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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啊,好好学卦,别再折腾了。”当李崇安看到武师兄把版权局那“春宫绘本出版补充条款”时,他差点掉一地眼珠子,因为那居然是旨意啊旨意,现在李崇安总算知道什么样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如果程帛尧这小丫头也算红颜的话。
“师兄,你要救我……”
“怎,怎么了?”被拽住了袖子的李崇安脸色又柔和下来,可是一看那挤眉弄眼的模样,他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又被坑了呀,少年无语惟有泪千行。
程帛尧最近确实太欢脱了点,于是小程妈发来书信催她回去接受教育:“娘写了信让我回去,说要教训我。”
做为一个吃过见过的主,程帛尧眼里大部分春宫文都只能算四级片,连点都不带露的,偶尔能见着个小屁屁就大不了了。而且更多的,人家画的是世情,而不是专门为画春宫去的,至少这一类她就觉得不应该禁。至于尺度比较大的,咳,可以拿来研究研究以备后用嘛!
瞧瞧,说不愿意结婚的人,都开始准备研究人伦大道了。
“你活该!”李崇安终于产生耐药性了。
只不过一路回京时,李崇安到底没忍住安抚了在马车上装死的某无节操女棋手一句:“放心,总归是你娘,不会苛责你。若真有什么,你只管推到我身上便是。”
于是,立刻马上,李崇安就看到装死的人瞬间在他眼皮子底下复活,挤着一张难看死了的笑脸说:“师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如果不是小李同学修养比较好,这会就得骂脏话了,他就知道,不能对这丫头产生丝毫同情,因为她最拿手的就是顺杆往上爬,哪怕杆再细她也能爬到顶。小李同学深知,除非自己离这丫头远远的,否则很难于不被坑,因为……他是自己送上去,心甘情愿被坑的呀,虽然被坑完心里气不平,可有下一回他还得送上去。
亲妈死得早,秦王是个糙爷们,秦王世子是个真汉子,这俩人都没想过要教导李崇安关于情爱方面的事。毕竟,那俩位也是无师自通的嘛,谁能想到李崇安这么聪明天成的孩子,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
虽然还是俩孩子,可对于古代女孩子十一二岁订亲,十四五岁出嫁来说,此刻正当时。
李崇安可怜还可怜在,小程七段连**都研究上了,也知道什么是情爱,可她偏偏不懂这个,也没这个念想。再及,她觉得自己很苍老,虽然偶尔一念闪过,觉得李崇安要被她毒倒,可是她怎么看李崇安都是相可乖可招人喜欢的天才少年。
在李崇安面前,她有身为围棋界前辈的感觉好不好。
俩一高智商天才,一满肚子乱七八糟玩艺儿的火红狐狸,偏偏在小情小爱上,一个耍无知,一个玩呆萌,相当可耻啊!
“师兄,我到了,明儿见。”如果我需要替死鬼的话,也可能早点去找您老人家。程帛尧说完跳下马车,对李崇安挥挥手,见李崇安脸色还是灰濛濛地,觉得自己可能把人欺负得太惨了,于是良心发现地说:“师兄,早点回家,好好休息,我还指着师兄替我斩妖除魔呢。”
“师妹再见。”此刻,李崇安胸中涌起一种宿命感——被奴役的宿命。他现在特想跑个十万八千里再也不跟她处一块了,可是一低头看程帛尧,他又心想这是宿命啊宿命,宿命是逃不脱的!
送走李崇安后,程帛尧才迈步进门,一只脚才落地,就被小程妈外挂全开的气场给震住了:“娘,我回来了,您有没有想我呀,我可是很想很想娘呢。有时候,晚上想亲,想得我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娘,我的亲亲好娘亲……”
小程妈神色清淡,任由程帛尧怎么耍娇卖乖都不为所动,别以为她平时吃这套就老给她来这套,早有防备了:“我倒是一点没想你,就是你干的那些混帐事,没一件不让我生气而已。”
糟了,看来真的很生气!
可是为什么,就为**那事不应该生这么大气才对,那是为……糟了,看来是她让武师兄做情报人员的事被发现了:“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难道就打算一直这么生着我的气呀。何必呢,为了我做的那些破事儿,不值当您把自己气坏了。”
“你还知道你做的那些是破事儿啊,行啊,看来云涯道院这几个月没白待。”小程妈冷笑不止,她确实就是为自己几个师侄的事生气,倒不是别的,也不是觉得事做不得。而是,你程帛尧一个小姑娘,有什么事不会跟家长说吗,偏要自己瞎胡闹,还把不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儿了。
“娘,我错了,我向您认罪。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程门立雪、负荆请罪,直到您原谅我为止。”幸好不是**的事,要是**的事,估计就不是这么教她了,而是让她抄十万遍女四书,看来不用让李崇安来帮她扛雷了。
“行啊,你立一个我看看,雪倒没有,雨还是有的。”
“咳……我着了风寒的。”
“正好,反正淋雨也会染风寒,等你立完,再找大夫也不迟。”
可怜的小程七段就这么被扔在雨里了,还是程松溪见机,赶紧上前来通风报信,不过程松溪也趁机狠狠教育了她一通。说了家庭的重要性,说了家长的可依赖性,还说了兄长的可共同做坏事性,总之一句话:“下次有这样的事,放着我来。”
“只是你为什么非盯着杨玉绫,而且,你好像早知道她会做这些事似的,你处处拦着她膈应着她,到底为什么?”
