林晓北摸了摸霍去病的头,笑道:“嗯?”
“干爹。”
“嗯。”林晓北一使劲,将石头墩子一般沉的霍去病抱起来。
霍去病将脸埋在林晓北肩窝里,两手揪着他的长发把玩,软软道:“干爹,舅舅说你不高兴是因为皇上骂你了,等我见到皇上帮你骂回来好不好?”
林晓北噗嗤一笑,拍了拍霍去病的后背,道:“他是皇上啊,怎么可以骂他呢?”
“为什么他是皇上就不能骂了?他欺负干爹!”
“等你长大就懂了啊,皇上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你只能顺从他。他骂你,你得听着;他打你,你得受着;就是他要杀你,你也得跪下谢主隆恩。”林晓北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变成了低喃。
霍去病不懂,抬起头来看林晓北,见他皱起了眉,便用小胖手抚上去,大声道:“我不管,我不要干爹不开心。”
林晓北欣慰的一笑,低头跟霍去病亲昵的蹭鼻尖。
卫青不知看了多久,见林晓北终于心情好了,才走过来道:“大哥,开饭了。”
林晓北转头看卫青,点头道:“嗯。”
席上,卫少儿揽着霍去病吃饭,一向干净娟秀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红晕。林晓北与卫青停了筷子,卫青笑道:“姐姐,你发生什么好事情,一张脸红的像是胭脂一般?”
卫少儿脸更红了,低下头,小声道:“我前几日去街上卖手绢,遇到一伙强人要欺我,幸得一位恩人挺身相助。那恩人不嫌弃我出身、生过孩子,想与我,与我……”
“什么?!竟有人敢欺负姐姐,那伙人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他们算账去!”卫青一听姐姐被欺负,那还了得,当即放下筷子,要找人报仇去!”
林晓北连忙拦住他,道:“兄弟,看你这莽撞性子,听话得捡着重点来听。那位恩人看上了你姐姐,你有新姐夫啦!”
卫青一怔,接着欣喜的拉住卫少儿的手,问道:“姐姐是么?”
卫少儿低垂着头,满脸羞红,可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卫青十分高兴,可视线一瞥看到了正在乖乖吃饭的霍去病,顿时冷静下来,问道:“姐姐,那去病怎么办?”
卫少儿连忙道:“那位恩人前妻亡去时,并未留下子嗣,他许诺我视去病为亲子。”说着见林晓北似乎不大高兴,知他十分喜欢霍去病,于是接着道:“东方大人,若是你嫌累赘,就让去病继续住在你府上。”
林晓北笑道:“怎会嫌累赘,去病是我干儿子,留下来只会让我欢喜。只是若是夫人另嫁,去病可要随你夫姓?”
卫少儿道:“他道随去病意愿,并不强求。”
卫青这时完全放下心了,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新姐夫姓甚名谁,哪里人家?”
卫少儿脸又红了,低声道:“是位詹事,姓陈,名掌。自称是陈府长孙”
林晓北觉得耳熟,可一时间没记起来,于是道:“夫人自己愿意便好。”
三人于是欢喜的继续用饭,霍去病懵懂着见干爹心情好了,又多吃了半碗。
因为最近并无什么大事,于是在林晓北养伤期间,刘彻将早朝改为三日一次,于是林晓北乐的再玩一天。霍去病是个十分贴心的儿子,小尾巴似的跟在林晓北身后,生怕他再不高兴。林晓北感叹着儿子是贴身小棉袄之类肉麻的话,心里倒是不怎么难受了。
因为最近并无什么大事,于是在林晓北养伤期间,刘彻将早朝改为三日一次,于是林晓北乐的再玩一天。霍去病是个十分贴心的儿子,小尾巴似的跟在林晓北身后,生怕他再不高兴。林晓北感叹着儿子是贴身小棉袄之类肉麻的话,心里倒是不怎么难受了。
第三日早晨,林晓北让卫青捎信去宫里,称病不早朝。林晓北搂着怀里的小肉球霍去病,舒舒服服的睡懒觉。
原以为会有什么事,谁知傍晚卫青回来时只说武帝心情舒爽,对于林晓北不早朝之事,只字未提。林晓北“啊”了一声,顿时觉得十分丧气,自己这躲避的行为,着实幼稚得很。
第二日林晓北躲在屋子里看书。儒家,道家,法家,兵家诸子百家的竹简一应俱全,林晓北直感叹东方朔果然博学。只是他看的就十分费劲了,一来这些竹简年岁过长,许多刻字都模糊了;二来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即使是学历史的,可毕竟是看着简体字白话文长大的,对于这小篆文言文,颇有些不适应。
看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小道儿说:“韩大夫来了。”
小道儿自从被林晓北呵斥过后便懂了规矩,知道不经允许不能随意进出书房。林晓北放下竹简,整理好桌子,这才起身推开门,问:“哪位韩大夫?”
“是韩嫣韩大夫。”
林晓北心里一紧,直觉他来意不善。
只是不管心里怎么抗拒,林晓北总不能失了礼数,连忙到门口迎接。见了韩嫣,拱手行礼道:“下官不知韩大人屈尊来访,有失远迎,还请不要怪罪。”
韩嫣牵着一匹纯白色的马,衬着他修长身材如玉面容,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韩嫣对林晓北淡淡一笑,道:“无妨,是我临时起意要来。”
林晓北抬头极快的看了韩嫣一眼,道:“那不知韩大人来敝处所为何事?”
“怎么,都不请我进去么?”韩嫣不答反问。
林晓北确实没打算让他进去,却没想直接被他问了出来,于是只能延请道:“呃,是下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