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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乎您这点儿,且也能理解您难处。不过,您要是划清了界线,一来您自个儿心里不好受,二来也会因此受人诟病,所以其实您就一条路,跟着晋郡王妃和云涯道院走,管他吃肉喝汤还是吃断头饭,那么些人陪您,说句大实话,您不亏。”账房说完,过得片刻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倒有一建议,东家,您也别找郡王妃了,直接找晋郡王去,秦王府和程国公府,前者是武人后者是文人,都不堪事儿,要我说还是晋郡王殿下那说事儿管用。”
“诶,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总想着这是和郡王妃一块儿做起来生意,倒忘了还有郡王殿下这么尊菩萨可以烧香,不过我去几回都难得见着晋郡王……不成,别走了,回道院去。”董丰说办就办,这种事儿本就宜早不宜迟。
董丰跟李崇安一说,李崇安倒让董丰意外了:“已有所察觉,虽不知道具体是谁,但却大约知道是什么样儿人。”
“不是老李家吧?”要是天家,董丰觉得自个儿就别掺和了,跟后边要么顺手扔砖头,要么等着被咔嚓掉。
“自然不是,陛下态度摆那里,陛下如今身体又好着,宗室里没谁会乱动。倒是有些自诩累世贵胄,仗着背后家族宠大、财富惊人,当然要谋算一把大。董老板莫忧心,只是眼下还不知道是哪家,所以才没告知你。”李崇安和董丰想不一样,董丰是以为人家想长生不老,李崇安则认为背后玩阴招人是要控制道院这股力量。
不想控制江山天下,却想着控制道院,这样人所求不小。甚至李崇安隐隐觉得,那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和无涯祖师是一个来路。之所以不说和程帛尧他们一个来路,那是因为无涯祖师待地方比较特殊,想来幕后坐着不是无涯祖师同门,便是仇敌,否则不会这样暗中做手脚。
操纵道院?
李崇安冷笑一声,无涯祖师这么能耐人还被人阴过一把狠,夜路走多了,慎防见鬼!
董丰见晋郡王早有察觉也就松了一口气,晋郡王妃说过——不要害怕无涯祖师一般对手,真正值得提防是蠢到只能做蠢事帮手。很显然,他这边站着是个只比无涯祖师逊色一点儿帮手,只是不知道对方手里拿着什么牌。
第一四五章 给您出个好主意
那纸契约书到后也没能找到,不过幸好发现得早,程帛尧自个儿上趟官府去把报个失就成,不过得到原来立契衙门去。好现京城也不是去不得了,李易现嚷着求仙问道,皇帝都愁死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家真有龙气这东西,皇子们大多都窥得了天机,如今修道好过当皇帝呀!
从前皇位人人抢时候皇帝愁,皇位给狗狗都嫌时候,皇帝觉得他要患上传说中抑郁症了——源自李易从程帛尧那儿听来连篇鬼话。
其实,有些事儿虽然李崇安没有跟她说,但她还是能察觉出一点儿来,下棋人心里弯弯绕绕多着呢,何况她还是个被害妄想症资深患者。如果求财,比起那些经营了几百年老铺面,汇丰都不够塞人牙缝儿,那就八成是别有目呗。
这回回京城,难得李崇安没她身边儿陪着,她打算找皇帝陛下谈桩生意,然后再把董丰拉上,再累世之家又怎么样,皇权军队面前也得忍忍手。先上衙门把股契报失,本来就该先回程国公府一趟,但程帛尧想了想还是直接递帖子进宫,她不想让皇帝陛下回头查起来,以为她是老程那儿讨了主意来。
书人蔫儿坏,老李家一家人都这么认为,难得老程不招老李家人烦,还是让老程继续留个好形象吧。
帖子一递,皇帝很就宣她进殿,她进去时皇帝正捧着本折子那儿出神,也不知道是想事情,还是纯发愣:“臣妇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从折子上移开视线,皇帝看了她一眼说:“不说你有喜了么,怎么还跑东跑西,静山也肯。”
“不多远路,有什么不肯。”闲话了几句家常后,程帛尧就把话题往正题上引:“陛下,您可盼着大明朝能万世长存?”
