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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敷了一路,眼睛的红肿依旧没消退,但也没刚开始那么痛,只是睁眼的时候会刺激到泪腺泪水自动涌出来,黎语眨了眨眼,又闭目养神了一会才好些。
再痛的经历都有过,他没有三号想的那么脆弱。
虽然黎语的语气很平淡,但三号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涨涨的,是不是疼过太多次,才会有现在这样的觉悟。
黎语站在扶梯上往下看,猛然睁大了眼。
在出票口处站着的少年,抱着一个孩子转身;离得有些远,少年朝着车站出口走去,只能依稀看到他的淡影。
黎语飞快穿过人群间的空隙,前世二十多年的追逐影像在脑中交替进行着。
中途似乎撞到了人,但他没有看,脑中一刹那空白,他听不到三号焦急的喊声。
到了出票口,早已看不到人。
是看错了吗?
在他周围,穿梭着陌生的出站乘客,黎语喘着气,无神的四处张望。
……
…………
黎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离开火车站,拿起电话拨通了殷温博,但却传来对方无助颤抖的声音。
“黎语……救我!”
☆、第9章 Part09:年轻,就要疯狂一次
卢浮宫,H市知名的娱乐场所,取名来自F国某地标建筑。虽是灰色地带,明面上正规也没闹出过什么事,甚至因为歌后姚梦琳从这儿出去,也让不少附庸风雅的人喜欢偶尔在这里待一会。但能扩大到现在这个规模的背后总有那么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靠山在。
加上名字取得艺术,格调也上的了台面,玩得够尽兴,自然,愿意花大把钱砸的二世祖三世祖就不是少数,除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壕以外也不乏为了解闷找乐子的知名人士,或是过来伺机而动的社会各阶层人士,任何场所都避免不了一个龙蛇混杂。
这天晚上,门卫们一如既往的迎来送往,直到一辆打眼的骚包红堂而皇之的停在入口处,出入这些场所的人基本都会遵守每个地方的规矩,卢浮宫也有自己的惯例,再好的名车也要经过引领到停车场,不要在入口处影响他人。任你再嚣张也别做打人家门面的事情,这个社会本就讲究个和气生财,好好的停车场不停偏偏往进出的地方闹,往小了说那是年少轻狂,往大了说就有砸场子的嫌疑了。
以为此人是第一次来,不清楚这儿的规矩,门卫刚要提醒,就看到下车的人。
心里咯噔一声,拉住一旁要去劝说的新人,忙使了眼色。
上前的虽是刚过来管门的新人,但也机警,停下了脚步目送,就这么任由那位年轻人和身后跟着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老鸟接过中年男子抛过来过来的车钥匙,新人才小声问向老鸟,“大哥,小弟初来乍到,还分不清谁是谁,劳烦您指点指点啊。”
门卫也同样分层次,有常年待在这个岗位见多识广见风使舵的老鸟,也有刚入行没多久摸不清形式的新人。
看新人这机灵劲,老鸟心里点了点头,这地方要的就是有眼色,没眼色的早不知去哪个旮旯里待着了。
“刚才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新人见有戏,忙问清楚情形。
以免以后丢了饭碗还不知道,任何一个职业都不缺上进的,门卫这行更需要察言观色。
“你知道他父亲是哪位吗?”老鸟打了一个拇指,“是这个。”
这拇指的含义不言而喻,虽连老鸟也不清楚具体是谁,但老鸟听说那位的名讳没多少人会直呼,只隐约听人尊称“七爷”。
“那就是有靠山的二世祖了?”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位少年的父亲是谁,但来卢浮宫的,只要符合“年轻”“嚣张”“撒钱”的,哪一个都是有背景的,实在不算稀奇。
“呵,哪有二世祖那么简单,反正是个小祖宗,牢牢记住那张脸,别不长眼的去冲撞就行。这位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没事找事,我们这种阶层的连让他入眼的份都没有。”望着那背影,老鸟唏嘘了一声,“你继续看着,我去给我们太子爷停车。”
…………
“我的小祖宗嗌,七爷要是知道您未成年,却到卢浮宫来,会打断我的腿的!”后面跟着的中年人哭丧着脸,乞求前边的少年。
严成周,就是那位被老鸟称作小祖宗的少年,还差几个月满十八岁,他斜了眼后边亦步亦趋跟着的王和,恶劣一笑。
王和一看到这笑容就整个儿都不好了,果然下面就听到他家祖宗无所谓的耸耸肩,“是你断腿,不是我。”
言下之意便是,与我何干?
完全就是个仗着家世肆无忌惮的公子哥。
王和惊恐的跟着,这次完了,一想到七爷那看人的目光,王和就忍不住打颤,只希望今儿个卢浮宫真的能让小祖宗尽兴了赶紧回去,谁有本事承受的住七爷目光!
保佑啊,赶紧来个歌神,来个歌神吧!
当严成周到了包间里头,一阵哄闹声传来。
“哟,看看我们谁来了,起开起开,给我们太子爷让座。”其中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掐掉手中的烟头,推开身旁的陪唱美人,就给严成周让座。
美人们哄笑着走开,边好奇的看着这位明显没成年,但似乎让这几位二世祖格外对待的少年。
“太子爷,这次回去不会被七爷打断腿吧!你可别把兄弟供出来,我们都是无辜的!”另一个看上去早就成社会人士的男人边调侃着,边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他们纷纷不着痕迹的打着交道,其实要说和严成周这个未成年有什么交情那还真没有,到底年龄差放在那,平时根本玩不到一起。但这圈子里谁不是带着个面具,要维持表面和气从不是难事。
严成周也不推脱,接过酒杯一口仰尽,包厢里顿时充斥着各种high翻的起哄声,“到底是七爷的种,够胆!来,再满一杯!”
