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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雪玉颌首,“若是灵力有何动向,臣是能感应到的。”
赫连百里相信相雪玉的绝对忠诚,只是如此风平浪静倒叫他不免生疑。且安排在东昭的细作回应说巫师风宇哲放出消息说王身体欠安,养病不朝。东昭在巫师的主持下朝政运作正常,毫丝不曾引得众人生疑王不在王宫。
风宇哲真是个人才,虽说赫连巫师也不差,但若此事出在他身上,相雪玉未必有本事瞒天过海,还将朝务处置得头头是道。相雪玉贵在忠诚,却无太大本事。
“王。”
陈华在书房外求见。
“进来。”
赫连百里擦干手,坐到团椅上看着陈华迈过门槛,“回来了。”
“是,圣姑已回语休苑。”陈华拱手回应。
赫连百里从相雪玉手中接过一杯茶,捋着茶盖轻拨茶面,“可有何异常?”
陈华摇了摇头,徒然又想到存留于心的疑惑,“圣姑今日倒是对字画起了兴趣,买了一幅字画还不小心将素袖沾染上了墨汁,属下陪她走了好几家成衣铺才买到合圣姑意的衣裳穿回来。”
赫连百里倏地抬眼,意外的看着陈华,“字画?成衣铺?你就没瞧出什么异样?”
“属下全程监视着圣姑,并未有何异样。”陈华小心翼翼回答,在确定记忆中并未出差池时,更加肯定,“属下起初也有怀疑圣姑是不是耍花样,可圣姑一直未离开过属下的眼界范围,并未出什么异样。”
陈华算是他手下的老人,既是如此说就有相对的自信。但此乃非常时期,圣女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没有意义。“不管她有无耍花样儿,你去调查今日与她说话的所有人的背景。”
王做事素来在谨慎,陈华拱手离去。
“你多心了。”相雪玉在陈华走后说:“圣姑生性恬淡,难得开口,你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就是因为她惜字如金,行动才可疑。”赫连百里放下茶盏,从袖口里取出一个芙蓉袋,倒出一粒彩石于掌心让相雪玉瞧,“你可认得这石头?”
“这是什么?”
会这样问就是没见过了。赫连百里拿在手里,那彩石无形中溢出类似寒意的气息流淌在他掌心,“这是从东昭王身上得来的,本王直觉这彩石来例不简单。”
相雪玉拿在手里,顿时体内灵力活跃不小。她心下愕然的猜测,却又不敢断定,“这彩石颇有灵力,莫不是传说中的圣灵石?”
圣灵石?圣灵石不一直在圣女手中么?怎会在东昭王处?“你确定么?圣灵石不在圣女处而在东昭王身上,这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
相雪玉摇了摇头,“不,臣并未见过圣灵石,这彩石放在臣的掌心中,臣只是感受到体内的灵力突然很活跃。”
赫连百里拿回彩石,意有所思的笑道:“这是什么东西,直接去问圣女不就知道了。”
第154章 能撑几时
他又要去见她了,相雪玉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弄清楚彩石是何物为假,他的目的不过是想去见她而已。
些许春花烂漫飞舞,洋洋洒洒在风中旋转步伐。麻雀叼着一片花瓣腾空而起,它也受花香吸引,不忍弃她。
铺陈于书案上的山水画,不少地方因墨迹未汗仓促卷收而擦花。
研开墨于砚,执笔在擦花之处红描,能补救之处添上几笔,倒叫原来的山有了几分嶙峋危峭之感,原来的水有了几分冷柔清顺之韵。那书生并未在画上题字,微儿毫不吝啬她的娟秀笔峰:幽幽韶华捻落尘,一曲素歌叙为卿。湘帘绕风疑是梦,半醒半……。
“微儿好兴致。”赫连百里语中携着意味不明的笑。
微儿执笔之手微顿,看了一眼继续写下‘倦愁浮痕’。“赫连王盛情款待,日子一久难免乏味,买了一幅字画消遣,不是这个你都要过问吧。”
她的语声平平,却有着淡淡的责怪之气。赫连百里站到微儿身边,开口念她适才题的字,“幽幽韶华捻落尘,一曲素歌叙为卿。湘帘绕风疑是梦,半醒半倦愁浮痕。好意境,只是字里行间不免幽怨怅然,莫不是嫌本王招待不周,怠慢了微儿你。”
搁下笔,不习惯赫连百里与自己靠得太近。起身离他远些,“客随主便,我岂敢。”
赫连百里眉宇的挑,往外言道:“来人啦。”
随侍在门外的侍婢立即走进来,听着赫连百里的吩咐,“将这幅画拿去让人表起来。”且说且将字画递给侍婢。
“是。”侍婢领命离去。
微儿只道他多此一举。
微儿又实在与赫连百里无话可谈,索性缄了口,坐到桌台边自沏茶饮。
赫连百里看微儿一副冷漠拒人千里外的表情,一股征服感迫切的挤压着他的灵魂,从怀里掏出那格彩石搁在掌心,那异样的感觉又让他浑身不自在起来,“你可知这是什么?”
