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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的。”
“人言山高皇帝远,哪能管到自家院子的事。灵境不就是么?虽然灵境有暗中监视三朝私下动向,但又能真正摸准多少脉络,得到多少情报?赫连百里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他所做的一切目前看都是为不引起灵境注意而做的,实则某一日当灵境注意到时,根本就拿他没辙。”
他说得很残忍,但这是微儿能预感到的事实,而且以赫连百里的老谋深算,定会如祁冥夜所言的那般。“如此,我更不能离开灵境。”
“不行,我不能让你不在我眼前。”实则他不想看到将来某一日预言成真,赫连百里会有机会算计微儿。既是如此,还不如一早就将她绑在身边。
微儿很是理解祁冥夜的固执,如果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是就会改变想法,“知道我为何会为你留在镜花府,为何会将圣灵石能保命之事告知于你么?”
祁冥夜站起身子,眉色一冷的盯着微儿。
微儿被他徒然凝寒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这是不是表示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她还是要说,“同样生为一朝君王,赫连百里与你有太多的共同点。可赫连百里有太大的变数,这种变数让人觉着毛骨悚然。也许你料事如神,适才的话将来某一日都会成真,正因为如此,我想在灵境之下还能有个与他抗衡之人。我是不清楚你有没有与赫连百里同样的野心,但我知道你还有一丁点儿仁慈。”不然,不会因为要救自己的属下身负重伤,她明显能看得出来乔东等人为他卖命并非只是出于命令,而是一种重于一切的责任和本能。
她别无选择的说了,然话里有多少是违心的,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她已经无法去计算了。
祁冥夜是很能理解微儿需要一个离开他回灵境的正当理由,可是这个理由碎了他对她的一切美好心意。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简短的温情都是假的,是她为了迷惑他成为能对抗赫连百里耍的心计。包括那个月夜下的林子里他与她的约定,还有她帮着风宇哲画何园宅府图以救他出囹囫,还有离开镜花府后这一路的细想照顾,都是她的计。
第185章 事与愿违
真是残忍的话残忍的事实,原来失了记忆的十一,他用再多的时间,再多的付出都不会得到半丝怜惜。十一早已不是被他困在东昭王宫囚宠里的鸟儿了,她有了思想变得更加聪慧了,她有了目的也变得很加绝情了。
记得曾经因为觉着十一骗了她,他是那样的厌烦和憎恶,现在一股被戏耍的感觉久违般堵回胸口。也许十一觉得她的理由够正当,自己会放她离去,却不会想到她的正当理由起了完全相反的效果,“你惦念着天下苍生,不失圣女风范。可是十一,你好像没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微儿无声的问,看着祁冥夜平静的眼,不知那平静之下多少风起云涌。
“本王既是来找你了,你就得跟着本王回宫去。那些个什么怜悯苍生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要做的,要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陪在本王身边。你不是想利用本王对抗赫连百里么?你不在旁边监督,本王难保不会失神完不成圣姑你交待的使命。”
从他冰冷的唇叶中,流露出的是一句浸满毒药般说服她的话语。微儿紧张的看着祁冥夜,他的样子徒然变得好冷好狰狞。
祁冥夜抬起手,描绘着微儿红腻的颜颊,更似温柔般将她垂于耳前的青丝掩去耳后。这份温柔的触感令人不禁恐惧不已,连心底最深处都在发颤。
“你真可恶。”被他薄凉的指腹触碰过的地方,像火灼一般热烫,微儿愣愣的盯着他,他难道就不会是第二个赫连百里么?
“要本王怎么做,就要看圣姑你怎么听话了。”祁冥夜不再轻柔描绘她的颜颊,改用手捏着她的下颌,“你还不知道吧,楚都老王死了,二王子与三王子争王位起了内讧,赫连百里似乎也掺和了一脚,这场戏越来越热闹了,再不阻止他就来不及了。”
她是不懂做一朝君主有什么乐趣,但爷爷曾告诉过她,王位之乱便是一朝之乱,一朝之乱便是一国之乱,一国乱了天下觊觎。祁冥夜在逼她,可微儿也不是能被他轻易吓住的,“我是希望你尽快回去东昭,但目下这种情况你能平安回到东昭境么?”
“安楼小镇上有风宇哲安排接应的人,料想离鸢已经见到了,等到他们再赶来,看到乔东留下的暗记,自然很快找来。”松了手,微儿的下颌被他捏得红了,“你以为本王会容忍自己再受这样的伤么?我告诉你,那怕是为了你,本王也决不允许。”
他说得那样肯定,微儿不信便也信了。
祁冥夜挥手,示意乔东驾车离去。
微儿欲滑身下车,祁冥夜却一把将她紧扣在怀里,“你应该知道本王现在的身体受不得刺激,如果你真想反抗的话,本王亦不会坐视不理。”
乔东调转马头,听着车室里十一姑娘轻吐的话,“你真是卑鄙。”
而车室里的祁冥夜在听到这句话后却不为所动。
听着车室外滚滚的轴轮声,微儿一直在想可有逃离之机。
此地算是灵境境内,不归三朝任何一方管辖。然碍于灵境在天下的地位,也无人该在这附近滋事。马车一寸一寸朝灵境相反的方向驶去,微儿想赫连百里的人没有追来尚有一丝情由,毕竟这马车设计独特。可是尹哥呢?他为何也没找来?
