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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儿亦不想卖什么关子,她走到窗前,看着父亲留下的那盆盆栽,烛火摇曳下,叶子本来的颜色上覆上了一层薄黄色。“将水家堡在东昭所有的生意是租用的店面就断租,自有的生意就查封,房产地产一率收缴,尔后而我消息再大赦。”
“你可知水家堡的生意遍及天南海北,仅在每年进出银庄的存率就能买下百个水家堡。”他本身对水家堡不感趣,也是因为十一的缘故才会向风宇哲多问几句,“东昭若查封水家堡的生意,整个商场势必会掀起一股波动,更或许商界排名会重新改变。”
严重性她料想过,但从祁冥夜严肃的口吻中听见,是有种严重外再加严重的感觉。可是她既然要做,就不能半途而废,“你只回答我答应还是答应即可!”
“我需要一个正当理由。”
“我想耳根清静。”这算是很荒唐的理由罢,祁冥夜岂能相信?可这的确是她想的理由,只有耳根清静了,母亲才能更安然的与父亲相守。
“十一……。”祁冥夜一声无奈呼喊。
微儿微微斜眸,浅笑着问祁冥夜,“能做到么?”
“你想耳根清静,何必非得水家堡?”
“不,必须得是水家堡。”
现如今十一的想法果然无法理解,祁冥夜忍着一腔不情愿被人利用的心情,却又不能拒绝的怒和伤,“好吧,我答应你。”
微儿加大了唇畔的弧度。若是东昭出现异常,水振云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可她不会给他专注一致的机会,至于楚都那边,就让尹哥通知宫瑾轩,让他帮帮忙吧。不出一个月,水家堡一定会热闹起来。
“夜已深,你该回去了。”
祁冥夜心头一颤,被人利用是不好受,祁冥夜自当是一份报应的苦果。他在为曾经那样伤害十一而还债,甘心被她利用,情愿被她伤害。
起身来到微儿身边,说完话的她始终不愿回身。给他的那抹背影决绝而笃定,祁冥夜伸手想去触碰她,却又在寸许间收回了手。“我在竹屋等你。”
微儿没有吱声,很快身后强烈的存在感消失了,在室中漾开的是一层淡淡的哀伤。
缓缓回身,看着方才祁冥夜坐过的位置,平静的眼眸中,寻不到一丝情绪。
翌日,如微儿所料一般,余家的人又上门闹事。而在发生了昨夜那样的骚乱后,水堡主没半分顾念之心任由余夫人大闹雅幽阁。
“水夫人,想曾经我们也是有交情的,现如今因着你女儿水湘月让我儿子受了大冤屈,你总是不置一词将当如何解决?”余夫人坐在团椅上,面前放着闵氏亲自为她沏的茶水。
闵氏对余夫人天天上门滋事,纵是有心解决,却又无权过问。在见到昨夜重伤殷龙那‘英雄’后,她大概能知道是谁对余非狠下重手了。不过没要余非的性命,已是余非的造化。
“不知余夫人有何见解?”微儿刚去了离鸢处,此时她独自面对余夫人,不善言谈的话当真招架不住了。
余夫人似等着这话一般,郑重的言道:“我其实也并不想让水夫人你难堪,只是想替我儿要个交待罢了。你有所不知,纵是我儿身负重伤,口中所念竟然不是我等父母,而是水姑娘。”
闵氏面露难色,似乎知道余夫人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余夫人徒然面色一改,哭诉起来,“水夫人,请你看在我儿这一片痴心上,纵使二人并未成亲,但这门亲事始终是订下了的,你就让令千金到我府上去看看非儿罢,那怕一眼也好啊!”
强人所难,闵氏想到这个词却无法说出口,“余夫人,不是我不答应,您也知道小女素来有主意,本身就对这门亲事颇有成见。那余公子抬轿来娶,小女会上轿也是因为他设套在先强逼小女所为。”
“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管要我的儿子好起来,都是天下父母心,水夫人你就不能行行好答应我吗?”
