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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恩典。”林晓北站起身,又对司马相如一笑,三人便相携往亭子里去了。
亭子面积不小,摆放了几张矮桌,蒲团上皆有软厚的坐垫,桌上有酒杯糕点等物。平阳公主道:“二位先生请坐。”
林晓北司马相如又鞠躬施礼,等平阳公主坐下了,才跟着跪坐在下位。
有侍女上前,替他们倒了酒。林晓北听平阳公主道:“二位都是举世闻名的大才子,词赋一流。本宫虽久居府中,但也曾识得东方先生才名,司马才子大作,常叹未能与之交谈一番。今日得幸请到二位,为表敬意,本宫先干一杯。”
林晓北与司马相如皆举杯一饮而尽。这就先前温过,入口温度刚刚好,一杯下去,肠胃暖融融的,更兼酒香阵阵,回味绵长。林晓北忍不住道:“好酒。”
平阳公主笑道:“没想到东方先生也是懂酒之人。有好酒,岂能没歌舞助兴。本宫府上有几名女子极擅歌舞,不若将她们叫来舞一曲以助兴?”
林晓北突地心里一动,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只是……时候明明未到啊。
还未来得及转换话题,就听司马相如道:“如此甚好,倘若公主不嫌弃,相如愿弹奏一曲,以襄助兴”
“哈哈哈,如此甚好。”平阳公主笑一声,抬袖一挥,不多时便见拱门后走过来几名女子。
为首的女子一幅好相貌,瓜子脸,细眉杏眼,娟秀鼻梁,朱色樱唇。穿着一件天蓝舞衣,勾勒出女子曼妙体态。只见她对着亭中盈盈拜倒,轻声道:“奴婢卫子夫拜见公主,东方大人与司马大人。”声音软糯温柔,令人一听就麻了半边身子。
林晓北虎躯一震,“啪”的一声碰倒了杯子。
平阳公主挥手示意让她们起身,疑惑的问林晓北:“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没什么,只是子夫姑娘貌美,朔一时失态了。”林晓北干笑着打哈哈,心里叫道,我的乖乖,让未来的皇后跳舞给我看,不会被刘彻找借口灭了吧。
平阳公主面色极快的掠过一丝不悦,而后端庄的笑道:“久闻东方先生风流,家中妾室亦是才貌兼具的女子,子夫怕是比不上的。”
“哪里哪里,子夫姑娘貌赛天仙,哪里是朔能高攀的。”林晓北苦笑,心里隐约有了大胆的猜测。
平阳公主却没回话,吩咐侍女抱了琴上来。司马相如自见到卫子夫时便有点傻眼,背部立马挺直起来,待侍女送上了琴,方手忙脚乱的试音。
林晓北的猜想果然成真了,在卫子夫没跳多久,便听见外面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于是一众人连忙往外奔,卫子夫提着裙摆,摇曳生姿的小碎步令林晓北的汗毛争先恐后的竖了起来。
跪着拜见了皇帝,重新坐回亭子后,林晓北看着小皇帝直勾勾瞅着卫子夫的样子着实一阵受不了,又瞥了一眼平阳公主,只见她面目依旧端庄,悲天悯人的跟观音菩萨似的。最后是司马相如那小子,神色间竟是略有失落。林晓北痛苦的捂头,就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
平阳公主道:“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刘彻的神色依旧没早朝时那么臭,但仍然板着脸,道:“心中烦乱,所以来姐姐家里。没想到姐姐好兴致,竟然宴请了东方爱卿司马爱卿。”
平阳公主笑道:“是我早先便一直仰慕二位的文采,只是一直不得空,所以才拖到今日。只是不知皇上出了什么事,以致烦乱。”
刘彻挥了挥衣袖,像是要赶跑某些不好的情绪似的道:“没什么。司马爱卿快奏曲吧,朕想见识下子夫的舞蹈。”
叫子夫便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诺。”
子夫?莫非他们先前依旧见过了?林晓北心里奇怪的想。看着他们二人眼神的互动,该是早已相识了。那今天平阳公主叫他们二人过来也是因为知道刘彻会过来了?那么刘彻为什么会心情不好,难道也是与卫子夫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令林晓北再次悄悄看了平阳公主一眼,果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这是林晓北此时唯一的念头。
司马相如弹琴自然是很好的,更兼有美人激发了他的灵感,只见他五指于琴弦上翻飞,古朴动听的音符便四下扩散开来,和着亭外美景,更显得卫子夫的舞蹈空灵惑人,简直要吸人魂魄似的。这不,刘彻已经彻底迷醉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背景,只余下他跟他的卫子夫。
林晓北见多了各种舞蹈,虽是现场版的,仍是不大感冒。再加上他对卫子夫评价不高,自然也看不大过去,只是面上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不然以后麻烦不小。
待舞蹈接近尾声的时候,又是一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只是这次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位身着宫装的明艳女子便已经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司马相如停了弹奏,卫子夫也从旋转中停下来,林晓北站起身,对着闯到亭子里的女子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陈阿娇没理睬林晓北,只是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刘彻,盛气凌人的问道:“彻儿,我让你下朝后陪我,怎地跑这里来了?”
