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理由!”喉间溢出一声浓重的粗吼,龙九霄赤红着眼盯着身下水眸盈盈的女人,胸膛抑制不住地急剧起伏。
“先起来,起来再说……”不怕死地推拒着他,她整张小脸纠结在一起,多不耐烦的模样。
他黑着脸睨了她一眼,换来她讪讪的两声干笑,龙九霄突然抱住她,两人齐齐翻身坐起,他靠在床头,她整个人被他环在怀里,紧紧箍住。
“有事就快点说。”他那副“你一说完我继续办事”的流氓口吻让龙玉哭笑不得。
“你,你先挪开点儿,你顶着我不舒服……”小小声嗫嚅着,龙玉不敢去看他更加黑沉的脸,只觉得那抵着她后臀的某处,滚烫的吓人,即便是隔着衣物,她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剑拔弩张的形状。
“再乱动你信不信我立刻办了你!”狠狠按住她在他怀中不断扭动的娇躯,他恼恨地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吼出声。
龙玉瞬间身子僵直,却是再也不敢乱扭了。
两人之间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半分钟,终于,龙玉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出声,“你们,为什么突然来给母亲扫墓?”
能让龙腾墨那个对龙娅恨之入骨的男人都动身前来,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玉儿,以后每年的今天,只要你愿意,我都想陪你来……”亲了亲她的额角,他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她眼神一顿。
“你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别敷衍我。”蹙了蹙眉,龙玉直视上他深邃溺爱的眼神,出声。
她当然不怀疑他话中的情谊,只是,她莫名不喜欢他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
知她是生气了,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硬挺的鼻尖讨好地蹭了蹭她的俏鼻,低低出声,“老是这么爱生气可不好。”见她眉皱得更深,知她是就要动真怒了,不待她再次开口,龙九霄继续接口道,“现在龙家大哥掌权已成定局,他想要扩张自己的实力,必然会将触手伸到龙家之外,你说,他会想做什么?”
“你是说……流云!”龙玉眼神一沉,轻呼出声。
她怎么忘了,在M国那会儿,她在佳国寺周围所见的重重皇家卫队,M国尚武,军事力量雄厚,而佳国寺,定然与M国皇室关系匪浅,龙腾墨想要外向扩张势力,将触手伸向他国,倒真是有够长的。
龙玉唇角倏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不明,侧身向着身后的男人出声,“他来是因为想要扩张势力,那你呢,你和二哥是想做什么?”
听着她的话,龙九霄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抱紧她,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开口,“玉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别这么聪明。”
龙玉不语,埋首在他的怀中没有再说话,他已经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自龙腾墨接管龙家之后,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争斗早已经呈现白热化,有时候她想想,这三人也真是能沉得住气,在龙家,碍于种种原因,他们谁都没主动出手,此刻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都不会轻易放过。
获得流云的支持,不仅成为了龙腾墨扩张势力的砝码,也成了另外两人翻盘的最佳机会。尤其是龙清影,龙腾墨一接管龙家,等同于直接断了他的后路,他手里掌控着的是龙家庞大的资金命脉,却缺少实权,武力值几乎为零,长此以往,只会被龙腾墨慢慢架空。此番,流云的出现,对他而言,无异于是天赐良机。
他必定会用尽千方百计获得流云身后的军事力量。
想到那个妖异的袈裟男人,龙玉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
“既然有事要做,那你还跑到我房间来做什么?”龙玉挑眉看向身后抱着自己不语的男人,轻哼出声。
他们明天就要回龙家,而母亲的忌日之后,流云是肯定会回M国佳国寺的,这三人如果真有什么动作的话,时间定然会选择在今晚出手,那这男人还无耻地跑来撩拨她?
“我这不是怕你见不到我着急么?”尴尬出声,他大手缓缓在她腰际摩挲,脸色微微不自然。
龙玉睨着他,眼神中是红果果的鄙夷。
“玉儿!”见她怀疑加鄙视的眼神,恼羞成怒的男人他要发狠,声音都接近咬牙切齿了,大手狠狠在她腰际软肉一掐。
“不管你要做什么,反正别打扰到父亲。”瞪了他一眼,龙玉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场硝烟四起的不眠之夜了。
“你还不快回你自己房间去。”见他丝毫没有要动作的意思,龙玉重重推了推他。
又搂着她厮磨几分钟,龙九霄从床上而起,随手拿起刚刚褪下的外套穿上,俯首在龙玉的眉心落下一个亲吻,“玉儿,答应我,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房间门。”他语气中没有了先前的无赖与调笑,眼神凌厉暗沉。
“要你管!”龙玉娇气地横他一眼,垂下眸,眸中却变了颜色。
5555:扑朔迷离
龙九霄离开后;龙玉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半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旧窗外月华洒下;原本昏暗的室内呈现出一片盈白;龙玉垂下的眼眸落在屋内被月光照亮的一角;被墙角什么东西吸引住了视线。
快步移至墙角,弯□,龙玉小心翼翼地拾起角落里一个黑洞洞的破旧檀木盒子;盒子上了锁;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早已被铁锈腐蚀;上面灰尘遍布。
手紧紧捏住盒子;龙玉陡然觉得心跳都紧凑起来。
指尖握住那锈迹斑斑的小锁,她用力一扭,“咔擦”一声,小锁应声而开,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地,龙玉噌噌倒出了盒子里的东西。
是几张泛黄的老照片与一本破旧的记事本。
