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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惯性的作用,则是吴道德的头与他的头撞到了一起。
“哎呦”“好痛”“啊……”
三声接连响起,哼哼唧唧,而楚楠至始至终没有声响。
那么,两人何以有三声呢?
原来,崔泽撞头之后,感觉痛楚,下意识地去抱头。这样一来,托着吴道德的双手,自然松去。
吴道德身无凭借,急坠而下,摔到了地上,刚因头痛发出声响,紧接着便因屁股痛而惨嚎出第三声。
两个倒霉蛋出丑,绝对是个滑稽场面,惹人发笑。
楚楠没有笑,而是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大黑狗缓步走来,绕着她巡视,肥胖的身躯,渐渐疵起毛。
低沉地吼叫,伏下前身,作出扑击的姿态。
再看不见丝毫懒散,浑身透着精悍的味道,甚而显得狰狞,露出的利齿,寒芒闪烁,令人生畏。
楚楠丝毫很怕狗,双目紧闭,两肩耸动,身体僵直,不敢稍动。
“老苟,是客人,礼貌些。”吴道德呵斥了一声,慢慢自地上爬起来。
崔泽扶住他,笑道:“这狗看起来,也不是如何老。”
吴道德说道:“不是‘年老的狗’,是‘苟活’的苟,它一天睡到晚,岂不是‘苟活在世上’?”
老苟没理他的言语,放松下来,转过身,缓缓回到檐下,趴伏着睡觉,还打了个懒懒的哈欠,与方才判若两“狗”。
楚楠舒了口气,仍有些后怕,忙跑到崔泽身后,拉着他的手臂。
“哈……你这狗借我如何?”崔泽指了指楚楠的手,对吴道德说道:“这家伙绝对是个泡妞利器,效果显著啊。”
楚楠听闻,却没什么反应。
“哼,它是只‘大爷狗’,跟我大爷似的,我可没权利借。”吴道德对他的说法不屑一顾,撇了撇嘴,说道:“再说,不是所有女人都怕狗的,今天特殊。”
“小气。”崔泽说道。
没再提此事,他左扶右拉的进了门,而老苟眼皮都未再抬一下。
屋内摆设,颇为雅致,光滑的木板,色调柔和,入眼舒适;桌椅为竹条编制,小巧玲珑,上有紫砂茶具;四壁整洁,挂着字画条幅,冲淡隽永。
其它诸类摆设,也精巧可爱,十分惹人欢喜。
崔泽扶吴道德卧在躺椅上,自己到桌边坐了下来。
“没想到啊,你这邋遢模样,竟住在这种地方。”他呼了口气,疲惫地摇了摇茶具,却是空的,叹息道:“能给点喝的不,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吴道德说道:“厨房在左边,自己想办法吧。”
崔泽说道:“这是待客之道?”
吴道德耸耸肩,说道:“老婆不在,一切从简。”
楚楠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吧。”
在两人的默许中,端着茶具,缓缓离开,消失在厨房入口。
“你的老师不错嘛,给自己的学生泡茶。”
“希望她泡的茶,比她上的课好些,不然,就只好为我们默哀了。”
“……”
当楚楠回来的时候,茶香四溢,闻之怡然。
吴道德冲他挤眉弄眼,崔泽吐了吐舌头,说道:“意外,纯属意外。”
茶是好差,手艺又极棒,可惜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有品位的人,狂饮豪吞,看的楚楠直皱眉。
一壶茶本没多少,三两下便没了。
楚楠也不愿再费心思,直接给两人冲了白开水。
“对了,婶子人呢?”崔泽喝了一口,问道。
吴道德说道:“在老家整理东西,尚未过来。”
“老家?”崔泽说道。
吴道德说道:“我不是本地人,新来不久。”
崔泽随口一提,并没什么兴趣,抛开这个话题,提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兴奋地问道:“喂,吴叔,今天是怎么回事?”
“咦,今天天气不错哦。”吴道德开始东拉西扯。
“你信不信,我会去学校举报你!”崔泽见他不愿说,使出了杀手锏。
“哇喔,我好怕。”吴道德夸张地说了句,脸上却满是笑意:“你去举报我什么,又有谁会信?”
问题的关键,正在此处。
他的威胁,对吴道德根本没作用,没人会相信他的话,倒是可能怀疑他的神经,是否有问题。
崔泽说道:“等婶子回来,我便告诉她,你调戏我的老师!”
楚楠面色微红,责备地推了他一下,说道:“瞎说什么呢!”
吴道德却着实被噎了一下,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最终竖起了大拇指:“你赢了!”
崔泽得意地笑笑,知道自己赌对了。
所谓人言可畏,就是这个道理。
说其它东西,没人会相信,因为没有证据。
此事也没有证据,可是会有人相信,因为,吴道德的老婆是个女人。
女人相信一件事,不需要证据。
“可是,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啊。”吴道德说道。
崔泽坚持:“好奇,不行么?”
