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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茶居,要了几杯茶,林晓北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回大人,小的自幼便爱出游,尤爱北上。去年陛下广招天下贤才,各类贤士皆聚集到长安。小的只略通文字,于武艺也是一星半点,自知没有辅佐之才。但去年底,小的游历到大月氏,见匈奴对其连番侵略,令其民生苛寥,又得知陛下想攻打匈奴,顿觉,若是我大汉能与大月氏联合,同时发兵,那匈奴腹背受敌,必将一举攻破。故小的前来请缨,希望代我大汉出使!”
“好!说的好!”林晓北拍手赞赏,又看了一眼张骞沉稳睿智的模样,顿时道:“明日早朝,我便带你进宫,禀明圣上!”
“多谢大人成全!”张骞起身,对林晓北深深一揖。
径匈奴,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余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
张骞出使大月氏,历经十三年,先是被匈奴单于扣留十余年,到了大月氏也没联合成功,回来的时候改道,却还是被抓着了,最后趁着匈奴内乱才逃了回来。林晓北知晓这段历史,于是便想着在他出使的时候叮嘱几番,让其多加小心,最好是乔装打扮一下,别被匈奴逮住。
第二日早朝,林晓北因为昨夜有点激动,很晚才睡。待早朝快开始时才带着张骞匆匆进了宫。嘱咐张骞一会儿别乱说话,尤其不能说攻打匈奴之类的,张骞一一应了。他自己整了衣袍往殿里去了。
刘彻正端坐在龙椅上,见到东方朔顿时眼睛一亮,笑道:“东方爱卿身体可是好全了?”
林晓北行礼,道:“回皇上,臣全好了。”
刘彻笑道:“如此甚好,朕这几日颇感寂寞,就盼着你能归朝了!”
林晓北暗暗撇嘴,我不误会,你丫寂寞是因为没人陪着讲笑话。嘴里却恭敬道:“谢皇上如此看重微臣。皇上,臣今天来,还带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哦?了不得的人才?比你东方朔还厉害?”
林晓北道:“术业有专攻,臣擅长耍嘴皮子,仅供逗皇上一笑。而这位人才,却是能当大任的!”
刘彻道:“既如此,还不快快宣他进来!”
所忠刚要喊,便卡壳了,为难道:“东方大人,您嘴里的这位人才姓甚名谁哇?”
林晓北乐了,回道:“咳,都是朔的不对,忘了这茬。这人姓张,单名一个骞。”
于是所忠这才高喊道:“宣张骞进殿呐——!”
张骞低头走了进来,对刘彻跪地行礼道:“草民张骞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刘彻一扬手,问道,“方才东方爱卿对你大加褒奖,你倒是说说,你有何长处?”
张骞看了林晓北一眼,见林晓北对他点头示意,这才躬身道:“回皇上,草民别无长处,唯爱出游,曾游历到大月氏等处,此番觐见,愿为使节,代陛下出使,与周边小国结交,说服他们臣服我大汉!况且那些小国有许多我大汉所没有的东西,诸如土产毛皮之类,他们的文化亦有可取之处,若是互相交流,使之与我大汉的相融合,必将推动发展,使我大汉更加强盛!”
刘彻在听到大月氏的时候便神色一动,抬眼望了林晓北,见他正但笑不语,马上便心神领会。待张骞说完,刘彻当即道:“好!我大汉竟有如此人才。张骞上前听封!”刘彻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道:“擢张骞为伴驾侍郎,另兼使节,持汉节代朕出使!待出使回来,另有奖赏!”
张骞激动跪地道:“臣谢主隆恩!臣必不负圣上重托!”
这时却有人出列道:“启禀皇上,臣有话说。”
刘彻皱眉,道:“许爱卿有何话说?”