照片上的女人她并不陌生,是母亲,龙娅。全是晦暗色调,让看着的人有一种无以言说的压抑与凝重感,莫名的不喜欢这种感觉,龙玉正准备把照片收入盒子,却意外看见了那被压在盒底没有倒出的最后一张——是一张孕妇照。
照片中身着宽大睡裙的女人依靠在大大的藤椅上,一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唇角挂着的满足笑意,仿若优柔曼妙的一缕春华,绽放出独属于母性的圣洁光辉。一瞬间,龙玉突然怔住,眼神定定地盯着照片中的女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美竟可以这般,大气,骄矜,却又风情旖旎。
她突然嫉妒起这具身体的前身来,至少,原来龙玉的母亲是期待她的出生的,哪怕她的存在注定不容于俗。
而不像她,从出生起就是母妃心中的一根刺。
眸中隐隐酸涩胀疼,有什么东西就要流溢而出,龙玉用力睁着眼,不敢眨眼一下,一手宝贝地拾起地上那本破旧的记事本,缓缓翻阅……
六月十八日,
我还是鼓起勇气向大哥开口了,预料之中的,他拒绝了我,我终是死心了,他有妻子,有孩子,我该让这份默默的爱恋沉寂在风中的,只是心,不受控制的痛了而已,撕裂般地痛……
六月二十日,[WWW。Zei8。]
我终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终其一生,都不得挣脱……
……
七月二十一日,
近日来,人越来越嗜睡,腹痛难耐之下,我一个人悄悄去了医院,诊断结果——怀孕一个月,我的世界彻底陷入灰暗,再也寻不见一丝曙光。
七月三十日,
他知道我怀孕了,他眸中暗藏的不可抑制的兴奋,让我心惊。他坚持要带我前往澳洲,那一刻,我竟然想不顾一切地跟他走,离开这个囚禁我的牢笼,和他,和我们的孩子,一起飞往那片宁静的天地。
……
八月九日,
纸终究包不住火,父亲察觉出了我的异样,将我禁足在家,面对着房间昏暗的四壁,我开始疯狂的害怕,原来,在即将要失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对我有多么重要……
……
八月十五日,
心中恐惧一天大过一天,我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偷偷见了他,求他带我和孩子离开,他到底是太过天真,轻信了父亲会成全我们的美妙谎言,他要我等,等着孩子出世,父亲就会让我脱离龙家,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于是我就一直等,傻傻地等,直到等来一碗冰凉的堕胎药,我才知道,当初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
八月十八日,
我要逃,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我要脱离这个魔窟,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他的催眠术太厉害,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放倒门外层层守卫。
……
八月二十日,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和我可爱的孩子,过着不受人打扰的宁静日子。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嫂嫂一次次找到我,要我打掉孩子,无论我解释多少次,她都不肯相信孩子不是大哥的,我又开始怕了,我怕她向家里报信,我怕自己再次回到那个鬼地方……
八月十九日,
前奔,前奔,疯狂地前奔……一次次提档,我不要命地操控着方向盘,她的车在身后穷追不舍,她要我死,她要我死……
“轰隆!”震天动地的撞击声在身后响起,我不敢回头,只知道,我终于自由了……
……
月华散去,小屋内又恢复了昏暗,龙玉紧紧揪住剧烈跳动的胸口,大口大口呼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短短一个小时,在这样一个破败封闭的环境中,她读完了一个女人惊心动魄却又苦痛痴缠的一生。
记事本后面的内容尽数被撕毁,不过仅凭这些,龙玉也能基本探清龙家上一代人中的情怨纠葛了——龙娅爱上自己大哥龙正渊,却意外与父亲龙正齐有了她,老爷子逼她打掉孩子,在小叔的帮助下,她终于如愿脱离了龙家,可大嫂以为孩子是龙正渊的,找上门来,却死于一次意外的车祸……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般,可据这本记事本所述,龙娅最后应该成功离开了才对,那为什么她的孩子,也就是原本的龙玉,会在龙家出生呢?难道是后来还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龙玉急促翻找着地下的一些纸片,却再也找不到相关的记述。
“砰砰砰!”门外一连串枪声响起,龙玉心底陡然一惊,来不及多余的思考,人已向着门外迅速冲去——
那几人一定动手了!
当龙玉急速冲向枪声传来的花园时,看着站定在花园中的几人,意料之外的,她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没有发生,那四人各据一方,却都没有动作。
一袭大红袈裟的流云,手中执着一把赤黑的枪,枪口正冒着热烟,对面一棵大树下,片片树叶被子弹追击钉入大地,尺寸不长不短,全是子弹刚刚没入泥土,而树叶除了弹孔,却丝毫无损。
该是有多精准的枪法,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龙玉心微颤,开始重新审视前方那个妖娆诡异的袈裟男人。
几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暗夜,夜风夹杂着众人的呼吸声,情势一触即发。
良久,流云缓步走向对面眼神不可置信的龙清影,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枪交到他的手上,眉心那一点妖艳的红,灼痛人眼。
他缓缓开口,表情不悲不喜,“我玩儿枪的时候,你还在干什么呢?清影,应该还没出生吧?”
没有丝毫的嚣张,没有半点的狂妄,他就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那一刻,龙玉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才能表达她内心的震撼,融合她两世经验,她却也从不曾想象过这样的画面。本是象征着悲天悯人的袈裟,穿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像是在魔鬼身上披上一层紧箍咒,束缚了他,却也……成全了他。
“我亲爱的公主,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