圣灵石,又见还装有圣灵石的芙蓉袋袋身沾有血迹,微儿顿时心惊肉跳。这圣灵石平常人拿在手中是有异的,所以赫连百里一定找相雪玉瞧看过。相雪玉未见过圣灵石的面,拿上手中会使她体内灵力活跃起来。她兴趣有怀疑,但却不能确定。
“一块还不难看的石头。”如此说着又想到了水湘月,她若是知道圣灵石又落到了赫连百里手中,是不是又会费尽心机留在他的身边。
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专注的饮茶,赫连百里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想看出点什么,于是说:“这是从东昭王身上取下来的,不论本王如何动刑他都不说这是块什么石头。因为这石头拿在手里感觉生异,本王只好拿来让微儿你瞧瞧。”
她就知道赫连百里不会轻易放过祁冥夜,只是没想到竟会对他下狠手。又因知道祁冥夜身上带着圣灵石,他的性命无碍。此时圣灵石落在赫连百里手中,只怕祁冥夜凶多吉少了。
“感觉生异?”微儿刻意变声问他,伸出手去,“可能让我试试?”
赫连百里犹豫的看着微儿,她玉容如仙,眸色沉静,委实看不出有何不妥。他心想就算这是圣灵石又能如何,人他能关得住,还能让一块石头跑掉?
他递给了微儿。
微儿拿在手里,圣灵石顿时大放异彩。
赫连百里看得惊了。
微儿素手一收,道:“此石的确不同凡响,于我反应不俗,既不是赫连王你的东西,放在我这儿相信东昭王也不会介意。”
还真是收不回来了,赫连百里说:“难得微儿你喜爱,就算你要东昭王身上的肉,本王现在也能为你端上二两来。”
他在变相威胁自己。微儿此刻更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不能在赫连百里面前提起祁冥夜,就算是说出‘祁冥夜或是东昭王’这几个字,都会成为他伤害祁冥夜的理由。“我要他的肉做什么?既不香又不能当摆饰。”
赫连百里将芙蓉袋放在桌子上,笑容里掺着阴冷之色,“本来是想让微儿去见见他的,但场面太过血腥,本王怕吓着你了。”
他在试探自己会不会去看祁冥夜,“我走了一天乏得很,若你无事就请回吧。”
赫连百里朝门外看去,果真夕阳西落,徒然漫天嫣红。
赫连百里‘很听话’的走了。
身影消息的瞬间,微儿抓过桌面上的芙蓉袋,秀眉越拧越紧。
血迹未干,腥锈的气息一缕一缕涌入鼻息间。
微儿看着那芙蓉袋朦了,赫连百里如此心狠手辣,祁冥夜还能撑到几时?
水家堡的生意网不小,消息估计会在一两天之内传到东昭去。
至于灵境,尹哥应该会在接到消息的同时出发。
不论是谁先到,她都得先确保祁冥夜要活着。
该如何是好?
