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是会上瘾是会习惯,而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他的好。
“那我就开始要求你上交工资呗,”终于在最后一刻我还是离开了,心里的慌乱还没有平复。
我不敢去看他只是胡乱的理这头发,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平静,为什么?
我站在他怀抱之外的地方,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心绪放在何处,“吃饭了呗,我可给您收拾一晚上屋子了。”
“走着呗,”张俊彭笑着推了推眼镜拉着我回到饭桌上。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如果我们算是宾主的话。
谁都没有提起那些分开以后的日子,我并没有问及他失去消息的原因。这是我曾经最想知道的答案。
那些不咸不淡的玩笑让我们的相遇那么温暖,就好像从来都不曾有人离开过,出门的时候发现下雪了。这是我到北京后的第一场大雪。
好冷,可我还是拒绝让他送回去。
一个人走在清冷的街上,回到宾馆的时候豆豆已经睡了。听见我回来抬头看了看我又睡着了,屋子里很暖和,没有半点风雪的痕迹可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又穿好衣服出门。
陌生的城市,并没有什么方向。
好像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掉所有问题,如果没有答案就固执的直到想出答案为止。
开车在寒冷而无尽的夜里游荡,不知道该去那里,也没有特别的事情想做。
最后我只能把车停在什刹海边上,下雪的路滑的要命,走在湿滑的路面上,车技成了一种考验,从来没有在这样的路况下开车,生怕一不小心车子打滑,好在并没有什么人在等我。
我的车速极慢,等进了酒吧才发现已经是凌晨时分。
四点,我坐在灯光闪烁的酒吧里看着周围沉醉的人群。
想象过无数次的相遇,想象过无数次的心情……在北京就这样莫名地被现实取代,
我该失控的大哭还是该镇静的微笑?
我是不是应该雍容的转身彻底成为他的陌路?
原来那些深刻的思念里还是带着恨意,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
让我耿耿于怀的并不全是爱情,而是,我被突然的放弃……
从来就不相信爱和恨可以真的只有一线,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原来那么假。
一个人坐在酒吧,半杯轩尼诗已经喝的微醺。
古人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原来心里放了那么多事才容易醉,原来酒不是万能的妙药灵丹,微醺的感觉好苦……
2009年11月25日
雪
一场大雪,在我遇到你的那个夜里,这是我到北京以后的第一场大雪。
已经不太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宾馆的,依稀记得自己醉了。
酒驾竟然没有出事,我想,我真的很命大。
一早起来风大的有些让人不想出门,气象台说今天北京可能会下雪,没想这场雪却来的那么迟。
天气那么冷,可是我却依然觉得温暖。
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我看着你那么自然的做着每一件事。
突然发现自己的怨恨是那么的明显。
怨恨自己被莫名的抛弃,怨恨在信任之后的失望,告诉我这算不算是一种背叛?
你笑的那么明朗,让我无从开口质问你走后的一切。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不再痛苦?
这样的折磨除了自己给自己,还能有谁?
在你面前维护着自己温文沉静的形象,看着你微笑浅语,心里却想着离别后煎熬。
这样算不是算是人格分裂了?
一夜没睡,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豆豆在房间里不安分的搞着破坏。
看见我回来它很高兴,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那么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总是把所有都放在心里,然后挑选着表达一些希望别人看到的心情。
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自己丢进大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然后就做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一直到被惊醒,这两天一直都没办法好好睡觉,
腰又开始痛,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昨天下了一个晚上的雪,等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晚上想出门的时候发现车子没电了,然后想起老虎。
拿起电话才发现我和他远隔千里,原来习惯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不经意间就能让自己开始依赖,开始本能的选择。
雪还在细细碎碎的下,我一个人站在路边等待4S店的人。
过往的是行人好陌生,那一刻突然觉得好孤单,整个世界都变的好冷,没有温度。
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一路上遇到了你,遇到了老虎,遇到过自己喜欢的男人,遇到过对我那么好的男人,
可是,这些人却又好像从来都不曾属于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幸福还是……
曾经我和老虎走的很近、很近,
而你……我真的曾经走近过你吗?
这些胡思乱想的念头纷纷扬扬却不能融化,张俊鹏你究竟走进了我心里多深的地方?
现实与回忆拉扯着,哪怕只是就这样站在寒冷的陌生街头。
你在细密的雨丝里等我时候的心情,是否跟我此刻一样?
