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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今天看到你的画之后,我知道我误会了你送我车的意思了。”。我突然想起来,李强说的话。原来,王若兰以为我送她车是想要和她谈朋友。
“没关系,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王若兰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便转身离开了,只是我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沈静看了她的背影一会,转而问道:“你刚才那句话好像伤害了她。”
她的这句话,我接不下去,所以我迈开了脚步,动身离开。岂料她追了上来,说道:“你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呢。”。我转头疑惑的看着她,沈静楞了一下,补充道:“我说的是你画中的那个女子。”
“我说过,她只是我的好朋友。”。我的语气有点冷,因为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我心里已经有些纠结了。
我心想,“难道我真是爱上蓝冰了?可是那种感觉跟母亲描述的不太一样,我第一次见蓝冰的时候,跟看其他的人类无异。”
“哦,对不起。对了,你坐几路车回家,我坐16路,你呢?”
“我开车回家。”。我转身回道,然后便朝着自己的车走去。这时,沈静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我感觉,你跟那个吸血鬼伯爵很像。”。听到这句话时,我身子一震。现在是晚上,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我转过身来,还好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沈静的话,引起了我深深的思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难道是我真的无法摆脱吸血鬼的身份。她的那句话,彻底宣告了我融入人类世界的失败。
车开到路上的时候,看到沈静正在一个站台那等车。现在已经很晚了,站台只有她一个人。她单薄的身体,让我产生怜悯。我把车停了下来,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我的举动显然超出了她的意料,她惊讶的张开了嘴,之后高兴的回道:“好,谢谢你。”
她上车以后,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像那个吸血鬼?”
“因为你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虽然你脸上有笑容,可是那是一种冰冷的笑。你的笑容不会给别人带来任何温暖。很抱歉,我说的话很直。可是我不能欺骗你,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我知道,其实你不是吸血鬼。你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一些挫折,导致你变得心里对别人很排斥。你不想别人进入你的内心,或者是说别人很难进入你的内心。我说的对嘛?”
“你住在哪里?”我没有回答她问题,转而问道。她说的确实很对,可是我不想就这么被一个人类看穿。的确,能够进入我内心的人很少。到现在为止,除了西蒙之外,就是蓝冰了。而陆天,如果不是因为西蒙和蓝冰的关系,我不可能会把他当作朋友。至于毛老师,我对他只是敬重。
“这么说,我猜对了。”原来她也是在猜测,我忽然对她产生了好奇。接着问道:“你的凭着想象作画,怎么画的人跟我那么像。”
“嗯,我想,这大概是缘分吧。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可不是那种傍大款的女孩子。”。她的回答,我有些失望。缘分这东西,抓不住摸不着,然而有魔力无边。有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借口和理由。比方说此时,我便无法再追问下去。
“你自己在上面写你家的地址。”我指着导航仪说道。
我对她的好奇,已经用完了。现在要做的只是赶紧把她送回家,毕竟说出去的话是要做到的。
她输入了地址之后,继续说道:“她一定很爱你,那种眼神,是无法装出来的。”
“可是她从来都没说过喜欢我。”我几乎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跟一个人类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爱,不一定要说出口的。你能把她画的这么美,而且你的画笔触线条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我想,或许你也爱着她,至少你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真的爱蓝冰吗?”在心底,我又一次自问。
我彻底被她惊住了,没想到一个人类女孩子竟然能够准确说出我的心思。听她的口气,似乎对爱有很深的见解。我发现,我的确是爱蓝冰的。只是这种爱,似乎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或许这是我一直没有表露的原因。或许,这也是她没有表露的原因。
“我又说对了是吧。其实你这样人很单纯,即使你不说话,别人也能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的心像是敞开在她的眼前,她一点一点的来解读。好在她说完这句话时,没有再说下去。或许是我的沉默起了作用,或者是她从我表情里读出了不悦。
“人不会只有一次爱情,或许你会遇到更好的。”
这是她那晚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便下车了。而他的这句话,我觉得很受用,或许下一次我真能遇到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然而,我想象中爱具体是什么样,我也说不清楚。
第三十一章时光如流
第三十一章时光如流
那晚回家之后,我觉得很累,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很累。然而我的思绪却如同原野上奔腾的野马,风驰电掣,肆无忌惮,却无方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睛闭上了,思绪也缓缓的终止。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第二天醒来时,还宜兴未尽。我梦见了母亲,她跟我说了一句话。
