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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字的。”
夏琰飞听得心惊胆战,因为她想起了进蛇冢之前的那个夜,那个老人吧嗒吧嗒吸着烟袋,在朦胧的烟雾后面对她郑重的说道——姑娘啊,你们几个这次进山,要是有人是带着玉进去,可就是要被青龙留在山里头喽。
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琰飞琰飞,琰是王炎成琰,王字旁本身就有人解释成玉旁,而琰字本身就又有美玉的意思。一切的一切,似乎是从开始就为她而设的局。
正胡思乱想着,夏琰飞感到了桌下敖远捏了一把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划下了两个字。
我在。
这两个字是当初从夏家老宅出来后,她几近崩溃的大哭时敖远一遍一遍在她耳边低声说过的两个字,对夏琰飞来说,这两个字算得上是她的锚,稳住她清醒的神智,让她不会就此陷入那充满污垢的泥潭之中,更让一切成为真实。
夏琰飞定了定心神,握了握敖远的手表示自己没事(事后敖远表示她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量来报复自己开始捏她腰的那一下),随后又笑颜如花的和罗珏周旋:“没有没有,我们这几个人的名字罗哥你也不是不知道,至于玉的方面……下海之前锁在宾馆的保险柜里就是了。”
她下斗找向导的时候从来都不用真名,而道上的人一般也只知道她的称呼是夏鬼手,真正知道她真名的没有几个。张轩向罗珏介绍他们的时候,也用了音相似的颜字,将夏琰飞介绍成了夏颜,而并非她的本名。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琰飞充分发挥了她胡扯时完全不着调的功力,加之敖远友情提供的外挂,成功用一斤半的白酒把罗珏斩于马下……不对,灌倒到桌底,彻底功成身退。
结了账后的夏琰飞吩咐服务员把罗珏送到她刚开的标准间里后,一边和敖远往外走一边揉着太阳穴说:“幸亏你给我个外挂,否则先把喝到桌子下面的一定是我。”
敖远奇怪道:“你真把自己喝到过桌子下面?”
夏琰飞:“那还真没有,我酒品是公认的不错,就算喝多了也是乖乖睡觉。”
敖远:“谁说的,你昨天喝多了还试图非礼我,幸亏我及时反抗。你也不用太愧疚,对我以身相许就行了。”
夏琰飞:“呸,这位同志你才是真正喝多了的那位吧?”
两个人闲聊着往房间走去,等电梯的时候夏琰飞明显是闲的无聊地往旁边撇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她不由奇怪地“嗯”了一声。
敖远听到她的声音便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看到同行了。”刚好在敖远问话的时候他们等的电梯到了,夏琰飞进了电梯才这么回答,“而且还是已经下过一次海没什么收获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敖远显然没想到她看人能看到这种地步,“下过海没什么收获很好辨认出来,但怎么看出来和你是同行?”
夏琰飞耸了耸肩:“我是很想像我男神那样,噼里啪啦扔出一大堆基于观察的推理,然后酷炫狂霸拽的告诉你这叫基本演绎法。不过鉴于我没办法想他那样得到好基友的一声发自内心的称赞,我还是说实话好了。事实上……仅仅是因为那几个人里有我认识的人罢了。”
第四十三章 为何而来 上
因为看到那几个同行,夏琰飞一进房间就把自己甩到了床上,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对敖远开口:“你说他们来这里究竟要找什么?”
敖远捡起她扔到地上的外套挂好:“你怎么想起来操心这个了,你不是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吗?”
夏琰飞摆了摆手:“要是放到平时,或者是说我没看到那个我说熟悉的那个人,我大概还真懒得管。关键就是……怎么能这么巧?”
“什么意思?”
夏琰飞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刚刚进入了自言自语模式,脱了鞋后向敖远解释道:“我说认识的那个人叫沈沉舟,是原来方沉晔手下的一个……算是心腹吧。上次蛇冢我还奇怪,说他怎么没跟着来,后来因为出了那一堆事我也就没空细想这事。”
听了这话敖远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微皱了眉说道:“你确定他现在还是为方沉晔做事?”
“不怎么确定。”夏琰飞慢慢思索着,“因为毕竟上次他没去,而且这个人藏得很深,我手上的资料也不全。更关键的是……”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我没法确定上次蛇冢时候方沉晔是死还是活。”
说完之后夏琰飞跳下床拿水喝,敖远看着她问道:“跟我仔细说说那个叫沈沉舟的人怎么样?”
夏琰飞扔了瓶矿泉水给敖远,自己干净利落的打开手上那瓶后坐回床上:“沈沉舟这个人很奇怪,呃……你知道其实我做这一行其实不算太干净的,但是要说涉黑那是妥妥没有的你要相信我。我找人查过这个人,但是没有查到跟他背景有关系的任何东西。”
“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方沉晔身边一样,擅长的是寻龙点穴。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这个人枪用的很不错。”
敖远的眉皱的越发明显:“你对上他有把握没有?”
夏琰飞低头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他:“说实在的,对上这个人我心里虚的很,你说要是知道他比我强比我能打,我心里还舒服点。可就是这样让人摸不清道不明的人,其实是我最怕的。”
人的恐惧多半是来自未知的事物,就比如说当一座破旧的屋子在白天和在迷雾笼罩之下给人的恐惧感肯定是不一样。
敖远点了点头:“其实我有个隐约的感觉……我觉得他们是跟着你来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夏琰飞似乎坐的有些累,直接向后倒到了床上,“但是没直接证据撒。”
“敖远,你说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抱着个枕头蹭了蹭后突然问了敖远这么一句,“方沉晔当时说的是要找什么青龙,可是如果他要找的是你,那当时不应该是那个反应啊。”
“或许对他们来说,青龙只不过是个物品的代号。”敖远也开了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后继续说了下去,“或者说是某个目的的代号。”
“我还是先把这个事记在我的备忘录里,等手里线索全了再来考虑好了。”夏琰飞小小打了个呵欠,“其实让我这次摸不清的人还有一个,你猜是谁?”