许昌一捋胡须,道:“臣以为蛮夷之地,边陲小国,与我大汉相比实乃九牛一毛,所生所产的东西名为稀奇,谁知是什么落后的玩意儿。大汉地大物博,威名四荒,岂能放下身段,主动前往结交?再者,若是与蛮夷之邦交流,岂不是鱼目混珠,毁了我大汉的正统?!”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都点头附和。
刘彻似乎也觉得有理,正要点头,不自觉又看了一眼林晓北,果见他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顿时又道:“东方爱卿,你有何见解?”
林晓北正腹诽的厉害,也在准备刘彻点名时怎么回话,听见刘彻叫他,自然往前一步,回道:“回皇上,臣方才想起了一个故事。”
“哦?什么故事?”刘彻挑眉问道。
“臣听说南方有个村子,名叫血统村。顾名思义,这个村子里的人最重血统,也自视甚高。血统村十分富饶,临山傍水,所需物什,一应具有。于是每当有外地人士前来的时候,便嘲讽他们道:‘你们这群低贱的人,既没有高贵的血统,也没有啥好东西,进来有什么用?’这村子为了血统纯净禁止与外来人通婚,只能村内相互婚配。皇上,您猜这个村子最后怎么着?”
刘彻被这故事吸引了,随着林晓北的话接到:“最后怎么了?”
“最后啊,村里的人都成了傻子!”林晓北看着许昌,说了结尾。
丞相许昌气的跳脚,指着林晓北,胡子翘的老高:“你你你,你妖言惑众!什么血统村,分明是讽刺大汉!皇上,东方朔胡言乱语,扰乱君心,望皇上下令将这名奸臣贼子压下去,立刻处决!”
刘彻皱眉,斥责道:“朕要处置谁,莫非还要你来决定不成?”说罢看林晓北仍旧一脸沉稳的样子,又问道,“东方爱卿,你方才的故事朕听懂了,可是这意思还得爱卿解释清楚。”
林晓北道:“诺。臣没别的意思,更不是讽刺我朝,臣只是想说,水,流动起来才能活鱼虾,若是一潭死水,不论多么广阔,必将有臭的一天!”
“朕明白了。”刘彻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晓北一眼。复又对满朝文武道:“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退朝!”说罢,自己转身走了。
所忠于是高喊道:“退朝——!”
众卿出了殿门,有一部分官员围了过来道喜,其中就有太史公司马谈,司马老先生捻着胡子,笑道:“东方大人好才智,好故事,老朽受益匪浅。”
林晓北连忙行礼,道:“老先生过奖。”
许昌一行出来了,见到林晓北司马谈等人,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走了。
林晓北朝司马谈眨眨眼,司马谈笑而不语。
杨得意照旧过来找林晓北,这次还加了张骞。林晓北向司马谈告辞之后,随杨得意去了宣室。
刘彻负手而立,不知沉思什么。见他们二人进来,摆手示意不必行礼。道:“朕知爱卿还有话未言尽,此处只有自己人,不妨开诚布公。”
“皇上圣明。”林晓北笑道,却不肯多说,只示意张骞回话。
张骞是个机灵人,见林晓北示意了,连忙道:“回皇上,臣昨日与东方大人相谈,知圣上自登记伊始便励精图治,秣马厉兵,预备北驱匈奴!但匈奴地处草原,以游牧为生,熟悉地形,故而使我大汉屡屡受挫。但臣不久前曾游历到大月氏,了解匈奴多次前来烧杀抢掠,早已引起民愤。只是一来匈奴太过强盛,二来大月氏首领软弱,故而一直隐忍不发。此次臣代天子前往,若能说服他们与我大汉联合,同时发兵将匈奴包围起来,来个瓮中捉鳖,臣相信必能一举攻占匈奴!”
“好!”刘彻听到此处,大笑道:“张爱卿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竟与朕想到一处了!朕自从来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有大月氏一族之后,便思量此事,只是苦于没有人能胜任,今东方朔如此荐举你,想是你必能胜任。那朕就命你出使大月氏,以求联盟!”