余夫人言词动容,闵氏实在无拒绝理由,可她亦不能答应。
“余夫人。”微儿端手走了进来,颜容平静,拧眉间却溢露几分不悦,“你该适可而止了,余非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纵容所致,你何必将责任全然推到我的头上?且伤余非者并非是我,我更是被他强逼上轿。现如今出事的人是余非而非我,若我也有个不测,母亲是不是也该到您府上去向您讨个说法?”
这个小妮子嘴果真厉害,杨氏已提醒过她要小心应付,不然根本讨不回公道。“姑娘这样说未免太狡猾了,若不是你婶娘告诉我你身怀绝技,我还真会被你这番话蒙混过去。若不是你伤的我儿子,那就请把凶手找回来,如此我再不找你们娘俩儿的麻烦。”
第125章 情愿受伤
本不指望杨氏会替她们母女说话,只是没料到她还会帮倒忙,“我是不会踏进你余府半步的,你若再来纠缠,就休怪身怀绝技的我去要了余非的性命。”
“好哇!”余夫人站起来,指着微儿说:“果真是你伤我儿子,你今日要么跟我回去侍候我儿子,要么我就去官府告你。”
余夫人突然发威,倒叫微儿警觉起来。若余夫人真是报官,她的身份加上祁冥夜的出身,誓必会引起赫连的注意,届时麻烦可就不止如此了。本想就着婶娘的话顺水舟威胁余夫人不再造次,想不到却给自己引来了麻烦。
可微儿又岂是能让人轻易摆布的,她冷冷的看着余夫人,“你若去报官,我就去杀你儿子,我能让你儿子伤成这样而没咽气,就会有办法让官府的人通通闭嘴。”
“你胡说。”余夫人明显不信,“官府是归朝廷管的,你怎么敢动官府的人?”
“何必自欺欺人,我敢这样说自然有我的办法。”微儿说:“余夫人,好在我婶娘提醒了你我身怀绝技,不然某个时间我对余公子抢亲一事越想越生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要了他的性命。”
“你……你真敢?”本来以为处于上风的余夫人闻言不禁又害怕起来。
微儿点头,“如果你明日再来雅幽阁,咱们就拭目以待。”
余夫人被眼前女子冰冷的气势惊住,来了那么多次也不见她如此次这么令人恐慌和不安。
“余夫人就余非这么一个儿子,难免意气用势,没了主张。”余夫人走后,闵氏叹息道。
微儿看着院子里那一株昨夜被黑影用功力折断的树枝,才发现枝丫间冒出了绿意,原来春天到了。
“为母亲招来这么大的麻烦,母亲不怪女儿么?”
是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得清静,“怪你做什么,母亲只觉得欠你的。”
……
手段卑劣的威胁固然可耻,若然能停止余夫人对雅幽阁的骚扰便值了。
踩着夕阳西下的余辉,走在交织如网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指着她评头论足,议论得最多的就是她与余家的那段公案。她不是聋子,自是能听清几乎都是恶语相加。
想来她也太对不起水湘月了,本来她在镜花府的名声就不好,现在更是臭名昭著人言尽恶。
走过水廊出了城,纵身穿林过木,落在一片竹林外,她觉得累了。
然而一想到这林子里有个人在等她,她有种浅显的归属感,是不是应该感动?可是很快将这感受压制下去,这是不应该的。
枯黄的竹叶毫无章法的铺满道路,才走了没一会儿微儿不得不停下来,看着一抹青衫健影从林中走出。未曾束冠的青丝在清风中胡乱飞舞,松宽的衣裳更显慵懒随意,遂深的狭眸透着层层笑意,唇畔勾起的弧度溢着丝丝温柔。俊美的轮廓清晰入目,这张脸微儿真觉得熟悉得好陌生。
一股惆怅之意没有预兆的袭满全身,她竟生出一丝想逃离的惧意。她看得很真,那不是一个露着深情款款笑容的男子么?为何她觉得如此的不现实,如置身梦幻?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什么,她看到一条鞭子无情的抽下,炸裂般的响声响在耳边,她不知那鞭子抽了谁,却更像是抽在自己身上。
再定睛时,祁冥夜已站到她面前,“你说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十一,你还想要什么证明?”