第四十三章 为何而来 下
“闻珊。”敖远回答的不假思索。
“跟你玩猜谜游戏真没有成就感。”夏琰飞撇了撇嘴,“闻珊这个人,原来其实是再怎么说都不愿意下地的。”
“你不能排除她心血来潮的可能性不是?”
夏琰飞翻身坐起来,正色道:“我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今天早上她和我互呛过之后。换成你,当一个你一直想要比下去的,针锋相对的人在那边套别人话套的风生水起,你觉得你能就那么安静的呆在那里吃饭?”
敖远也不禁郑重了起来:“或许她能忍的下来……不对,看她早上和你互呛,这个人不是个能忍的。而且还是对你。”
“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按常理来说她早就应该对我冷嘲热讽或者也向罗珏套话了。总觉得有些事她是瞒着我们的,比如说她这次的目的之类的。”夏琰飞挠了挠头发,“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你是说。。。。。。”
夏琰飞的眼微微眯了起来,敖远知道这是她在心里打起算盘盘算东西时惯有的神情:“闻珊的智商我怀疑她就只会和我互呛了,我怀疑应该是有人让她来接近我,不,或者说是加入这个队伍里好往外传消息。甚至我都怀疑,整个闻家是不是都扯进来了。”
“你是说闻珊的母亲也过来了这件事?”敖远问道。
“是,但是不全是。”夏琰飞开始玩起了手上带着的一串小叶紫檀手钏,“闻珊再怎么飞扬跋扈也不过只是闻家的大小姐,闻家那个结构我也跟你大概解释过,她母亲一日还在,一日没有把当家的这个地位传给她,闻珊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能越过她母亲的。甚至可以说,她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
敖远听完了她一长串话后想了想:“但是你也说过闻家虽说不小,但是也不大。他们应该没有这个手腕来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你是说闻家其实也是被利用的?”夏琰飞忽闪了两下恍若蝶翼的长睫毛,“可是会是谁家?是方家还是。。。。。干脆是夏家?”
自从在夏家老宅看过那本书之后,夏琰飞没法控制住自己将原来再坚信不过的夏家往阴谋极深的方向来想,不由给自己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实在是没法再接受一次坚信的事物瞬间崩塌的打击。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的夏琰飞终归还是决定放弃在喝了酒的情况下继续思考阴谋论,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后她对敖远说道:“算了,先睡吧。明天还要再去准备点东西才能保证后天顺利出海。”
敖远看着她晃悠着去洗漱,那双眼里面对夏琰飞无时无刻都没有消失过的笑意已经变成了寒气入骨的冰冷,他左手微动,一只纸鹤已经悄然扑闪着翅膀消失。
这时的敖远,仿佛还是当年东海那个谈笑间翻手为云覆手雨,雍容华贵的青龙神君。
他对夏琰汐说过的话并非是一时应付,而是发自真心的一句承诺。
夏琰飞的安危对他来说重于一切,无论是世间苍生还是任何事物。
第四十五章 出海
蓝若雪:“我这辈子……不对,连下辈子绝对不要再干这种事了!”
夏琰飞:“你消停点吧,谁刚才跟我说她一张嘴就想吐来着?”
蓝若雪:“呸,没看到我正在吐吗?!”
夏琰飞千算万算,连在船上要吃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在你什么都算到的情况下给你来点意料之外。
这次的意料之外,是蓝若雪晕船。
张轩只好左手毛巾右手热水的陪在她身边,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保姆的角色。
从来不晕这些交通工具的夏琰飞在旁边幸灾乐祸,外加唯恐天下不乱:“我说蓝若雪,张轩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你。你也身无长物,不如就以身相许怎么样?”
蓝若雪出离愤怒了:“夏琰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吐你一身……呕……”
夏琰飞溜得比谁都快,倚在了另一边的栏杆上接着笑:“所以说你看闻珊都有自知之明,闻大小姐可是一上船就把所有晕船药都拿过去以防万一了啊。”
敖远伸手在她腰后面撑了一把,声音低沉好听:“小心点。”
夏琰飞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继续取笑蓝若雪:“谁当初还跟我说,她是天生具有什么交通工具都不晕的体质的?”
吐得天昏地暗的蓝若雪明智的选择不理她。
损人时没有回应等于失去了大半乐趣,被蓝若雪单方面剥夺(至少夏琰飞本人是这么认为的)乐趣的夏琰飞撇了撇嘴,将视线投向了前方风平浪静的海面。
因为船在航行时难免会有颠簸,而船头永远是颠的最厉害的地方,没有之一。而这艘船的栏杆又比较低,敖远看夏琰飞的动作看的担心,干脆就把手承载栏杆上给她做支撑:“你也不怕被甩出去。”
“我原来坐过比这还颠的船,哦,上了岸我才知道那船是梭已经报废了的船。”夏琰飞收回视线,“当时我在船舱里一路的平均心跳在一百八,而且是只高不低的那种。打那以后我就觉得什么船都不怕,上了船可以随便上蹿下跳无压力的。”
敖远想了想后,做了个比较中肯的评价:“我觉得其实和你说的那艘船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大概缺了根害怕的筋,然后多了条爱刺激的。”
夏琰飞斜了他一眼:“其实你是变相骂我对吧?”
“你想太多了。”敖远笑了笑,也将视线投向海面,“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