这个问题果断赖到云涯道院身上,程帛尧小手一掐说:“推卦推出来的呀,封象上说姐姐是我的贵人,只要跟着姐姐做什么事都能顺风顺水。不过,姐姐做这些事却不行,因为会给姐姐惹来性命之祸的。”
程松溪信她就有鬼了,云涯道院再神奇,一刚去几个月的小丫头能算出什么来。不过,程松溪到想到了云涯道院其他人身上,倒真有算卦算得很神的,比如很有名的何易山、张世永等人:“随你吧,只是你一个字都不跟家里说,娘很伤心,快去好好撒撒娇,娘不会怪你的。”
歹势啊!虽然她是很想让程家知道杨玉绫值得关注,可是一想到小程妈难得一次的爆走状态,她就觉得自己这是拿生命在折腾:“娘,别生我的气了,为了我的错误惩罚您自己,太划不来了。您要气不过,揍我一顿也是可以的,不过得打轻点,我皮薄肉嫩。”
“还皮薄馅大呢!你这丫头心思够弯弯绕的啊,你是不是算好了,你武师兄他们实在遮不住了就会来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直接跟我说玉绫会做这些事,我不会信你。你是不是认为,你这是在维护程国公府,你长能耐了啊,居然都能维护阖府上下了。”小程妈主要还是因为女儿太小,虽然眼下没出错,可要是总不说,她这么小年纪总会有顾不上的地方,迟早要出差错。
“不是,娘,主要是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做,其实武师兄会跟您说,也是我点头了的。我不点头,您一个字都听不着好不好,我是想我不在京城,管不得那么宽,有些事还得娘拿主意,所以才……”
话没说完,小程七段就招来一顿胖揍,小程妈一边揍她一边说:“出息了啊,本事大了啊,翅膀硬了啊!还你不点头我一个字听不着,回头我就让你武师兄他们回武馆去,省得他们被你哄得团团转。”
抱头却不敢鼠蹿的小程七段硬扛着被揍,虽然不是很重,但确实有点儿疼。可不被揍一通,估计小程妈这气是不会消的,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吃亏事儿了。
揍消停后,小程妈端着茶,特优雅贵气地看着一脸“虚弱”状的女儿说:“讲讲吧,到底怎么一回事,别想着再拿话哄着我,我也不是吃白水长这么大的。你要是再敢说虚话,看我叫不叫你外公和舅舅来揍你。”
……
“娘,是您说不是普通的怨恨的,姐姐当初毁我名节不成,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您说的呀,就算不得已留她性命也不能让她安稳过日子,我这不就让武师兄他们盯着点,为的就是不让她日子太安稳嘛。”小程七段信誓旦旦,且绝无虚言。
她确实是因为程妈那句“纵留她性命,也不能让她把日子过安稳了。因为她若安稳,你便没有好日子可过”,才想起派人时刻盯着杨玉绫的。
小程妈愕然,最后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女儿这样诡计多端到底像谁啊!
“算了,不跟你说这事了,咱们来说说你的亲事吧!”
说神马?
第二十七章 哪家的儿郎更如意
明朝的闺阁女多是十一二岁时订亲,所以小程妈这两年一直在留意各家合适的儿郎,自家女儿虽说不得出身如何如何高贵,却也是正正经经的书香贵女。小程妈挑来挑去,哪家都有些不满意,出身好的嫌人家本身不够出色,再加上大家族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事,小程妈也没打算把女儿嫁到贵族阀门去。
是此,小程妈挑来挑去,选的也多半是门户相当的人家,说到最中意的人,还真不是别人,就是张世永!
别看张世永是个庶子,可人家早自立了门户,且将来多半要接掌云涯道院,小程妈满意的就是这一点。女婿不需要多么好的出身,多么远大的前程,只要能让女儿清清净净过安稳日子就足够了。云涯道院多清净的地方,且女儿在那儿,张世永也在那,也方便让他们多相处。
“你看,按虚岁你都十二了,也该是把亲事订下来了。为娘思来想去,替你选了几户人家,你自己看看哪家的儿郎更如意。自然,尧尧若是有心上人,也不妨同为娘说,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但也得尧尧中意才行。”小程妈既然不需要女儿将来有大富贵,自然更愿意顺遂了程帛尧的心意。
从头到尾,小程七段都还在滚滚天雷中好不好,再一看几案上摆开的庚帖画相,她都想大声宣称自己要出家当道姑了:“娘,您怎么舍得呢,什么虚岁啊,事实上我才十岁好不好,您这就急着把我赶出家门儿!”
小程妈拍了拍女儿的小嫩脸,说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娘可不想把你留成仇。再说,也只是先相看订下亲事,怎么说娘也得留你几年,再早也得等你过了十六岁生辰。”
顺着小程妈的手看向几案上的画相,看第二副程帛尧就被雷得外酥里嫩:“张师兄?娘,你有没有搞错啊,张师兄有心上人的,我那天还听张师兄说起过,师兄说起心上人时,那叫一个一脸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您难道要我去横插一杠子,把人家好好的鸳鸯俦侣给生生拆散。”
听着本来最合心意的人选有了心上人,小程妈赶紧把画相扯开:“那他不算,你再继续看。”
张世永就算了,为什么李崇安这个祸害也会出现在这里:“娘亲,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李师兄这样的……天才,我真的吃不住的。您不想想,能把围棋下得这么好,而且将来会更好的人,脑子得有多聪明啊,这样的人,将来会把我吃得死死的呀,您是我亲娘呀,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虽然,有时候,程帛尧觉得是自己把李崇安给掐得死死的,可她觉得自己和李崇安都属于这世间的祸害,俩祸害在一起是不会负负得正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而且,自己又不喜欢人家,不能误了人家找寻真心真情。
这回小程妈没理会,没把李崇安的画相扯开,李崇安明摆着是个远离洪流的逍遥小郡王,又和自己的女儿一样沉迷于围棋,多好的一对儿:“你们俩脾气一样,过不到一块去才奇怪了,你且安心,男人啊,不一定要你去吃得住他。让他吃住你也不错,这样倒更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