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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锦瑟早就开始猜了。而且,她十分肯定,哪怕庄易的赌技再好,赌场也不过就是个掩护他真实身份的幌子。他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对她一个人保密,而是对所有人都要保密的——特工。包括丁玲丁当的身份,都只是其中之一。
况且,如果不是有这个真实身份,庄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力?总之,就算是说破了天,锦瑟也不会把庄易的身份往黑帮的方面考虑。若说刑世景是黑帮,她倒是信。
还有她刚刚知道的那个故事,锦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甚至觉得,庄易之所以选择这个职业,和那个故事是有关的,也是他要扳倒刑世景的筹码——之一。
“那你今天和我摊牌,是打算明天要搞砸女儿的满月酒么?”
锦瑟的双手搭在男人两条结实的胳膊上,往后退了一小步,一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庄易。
庄易就知道,依着锦瑟这么精明的小脑袋,这件事儿是一定瞒不住的。而且,他也没有打算瞒。唯一的,就是要暂时对不住他们的女儿了。
“这件事解决了,我会补偿你们的。”庄易重新将锦瑟揽入自己的怀里。
“那这笔账,我就替女儿记下了。”
将坏人绳之以法,别说是搞砸满月酒,就算是搞砸婚礼,那又算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在她满月酒的时候,是事件的起始。她女儿满月酒的时候,是事件的终结。
……
……
举办满月酒的地方,当然是选择北沧市最大的酒店——鸿业酒店。
今天,如果锦瑟说不紧张,那一定是骗人的。她要见到的人,十分多。有锦阳,那个被她误以为是自己亲生哥哥的男人。还有……她的父亲。
甚至,她不知道要用一种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父亲。上前给个拥抱?还是?
不过,不管是什么,也都要等事情彻底结束了才行。那时候,一切太平了,他们的生活都可以回归常态了。
庄家宴请的宾客自然是多的,而作为庄可爱父母的庄易和锦瑟,是一定要出面亲自迎接每一位宾客的。
庄易和锦瑟盛装站在宴会厅的门口,这会儿,宾客几乎都来的差不多了,宴会厅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就在锦瑟站的累了,打算扶着庄易歇歇脚的时候,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一个,是锦阳。那另外一个,就是她的父亲,锦重天了吧?
“哥,你来了。”
这是锦瑟的第一句话。这一瞬间,锦瑟发现,她有点不敢看自己的亲生父亲,怕……忍不住情绪。
那么久都没有见,锦瑟发现,锦阳,哦,不,应该是皇甫辰,他越发的英俊潇洒了。
锦瑟的话音刚落,皇甫辰明显一愣,随即面色才恢复自然,问了句,“瑟瑟,你最近过的好么?”尽管皇甫辰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多余,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庄易有多爱锦瑟,锦瑟又有多爱庄易,他都能看得出来。也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介入不了他们。或许,早在他替代锦阳身份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没有夫妻之缘。
“挺好的,哥,你呢?”锦瑟眉眼弯弯的笑着。
她之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强调着这个称呼,无非就是想证明,不管他究竟叫什么,他都是她的哥哥。从小,他对她的疼爱都是真的,她感觉得到。
“也挺好。”
结束了和皇甫辰的对话以后,锦瑟的目光这才慢慢的转移到了锦重天的身上,带着激动。与此同时,锦瑟明显的感觉到庄易搭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在收紧。她知道,他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锦瑟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锦重天,“爸,欢迎您回家。”
就连锦瑟自己都觉得意外,她竟然会忍不住上前抱抱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或许,就是因为血缘关系,她觉得她的父亲让她忍不住就想去亲近。
只一瞬间,锦重天的身躯明显僵硬住了,眼中有激动和喜悦在起起伏伏。但到底,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瞬间的僵硬之后,锦重天抬起胳膊轻轻回抱住锦瑟,“瑟瑟已经是个妈妈了,不许再像小时候那样哭鼻子了。宝贝,爸爸要看着你幸福。”
锦重天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涩意。
强忍住抱着自己父亲痛哭的冲动,锦瑟缓缓的退开了身,笑着点点头,而后看向锦阳,“哥,快带着爸进去。”
一对父女,久别重逢,本应该好好的诉说,却碍于隔墙有耳,只能简单的问候。在此之前,刑世景的一家已经进去了。
“相信我。”
多余的话,庄易并没有说,只是说了这三个字儿。但是,每一个字,都有千斤重。在此之前,刑世景一家已经进去了。
锦重天和皇甫辰刚进去,庄天驰和尹慧就并肩走过来了。忘了说,在庄家和尹家两家的商议之下,庄天驰和尹慧已经举行了订婚仪式。至于结婚,按照两家的意思,要尊重年轻人自己的意思。
刚一看到锦瑟,尹慧就赶快走几步,走到锦瑟的跟前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死丫头,这段时间我都担心死你了!”尹慧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锦瑟的失踪,她帮不上忙。就连锦瑟回来,因为丁玲的离世,在月子期间,锦瑟都不见人的。所以,她们直到今天才见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和庄天驰之间的事情。为了他,哪怕知道订婚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庄天驰对她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她还是毅然决然的答应了。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努力,努力让庄天驰爱上自己。
锦重天刚刚进去,这会儿,锦瑟的情绪还不是特别稳定,在和庄天驰尹慧打了一声招呼,说了几句以后,就继续接待别人了。
大约十分钟以后,该来的宾客都已经来了,庄易和锦瑟也相继走进了布置奢华的宴会厅。
这个时候,庄可爱有月嫂照看着,雷铁寸步不离的跟着。除了月嫂和雷铁,赵兰芝这个做奶奶的也会时不时的过去看看。
然而——
“二爷!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庄易和锦瑟才刚在特定的位置坐下,就听到了不远处月嫂慌乱的声音。二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了月嫂那有些微胖的身材,她的脸色,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一般,已经一片惨白,全身哆哆嗦嗦。
率先站起来的,是庄易。而锦瑟,紧跟着庄易就站起来了,那面色似乎比月嫂还要紧张。
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月嫂,庄易眉心紧蹙,沉声开口,“怎么了?”
