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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不经意间就想起以往。
过去一幕幕如此清晰地刻在脑子里,让她每想起一次,心脏都会沉闷的痛起来,继而是无边无际的让人窒息般的疯狂思念。
那是她最绝望的一段时光。
从此以后,她都深陷这无望的黑暗中,苦苦挣扎,即便痛得肝肠寸断,也没办法做到释怀。
最终,那些最深的痛楚变成了她最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向了曾经梦寐以求的高处。
居高临下的确能看到最为别致的风景,可再美,也因为少了那个分享的人,而徒留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随着阅历和年龄的增长,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会发生改变,更何况韩左左这样聪敏的人,稍微细想一下,也就会明白,郎熙那样任性骄傲唯我独尊的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满足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扭曲的报复心!
更何况,那些细致入微的关怀,那份害怕失去的忐忑,和那悍然无比的霸道……如果他不是真的动了心,如果他不对她不是用了真情,她怎么可能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当初乍然之下听到的话,虽然伤透了她的心,可仔细想想,未必没有隐情。
韩左左百般纠结,对过去耿耿于怀。
她不信郎熙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却也怕真的是她自作多情。
功成名就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内心的寂寥空虚却更加明显起来。
这几年,她遇到无数困境,从桑彤被一次次陷害最终无奈隐退,从她被米亚过河拆桥另谋高就,从褚绪臣遭人暗害一落千丈……都是她一个人苦苦支撑下来的!
艰难到举步维艰,韩左左咬牙硬拼的同时,居然恨起了那个消失的人。
说好了绝不放手,可这么久了,杳无音讯的那个人却是他!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精明冷清的娱乐女王,也会因为相思,痛苦得整夜无法入睡。
午夜梦回的时候,韩左左在黑暗中辗转难眠,任由思念入骨,一点点啃噬自己寂寞难耐的心。
韩左左悲哀地觉得自己的青春,真像一场荒唐的梦。
可更荒唐的是,她居然不肯醒来,固执地守在梦中,自欺欺人地寻求那一点微薄慰藉……
☆、59晋江独家发表
夜色已深;郎熙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端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幽黑的双眼沉沉地盯着电脑桌面。
邱霖敲门进来,将手里捧的一堆资料放到他办公桌上:“老大,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班?”
刚刚正要走;就看见老大的办公室还亮着光,这栋楼里还在辛苦工作的公平只有老大了。
这几年在M国;郎熙愈发冷漠狠戾,不仅让对手胆寒;也让他们这群跟着他的员工战战兢兢。
邱霖叹了口气,自从回到M国,这位原本就没有什么人气的老大;更加冷酷漠然了,每天都把自己当做机器拼命工作,害得他们这群属下哀嚎不已。
老大都以身作则了,他们怎么敢偷懒摸鱼?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了!
郎熙看也不看他一眼,一直盯着面前的电脑,让邱霖不由好奇,装作不经意地站到桌子侧边,余光瞄了瞄,这么一瞄,顿时惊得他目瞪口呆。
“这这这……”
郎熙终于稍稍移开视线,冷冷的看着他,目光中的警告意味让他打了个寒颤,立马移开直勾勾的目光。
连看一眼她的照片都不允许,占有欲强到这份儿上,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照片并不是很清晰,灯光也不好,黑黑的一片,中间舞台上动作撩人的高挑女子,眼神挑逗,一手优雅伸出,一手扶在纤细的腰侧。
这是韩左左大一在学校晚会上表演肚皮舞时,被拍下来放到校园论坛上的照片。
郎熙将电脑关掉,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准备准备,下个星期回国。”
邱霖惊讶地看着他:“啊?不是说好的明年回去吗,还有半年呢……”
郎熙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只通知你做好准备。”
邱霖被噎了下,瞅着他冷然的表情,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劝:“可是,这么贸贸然回国,孙洪亮会不会又盯上咱们?”
郎熙眼中的杀气一闪,不屑地说:“就凭他这么多年也没能撼动恢弘半点根基,即便他盯上来又能怎么样?”
既然孙洪亮那帮子人这么没用,那上次被逼得连老婆都顾不上,灰溜溜跑出国的又是谁……
那语气中傲视天下的霸气让邱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扭脸,幽幽地说:“老大,你是不是看到嫂子的绯闻憋不住了?”
这话让郎熙脸色微有些不自然,眼中的杀气更甚,盯着邱霖缓缓地问:“你说什么?”
邱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谄媚狗腿地凑上去:“没什么没什么……回去,当然要回去!孙洪亮算什么东西,上次那笔帐还没算呢!他要是敢不识趣,就把他从哪个位置上拉下来!”
郎熙冷冷哼道:“你去拉?”
邱霖:“……”
邱霖哭丧着脸,孙洪亮又不是屎,想拉就拉……再说就算是坨屎,也不是说拉就拉出来的!
“老大,天色很晚了,我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邱霖脚底抹油地溜走,宽大的办公室顿时又变得空落落起来。
郎熙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站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景色,低低地叹道:“你这么不乖,我要怎么罚你呢?”
寂静的黑夜中,幽幽的声音低沉温柔,隐隐透出压抑至极的兴奋。
远在T市的不乖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抽了张纸堵在鼻子前,怒不可遏地骂:“褚绪臣,你能耐了,扁桃体肿得跟蛋一样,你不知道今天要录音吗!我废了这么大的力从桑小彤那儿诈来的曲子,你这次要是敢搞砸,你就等着下半年接戏接到手软吧!”