对皇帝来说,这个问题答案永远是肯定,要不干嘛要喊“万岁”。不过她问得有点儿奇怪,皇帝陛下沉吟片刻才道:“自然是盼,只是人间富贵哪如长生不老。”
“自有人无法长生不老,便只能爱人间富贵,陛下,这些年您可曾因着那些陈旧封国士族而如鲠喉?如果是,接下来我就给您出个好主意了。”程帛尧这主意却也不是自己琢磨出来了,她虽然能想明白事儿,可让她想办法对付,还真挺难,这是跟教兵法先生请教来。
“嘿,多少年了,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皇帝不是小瞧程帛尧,而是这个问题从立朝之初就存,这几百年了都没解决,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好主意。
“陛下以为神仙是否比那些士族贵重,如此一来,陛下可做文章不是多了么,至于怎么做文章,陛下应该比我看得清楚。而且,这件事上,道院可以把数年来无涯祖师手札公诸于天下,借陛下一场绵绵不绝东风。”这是院长意思,道院收不下这许多门徒,且无涯祖师手札除了私信和私人日记真没什么好藏私。云涯道院胜这么些年下来口口相传对道之一字理解,天道理解上,他们比任何人都有优势。
云涯道院啃了几百年才把祖师手札啃透,如今公布天下,他们也比外边人早几百年,这种差距修炼一途上是难以追赶。道院这事儿上可算是厚积薄发,什么都具备了,缺就是一个契机,如今契机也得到了,还有什么能阻止这群人寻问天道。
但,皇帝却知道无涯祖师手札珍贵,儒释道三家学说,并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物什,随便拿出哪本哪篇来都可谓骇人听闻:“道院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敝帚自珍从来不是道院传统,道院信奉有门无墙,道院虽对门下弟子要求诸多,但对于来求学问道人从不保留。陛下,无涯祖师看来,这世上堪破天道人多一个,为祸世人之辈就少一个。虽则修道之人里也有败类,可自有天道约束,说句不好听,这玩意儿比律法可严明得多,只要是有犯秋毫,天道也会降下劫罚。”无涯祖师说有,她就信呗,反正她一直觉得无涯祖师生活明朝,和她历史书上看到明朝不是同一个。
其实,道院愿意把无涯祖师手札公布天下,也是要借手札告诉得了天机那一拨人,别发神经搞什么阴谋,一个天雷就把你给秒成飞灰。想要长生不老,可以啊,老实点儿安安生生求仙问道,别整天密谋着怎么害人害己。
皇帝陛下能生下李易这样明白儿子,自然也是个明白人,琢磨琢磨就琢磨出味儿来了:“无涯祖师手札上写了如何劫罚?”
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儿,程帛尧含笑点头:“自然写了,心魔、劫罚、混飞魄散、身死道消如是种种那真是太多了,我能保证,看完这些个,他们脑袋就不会这么发热了。”
皇帝揉着额角直笑,把手里折子一扔,笑道:“那好,你回去后顺便把工部印刷局人都带过去,速速排版印刷。说来这印刷之术还是无涯祖师传下,无涯祖师真乃百世…不,千世难出之神人。话说回来,朕怎么听十六说你肚子里是无涯祖师转世呀,还是个姑娘!”