微儿回过神,掩饰住内心的不平静。楚都方面已让离鸢通知尹哥去做,相信很快就会让二叔水振云忙得焦头烂额。
“今夜好好守着我。”祁冥夜不知她今夜沐浴阴灵之事,她也懒得向他解释。她记得竹屋不远处有块空地,是个极好沐浴阴灵之处。再利用祁冥夜作看护,相信会平安度过。
然祁冥夜却误会了这句话,邪魅的笑道:“我可不想再睡在椅子上。”
怎么听着语色有些轻佻?微儿一思便清楚了,不是祁冥夜误会,而是她的话太过暧昧。“我睡椅子就好了。”
晚饭吃的是鱼和素菜,看祁冥夜衣衫整齐,青丝不乱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下厨的人,而她也早该猜到这片竹林里不可能只有祁冥夜一人。
这一个多月来与水家堡的人斗智斗勇,纵然微儿游刃有余,却也会疲惫。
来到竹林中的一处空地上,微儿盘膝而坐,让如水的月光沐浴在她身上。而今夜不打算睡椅子的祁冥夜,却连椅子也睡不成了。
在旁边生了堆火,又将微儿抱在怀里并将圣灵石握在她的掌心。圣灵石很快就起了反应,而微儿则失去了意识。
对于微儿此举,祁冥夜有很多问题。还记得在灵境灵峰,那夜也正值十五月圆。微儿盘膝峰顶,沐浴着皎白的月光,亦如此刻一般失去意识。他说了很多话,多么希望她能听到,可她醒来后却武力相向。
灵境是安全的,以她尊贵的身份也不会有白袍灵士或者侍婢敢去打扰。
可今时不同,水家堡太多隐患,离鸢又受伤。今日她的出现,正如她说的那般,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守着她罢了。
祁冥夜顿觉可悲得很,联想到微儿对他的利用,他感到自己正承受着极大的委屈。放在平日,谁敢给他委屈?此时他能忍下来,也是因为十一也曾为他承受过这样的委屈。
说过会好好守着她,他不会因着委屈而放弃。
整整一整夜,让十一枕着他的手臂,看着身旁的火堆渐渐熄灭后化成灰烬。
初春的早晨寒意不减,紧紧将十一抱在怀里,他不想再看到十一生病的样子。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稀疏的竹林照在灰烬上时,微儿醒了过来。温暖的胸膛让她产生一丝错觉,她没动,凝在祁冥夜发梢的露珠儿却滴落在她脸上。
他又这样抱了自己一夜?微儿如是想,答案却是肯定的。
一声轻叹,离开了祁冥夜的怀抱。抬眼看他,略显湿润的轮廓在阳光下溢着温柔的光泽。
“睡得好么?”
毫无意识自是睡得好,微儿轻轻点头。
祁冥夜却趁机吻了上去,凉凉的唇瓣让他不能自已。
第126章 过河拆桥
微儿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有抗拒。
祁冥夜抱得更紧了。
很长的一个吻,长到微儿羞颜绯红,呼吸难畅……。
猛的推开祁冥夜,紧拽着他的衣襟,微儿不敢抬眼看他饱含情愫的眼神。
祁冥夜沉浸着此时柔和的氛围中,恼责自己从前怎么没细细体味十一。这种感觉妙极了,他愿意一切去换取。
可微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碎了祁冥夜的陶醉,“你该走了。”
再看微儿,她已平静下来。如此迅速的恢复理智,只有他独自沉浸和陶醉,祁冥夜有种被玩弄的感觉。他抛弃了自尊和底线,纵容十一对他的羞辱,不求有同等回报,但这样的侮辱却是祁冥夜不能接受的。
“怎么,你利用完了,便要过河拆桥么?”
好冷的声音,微儿有瞬间的不适应,因为眼前不再是追逐十一的祁冥夜,而是傲视天下的东昭王。
“你还不回东昭,准备在此呆到几时?”她不知东昭无主,朝政如何运转。但他再留在此地,赫连迟早会发现端倪。
“是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