张骞跪地,朗声道:“臣,遵旨!”
张骞退下后,宣室又剩了他们两个人。刘彻上前几步,两手握住林晓北的,看着他的眼睛叹道:“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于是林晓北刚刚筑起的堡垒,又一次被刘彻轰塌了。
心烦难成眠,春梦了无边
刘彻亲笔写了联合的计划,与汉节一同交与张骞。
临走的前一晚,林晓北与张骞秉烛夜谈。林晓北替张骞斟了一杯酒,道:“兄弟此番前往大月氏,须知今日不同往昔,入匈奴时还请小心为上。”
张骞道:“谢东方大人提点,骞记下了。再者臣有一朋友,乃堂邑氏的家奴,名堂邑父。此人精通胡语,有他做翻译,必不会有差池。”
林晓北见张骞眉宇间神采飞扬,却不浮夸,知他稳重。“我不再啰嗦,只盼着你能顺利到达大月氏,完成吾皇所托!”
张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东方大人放心,骞必定出使成功!”
俩人又喝了几回,张骞便告别了。
林晓北看着张骞的背影,心叹道,但愿不会花费十三年啊。
回房间躺下,林晓北了无睡意,眼前不自觉又浮现今早上刘彻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幕。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朕何其幸运,竟能得你陪伴左右。”
……
刘彻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令林晓北思绪更加烦乱。他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包成蛹状,然后在雕花大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滚到半夜终于萌生了睡意,林晓北皱着眉陷入梦中。
四周是茫茫雾气,林晓北陷入其中,不知该往何处行去。徘徊了一阵,猛地听见前方有水声。林晓北顺着水声往前行去,雾气渐稀,直至散去。林晓北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赤。裸男子背对着自己在沐浴。
林晓北看着男子不纤细也不宽阔的后背,柔韧健美的腰肢,再往下,则是圆润翘挺的臀部,以及淹没在水下,但能想象出来的修长双腿。
林晓北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受了蛊惑一般往前行去,心底一直叫嚣着危险,可仍不受控制。近了,林晓北伸手摸到了男子细滑有弹性的肌肤,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林晓北顺从本意,伸手一把将男子揽进怀里,低头吻上了男子脖颈处的皮肤……
男子猛地一颤,回过头来,林晓北顿时大骇,那张脸赫然就是……
林晓北猛地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只余窗外虫声阵阵。林晓北抹了一把汗湿的额头,嘘了一口气,懊恼的紧。
“刘彻啊,你别再说些暧昧的话了,就当我林晓北求你了还不成么?”林晓北自语道,“扰乱我心神还不够,梦里也要来凑一脚,你若是对我无情,何必如此亲近啊。”
林晓北浑身乏力,只有一个地方有精神,但他不想去管,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床幔。
一夜无眠。
早晨的时候,因为不需要早朝,小道儿嫣儿知道他一向爱睡懒觉,所以也没人来叫他。林晓北不想再躺了,于是自己起床,对着外面喊:“有谁在外头么,跟伙房说一声,大人我要沐浴!”
片刻便有人推门,卫青赤。裸着上身走了进来。
卫青见林晓北一脸菜色,胸前衣襟散乱,头发也跟鸟巢似的,不禁关切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林晓北挫了一把脸,道:“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卫青走过来坐到林晓北床边,青年壮实健美的上身散发着强烈诱惑的气息,令林晓北下意识捂住鼻子。卫青这粗神经的却未觉异样,道:“大哥身子还未好全,不要忧虑太多,若是再病了,嫣儿姑娘又该唠叨啦。”
林晓北整了整散乱的衣襟,点头道:“嗯嗯。我知道。只是我无心惹事,而事却来烦我啊!”
卫青挠了挠后脑勺,显然不懂这话的涵义,于是只能道:“大哥不必烦忧,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么。”
“话是如此说啊。”林晓北低喃一句,转而又笑道:“不说这个了,方才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