她的行踪一直让人监视着,整个何园都在赫连百里的监控之下,她根本寻不到任何一丝机会见到祁冥夜。如果她想见祁冥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赫连百里让她见他。
可赫连百里说过不会让她见他的,若是她执意见祁冥夜,便会让赫连百里心中某些想法得到落实。届时祁冥夜会更加危险,她的处境也会被动难堪。
在心神不宁中渡过了两日。
头夜里的雨倒叫园子里枝头上的花朵开得愈加娇艳欲滴,露珠儿沾着层层花衣,阳光下泛着精晶若冰的光泽。那些停在枝头的麻雀可欢实了,上窜下跃,踩落了花雨如幕,在风中缱绻难依。
微儿出了语休苑,赏遍了整个何园景致,也未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那些栋栋雕刻精美的门扉,或许里面就关着她找一见的黑暗和罪恶。
“你不会找到东昭王被关之处的。”
耳畔响起相雪玉的声音,微儿再次斜眸打量于她。自灵境一别,她就再没想过会有机会与一国巫师相处这么久,说那么多的话。“你又知道我是在找他。”
也许灵境圣女就该有这份雅然脱俗,如此紧张之时刻,她明明关心却仍能维稳自己的风度不露喜怒,“王对你用心不浅,他自认为看住你就是了解你。可他毕竟不是女人,不可能真正理解你在想什么。说实话,他现在也只是怀疑你和东昭王有暧昧关系,你偶尔的态度令他疑惑,现在他更相信是东昭王待你一厢情愿,而非两情相悦。”
第155章 想要见他
有只蝴蝶在杏花丛里飞舞,这还是她离开灵境后头一次见到蝴蝶。挥翅无声,然停落在花衣间,花的芬芳一定令它留连忘返。“难道你认为我与东昭王是两情相悦?”
“我也说不清楚。”看了一眼微儿,相雪玉踏下曲廊,伸手去掸落一片不知从何处被风吹来的枯叶,“那夜寒山寺,东昭王护着你的用意太过明显,他的用心也让人一览无余。可是你不同,你似乎也在乎他,可你表现出来的冷漠又叫人难以置信;可若说你不在乎,为了东昭王你却宁愿被我主困在这里。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份从心底涌现的不忍。
或许她听惯了祁冥夜的甜言蜜言,甘心为他身临险境。
因为什么?她说不清楚。
“我不是灵境圣女么?你何不理解成我寻找东昭王的下落,只为避免两朝起战乱祸及苍生。”
“这是个很不错的借口,你可以骗别人,可你能骗自己么?”
的确是个很烂的借口。她不想执着灵境山下的任何人和事,当然母亲是个例外。
一旦成为圣女,命运和结局都是被提前定了格。
哪怕她因为担忧祁冥夜而心神难静,但依然没打算反抗自己的命运和结局。
不知为了祁冥夜她会做到什么程度,但祁冥夜为她的做的她全看在眼里。
现在她只想知道祁冥夜的下落,以及他是否还活着。“你知道他在哪儿是不是?”
风掀起她的青丝拂面,纤瘦的身影似会随即乘风而去。“知道又如何,除了我不能违抗王命外,更没有带你去见他的理由。”
的确如此,不过相雪玉既认同她同样拥有女人的心思,那么她也不介意与她讨论,“赫连百里将我困在此地是何用意?”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相雪玉一时语滞,有些起疑。木纳的回答,“王在乎你。”
“你心里有赫连百里,可他心里没有你。”微微淡淡的笑着,没有丝毫得意和羞辱相雪玉的意思,“我会在此是因为赫连王困住了东昭王,如果我们能离开,就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了。”
“我到想这么做,可一旦为王所知,我不会有好下场。”唇边泛起苦涩,赫连百里的模样在脑海里浮现,竟是那般狠绝。
“若我只是去见见他而已呢。”
她听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相雪玉受在很大启发。她开始沉默和犹豫,如果她如圣女所言的做了,王再精明怀疑到她头上,也会因为没有证据不会对她怎么样。而且圣女不会想一直留在何园的,她不安于室到处走动,想找到东昭王离开的用意太过明显。
“我告诉你东昭王的位置你也无计可施,你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