刘彻坐着没动,脸上却明显写着不耐烦,他一撇头,没答腔。
陈阿娇没法跟皇帝置气,气鼓鼓的回头,却见着卫子夫站着也依旧我见犹怜的模样。明艳的脸上一阵阴霾,她突然扬手,狠狠地扇了卫子夫一巴掌。
“大胆贱婢,本宫在此竟不行礼?!”
荡漾在菊花丛中啃黄瓜姑娘,这名字好长,汗一个。多谢黄瓜姑娘提供的这句非常有气势的话。
夫妻生罅隙,韩大夫归朝
陈阿娇这一巴掌打的突然,直到卫子夫扑倒在地上捂着脸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刘彻怒站起身,喝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太放肆了!”说着绕过矮桌,快步往卫子夫身边走去。
陈阿娇横身拦住刘彻,挺胸大声道:“彻儿,是谁放肆?!她一个贱婢,见到本宫不行礼,本宫处置她有错么?”
刘彻那双黑亮的眼睛微眯起来,紧盯着陈阿娇,一字一顿道:“让开!”
“不让!”陈阿娇看着刘彻的脸,突然有些恍然,接着便是恼怒:“彻儿,你前几日对我不理不睬,难不成就是为了这贱婢?”
“陈阿娇,你不要太过分!朕要见什么人,轮不到你来管!”说罢,一把将陈阿娇推开,走到卫子夫面前,俯身将她扶起。
卫子夫那双美目里盛满了泪,仿佛轻微一碰,便会沿着姣好的面容滑下,刘彻心疼的轻触着卫子夫的左脸,用那并不宽阔却足以挡风遮雨的胸膛环住她,轻声道:“朕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择日,朕将迎你进宫。”
“刘彻!”陈阿娇被推得一个趔趄,顿时怒气又飙升了五十个百分点,她指着刘彻大叫道:“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登上皇位的!”
一句话点燃了炸药。
林晓北低着头,却用眼角余光看着这场精彩的吵架,他想,陈阿娇这次肯定得倒霉了,刘彻平时就对这一干女人的压制十分不满,你再提这茬,不是等于往枪口上撞么?陈阿娇,你太不淡定了。
果不其然,刘彻转过身子,那种属于皇帝独有的威仪又启动了。他冷冷的看着陈阿娇,英俊的面容无一丝表情,只听他道:“朕没有一日敢忘记。陈阿娇,你适可而止吧。”声音像是从地底传出来的,阴森森的,明明没什么剧烈的起伏,却令林晓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阿娇也有些扛不住,眼眶刷的红了,她瞪着原本就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彻,企图能从那张脸上看出曾经的许诺,曾经的深情。可是没有,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陈阿娇抑制住身体的颤动,将视线转向楚楚可怜的卫子夫,放下狠话:“本宫的丈夫,绝不容许他人觊觎,咱们走着瞧!”说罢,就奔出去了。
风轻扬,带动卫子夫衣襟微微颤动。除此之外,四下里一片静谧。
还是平阳公主打破僵滞,开口道:“皇上又是何必。”
刘彻冷哼一声,道:“身为一国之母,不但未能母仪天下,反而骄横跋扈,嫉妒成性。这样的皇后,朕要来何用。”
“皇上慎言啊。”平阳公主环视了一下左右,屏退侍女。又道:“皇后与长公主于你有恩,万不可如此忘恩负义。”
刘彻果然又受刺激了,他对平阳公主道:“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朕的!朕要如何,无人可阻拦!”