既然不算是爱情,那又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细小的感动。
张俊鹏,你知道嘛,你走后的一千多个日夜,那些分分秒秒的细节都让我无法再前进。
你的好让我放弃了一个又一个相遇别人的机会,你的好让我无时无刻不比较着别人的冷漠。
我知道这并不公平,可是我却怎么都不能释然。
要多久,究竟要多久,我才能够把你归于平淡的放在心里。
没有椰林醉斜阳
好像又回到了平静的日子里,我们慢慢的又重新走进回忆的某个角落,活生生的上演着从前幸福里的每一天。
而背景从上海改成了北京,依然是冬天,可是北京的这个冬天好像没有上海那么冷。
每天我会在诚爱医院的大厅等他下班,然后我们买菜做饭留在他的小屋里看光碟打游戏。
他也会带我去电影院然后找一部电影消磨整个晚上,只是他不问我什么时候会离开。
既然不问我也不说,每天我都买些东西添置进他的小屋,我矛盾的做着一个陌生的自己。
一面我不要在他的世界里留下自己的痕迹,不想让恨意绵延成一个永远都抹不掉印记,我依然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一面我却拼命做着相反的事,每一天,每一处,我不停的在他的世界留下一些痕迹,拼命的想让他每时每刻都能把我放在心里,每时每刻都能想起我。
情感与理智拉扯着,无法分辨在此刻究竟谁会占上风,谁会无声的落败。
也许祸福总是相依的,终于豆豆还是被旅馆的清洁员发现了,
那天我从张俊彭住的地方回莫泰,远远的就看见自己房间门口围了一堆人。
我和豆豆豆被很客气的请进了经理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精明、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和女人一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能听她说。
最后,在我良好的态度和鉴于没有给旅馆造成严重损失的情况下,我们被罚款,然后客气的要求离开。
寒冷的街头我和豆豆同时成了流浪的狗,我可以带豆豆去张俊彭那里,我可以再去找一家旅馆,或者我可以就此离开北京回到我来的地方。
而我只是目的明确的把车停在了BT公司大楼下面,在郑泽和张俊彭之间我想都没想的选择了前者。
我不要自己像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一样住进张俊彭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谁的同情也许都能让我感激,除了——张俊彭。
电梯送我到大厦七层,通透的前台,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见我如见鬼魅。
“小姐,我想找郑泽。”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但似乎并没有缓解前台小姐的情绪。
“瑶……瑶瑶小姐,郑先生他现在不在公司。”
我没心思澄清误会,接着问:“那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不知道……”
“好吧,谢谢,”从我身边走过的员工时时的侧目让我很不舒服,我转身离开。
郑泽不在,我只能另想办法,突然觉得自己固执的可怜。为什么不能小鸟依人的去找张俊彭?
为什么不能干干脆脆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都是死路,我还能做什么,倚在自己的车前对着水泥地发呆。
看来只能重新找旅馆了。
“暮颜?”
郑泽的声音在我放弃的下一秒出现,我终于知道这世界上那里来那么多的故事。
故事是所有巧合的总称,我的自尊被一个我曾经断然抗拒的人挽救。
“我来找你。”
“找我?有事吗?”郑泽应该是很意外我会在这里出现,“上去坐一下吧。”
我摇摇头,然后说:“我刚从上面下来,”想起那些人看我的眼神还是别上去了。我走到自己的车边打开车门让豆豆下来,“我让旅馆的人赶出来了。”
我情愿在郑泽这里颜面扫地,也不愿放弃在张俊彭面前做一只虚伪的孔雀。我是为他而来,此刻又是因为他流落街头,但这一切我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
“你,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我的建议?”显然郑泽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了看豆豆又看了看我,脸上表情茫然。
“你改主意了?”我并不确定他还愿意。
“不,不是……没有,欢迎之至。”我看见他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笑容,看来今晚我真的不用流落街头了。
“谢谢,”我松了口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吧,暮颜,我上去安排一下然后带你过去,你等我一下可以吗?”郑泽说的小心翼翼,到像是怕我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用了,如果可以我们自己过去好了,你把地址给我就好,我可以在那边等你。”
“这……”
“怎么,不方便?”
“不是,那到不是……”郑泽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本子把地址写了下来然后递给我,“我会让天磊在楼下等你,这个地方很好找,就在你之前住过的地方不远。”
“好,那我先过去,谢谢你。”
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只能准备好出现在另一个人的世界里,用另一个身份。
北方零下四、五度的天气干冷干冷的,我的车转过一座高楼就看见沈天磊远远的站在空旷的绿化边上。这个地方的环境真不错,豆豆一定会喜欢这里。我感叹着有钱人的奢侈,一边把车靠在绿化带边上。
“你好,”我礼貌的和沈天磊打了个招呼,刚才要是没有他我怕是连大门都进不来。
“你……你好,”他怔了怔,然后对我艰难的笑了一下。
还不如不要笑,好好一个帅哥让自己折磨成这样,“我姓上官,你叫我暮颜就好。”我不是瑶瑶,也不会变成他的瑶瑶,这是残忍的事实。
“我知道,阿泽已经跟我说过,他说,他在莫泰遇到你。”
这是我认识他之后他说过最完整的一句话,至少证明他还算是一个思维正常的人。
“因为豆豆我被旅馆赶了出来,所以,不好意思只能来麻烦你们。”
“没关系,”帅哥把“憔悴”两个字演绎的真是淋漓尽致,我从后备箱里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把重的那个交给他,最后只能把最轻的一个递给了他。
豆豆好像一点没觉得冷,在没人的四下里撒欢的乱跑。
“豆豆!”
我老远的喊它,然后看它跑回来,而沈天磊则一直看着我,“可以上去吗?”外面很冷,我拎着行李问。
“哦,这边……”
我们被电梯送到了十二层,沈天磊在电梯里看着我,而我则一直看着豆豆,我们谁都没说话。
十二层已经是这里最高的一层,视野好的一塌糊涂。我再次恶狠狠的心里讨伐了一下有钱人的奢侈,只是,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我隐约感觉到什么,该不会……
“阿泽的电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