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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也没到用生命去见证爱情的那么矢志不渝。
所有细胞都惊吓回来了,开车去北京实在不是一个不理智的决定。
可是好像只有开车去才是唯一可以接近那里的方式,1262公里总要一步一步才算是走近。
想想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个方案没做完,大老刘昨天还打电话我让过去一趟,
我要是跟他说我短期不接案子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接受,真担心以这样的信誉以后设计这行还能不能混。
我喝了口水继续想我去北京的可行性,的做足前期的准备工作才行。
大老刘那的骗,老爸老妈那的骗,雅静那也的骗……
我晕,怎么还没走成我就成了一个十足的骗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去是去定了,不是有谁说过有机会要上,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以前我妈老说我倔,那时候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邋遢习惯了,任何事都是随波逐流而已。
不过,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我妈是对的,还是她了解我。
“你帮我把能换的都换了吧,机油、刹车片、刹车油、变速箱的油,”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再帮我准备个备用胎吧……”我还从来没见过小POLO上放备胎的,嘿嘿……
“备胎?!”老虎斜着眼睛瞄我,“你打算放哪?”
“那是你的事啊”,我跟他一向都很无赖,我只负责出问题,解决问题从来不归我管,“得,您忙着,我先走了。”
我闪身走人,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阳光躲进了云层,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
我从老虎的修车铺出来打算去找大老刘,他找了我好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案子要给我。
其实,女人到什么时候也许都有那么一两个娇纵自己的朋友。
我知道老虎对我有好感,毕竟我们认识也都快十年了,这十年里是哭是笑的他也陪过我很多日子。
要说不知道那是假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承认是另一回事。
人心总是不足蛇吞象,到不是他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些年下来总觉得他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起先还收敛着,毕竟人家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个朋友。
可是后来慢慢也就淡了,该用用,该使使,完了,该走人走人。
心里有数他吃我这套,长远了,皮也就厚了。
谁也不捅破那张纸,我们依然是朋友。比朋友暧昧一点的朋友,所谓“暧昧”也早在时间里失去了标准。
总之,他不离开,我也不会走远,但我们却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从这点上说,其实谁也没资格说谁,谁能说自己从来就没脆弱无助的期盼过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只是,有些人有娇纵的资本,有些人是想也白想,天生的没资格。
一个转弯,人来人往的路口有个小贩推着车在卖光碟,喇叭里正方的是《可不可以不勇敢》。
可不可以不勇敢?其实,我们谁能有自己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总有一时,总有一刻,我们软弱的一塌糊涂,不然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悲剧和无奈。
一路上为自己的自私开脱出无数理由,虽然三十年里我并没得到过什么专宠,但老天却也待我不薄。
这么想想心情到底好了很多,等坐在大老刘办公室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完全恢复职业化。
“你总算舍得动地方了!”大老刘没好气的问,头埋在文件里抬都没抬一下。
“嘿嘿……您这召唤,我天涯海角也的过来啊。”这话虽然说的很献媚但多少也是实情,大老李与我有恩,这是事实。
大老刘是我以前的衣食父母,辞职的时候他盯着我问了好几天“私人理由”是什么理由。
其实根本没什么理由,就是因为张俊彭走了,而且一走便石沉大海,没了任何消息。
这件事让我莫名的陷入一种绝望的情绪中,毅、张俊彭,男人就真的这么不可信?
再后来为了活命我又回过头去找他,没想到他想也不想就给了个案子。
从那以后我就在大老刘的公司里若隐若现,这算是他彻彻底底帮了我一回,
原来心情这东西是吃饱饭以后的奢侈品,没有谁能靠心情过日子。
“哼,”大老刘从鼻子里送出一个字,“我找了你几天了?”
这是个问题,我歪着脑袋想了想,估计有几天了吧。
没啥具体概念,最近半个月总是失眠,
弄的我跟正常人有时差,别人睡觉的时候我醒着,我睡觉的时候别人醒着。
“想不起来吧,”大老刘够淡定,这都没抬头看我一眼。
“好像……”其实我是想说好像是想不起来了,但不知道他介意不介意所以没敢说。
“好像!?”他总算是把头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埋了回去。
真想伸头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该不是什么黄色小书或者□之类的东西吧。
其实说起来大老刘他也就比我大个十几岁,要不是人家早年发奋,估计这会也轮不到他。
不过谁让人家早年发奋,像我们这样不思进取的也就只能溜溜的给人当兵。
我不敢有太造次的举动,只能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瞎想。
“我都找你一个星期了快,再不出现我就差报警了!”大老刘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吓了我一跳。
“一个星期?嘿嘿……没那么久吧?”这个时候不装傻才是真傻,要是把他真惹毛了我还得另觅衣食。
“哼,”他又从鼻子里丢出一个字,然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里找出个文件夹丢给我,“豪庭要做一个样板间的装潢,设计你来做,这个案子给的报酬还算不错,够你颓废一阵子的。”
大老刘一直都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只能用“颓废”两个字来形容,
没病没灾,日子过的比上不足比下余大发,每天总是没事生事的不知道怎么好。
无病呻吟的让人看着就来气,真想拎着丢到深山老林去喂狼算了,这话是大老刘有一次气急了自己说的。
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像我们这样的“半个小白领阶级”说是日子过的不错,
可是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多睡一会就当全当是幸福生活,
不定哪天哪根筋蹦起来,非折腾出点大大小小的是非才算完。
不然就总觉得世界不公,人生无趣,好像总有个人欠了自己还不完的债。
“你接不接?”