吴道德仍不愿说,吓唬他道:“这种东西,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死于意外,为了守住秘密,我也可能杀人灭口的。”
“哇喔,我好怕。”崔泽似模似样地学了他一回,笑了笑,补充道:“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也给你说个秘密。”
“秘密?”吴道德不屑地笑了笑,对于他的秘密,还真没什么兴趣。
“那我告诉你,我们宿舍躲着一只……鬼!”崔泽说道。
第二十四章 错杂叙诸事
20140915 16:36:23
“鬼?你可有被吓尿?”吴道德哈哈直乐,便如听见了极好笑的事情。
崔泽却一无所动,摆出一副正经模样,说道:“她藏在我的柜中,不能见阳光,只是晚上才能出来。除我之外,没人能看见她,听见她,即便是我,也只看到一个影子。她的思想与常人无异,却不吃,不喝,可飘然飞行……”
吴道德渐渐笑不出来,招手道:“过来。”
崔泽闻言,凑到近处。
吴道德翻了翻他的眼皮,把了把脉搏,又仔细瞧看他的脑门,面上越发严肃,本躺下的身体,已不知不觉间坐直。
“臭小子,你真是……”吴道德欲言又止,最终只剩叹息了。
“喂,要不要这样,你会吓着我的,还有,我的心脏很脆弱。”崔泽见他的反应,有些惊慌。
“先把经过说与我听。”吴道德沉声道,并转头对门外喊了句:“老苟,莫让生人靠近。”
崔泽也不敢再开玩笑,把遇着沈君珊的经过说给他听,连细枝末节也未忽略,并且全都不曾艺术加工,还保持着事实真相。
“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吴道德皱眉,问道。
“千真万确。”崔泽说道。
“唔……”吴道德沉吟,闭目思索,过了会儿,睁眼说道:“这小姑娘应是突然死亡,只有如此的人,常常不知或不相信自己已死,魂魄因此留在原地。”
“对,她自己描述的状况,便是这样!”崔泽拍掌,说道。
吴道德闻言,更显疑惑,说道:“可是,学校之中,什么能令人突然死亡呢?”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秘密了。”崔泽说道。
吴道德说道:“再卖关子,我可不听了……”
“别介。”崔泽忙摆手,说道:“这不就说了嘛,急啥。”
他倒不怕将沈君珊的情况透露出来,按着原来的打算,他本就要请吴道德帮忙,说出来只是迟早问题。
至于楚楠,与他一起见证了神奇的斗法,关系非同一般,貌似也不该隐瞒。
所以,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镜月湖的事。
结果可想而知,两位听众自然又惊又奇,瞪大了眼睛。
吴道德惊讶之后,又接着苦笑,说道:“你可知,今日在操场上的是何东西?”
“巨蟒!”崔泽脱口而出。
当他见着虚影跃出湖面时,便有此模糊印象。
事情确也不难联想,只其时情况危急,他未及细想罢了。
“唉……事情都绕到一个点上了。”吴道德说道。
“那么,沈君珊是她害死的喽?”崔泽说道。
“太武断了些,”吴道德摆摆手,说道:“只能说,你的朋友因她而死,却并非有意加害,更多算是意外。”
“哦?”崔泽未能理解。
吴道德并不为他解释,反倒提起另外一个话题:“如此说来,你的朋友该是被吓死的。因为太过突然,故而未意识到自己死亡,这种情形倒颇罕见。”
崔泽细想事情始末,好似确实这般。
“那,你如何与巨蟒产生冲突的?”他回到原来的话题,迫切欲了解一番。
“这就说来话长了……”吴道德又躺回去,说道:“我似乎与你说过,我是个道士,对吧?”
“那是醉话,我敢信?”崔泽说道。
“酒后吐真言,你没听过?”吴道德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续道:“我确是个道士,而道士不止我一个,我是那种抓妖捉怪的,也称猎妖师,唔,这样说好似洋气些。”
“这话要是以前,我打死也不信。”崔泽说道。
“现在呢?”吴道德撇了他一眼。
“由于没打死,所以信了。”崔泽说道。
“尚有心情说冷笑话,你的心态很好嘛。”吴道德笑了笑,忽然冷下脸,说道:“天天与鬼魂相处,人的阳气逐日消散,轻者精神受损,病痛缠身,重者……死亡!”
崔泽吓了一跳,说道:“真的?”
吴道德说道:“句句属实,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是前者。”
“那怎么办?”崔泽问道。
“凉拌,自然是有痛医痛,有病治病。”吴道德说道。
崔泽心怀惴惴,问道:“那……会有哪些病痛?”
“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吴道德轻松地说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比如呢?”崔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道德看着他,严肃地吐着了四个字:“不育不孕。”
“额……”崔泽顿时满头黑线。
而吴道德已笑出声来,就连楚楠也娇笑不已。
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家伙正耍自己呢。
害得自己白白担心,脑中尽想着那些医院的广告了……再联想吴道德最初的反应,这个无良的家伙早就开始布局,就等着自己胡思乱想呢。
“老而不死是为贼。”他撇了撇嘴说道,心中的悬着的石头恰也落地。
“彼此彼此。”吴道德笑着回敬,说道:“你的情况尚好,身体并未受到影响,至于原因,我便不得而知了。”
“看来,哥是天赋异禀呀。”害怕一去,他又开始得意。
吴道德没理他,沉吟着说道:“按理说,一般人是看不见鬼魂的,你小子为何能见着?而且竟把鬼魂给惊醒了……”
“有缘嘛。”崔泽说道。
“你倒真会解释。”吴道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以后再想,先说说你的事。”崔泽说道。
“这是一个令人蛋疼的误会。”吴道德如此总结,言简意赅,却好似不该当着女性的面说,而楚楠并没什么反应,正凝神听他叙述。
“你可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吴道德问道。
崔泽点头,说道:“记得,你无礼地撞翻了我,我大度地原谅了你。”
吴道德忽略了他的自夸,说道:“当时她正追赶我,那是我们第一次交手,原因是我在镜月湖摘了朵花,而她认为那朵花是她的。”
“这也能打起来?”崔泽好笑,说道:“这是一个没出息的盗贼,与吝啬家主之间的故事,嗯,很精彩,我听得都入迷了。”
“那花是树上长的,又不是她的。”吴道德心中颇有怨气。
“树上的花?”楚楠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崔泽想着花的事,忽然记起自己箱子中的那朵。
不会这般巧合吧?
他试探着问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