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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答应,就算有三个条件张放知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终于有人认同他的想法了:“师姐师姐,你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做,师姐要多给我留点银子。要修船要办货百八十万两怎么花掉的都不知道,师姐可别到处花银子。”
得,还不属于他呢就在那儿管着她怎么花:“行了,知道了。你去找鲁先生说说你的船要怎么造吧,等鲁叔点头说可以,我再给你银钱去造船。”
兴奋至极的少年手舞足蹈着转身向左走,那高兴样儿活像捡了几百万两:“好吧,能挣钱也是一种能耐,张少年,加油。”
张放知找到目标的同时,郑进元也找到了他的目标,他果真是爱盖房子的,至于李易。国师的博学多闻足够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三熊孩子各有其主,剩下的事就不用她和李崇安再多操心,有国师教导。李易将来应该歪不到哪里去。
待到道院里一应事务都梳理清楚并安排好,便已经是八月初秋了,八月虽然没有中秋节吃月饼的习俗,却也有仲秋节,一为庆祝丰收。二为一家人团聚。虽然聚在一块儿是为了接下来的日子好去田间地头干活儿,可团圆就是团圆,不管为什么。
“崇安师兄,李易这几天怎么样,跟国师一起可学了点什么?”是她最先算出来的,她还真担心将来是个什么都爱就是不爱江山的主儿。
“还成。规矩礼仪是有,可也不见得真心想学,大概只是觉得国师身边最好混日子。毕竟国师在宫里做了那么些年国师,李易觉得国师会因此手下留点情,所以最后选了国师。”李崇安挺幸灾乐祸,李易不知道国师的脾气,他是了解一二的。只要国师觉得李易是个可以教得了的,那李易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修房子的事儿加紧准备了。我们暂时就住在院长那儿,屋舍的事儿明年再说。另外,董丰那边我觉得可以安排一下,院里有那么多可以拿出去换钱的东西,没必要烂在手里。再说,钱这东西,谁也不会嫌拿在手里咬手呀。”程帛尧是想大家一起挣钱呗,云涯道院账上钱是多,可花钱的地方也多,要再多几个张放知那样一开口就一二百万两的弟子,那就更需要银钱储备着了。
这事儿李崇安也想过,不过董丰事儿已经够多了,他名下的营生他已经管不过来了:“不妥,董丰有他自己的事,且这是院儿里的事,还是在院儿里找人吧。周先生那边的弟子你留意一下,肯定有能用得着的。”
周先生就是专门教做生意的,周先生是个怪人,生在大富之家,家里商通天下,后来被玩没了。周先生是个特离谱的,把家业玩没了他又重新挣了回来,然后又散尽家财遁入云涯道院,说是悟透了命运二字:“嗯…宝露,你跑什么,看把你给着急忙慌成什么样儿。”
“出…出大事了,郡王妃!”
“出什么大事儿了,能出什么大事儿,把气喘平了再说。”程帛尧心说日子刚平静下来,就给她来一个“出大事了”,还让不让人好好歇几天了。
“陛…陛下遇刺了,刚送来的消息,宫里来了人要请童大夫去京城一趟。”宝露怎么能不急,这么大的事儿,更要命的是她家大公子当时就在皇帝陛下身边儿,连带着大公子也伤得不轻。不过来人嘱咐暂时别告诉郡王妃,还得劝着让郡王和郡王妃都待在道院不要回京城,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宝露照着去做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好半晌李崇安才缓过来,赶紧着人去找童大夫,然后又派人去国师那把李易招来:“宝露,你去把传信儿的人领过来,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郡王爷。”
不消多会儿,宝露就把人领了来,来人是秦王府的,还是秦王身边得力的人,李崇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一时也说不清楚,还请郡王爷快些把童大夫请来,王爷还吩咐了小的一句,请晋郡王和郡王妃这时候切莫回京。便是十六殿下也是能不回尽量不回,只是陛下伤重,十六殿下不能不回,郡王爷掌着云涯道院,不回也在情理之中。”
这算是几句话就把京城的遇刺事件交待清楚了,最清楚的就是不是单纯的遇刺,而是有预谋的,更关键的是八成幕后主使人和宗室有脱不开的干系:“你带上童先生和十六殿下速归京城,若京中事情有变可飞鸽传书告知,另外你…你着点父王,这时候万万要看清楚,不管怎么样都别动,谁的话也不要听,除非是陛下醒过来。”
“是,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此时,李易风风火火地跑了来,脸上竟有两行泪痕:“堂兄,父皇怎么了,父皇没事儿吧!”
“被剑刺伤了,十六殿下,你身为人子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为兄赠你一句话,少说多听多看,别激进更不要憋坏了自己,凡事找张师兄商量,张师兄必定会帮你。”秦王让李崇安不要回去,李崇安嗅出了其中的味道,他这时候也确实不合适回去,否则怎么也要回去看看。
送走李易,小夫妻俩回了小院子里,程帛尧静坐了许久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崇安冷冷一笑:“还能是什么事儿,争夺大统罢了,十几位皇子,皇位却只有一个。陛下想把出头的橼子除掉,大概没想到反而被已经削尖又包在棉花里的橼子给刺穿了。”
“李景?”
“安排刺杀的应该不是他,不过他肯定知道,很可能还乐见其成。陛下玩他玩得不轻,心里要没有怨恨怎么可能。”李崇安说完又是冷笑一声,他认为皇帝完全是自作孽,他家红狐狸说得好自个儿不上赶着死,谁还能强按着你去自杀不成。
“啊”怎么觉得信息量好大的样子,李崇安这个死混蛋,果然有事儿瞒着她:“到底怎么回事,说!”
