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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在国外习得的?还是这女人的身上有什么古怪?
司雅径自打量着龙玉,手上的疼痛已经渐渐麻木,她只能隐约感觉到错位的骨头似刺进血肉一般的钝痛,痛入骨髓。
死死咬牙忍住疼痛,司雅眼神恨不得将对面浅笑盈盈的女人撕成碎片——可她不能。她很清楚,若她此刻不过一切地与龙玉大打出手令自己受伤,那自己就会瞬间成为板上鱼肉,被船上的另外几人顷刻间三振出局!
这样弱肉强食的时刻,谁都不想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成为让他人对付自己的武器。
司雅眼神变幻莫测,唇都快被咬出血来,眼神死死瞪着龙玉,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妹妹好手段,过去的十多年,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她一直以为,在龙家,她是演戏的能手,却想不到,今天自己竟被这个她认为跋扈无脑的女人反将了一军,龙玉,这两个字像是一根非拔不可的刺,深深卡在司雅的喉咙,不除不快。
“这一个月的时间还长着呢,姐姐有的是机会了解我,上次的绑架,我可是记忆尤深,只是有一点做妹妹的不得不提醒姐姐:风水总是轮着转的,指不定哪天,霉运它就转到你的面前来了,姐姐,你好自为之。”仿佛看不见她眸中蚀骨的恨意,龙玉清冷出声,语毕转身离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对了,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诋毁母亲的话,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没有去看司雅是什么样的表情,龙玉大步转身,纤细玲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既然重生在了这具身体里,无论这具身体的母亲是怎样的人,都是她给与了她生命,逝者已矣,她绝允许任何人对她有半点不敬。
司雅站在原地,目光若利剑般刺透龙玉的背脊,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她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一脚狠狠踢在船舱上,捂着手回到自己的船舱,一声厉喝,“阿暮!”
“小姐有何吩咐?”身形高大健硕的黑衣男人恭敬地出声,脸上面无表情。
“传信给那个人,将计划提前,我要让那个贱人再也见不了明天的太阳!”司雅阴沉出声,眸中恨意熊熊燃烧。
“可游轮还有一天的路程才靠近大洋中心,此刻动手的话,一旦游轮下沉,若是不幸遇到海上风暴,我们自己人也会全军覆没的。”听见她不理智的话,被叫做阿暮的男人冷声分析。
“究竟谁才是主子!”一巴掌狠狠扇在男人的半边脸上,司雅表情阴狠,那女人她暂时不能动她,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参将也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按我说的去做!”她一声冷喝,阿暮再没有了半分迟疑,点头应是,推开舱门出去。
“少,少爷……”门口,脸色阴沉的军装男人步入,阿暮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一变,看着眼神面色阴沉的男人,颤着声音恭敬出声。
司雅看见门口大步而入的司夜也是一惊,喉咙中干涩地溢出一声,“哥。”
司夜进门,高大的身躯坐到沙发上,扫了她明显重伤的手腕一眼,声音听不出感情,“手怎么了?”他一手拿起茶几上一个小小的杯子,食指轻触着杯身。
“还不是那个贱……”她愤怒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看见他陡然变得不耐烦的脸色。
司雅心颤了颤,没敢再开口。
缓缓饮下茶杯中的半杯水,司夜从沙发上站起身,缓步行至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脱臼的手,眼神却是盯着她不甘的眼,出口冰冷,“小雅,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他声音很轻,手上握着她手的动作却蓦地一重,痛得她额上冷汗直冒,却不敢挣脱。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再自作聪明,你偏偏要去招惹上那个人。今天,我在对你说最后一次,若是你胆敢再次胡来破坏我的计划,我不介意将你另外一只手也废了!”他捏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扭,骨骼响动的声音传来,司雅痛呼一声,面色苍白,额上汗如雨下,脱臼的手腕归位。
“阿暮,看好小姐,别让她再四处走动。”向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厉声吩咐一句话,司夜转身离开船舱。
3737海上逃生
夜已深;空旷无垠的大洋上;一艘白色中型游轮急速航行,游轮上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
“云齐;现在什么时候了?”船舱内;龙玉睁开朦胧的睡眼,怀中抱着一个方枕靠在床头,向着对面坐在角落不知摆弄着什么的少年询问出声。
“还差二十分钟到凌晨十二点。”云齐抬眸扫了她一眼;开口回答。
“哦。”龙玉没劲地回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喂——”眼看着她又要闭眼就睡;云齐终于忍不住皱眉出声唤她。
“怎么了?”龙玉半眯着眼询问出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果然坐船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她,两天过去了,她现在的脑子都还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显得特别疲倦乏力。
“也只有你现在还睡得着!”睨了她一眼,云齐语气不明地啐了一句,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复又将头垂了下去,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外面那几人就差没闹翻天了,她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睡大觉?真不知道是太胸有成竹还是无知脑残。
听他这么一说,龙玉倒是来了点尽头,瞌睡醒了不少,眼神盯着面前少年精致的侧脸,询问出声,“能跟我讲讲你的事吗?你难道一直都靠杀人过活?那多没意思。”她语气轻松,像是朋友间的正常胡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杀人”这种事轻松挂在嘴边是如何的惊悚。