平阳公主做出好言相劝却不得效果的无奈神情来,又看了一眼乖乖在旁边当背景的林晓北与司马相如,开口道:“二位都是明事理的人,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出去。”
林晓北与司马相如连忙行礼,道:“臣不敢。”
林晓北转头看见司马相如神情,终于明了平阳公主所布的局。若他不是穿越过来的,经此一闹,肯定会对陈阿娇心生不满。因为东方朔自己便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根本不容许女人爬到他头上来。再加上此时他恩宠正浓,嘴皮子又厉害,在皇帝召见他时随便掰上几句,皇帝就会对陈阿娇越发疏远。而司马相如则是近日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大才子,若是能得他再一宣扬,民众的悠悠之口也会让陈阿娇无法立足。
想通了之后不免对平阳公主的感觉很是复杂,说不上讨厌,只是觉得她掩藏在温婉端庄的表面之下的竟是如此算计,让人忍不住心惊罢了。
刘彻道:“朕今日便带子夫回宫。”说着,抓起卫子夫的手,便要往回走。
“皇上不可。”平阳公主连忙拦住刘彻,目光极快的扫视了一下林晓北,见他并无说话的意思,又自己道:“如今皇后正是盛怒的时候,若是她再告诉太皇太后,子夫可就活不成了。”
太皇太后果然厉害,刘彻虽然生气可还是没法反驳,只是愤愤的松开时,对卫子夫道:“子夫,朕必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卫子夫含泪点头道:“奴婢相信皇上。”
于是有情人深情对望。
林晓北悄悄打了个呵欠,心道,八点档啊肥皂剧,还不如回去睡觉好呢!好不容易忘记了电脑,就别再让我回想起电视剧的摧残吧。
那天的宴席终究算是不欢而散,林晓北回去补了个觉便忘得差不多了,毕竟虽然卫子夫注定要当皇后的,即使他不乐意也没办法。就像是他明明救了赵绾与王臧,可是行刑那天还是有人替死,司马谈的史书上还是宣布了二人死的事实。林晓北算是看开了,他能保护着自己人就好了,皇家那点破事儿,真不是自己能干涉的。
只是自己想避免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
听说陈阿娇没回宫,回了娘家,找刘嫖哭诉,刘嫖自然不甘心自己闺女受委屈,于是母女俩又去皇宫找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一听,那还了得,立马叫刘彻去批斗了一顿,倒是没说要处死卫子夫。
尽管如此,刘彻那几天上朝还是板着脸,把一干大臣吓得不轻。
林晓北有空难言,你刘彻生气别找我撒火啊,每天朝他挥剑的时候真的跟自己欠他几百万的样子。这不,林晓北刚握着酸痛的胳膊拿着一本竹简练习写小篆的时候,就听杨得意来叫他进宫。
林晓北一脸便秘表情,心里骂道,你倒是知道天冷了,得下午玩,可怜我的午睡已经没了,连看书练字的时间也没了。只是没办法,他是老大。于是愤愤跟着杨得意进了宫。
到了练武场,便看见刘彻正跟一个人比赛射箭,箭靶子上横七竖八插了几只箭,两边中箭的只数差不多。林晓北顿时惊奇,没想到还有跟刘彻射箭水平不相上下的。
只是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林晓北只能上前行礼:“臣东方朔参见皇上。”
“嗯,平身。”声音里不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