“接,接啊,我干嘛不接”正缺钱就有人给送钱来,挺好,“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啊,你都耽误我一个星期了,你说呐?”
“成,我这就开始做,最迟三天就给你,成不成?”
“行,你可以走了。记得,三天啊!”正事一说完大老刘就开始下逐客令,半点客气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三天里我拿着大老刘给我的资料跑了六趟现场,“豪庭”也算是业界的大户,不知道大老刘是怎么拿到他们的单。他们对于细节的苛刻和对材质的要求几乎让我崩溃,从布线到墙面的涂料一直到飘窗的整体协调
每天不到半夜绝对没办法收工,不过总算这三天又让我恢复了正常人的作息时间。
之前的失眠不药而愈,也没时间胡思乱想,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天工地还缺什么。
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循环,想要去北京总的有钱吧,钱不会凭空的从什么地方掉下来吧,挣钱是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的。
不再思念让时间变的很快,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还有就是对着电脑画图纸。
为了一个不理智的决定到让自己的生活进入了正轨,有的时候人真的很难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明明这样的生活很好,但偏偏又是平淡无奇没有就激情和热情。
生活,到底是为了存在而证实自己的价值,还是为了价值而努力让自己存在,还是已经麻木?
对于北京的向往突然在现实里变的无比清晰,那是一个努力就能到达的方向,
至于原因我不愿多想,我告诉自己就只是去看看,不为什么,只是,看看。
三天里我拿回了自己的座驾,当然老虎并没有真的给我装一个备胎在车上,
只是找齐了一路上所有地方的救援电话和汽车24小时的维修店,不知道这些他是怎么办到的,我心存感激。
等到真正成行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那天天气阴沉,车开出收费站的时候后视镜里的城市渐渐远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走近还是在逃离,总之,去意坚定。
2009年10月29日
阴转小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长大了,于是面对什么都开始变的坦然。
昨夜的梦里,竟然梦见自己流产。
感觉那么真实,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硬生生分离出自己的身体。
血肉模糊,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知道那是一个生命,一个曾经属于我的生命……
是不是因为最近老是会想起你跟我说过属于你的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于是梦也变成一种心结。
流产,血肉模糊的失去,无声、无息的一切,那痛现在依然清晰。
我以为自己会哭,以为这会是个噩梦,但都不是。
我竟然可以面对那么坦然,那么冷静,也许,梦只是梦吧……
一年前,你说让我好好的,让不要再给你写信。
好吧,我不会再给你写信,我会把这一切都放进回忆。
不管是留给自己也好,留给别人也好,直到我可以坦然的忘记。
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一定,不会。
手机号码在给你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后就删掉了,然后删掉关于你的所以联系,
希望这样可以完全的忘记,忘记关于你的一切。
既然你这么选了,那我就这么做吧。
反正一直都是你说着,我听着,也许,习惯了。
思绪凌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日子过的没有黑夜和白天,所有时间都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
我该怎么办?
出上海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好像已经是深秋的样子。可是,分明昨天还艳阳高照……
一个人坐在太仓的一个小屋里上网,路上遇到了很多人,
可是却怎么都无法亲近,总是很饿陌生的微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你让我失去了信任,失去了应有的宽容和接纳,而我却只对你念念不忘。
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有些东西失控了。
我不想告诉自己去北京只是为了见你,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方向,一个可以让自己澄清所有委屈的地方。
我不要再见,不要再有更多回忆,我,只是想知道那些我们应该一起去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时间放大了思念,我明明知道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人。
所以,你是你,我是我,回忆是回忆。
可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事,要怎么做?
不该再去打扰你。努力,我会努力,但身体却在做这完全相反的选择。
知道吗,其实,和你认识以后,最开心的日子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而是,之前我们北京、上海却依然可以时时分享心情,等待彼此出现在网络的那些日子。
从来都不觉得北京和上海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那时候我的世界里就已经满是你的影子。
为什么回来所有一切都变了?变的无法控制、无法满足,你的出现让贪婪占据了理智,1262公里原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是人太不知足,永远都是过去以后才知道怎么样是最好的。只是,就算回到从前我想最后结果也依然会是现在这样。
刚刚翻出很久以前的好多电子邮件,一直都以为那些回复丢了,可是刚才打开mail它们居然又让我找回来了。
那些你曾经说过的话,还有那些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原来,时间只是不经意的印证了我们都不可能有自己说的那么到位。我们,都只是平凡的人。
我们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唯美,那么的坚定,那些让人觉得动容和唯美的语言竟失真的变成了一种嘲笑。
是不是这早已竟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