原本以为他又是像往常一样的沉默,龙玉不过是一时兴起,也并没有抱希望他会回答,不过出乎意料地,他这次却开口了,“如果有选择,不会有人希望靠掠夺他人的性命来生存。”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沙哑的沧桑,与他精致俊秀的外表完全不相符,龙玉被他突然的回答冲击得一愣,条件反射地想去看他的眼,却发现他早已垂下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和司雅司夜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尴尬蔓延,过了好一会儿,龙玉才轻询出声。
听他提及这两人,云齐猛地抬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龙玉总觉得他琥珀色的眸子中一瞬间折射出一种让她读不懂的晦暗光芒,那种扑天盖地的暗,几乎将她淹没。
“你该不会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进入龙家的吧?”云齐出口询问,看见她困惑的表情,他嘲讽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我倒是忘记了,你当然不知道,你是龙家名正言顺的小小姐,那时候,你也许正窝在父亲的怀里撒娇呢。”
龙玉不喜欢他这种似讽刺又似自嘲的语气,她不是原来的那个龙玉,自然也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可她清楚,这所谓的龙家小姐身份除了表面上的风光之外并没有为她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处处使她置身于风口浪尖,险象环生。若真是有的选择,她也不想要这个破身份。
看见她不忿的脸色,云齐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甚在意地笑笑,他出声道,“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父亲……”他语气中的羡慕与微微的恨意,并不掩藏,“在你很小的时候,他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以后的一切。龙家在C国是怎么样的地位,我相信不用我再重复,身为龙家人的你,必定会为龙家做出牺牲。不过显然你父亲想得够长远,收养两个外姓孩子,一手栽培,让他们优秀完胜于你,这样你在龙家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家族责任,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缓缓而述,龙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龙正齐对她慈爱中夹杂着隐忧的眼神,心绪莫名。说实话,那次失手被司夜兄妹俩绑架的事情,说完全不介怀,是根本不可能的,可她没有质问父亲的立场,她何尝不想质问,想问他为什么要让这对处心积虑害她的兄妹留在龙家……
她想过无数种原因,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父亲自己野心勃勃,可都没想到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与司夜兄妹两人的关系。”龙玉收敛起思绪,眼神扫向对面脸色不明的云齐。
“关系……若不是拜他们所赐,我又怎么会有今天?当年,你父亲要在一百个孩子中挑选出最有潜力的两人,我是其中的一百分之一。”他声音低低缓缓,手中捏着一个小瓶子的动作猛地收紧,原本纤细修长的手指显得异常苍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龙玉也没再继续追问,难怪当时司雅第一次见到云齐时会那么震惊,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那时候他们还都只是孩子吧,怎么还会记得对方?
“外面有动静。”船舱外面一阵嘈杂声起,云齐突然出声,眼神警惕。
果然按捺不住了吗?
龙玉唇角冷冷勾起,眼神意味不明,“你知道威尼逊孤岛的方位吧?”她向着云齐询问出声。
云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若是能脱身就自己想办法上岛,入岛后朝最东的方向,沿途留下记号,我来寻你。”龙玉仔细安排,随手扔开怀中的抱枕,从床上拿起一件外套穿上。
“你一个人……”云齐皱眉盯着她,显然对她的提议并不赞同,他不是不清楚这两天来游轮上几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她现在让他一个人离开——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别忘了我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条件。”扣好衣襟,龙玉没有再理会他复杂的眼神,向着船舱外而去。
“嘟——嘟——”龙玉刚出船舱,游轮响亮刺耳的鸣笛声就响起,快步行至上层的甲板上,看向前方的妖红的海面,她瞳孔陡然瞪大——
火光冲天!
龙玉注目望去,在距离游轮前方近百米的海面上,熊熊烈火燃烧,显然是海面上被人事先倒了油。
可怪异的是,游轮上安装有生命探测仪,根本没有检测到任何陌生的生命气息靠近,纵火之人,一定就是船上的某位!
龙玉径自思量,片刻的时间所有人全都倾仓而出,看向前方海面上冲天的火光,众人面色各异。
“洛刑,通知控制室游轮停止行进,派人察探登船时哪队人携带有石油?”龙腾墨面色阴沉,眼神落在前方烈焰重重的海面上,向着身边的洛刑命令出声。
“是。”洛刑应声而去。
“九少,出事了……”董斌匆忙从游轮底层跑来,附在龙九霄耳边轻声道。
“怎么回事?”龙九霄眉拧紧,眼神不经意扫了对面的龙玉一眼。
“我们原本准备好的救生小艇不见了!”董斌愤怒的声音再也压制不住,现在这种情况下,海上起火,没有了救生艇,就等于生生断了他们的后路!
“老大,救生艇没了!”甲板上又冲上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龙玉并不陌生,是以前在军区医院见过的妖孽美人儿姚素,开口的是姚素身边另一个面色严肃的黑衣男人,他眼神凝重地看向对面扶着桅杆不语的龙清影。
龙玉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就像一个局外人,冷眼观赏着这些人联合演绎的一场大戏,静静地等着大戏落下帷幕的那一刻。
几人各自有着自己的盘算,又是十分钟过去,游轮距离前方的火源越来越近,甚至连他们站在这里都能够感受到那熊熊火舌散发出的强大热量,像是要生生将人给烧化。
“游轮怎么还没停?”距离龙玉最近的龙腾墨突然出声,让几人猛地一惊,刚刚洛刑已经下去好久了,按理说应该早控制住船了才对,游轮怎么会还在高速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