仔细的听,庄易的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斥责,似乎是对月嫂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如此失态的不满。
“二爷,太太,小……小姐……小姐她……”
看着面色如此阴沉的庄易,月嫂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了庄易和锦瑟的跟前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似的。
“小姐怎么了?”
瞬间,锦瑟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下意识的上前一步,一双手紧紧的揪住庄易的袖子。
“小姐不见了……”
月嫂的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哭腔,生怕庄易就这么活生生的吃了她似的,鼓足了勇气才敢说出来。
月嫂的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表现,几乎整个宴会厅内的人都望向了这边,也纷纷停止了交谈。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所有人将月嫂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霎时,宴会厅内就像是炸开了锅,庄家的人和锦重天父子更是面色凝重。
“什么!”
蓦地,锦瑟忽然瞪大了双眼,脚下有些站不稳,脸色煞白。要不是庄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估计她这会儿已经因为腿软跌倒在地了。
“雷铁呢?”
三个字儿,庄易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面目阴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雷……雷先生,已经……已经派人去找了。”
说完这句话,月嫂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无声的苦着,懊恼的不行,也害怕的不行。
把小姐弄丢了,二爷不宰了她才怪!
“还不快找!”狠狠的一声低喝,庄易的脸色已经阴沉的没有边际可寻了。
“是……是……”
听了庄易的低喝,哪怕月嫂已经吓得全身瘫软了,也正努力试图从地上站起来,赶紧去找庄可爱。
一时间,不仅仅是庄家的人都在找,就连在场的宾客都跟着忙了起来。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宴会开场的良辰吉时都错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庄可爱的下落。
庄家的人已经急成了一团,个个面色都带着凝重。尤其是庄易和锦瑟,是当中脸色最难看的人。相比较庄易,锦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那张精致脸蛋儿上流露出来的紧张和担忧,任是谁看了都心疼。
突然——
“你们都别找了,孩子在我这里,哈哈哈哈哈……”
宴会厅的门口,一道十分刺耳的女声传入了。尤其是她的笑声,听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毛骨悚然。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宴会厅的门口,紧接着,几乎所有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因为,抱着孩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刑歆瑶。不仅如此,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枪,又是什么?
刑家在北沧市的地位举足轻重,所以,作为刑世景唯一的女儿,刑歆瑶自然是大家都认识的。尤其是他们所处的上流社会,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刑歆瑶。
“你要做什么?!”
因为过于激动,锦瑟的声音过分的紧张,声调儿很高,面色苍白的吓人。尤其是看到刑歆瑶手中那把黑洞洞的枪,她吓得甚至忘记了呼吸。
锦瑟迈开步子就要往刑歆瑶那边走,但却被庄易一把拉住,低声说了句,“别过去。”
“我要做什么?哈哈……”
又是一声诡异的笑,刑歆瑶手中的那把枪直指她怀里的孩子,枪口在孩子粉嫩的脸蛋儿上滑过,“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看我的心情,哦,对了,也是看你们的表现。”
“你想怎么样?”
相比较锦瑟的紧张,庄易倒是淡定不少,但是声音中也有十分难掩的紧绷。
“我想让在场不相干的人都从侧门退出去,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刑歆瑶笑的有些扭曲,面色十分狰狞,早就没有了名门闺秀的样子。
在庄易的指使下,在场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从侧门离开了,只剩下了庄家,锦家,皇甫家,刑家的人。除此之外,还有雷铁。
刑歆瑶在空旷的宴会厅给自己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枪冲着孩子。
“锦瑟,你说说,看着我这把枪指着你的心肝宝贝,你什么感受?”越是说,刑歆瑶的面色就越是狰狞。
她的这幅样子,很明显就是将锦瑟给恨到了骨子里。
“刑歆瑶,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关孩子的事,你把孩子放了,我去换孩子。”锦瑟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指甲陷入了掌心的嫩肉里。
“哈哈哈……”
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刑歆瑶笑的不可自抑,“不关孩子的事?你他妈算是哪根儿葱?你说的算么?母债女偿,知道么?”
“你……”
锦瑟刚要开口,只听刑歆瑶话锋一转,声音尖锐,“庄易,我不许你搂着锦瑟这个小贱人,放开她,要不然不要怪我手里的枪不长眼!”
一边说着,刑歆瑶拿着手枪的手一边挥舞着,指指锦瑟,再指指怀里的孩子。
依了刑歆瑶的话,庄易没有再搂着锦瑟。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