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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位阿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里面却没有冲厕所了?”
锦瑟眉眼弯弯,那紧绷的神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尽退了,这精致的笑容,要是个男人看见,非得当场就给跪了不可。
但要是个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锦瑟不傻,单从这女人刚才看刑少鸿那花痴的眼神儿她就知道这女人那点儿龌龊的小心思了,洗手间里蔓延的那股子酸味儿从她鼻子嘴巴钻进去,直奔她最近那弱不禁风的胃。
要不是这会儿的情景实在不适合,她非得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儿干呕一通不可,好好儿的恶心恶心她。
叫她多事!
气死人不偿命的办法,她有的是。
看着那老女人气结的表情,锦瑟得意了。
她就纳闷了,她的胸真的就小到让人鄙视的程度了么?瞅瞅这女人刚才打量她身材时那鄙夷的眼神儿!
她还小,还会继续发育的,好么?
而且,她现在的身材不算丰满,更是不如跟前儿这个波涛汹涌的女人,但也是刚刚好,和她的身材刚好相称。
还有,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说她没素质,不冲马桶,到底没素质的是谁?
锦瑟挑起好看的眉头,微微颔首睨着这个明显比她大了七八岁还不止的女人,那得意的小模样儿像是在说:我这个回答您还满意么?
殊不知,此刻被关在洗手间隔断的那个妖孽男人的嘴角弧度比锦瑟还要更甚,那双勾人的琥珀色眸子似是有火花在跳动。
“你——”
女人被锦瑟这犀利的小话儿给噎的面色一边,那扑了好几层粉的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女人么,最怕别人说自己老了,尤其还是这种长得真的很老的女人。
戳人戳痛处,是锦瑟的一贯作风。要是戳不痛,那她不是瞎使劲儿了么?白费那劲干嘛?
看到这女人被气到了,锦瑟这憋屈了有一会儿的心情已经逐渐开始化解了,整个身子别提有多爽利了!
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那女人顶着她那张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像是扎进面缸里的脸,翻了个白眼儿,“小小年纪就在公共场合做这种龌龊的事儿,也不怕被人看见笑话?”
针尖儿对麦芒儿的时候,自然是各不相让的。
尤其是女人,哪个也不想在男人面前跌份儿,而且里面的男人还是帅哥。
当然,这样的女人只是一般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锦瑟却不是这么想的,只因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之所以说话的时候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只是因为她心里不痛快。弄得她不痛快了,谁也甭想痛快。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痛快点儿。
人活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憋憋屈屈的活着,有什么劲儿啊?
她只在乎自己的真实感受,不介意别人对她存在的或好或坏的看法。
“您笑话我了么?”
锦瑟面色不改,精致的小脸儿上还是堆着那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不等那女人开口回答,锦瑟忽然缓缓倾身,精致的小脸儿凑近了那个女人,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又嗅,才缓缓开口,“怎么我只闻到了羡慕嫉妒恨的味道和醋酸味儿?”
说完,锦瑟猛地直起身子,人也已经往后退了几步。
第一次在帝豪府邸经历的那些场景还历历在目,绿茶婊的出手速度可不是盖的,人总是要长教训的。说她是小人之心也好,是其他什么都好,她必须得多个心眼儿,省得莫名其妙的挨巴掌。
从小到大,她这张白嫩细滑的小脸蛋儿还没有被人打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万一她出手了呢?
“小小年纪,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会儿,锦瑟觉得对面的女人都要被她给气的七窍生烟了。
怪只怪她做事不给自己留余地,她自己把路走的那么绝,难道还指望别人给她留有余地么?
这女人气急败坏的说着,那面目已经有些狰狞了。
还真就不出锦瑟所料,她一句话还没有完全说完,那涂着艳色指甲油的手就已经扬了起来。
这样的女人看在早有准备的锦瑟眼里,根本就是小菜一点儿。
抬起自己的细胳膊,锦瑟抬手一把扼住女人的手腕儿,那笑容比刚才更腻歪了几分,“阿姨,你脸上的粉都掉渣儿了!还有空儿打我呢?”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上几个极品,就比如眼前这个明明自己不要脸还说她不要脸的绿茶婊。绿茶婊,就是一类人,就连她们身上发生的桥段都一样的一类人。就比如现在的扬手扇别人巴掌。
要说锦瑟说话其实还挺有艺术性的。
这女人说她不要脸,她说人家脸上掉渣儿,和丢脸有什么区别?
本来锦瑟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能料到,这个女人还真就是个要脸不要命的主儿。
锦瑟一句话钻进她的耳朵里,她那打人的动作立马就制止住了,两只手一起摸着自己的脸,生怕自己的妆真的掉了。
误打误撞也可以?
锦瑟都佩服自己了。
对付气急败坏的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你越是生气,我就越是不生气,反而还得笑的更加开怀。
就在这时——
锦瑟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力道在推着她。
她的背部紧紧贴在刑少鸿所在的隔断的门板儿上,都不用多想,肯定是那厮在里面按捺不住想要出来了。
出来?
她能让他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么?
万一这讨人厌的女人把外面的人都给招进来了,怎么办?万一从来不好事儿的庄易也过来了,怎么办?
说起庄易,她真是觉得自己太不了解他了!
就像刚才,她想破脑袋也不会认为是庄易来给踹的门,但那个让人听了心肝儿都颤抖的声音真的就是他!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其他的对他来说破天荒的事儿?