“孩子,等你真正遇上了,你就知道什么是你想要的爱。”
我不能肯定,这句话是否真是母亲托梦说给我听的,还是我自己想象出来,这个答案无从知晓。可是这句话,却斩断了如麻的思绪。
不再纠结关于爱的问题之后,全部精力花在工作和绘画上。到后来,我发现,绘画的精力渐渐的占据了主要。我甚至开始懈怠工作,好在有蓝冰和陆天在,并没有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于是我对工作越来越懈怠了,同时对绘画的兴致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我干脆就不上班了。
在那段时间,我已经尝试过凭着记忆绘画母亲和奶奶的模样。开始时,画中母亲和奶奶,跟记忆里有很大的差别。随着时光的流逝和画的次数增多,最后我已经完全能够从画中找到母亲和奶奶的影容。
接着,我凭着母亲雕饰的雪人和母亲的描述,开始试着画起我从来没见过的父亲。因为没见过父亲长什么样,我画了很多张不同的画,画里的男人,模样相像又不尽相同。最后我挑了一副最看的顺眼的,把他定位我的父亲。这样,我们一家便齐了。
许久没见到蓝冰,先前的那种感觉,也淡忘成烟。而蓝冰的那副画像,一直被我放在画筒里。我的卧室里,贴上了母亲,奶奶,和想象中父亲的画。想他们的时候,我会凝神画像许久,直到我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我觉得,看到画像里的亲人,使我思念更加具体。我甚至觉得,这样能够减少我对他们的思念。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错的非常彻底,看着一张张亲人的画像,不但没有减少我的思念,反而更添了思念的浓度。孤独再一次袭来,现在就连抱着小黑,也无法摆脱孤独的侵袭。
在那个时候,我不经意间想起了桥头上的那个女孩,不知道她是否依旧在坚持着她的梦想。在一天晚上,我抱着小黑,又一次来到了那座桥边的树林。
她果然还在,只是她已经变了模样,长高了许多,第一眼见她,我甚至怀疑她已经不是她。这时,我才想起时间已经在不经意间过了好几年。我突然响起了蓝冰给我看她和陆天的儿子的照片。我想现在他们的儿子,应该已经可以走路,可能还在上幼儿园。
我才发觉,在人类世界里,居然对时光的流逝感触这么深刻。原来在古堡里的时候,转眼几十年过去,我都觉如一梦。原来,时间变迁,是从身旁的人身上感受到的。
这次看到思雅,我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她好像赶走了我这些天来的阴霾。我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多久,忽然我觉得我不仅仅是在看她,而是在欣赏。因为我觉得,她很美,如月亮,似星辰。我甚至觉得,她满足了我对美的所有想象。
她还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那是一条长裙。她的大半个手臂裸露在外,随着她的脚步轻盈的摆动。像张开了一双白色的翅膀,载着她飞向她奶奶的灵魂。
她终于又走完了十趟,然而没有立即回家。她移步于桥边,倚着栏杆,看着从桥下静静的流动的河水。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细,如同河边的柳叶。月牙倒影在河面上,却又朦胧在漫天的星辰中。或许,她对此时的月亮不是很满意,只看了一会,便离开了。
然而,在心底,我却有些不舍,乞求月亮能变大变圆好挽留她的脚步。又希望,乌云遮盖漫天的星辰,好让月牙清晰的映入她的眼帘。
突然,小黑轻叫了一声。他似乎明白了我心意,妄图用叫声来留住她远去的脚步。可是很快,我发现我错了。小黑的叫声,起因是他头上多了一坨鸟的粪便。
她惊讶的转身,朝着我这个方向看来。这时小黑已经不再叫唤了,而她也很快别过了头,朝着家中走去。在她关上家门的一刻,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她刚才停留过的桥边,朝着河面看去。河面波光粼粼,深邃而悠远,果然难以发现月亮的身影,它已经完全融进了漫天的星光中。我失望的带着小黑返回了家里。那一晚我又做了一个梦,只是在梦里的主角换成了她,那个桥上的女孩思雅。
第二天醒来,无所事事,作画的兴趣也烟消云散,于是便开车去公司。
公司里人的,对我的到来大感意外,我还发现不少陌生的面孔。
“董事长,你,怎么来了。”小徐在我办公室门口见到我,很惊讶的说道。
此时的她已经成熟了许多,气韵更像蓝冰。
“我过来看看”。我思索了片刻,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本想说,闲着无聊,过来看看。可是后来又觉不妥。
她帮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这时我发现,办公室还是几年前的那样,桌上一尘不染。显然是常常有人打扫过。
小徐在我进了办公室以后,没像以前那样提醒我要做什么。而是很快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响起了敲门声,接着蓝冰走了进来。
我注意到她,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我不禁多看了她一会。直到我发现她脸上有些异样,才收回了目光。可她的第一句话去让我惊讶的很。
“我是不是比以前老了?”原来她已经猜到了我的心思。
“你还是那么年轻,仿佛跟以前一样,似乎时间对你来说,不存在一般。”这时蓝冰说的第二句话,然而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和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我记得那次她说我单纯的时候,那种语气,带几分感叹,又有几分向往。我想,以前的蓝冰可能真离我而去了。
“你过得还好吗?”,我问道,这是在车上就想好的问候。接着我想起了陆天和她的儿子,又补充道:“陆天和你儿子还好吗?”
“我们都挺好的,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你家的地址和你电话我们又没有,一直都联系不上你,我们差点报警找你。我以为你和你哥哥一样,出了什么意外呢。”
“没有,我这几年都在连写画画,一投入就忘了时间。”
“哦,怪不得,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对了,有个叫沈静的女孩找过你几次,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第三十二章毛老师的家
第三十二章毛老师的家
沈静,这个名字许久没有从我的记忆浮现,这次被蓝冰提到,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画的那张吸血鬼伯爵的画,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