“陛下私底下露出口风,说有意属襄王承继大统,结果不但他被人攻讦,陛下自己也遭逢大难。把儿子当棋子用,不得不说陛下这回真是活该。”四周没人,李崇安自然顾忌少了一些,说话也更不留余地了一些。
皇帝陛下把李景放出去的条件就是,把他立起来当箭靶子,李景答应了,不过心中充满种种情绪,这个人是自己逼自己他都能对别人有情绪的,何况是被逼去做,更是满心怨牛大概心里在想同样是一个爹的血脉,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然后李景就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密谋着,要趁诏书还没下发,把李景弄残,然后再把皇帝给弄个半死不活,至于皇位最后属于谁,那就八仙过海各凭本事:“陛下这真是”
真是蠢到家了,难道他真有那么爱重李易的生母荣嫔,这分明是在替李易清除威胁的节奏。他头上的兄长们,大的大,有基础的有基础,聪明的聪明,落到他身上除了有几分皇帝的疼爱外,要什么没什么。皇帝不会把这些隐患留给他的继承者,所以这是在把皇子们给找残一遍,然后再来重点培养李易。
“李景现在最有优势,陛下就不怕他将计就计?”程帛尧觉得自己要是是李景,就肯定趁这个最名正言顺的时候狠狠心,把皇帝给了解了,然后大统接着,大位坐着,有皇帝做背书,谁敢说他的皇位来路不正,所以程帛尧才觉得皇帝蠢到家了。
“他如果真的将计就计,会有更大的陷阱等着他,陛下这个人比你还爱想得长远想得坏,所以不会只有这一手准备。”李崇安说完直摇头。
实在是看不出李易有成为一个君王的潜质,陛下,您对自己的选择就这么自信!
PS:
忘记定时了呀,超过十二点了呀!!!!!!狗屎啊!!!!我明明记得自己定了时的,结果没定!!!!!!!好在不用像以前一样翻倍补偿加更!!!!
第八十八章 妾身今日多有不便
昨天忘记定时了,因为前天晚上网络不好所以第二更没定时,已于凌晨更新,大家请去查收第八十七章~我真的真的真的有罪,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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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程帛尧认定李易不具备君王潜质一样,李易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争夺大位的潜能,所以他一直很老实,有时候老实孩子有加分,哪怕他在其他方面很不老实。
老实孩子这些年在皇帝的照顾下努力长歪,虽说脾气性子长歪了,与皇帝之间的父子之情倒没歪,也正是有这一点垫底,李易才显得犹为珍贵起来。老实孩子在回京的路上一直在默默地流着眼泪,他想起了皇帝跟他说的那一番关于成长的话题。
他以为自己至少还有个十来年可以在皇帝的关照下继续混他的日子,可现在看来,就是他想,皇帝也能,只怕也有很多人不乐意如此:“堂嫂说,若是没有父皇,我谁也不是,也没谁会在意我是谁,怎么样活着。父皇,不过就是一把椅子,有什么可争的呢。”
从早忙到晚,睡觉都得抽出时间来,不勤勉了有大臣劝谏,想做昏君吧,看一眼宫墙外的世界都得心虚。帝王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职业,但永远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李易掀开车帘看向沿路连绵的群山,想起御书房里那幅名作“江山如槐的大山水卷轴。
是啊,江山如画,可这如画江山,正直拥有的人压根儿没看过几眼。
回头去望,云涯道院所在的山头在一片氤氲霞光中幻化出七彩,仿如朝圣者眼中的圣洁之地。李易从来没有过多的思考过属于他的人生该如何渡过,现在是由不得他不思考了。再不思考他怕来不及。
夜半时分,李易到达宫墙外,就算他不进去不问里边什么情况,也能察觉出那紧绷如满弦的弓弦一般紧滞的气氛。侍卫查验再三才放他通过,马车和秦王府送他回来的侍卫自然被挡在了外头:“董先生,您这边请,我领您进去,也省得您一道道关卡查着。”
“成,殿下头前带路,我跟着您走。”董大夫心里毛毛的。要有得选谁乐意这时候来宫里,别说这时候,就搁平时他都不愿意来。怎奈天底下就皇帝大!
“董先生,您别担心,又不是中了什么阴毒手段,刀伤剑伤光明正大,您也好动手。只管治伤便是,旁的事儿有我呢。”李易这段时间被云涯道院各行各业的翘楚们震得不时要抖三抖,他虽然没本事,可对有真本事的人向来敬佩得很,所以对院儿里的先生一直很有礼。
“殿下,我倒不担心治伤的事儿。我担心的是…诶,也没什么好说的,殿下。您该小心着些才是,虽说您没想过,可备不住您也有份儿。不管怎么着,有事儿找世永,那孩子向来精明。如今也是你师兄,多问问总没有错。”董先生是担心道院。如今道院上牵着李易,下还有秦王府和李崇安,院长把道院交到李崇安手里,本来就经过很长时间的议论,后来是院长坚持,院儿里上上下下才没了反对的声音。
如果没有了道院,他们这拨人不担心日子过得不好,主要还是担心没有了道院,他们一身所学将无人可传,也担心失了道院的庇佑,日子会变得艰难。
皇帝所住的宫殿如今一片灯火通明,侍卫见了李易连忙上前行礼:“十六殿下。”
“父皇可好,我能进去见父皇吗?”李易这时却镇定自若,全看不出是哭了一路的。
“回殿下,您只管进去,陛下若醒来,想来也会盼着见到殿下。”在皇帝那儿,李易由来是个会哭会闹有糖吃的小儿子,侍卫们倒也不会去多想。
“那我和董先生一道进去。”说完李易让了让身体,侍卫上前去查验一番然后两人便迈步向大殿走去。
琉璃瓦上映着清澈如水的月光,屋檐下灯火昏昏,不时有人脚步轻轻地走过:“十六殿下您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