“砰!”
又是一声儿,锦瑟整个人朝着已经开了一条缝儿的门撞了一下,那门就重新被关上了,一点缝隙都没留着。哪怕门已经被她的后背给用力拍上了,锦瑟也没有一刻的懈怠。
老实说,这男人要是玩儿命的想要出来,哪里是她能够阻拦的?就算是十个她也不一定拦得住啊!
“操!”
刑少鸿压根儿也没有料到锦瑟会有这样的反应,不仅低咒出。更何况,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儿的对待?
躲在女洗手间不能出去,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先不说别人了,就说他那群整天混在一起的朋友都会拿这件事儿好好奚落他一番。
这世上,除了锦瑟,怕是再没有人敢这样对他了。
“我的男人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危险因子,锦瑟勉强扯起嘴角“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儿,看着那目光眼巴巴的往隔断里看的女人,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底气足一些。
毋庸置疑,她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在这会儿更上一层楼了。
不过,出乎锦瑟意料的是,她这句话刚说完,隔断里面果然没有动静儿了。
但是,刑少鸿是消停了,听见她这句话的那个女人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了。
锦瑟那语气,分明就是怕她觊觎。她好歹也是活了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能听不出来锦瑟话里的意思么?
“不就是个男人?谁稀罕啊!”
那女人的鼻子中发出轻哼,满脸的不屑,在确定自己没有脱妆以后,她那副人见人厌、狗见狗烦的模样儿就又表现出来了。
“我的男人,当然是我稀罕了。瞧您这句话问的!”
锦瑟那一脸腻歪人的笑容就不曾从她精致的小脸儿上消失。
她现在的心理也挺矛盾的。
她希望这个女人赶紧出去,但又害怕她那张碎嘴出去乱说。
“嗤!”
不甘心的白了锦瑟一眼,这女人就要往外走。
偷袭不成功,她自然也不会再傻到打一次。更何况,人家的男人可还在呢,同时得罪两个人,得不偿失。
看着女人气冲冲往外走的背影,锦瑟担心她出去报复,眼珠子一转,妙计就出来了。
“诶!”
高呼了一声儿,锦瑟赶紧小碎步的跟了上去,“这位大姐,您先等等。”
女人啊,最擅长的就是变脸绝活儿。
这是隔断里的刑少鸿在听到锦瑟的话之后的第一判断。
刚才还口口声声的叫着阿姨,这才多一会儿的工夫就改成大姐了?
不屑的轻嗤一声,那女人顿住了脚步,瞥了一眼已经挡在她身前的锦瑟,“还有什么事儿?”
“有个划算的交易,你做不做?”
锦瑟的态度倒也没有多迎合,只是不卑不亢的问着,精致的小脸儿上还是那样的笑容。
该出的气也出了,是时候解决问题了。
“为了堵住我的嘴?”
女人那两条细细的柳叶儿眉搞搞的挑了起来,那并不算大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看向锦瑟的目光似乎是更加不屑了,这是无所谓的有恃无恐。
“你要非得这么认为也可以,做不做?”
锦瑟没有否认,但依然没有放低自己的姿态。她有九成的把握,她提出的条件这个女人一定会答应的。
“说来听听。”
将信将疑的瞅着锦瑟那胸有成竹的小模样儿,女人点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刚才踹门的那个男人特别帅?”说到这儿,锦瑟故意顿了顿,确定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这才继续说到,“不瞒你说,我和刚才那帅哥其实是有点交情的。如果你出去不乱说,我可以让他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
锦瑟喜滋滋的说着,想到自己完美无缺的计划,她就十分佩服自己的智商。
哎呀呀,她这个聪明的小脑袋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中已经冒出火花儿还要强忍着的样子,锦瑟也死憋住自己的笑意。
“就这样?”
女人双手抱臂,依然还是那副不屑不理不睬的欠抽模样儿。
这样的女人看的锦瑟牙根儿痒痒。
嘁!
装什么装?
明明都春心泛滥了,还要死撑着?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这样还想怎么样?
漫不经心的耸耸自己的小肩膀,锦瑟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小模样儿,“要是不行的话,那你就出去吧。出去之后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这种事儿也很正常了吧。我和自己的男人,又不是什么奸夫,别人还能骂我淫妇不成?”
谈判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千万不要让对方捏住自己软肋,但也要尽量找准对方的软肋。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谈判就已经成功一半儿了。
然而——
在隔断里的刑少鸿听到锦瑟口中刻意咬重的“奸夫”二字,那妖孽又白皙的俊脸已经黑了一半儿了。
随意的摊摊手,眼看着锦瑟就要转身了。
“等等!”
看着锦瑟已经转过身,显然不想再继续谈的模样儿,女人暗暗咬牙思量了一番,最后才不甘心的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说的是真的呗!”
背对着女人咧开一个得逞的笑容,在心里默默的一声儿“收”之后,锦瑟又恢复了刚才的那副小模样儿。
转过身,她不冷不热的瞅着那明显有了急切之色的女人,缓缓开口,“不管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答应了对你也没什么损失的。再说,我要是做不到,你大可以拿个大喇叭去外面把你在洗手间里看到的情景说出去啊!”
仔细的考虑了一下锦瑟的这番话,女人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我还有个条件。”
女人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她刚才受的那些羞辱总不能白受了吧?
十分无语的锦瑟忍住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的冲动,已经在心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