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泽感到诧异,好奇地看了看她。沈君珊越发不好意思,有些躲闪地说道:“你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我不想离得太远。”
崔泽嗅了嗅自己的衣襟,并未感到什么气味。
当然,如今这已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显然已接受邀请,而自己话也已出口,无法收回。若再不有所表示,就令人难堪了。
他耸耸肩,走到宿舍门前,打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能住佳客,蓬荜生辉……只别怕屋里有鞋袜的臭味。”
“确实有一点。”沈君珊表现的很高兴,还捏着鼻子与他开玩笑。
就在踏进门的瞬间,她又变的犹疑,指了指睡着的三人:“他们……会同意么?”
“他们根本看不到。”崔泽好笑地说道。
“噢。”沈君珊这才欢喜地走进来。
接着,一个新的问题出现。
这是一个四人间的宿舍,如今已住了四人,并无多余的床铺,沈君珊应该睡哪儿?
崔泽只能无奈地表示:“你睡我的吧,我和振振挤挤。”
“别,”沈君珊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有办法。”
说着,她的身体渐渐飘起,横悬在空中,与崔泽的床铺一般高,缓缓卧倒,仿佛身下真有床铺似的。
崔泽有些发愣,嘀咕道:“做鬼也没什么不好,比起小龙女,还省根绳子呢。”
“什么?”沈君珊没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我牙疼,一会儿就好。”崔泽信口胡说,忙爬上自己的床铺。
待躺下睡好,却发现与自己并头而卧的沈君珊正看过来,美丽眼睛的眨呀眨的,很是可爱。
“怎么了?”崔泽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沈君珊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晚安。”
随即闭上了眼睛,气息逐渐平稳,呼吸悠长。
“晚安。”崔泽回了句,闭上眼睛。
可惜他没那么容易睡着,想想今天经历的一切,不禁思潮起伏。
怪力乱神的事谁都听过,小时候更是被吸引过,可有几个见过真事?而如今自己身边正睡着一位“鬼”,说出来,怕是没有任何人相信。
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在他看来,沈君珊除了没有躯体,与常人无异。她会害怕,会犹豫,会羞怯……说起来,她更像电影中的那个小倩,温柔美丽,惹人疼爱。
唯一令他失望之处在于,这位“小倩”只能看,能听,却碰不到,摸不着。
叹息了一声,早点睡吧。
夜很静,舍中只有鼾声,间或亦有磨牙声,听来异常清晰。
当然,他还能听到走廊里的电话声:
“我告诉你一件事,刚刚那个男生,哪个男生?就是刚刚暧昧微笑的那个,对,就是他。我发现,他在阳台上自言自语,还做出各种表情,回来的时候也一样,拉拉杂杂地说了好多,以为自己在与人交谈呢。
变态?不,这不是变态,这明显是在梦游,肯定是。如果不是,这家伙大概便是个白痴。
害怕?宝贝,我也很害怕,要不,咱俩出去开房吧……”
崔泽不禁在暗中翻了个白眼,你妹的,你想去开房,也不用黑我吧?
同时,他也见到沈君珊的肩膀耸动了一下,猜想这小姑娘大概也听到了,正笑话自己呢。
崔泽想与她再交流会儿,刚要开口,恰逢王彭翻了个身,他心中不禁一跳,话又缩了回去。想想还是算了,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被宿舍同学听到了,难免吓着他们。
这么一来,他又闭上了眼睛。
可仍没有丝毫睡意,身边躺着一个女鬼,他又如何睡得着?
想起沈君珊要待在自己宿舍,还真是奇怪,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也不怕被自己……不过,她如今的情形,好像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说崔泽身上的味道,他一点都不信。
这是个蹩脚的借口,目的是为了留下来。崔泽倒可以理解,说来,沈君珊是第一次当鬼,自然不认识什么同类,心内肯定孤独害怕。
遇到自己这么个人,能听能见,至少可算作半个“同伴”吧。
所以她极不愿离开,崔泽算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乱七八糟地胡想,时间慢慢流逝,他的兴奋也渐渐湮灭,睡意悄悄爬上眼眶,不知不觉中,他陷入了睡眠。
走廊上,依然有人打电话。
第十五章 柜中藏美人
20140907 23:01:53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宿舍。
舍内终于有了声响,牙缸与脸盆轻微的碰撞,接着门“吱”的被打开,有人走了出去。
“振振起的太早了,跟鬼催似的。”崔泽朦朦胧胧地睁眼,打了个哈欠。
却见沈君珊以手支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我才没催他。”她解释性地说道。
“额……这个称之为比喻,不是说你。”崔泽说道。
真是个幽默风趣的姑娘,看来以后说话要小心些,免得无意中得罪“人”。
“你一个人说什么鬼话呢。”王彭伸了个懒腰,**着说道。
崔泽耸耸肩,向沈君珊表示,这次与自己无关。沈君珊则向他吐了吐舌头,接着环视四周,似乎在观察宿舍。崔泽又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听见沈君珊一声尖叫。
“怎么了?”崔泽被吓了一跳,猛然坐起身。
沈君珊悬坐在空中,正对着他,双手捂眼:“他……他怎么这样啊?”语气中又是羞涩,又是惊慌,还透着股扭捏。
崔泽一看,王彭掀被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咕咕地喝了一杯水,接着又躺了回去,自始至终都闭着眼。
喝水能吓着鬼?当然不能。
如果喝水之人**着身子,而恰巧碰到了女鬼,也许就能吓到了。
而这种状况,被崔泽遇上了。
他不禁哈哈大笑,王彭这一习惯,由来已久,隔了一个假期,依然没丝毫改变,当真是怀旧的人呀。只是未曾想,还有这般作用,分明就是辟邪嘛。
“你做梦捡到了钱?”秦远被他吵醒,问道。
“捡到一个美女哦。”崔泽笑道。
“美女?”赵振恰好回来,推开门便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了不起!这便是传说中的春梦吧?”