严成周到也不来气,他这年纪正是拼了个劲证明自己“很行”的中二期,特别是在所谓的“兄弟”面前,更不能丢了面。
喝了两杯,才狠狠拍了来人的背,“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
众人才安下心来,他们可不想因为教唆未成年来娱乐场所而回家挨批。
可有一种人,天生就携带恶劣因子,严成周好似不经意道:“但别人和父亲说,我就没办法了。”
本来热闹的包间,因为严成周的话凝固。
也不知道是害怕七爷的手段还是别的什么,一时间没人说话。
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严成周才道,“带我去看你们所谓的小歌王,满意了什么都好说,不满意……呵呵”
这个呵呵所蕴含的威胁很明显,又想到严成周的坏脾气,其他人个个都是人精,满口的打包票,断不会引火烧身。
混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严成周很关注娱乐圈,要不是家里管得严指不定就自己当个戏子了。他特别关注歌喉好的,甚至有些嫩模、N+1线的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他身边凑,不过严家家教森严,至今也没闹出过什么事。
严成周看着不着调,但年纪小小心里也是门儿清,谁有心接近哪能不知道,在严家什么都不多,就是'戏'看的多,生活中的人往往才是影帝。
若今天不是听说这里出了位歌神,有可能是下一个男版歌后姚梦琳的话,加上他实在很喜欢姚梦琳的歌,不然也不会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无照驾驶飞奔过来。
“今天那个和我打包票的音乐制作人和巨洲娱乐的少当家都被我请来了,你要是冒火就冲着他们去吧!朝我们发火,还是不是兄弟了!?”刚才第一个打招呼的青年勾住严成周的肩,状似亲密的并排走。
几位二世祖,簇拥着严成周到卢浮宫的表演区。
*
卢浮宫表演区后台,堪称群魔乱舞。
因为表演节目的的多样性,后台衣服、鞋子、裤袜满天飞,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表演的演员个个都如同赶场一样,充斥着尖叫和混乱以及奔跑。
没人会注意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两个少年。
“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黎语阴沉着脸望向发小难为情的模样。
他都不想赘述自己在听到殷温博那颤抖虚弱的救命后,怎么忍痛不坐公交改成打的士,催促司机快点赶到这里来。
当看到这家取名和F国博物馆一样名字的娱乐场所时,他就察觉到不对。
但再打电话给发小,却始终接不通,没办法才只能跟着人群小心潜进来,他才十四岁,长得再胖再成熟,都无法掩盖他的年龄好吗?
幸好他运气好,总算遇到了发小,然后就被带来了这里的后台。
“黎语,拜托!拜托!这事真的紧急。”殷温博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但他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
“不可能,这太荒唐了!”黎语果断拒绝。
到了这里殷温博才和他说明了情况。
殷温博的大姑是这儿某一层的大堂经理,而到了暑假殷温博想着打工就拖了关系谎报年龄进来,相当于提前实习给自己赚外快,偏偏这家伙长得帅气身材够高,再加上稍稍一打扮,还就是没人发现他只是个初中生。
殷家家境殷实,但在管教孩子方面却是着重让孩子自力更生的,所以殷温博出来打工黎语并不奇怪。
但让他替唱就太匪夷所思了。
在打工期间,殷温博被派来照顾的前辈是这里被誉为“小歌王”的人,今天重感冒没法演出,喉咙像个破锣罐子似得,但今天殷温博的大姑已经提前警告过,今儿个会来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关乎这位“小歌王”能不能签约。
本来人不在,也只能如实汇报。
可就在这个时候,黎语的电话来了。
在听到黎语和那位小歌王有几分相似的声音,又想到他家发小从小就白日做梦想进娱乐圈,殷温博鬼主意一向多,神使鬼差的就提出了让黎语代唱了。
黎语这一世提前一天到H市,这才有了突如其来的变故。
“如果不是你和他的声音真的很像,我也不会拜托你,你就当帮兄弟救救场吧,我记得你唱歌还不错啊!”
“我和那位小歌王长得不可能像,你当下面的观众都是傻子?还有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不可能唱出完整的曲目,别人会听不出来?”黎语到底前世有过一点当助理的经验,没有慌乱反而冷静的分析。
“舞台光线打暗,谁看的出来你长什么样,再说只是代唱而已,又能有什么,就是唱错了总比他本人用破锣嗓子来的好,至于舞台灯光和你怎么上台就不用担心了。”殷温博拍拍胸口打保证,得意道:“劳资后面有人。”
有后门,就是任性。
你有人,不就是你大姑吗?
她能罩你到什么时候,就光看着后台,也知道这舞台上表演不是儿戏。
“你难道不想试试,站在舞台上万众瞩目的滋味吗?哪怕只有一次……”
殷温博只这一句,瞬间打入了黎语的心。
他知道自己心动了,无论这个提议多荒唐不可思议,他都心动了。
舞台,有观众,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也求不到的。他多少次想着,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没人愿意听下去,哪怕这一次以后会被赶出这里也无所谓。
重生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压抑着,听了这句话,心里的渴望好像破茧而出。
'可以试试,黎语,刚才你走进后台前,我大致扫描了一下,这里今天的客人中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