褚绪臣苦逼着脸,实在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谁能想到说感冒就感冒呢?他不过是一时大意游泳之后喝了点冰酒,哪想到就倒下了……
然后更悲催的是,还把感冒传染给了韩左左……
褚绪臣萎靡不振地缩着脑袋,抱着纸巾盒可怜兮兮地瞅着她,那眼神委屈又哀怨,看得韩左左瞬间没了脾气。
“算了算了……今天不录了,一小段被你唱破了三个音,文哥的脸都黑了!”韩左左擦了擦鼻涕,将纸团顺手丢进垃圾箱里,“回去记得喝药,好好休息,明天要是再这幅半死不活的怂样……褚绪臣,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褚绪臣忙不迭地点头,这些年的共同进退,已经让他摸透了韩左左的脾气,这么,他一装可怜,就立马逃过一场臭骂。
褚绪臣心里偷着乐,面上还是愁云惨淡,嘶哑着嗓子问:“你吃药了吗?”
韩左左瞥了他一眼:“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别啊!”褚绪臣连忙拉住她的手摇了摇,温柔地笑着说,“左左,良药苦口!”
韩左左心里一跳,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动也不动地淡声道:“你应该叫我韩姐。”
褚绪臣眼中光芒一闪,不乐意地说:“什么嘛,叫你左左显得多亲密啊,咱俩的关系……”
“咱俩的关系用得着那么亲密吗?”韩左左抽出声淡淡地说,“绪臣,之前我是迫不得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才会在那个时候挺身而出……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人敢对我指手画脚,牺牲掉我的名声陪你演唱戏,也不会有多大损失!绪臣,我是你的经纪人,照顾你为你考虑是我的工作,你虽然臭毛病一大堆,可心眼挺好,所以私下里,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疼……”
褚绪臣脸色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弟弟!左左,我已经长大了,能担负起成熟男人应尽的所有责任!”
“真正成熟的人不会把成熟这两个字挂在嘴边!”韩左左不理会他瞬间低落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更何况不管你怎么长大……到底比我小两岁,还是该喊我一声姐!”
韩左左看着他倏然变色的脸,心下不忍,却硬起了心肠。
她自然感受到褚绪臣的心思,既然无法回应,不如早早了断。
昔日青涩叛逆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肩膀宽厚,身材修长,棱角分明的面容配上沉稳坚毅的双眼,很能给人可靠的感觉。
这样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追求者,执拗地喜欢着她,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回应……韩左左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再有好感,她无法将整个心腾出来,就永远不能接受别人。
褚绪臣收起脸上讨好乖巧的笑容,冷静下来的表情颇有些让人心惊的坚定,倔强地看着她说:“韩左左,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可以给你依靠的男人!”
韩左左别扭地撇过眼,那热切坚定的眼神连她都无法招架,昔日伶牙俐齿的口才全都派不上用场……这样单纯执着的表白宣誓,再舌灿莲花的人,恐怕都无法说出那些拒绝的借口。
因为花言巧语的理由,对这样干净的感情,是一种侮辱啊。
韩左左心下叹息,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我约了桑小彤,先走了!”
韩左左几乎溃逃,这样狼狈的姿态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了。
业内都说金牌经纪人韩女王冷清果断,最喜欢强词夺理地扭转局面,心计和毒舌一样让人暗恨,偏偏她的能力和胸部一样,给了她傲慢强横的资本。
韩左左一路开车来到骆家,当年桑彤隐退,米亚过河拆桥,她无奈之下主动辞职,是骆氏的荣耀以艺术总监的职位将她拉拢了过来。
但是恢弘也伸出了橄榄枝,甚至开出的条件比荣耀更好。
可她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恢弘的帮助,做不到毫无芥蒂。
桑彤已经结婚,虽然和骆响言是契约夫妻,可这两年风平浪静的生活让她慢慢走出失恋的阴影。
骆响言也在,吊儿郎当地歪在沙发里,看到她立马不正经地笑起来:“哟,你那小朋友怎么没跟着来?”
韩左左微微一笑:“许久不见,骆二爷还是这么嘴贱!”
骆响言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胸大无脑!”
韩左左笑容不变:“不敢当,哪比得上骆二爷,即便所有智商集中到下半身,那么久了还是看得到吃、不、到”
骆响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傲娇地一甩头对着厨房切水果的老婆哼唧道:“老婆,小姨子又欺负我了!”
这俩人不对盘已久,每次见面必要掐起来,桑彤早就见怪不怪,端着果盘出来,经过抱着枕头翻滚撒娇的骆二爷,看也不看顺脚踹了过去。
韩左左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骆响言抹了把脸,顽强地坐起来,揉了揉胸一脸陶醉地感叹:“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拿脚踹!”
韩左左立马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忍直视。
过几天骆氏主办的慈善晚会就要开始了,韩左左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和骆响言夫妇商讨些细节,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让褚绪臣露把脸。
桑彤向来不耐烦这些事情,坐在一边吃水果吃得很欢,没一会儿将一大盘吃完,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我再去切一盘吧,你们都没怎么吃。”
桑彤一走,韩左左立马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悠悠地问:“骆二爷,梁源回国了哟,据说这次慈善晚会,他是特邀嘉宾呐!怎么样,跟情敌面对面的滋味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