秦远叹息,说道:“可惜呀,春梦了无痕。”
“听见没,春梦哦。”崔泽冲沈君珊笑笑,沈君珊则没好气地捏着拳头要打他,可惜她只是个影子,一伸手便直接穿过了崔泽的身体,造不成半点伤害,确实是“了无痕”。
刷的一声,窗帘被赵振拉开,阳光全倾了进来。
“啊!”本来正与崔泽玩闹的沈君珊,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
“阳光,挡着阳光!”她一个翻身,跃进了他的床铺。
崔泽闻言,一把拉起被褥,将她遮在里面,转头对赵振说道:“振振,把窗帘拉上!”
“干嘛?”赵振疑惑。
“我还在春梦的余韵中,”崔泽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会把我的美女吓跑!”
“看你情根深种,哥成全你。”赵振刷地一下又将帘子拉回去,说道:“下面是友情提醒,小撸怡情,大撸灰飞烟灭。”
崔泽转过头,探看沈君珊的状况,只见她紧闭双目,身形哆哆嗦嗦的,似乎十分害怕。
“怎么样了?”他低声问道。
沈君珊这才睁开眼,依旧哆嗦:“疼,像针扎似的。”
“别怕,窗帘已经拉上,现在出来试试。”崔泽柔声说道。
沈君珊有些迟疑,先伸出了一只手,感觉安全了,这才出来。
漂浮在空中,惊惧地看着窗外,那么温柔的阳光,对她而言,却已成了致命的毒药。
赵振敲了敲床杆,说道:“在上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该下来洗漱了。”
崔泽看时间差不多,也不再耽搁,随即跳下床铺,并踹了踹王彭:“彭哥,起床,吃饭啦!”
“嗯?吃什么?”王彭懒洋洋地问道。
“朝阳做的面包,晨风做的清汤。”崔泽收拾洗漱用具,随口说道。
王彭打了个哈欠,说道:“天天如此,都吃腻了。”
话虽如此,不过还是爬起了身,那“坦诚相见”的姿态,又把沈君珊吓的闭起了眼。
崔泽去洗漱,沈君珊亦步亦趋地跟着,待在没有阳光的角落,静静看着他,既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挺安静的。
崔泽叹了口气,说道:“学姐,你不在宿舍多休息会儿?”
沈君珊凑了凑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宿舍臭臭的,袜子没洗。”
“额……要学着习惯。”崔泽擦了把脸,说道:“即算如此,你盯着我看,我也会有压力的……别撇嘴,因为压力太大,我的牙刷已三次戳着嘴,再这样下去,我将成为师大第一个被自己牙刷戳死的人。”
沈君珊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乐意。
“学姐,你在担心什么?”崔泽吐了吐口中的血丝,对他做了个鬼脸。
沈君珊开始不愿说,经他一再催促,这才直言:“我担心你跑了。”
“哈?”崔泽有些傻眼,站直身体,说道:“你仔细看看,我像这样的人么?”
沈君珊很不好意思,扭捏地说道:“比较像。”
“还是让我被牙刷戳死吧。”崔泽郁闷地说道。
水房的人逐渐增多,连王彭与秦远也摇晃着脑袋,施施地走了进来。崔泽不再言语,专心洗漱,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学姐……”崔泽说道。
沈君珊说道:“喊我名字。”
“噢”崔泽点点头,说道:“沈君珊,你……”
沈君珊白了他一眼,说道:“喊小名。”
崔泽说道:“君君?”
沈君珊说道:“珊珊。”
“好吧,珊珊,你今天有什么打算么?”崔泽在楼道中停了下来,问道。
“没有。”沈君珊摇摇头,说道:“我本想一直跟着你的,不过阳光这么盛,我怕是只能呆在楼里了。”
崔泽点点头,说道:“我待会儿去上课,你自己小心点,我会尽快回来的。”
一人一鬼进了宿舍,窗帘又被拉开,屋内亮敞敞的。
大家忙着收拾,崔泽不好再拉上,沈君珊感觉有些刺眼,直接躲进了他的衣柜,同时,还不忘说一句:“衣服该洗洗了,不好闻。”
崔泽叹了口气。
这就是电影与生活的区别吧,聂小倩与宁采臣在一起,玩的都是琴棋书画,情意绵绵;轮到自己,却全是油盐酱醋,低档琐碎。所以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呢。
人,要学会认命。
临走,崔泽又将窗帘拉上。
“毛病,”王彭说道:“弄的这么暗,你有什么东西藏么?”
“嘿嘿,直到现在,我终于发现,你的智力如此之高。”崔泽笑了笑,又补充说道:“跟我一样。”
赵振问道:“藏什么?”
崔泽说道:“美女。”
“哇”赵振夸张地说道:“美女耶,好羡慕……好吧,我太过言不由衷,指责我吧,是我的错。”
崔泽看着一脸“悔过”的赵振,还有兴趣缺缺的王彭与秦远,一腔吹牛的热情霎时湮灭,不禁垂头丧气。
“你们不想问问有关美女的事?”他问道。
回答他的是淡漠的表情,无聊的目光,以及一直不曾停歇的步伐。
崔泽悲痛地说道:“我终于知道这个民族之所以衰亡的原因了,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为什么没有伟大的艺术家?因为我们没有伟大的观众!”
秦远说道:“你要是有好处给我,我还是可以适当地问上一两句的。”
赵振说道:“如此,我也愿意配合一下。”
崔泽越发悲痛,说道:“我为你们感到羞愧!你们不脸红么?作为一件如此严肃地事,却等闲视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