真别说,皇帝听到这消息时也掉了一地下巴,眼下御书房里还挂着无涯祖师同太祖一道巡视“黄河”长幅山水画卷,那风姿令人见之忘俗。这要是托生成个姑娘,以后找回上辈子记忆,无涯祖师该是个什么表情呐,太祖要是看到了估计就是活过来了,笑也得笑死过去。
咳,怎么人人都要对性别抱以瞠目结舌或喜闻乐见两种极端态度,好她已经适应了,希望她家蓁蓁姑娘也能迅速适应:“如果卦没推演错,就该是个姑娘了,无涯祖师不无涯祖师,说说听听罢了。就算真是,哪能记得前世事儿呀,女儿就女儿呗,也挺好。”
皇帝忍不住越笑越大声,手抵着御案差点笑趴下:“是挺好,就怕以后没人敢娶,要不帛尧啊,朕同你结个亲家,朕亲孙子自然不成,可宗室正好还有几个适龄。要真是无涯祖师托生,怕也真是只有老李家人敢娶了。”
嘁,晋郡王府千金不愁嫁,才不要那些个公子哥儿呢。程帛尧被皇帝调侃当即就想把刚才话收回来,省得皇帝有闲心侃她:“陛下,您安心,大不了真就一辈子求仙问道呗。反正她要是祖师转世,真一世不嫁,也没谁能说她什么。”
“那倒也是”皇帝笑趴下,无涯祖师投胎成个姑娘,太祖上,您点儿趁早转世来瞧瞧吧,说不定正好能赶上和无涯祖师一块儿生出来。
不理会抽风皇帝,程帛尧行礼告退,然后便回了程国公府。一回程国公府,就见宋老太医跟她一道从车道上下马车来:“宋老太医,您到我家来…谁生病了么?”
宋老太医不免瞅了一眼程帛尧肚子,然后乐呵呵地说:“没谁生病,是来给你大嫂瞧喜脉,正好,我也来给你瞧瞧脉象。吃得怎么样,三个月了,不吐吧,胃口怎么样。”
“都挺好,就没吐过,要是吐过我早察觉了呀。胃口也好,就是现老是想要吃些从前看都不多看一眼东西,而且都是吃了也没好处东西,好比臭豆腐、霉豆腐、油苏合子、炸焦圈儿,就没一个养人。不过我也没什么不适,身体也好,比从前胖了一大圈儿呢。”吃问题上,真没治啊,程帛尧可不觉得这是她爱好。看无涯祖师创建下那么多菜谱,八成和李易一样是个吃货,所以是肚子里这坨肉要吃不是她。
“甭管喜欢吃什么,吃就对了,要多吃水果和带叶子菜,对孩子好。也别听那些瞎话说什么走路都要小心,三个月胎坐稳了,就多走走动动,只要不累着就行。吃食上也别太补,补过了反而不好生养,回头生时候麻烦。”宋老太医宫里做惯了,习惯性一通叮嘱。
程帛尧自然就一一听着,这些还真没人跟她说,钟师姐自个儿怀着一个,纯粹天天跟她交流孕妇心得了。至于院里其他大夫,都不擅长照顾孕妇。
迈进门去,老远就看到程松溪一溜小跑过来:“宋老太医,您可来了,些来瞧瞧,怎么就吐个不停呢。早上也没吃什么,就光吐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程松溪拖着宋老太医就走,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回头站住:“尧尧,你也回来了,诶,来来,你不也怀着身子么,怎么崇安肯放你独个儿来。”
“大哥,你还是扶宋老太医去看大嫂吧,我去找娘亲,娘亲这会儿正院儿呢吧。”程帛尧说完摆摆手走人,要当爹男人啊,真是太毛糙了。
咦,崇安少年好像不这样儿耶,难道他不高兴有孩子么,高兴话,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淡小被害妄想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少年,你多保重。
第一四六章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程妈见女儿回来,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起武师兄他们的事儿。
“按说都不是穷苦人家出身,不该为这点儿钱动心,加之他们现在也不缺这些个。他们不好意思来见我,但其中的因由我却清楚,尧尧别怪他们,这世上强梁多了去了,他们大都家中势小,扛不过去那些个豪族。只是尧尧,你要小心些,那些人出手必有所图,陛下且能安安生生坐稳江山,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让你安安生生过日子呢,必是他们看上了什么。”程妈叹了口气,现在自家闺女的人生已多半不归她管了,她也只能提点着些。
“娘,没事儿,我懂。武师兄他们那一成,其实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卖了能好过些,我也不会怪他们。那些人有心谋算凭武师兄他们是惹不起也躲不起的,不过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