不同往时与祁冥夜独处一起,这时的微儿很无安全感。自起程始,祁冥夜便阖眼不再看她,而她亦能感受到他周围弥漫着一层看不见的煞气,危险且诡异,使人不敢掉以轻心。她本是道出自己的想法,真没想刺激到祁冥夜发着冷狂。
五日后,从安楼小镇接应祁冥夜的属下赶到了。她看到在赫连境内小山村中的林萧,还以为他为救祁冥夜而难过死劫,想不到竟活了下来。
又约莫七八日的光景,微儿在莫可奈何的情况下随着马车一起驶进了东昭境。途中,她偶尔还真希望出现赫连百里的人阻止。等到驾车的乔东说:“主子,咱们进东昭了。”一句话毁了微儿期盼的所有希望。
她听到祁冥夜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日落脚之地有了一丝奢华,不久微儿便知这是祁冥夜在这里的别苑。
回到东昭,祁冥夜便不必再用多少防备之心了,惟一让他皱眉的人正让大夫检查着脚踝处的伤口。回来的途中,他只是简单替她处理一下,也不知有没有用。
大夫仔细检查后看着祁冥夜忐忑着心跳声摇了摇头,“姑娘的脚踝一看就是受伤久矣未得到最好的处理,导致伤势严重了。脚踝被撞以后,血脉受阻以致肿痛,若不即时敷药,伤患里的淤血会久凝不散成为烂脓,轻则脚不能巨烈运动,重则不能再如常人正常行走。”
大夫将事态说得很委婉,但祁冥夜深知这话里的危险,“你将这个状态分了几个阶段,她到什么阶段了。”
大夫不敢怠慢,拱手道:“姑娘的脚踝恐怕早已失去知觉,适才轻触她的小腿腹,冰冷寒凉,伤患处除了红肿处还泛着炊烟白,故尔老朽断定姑娘的脚踝已经烂脓了。”
回东昭这一路上,虽然也有经过小庄村店,但因为担心被赫连百里的人或者叶尹等人追上,他不敢做丝毫逗留,只用自己浅薄的方式处理她的伤势,没想到竟落下如此严重后果。大夫的话让他吓了一跳,冷冷的盯着他,威逼加胁迫的视线不容他有半丝拒绝,“你有办法救她的是不是?”
大夫在这东昭连境从医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今日突然被人抓来,还要被人用目光威胁,尽管他稍见过世面,仍忍不住为此时的氛围所慑,吓得扑嗵一声跪到在地,“这位先生,老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您可别用这种态度提前让老朽命绝于此啊!”
不能正常走路,她是不是就会成瘸子?微儿乍一听大夫的话,也是稍稍一愣,又见大夫被祁冥夜的魄势惧到,不禁心起一丝同情,“会成瘸子的是我,你这么恼做什么?”
第186章 掉以轻心
本来强她来东昭后她就极少开口,自己碍于自尊也不想搭理她,此时难得的开口虽听不出喜怒,他也稍稍宽了些心。
“大夫,快请起。”
这绝美的姑娘倒是好接触一点,大夫忙起身,又听着姑娘好听的声音,“大夫,可有什么良方?”这点儿伤要是回到灵境,药师爷爷一定很快就给她治好了。
大夫笑道:“只要将伤患炊烟白处用小刀划开一道小口,将里面的烂脓挤出来就成,只是此法姑娘需忍耐几分疼痛,完了再配上里外敷内服的药,时常单脚站立活动受伤的腿脚,一个月即能痊癒。”
“不行。”大夫一说完,祁冥夜便大声反对,“换个方法。”
大夫才刚刚平静的心绪又被吓得惊天动地,他拱手道:“值此法方可,先生若是不信,可找别的大夫来诊治,相信与老朽所言定不会有出入。”
祁冥夜凝眉沉道:“你敢威胁本……。”
“好啦。”微儿打断祁冥夜的话,对大夫说:“还请大夫立即为我诊治罢。”
“十一。”祁冥夜生气的看着她,“你知道将烂脓从伤口里推挤出来有多痛吗?”
她从未被挤过烂脓,哪儿知道会有多痛,迷茫的看着祁冥夜,却叹息道:“痛的是我,与你无关。”
他可是在心疼她,她竟是如此的不领情,祁冥夜气得胸口直痛,更气得拂袖而去。
微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口也因祁冥夜的反应很不舒服。可大夫既然来了,她的伤势也不宜再拖,“大夫,请动手吧。”
没了祁冥夜的存在,大夫的神经总算可以轻松点儿了。他点点头,打开随身的药箱,取出一小刀片,站到微儿面前善意提醒,“姑娘,你可以抱着床柱,一会儿痛起来也好有个发泄用力的地方。”
真有这么痛么?微儿淡淡的笑了笑,“无妨,大夫请吧。”
大夫将一旁的小圆凳放到床前,将微儿受伤的脚踝放下去,自己亦拿了条凳子坐到他的脚畔,抬眼看着微儿,“姑娘,得罪了。”
微儿点点头,就见大夫眼神一凝,迅速在肿胀的脚踝上划去一刀。
微儿并未感到痛疼,只是看到从刀口处流出带着血丝的烂脓。也许大夫先前说疼痛,只是想宽慰她做好接受疼痛的准备,其实所谓的疼痛根本就是她能接受的。可是少顷后微儿便不这样想了,初始大夫轻轻推挤烂脓的疼她是能接受的,可当看到被推挤出来的烂脓带着大量的淡血以后,她近大半个月没有知觉的脚踝开始了刺激性的疼痛。小腿腹痛得一抽一抽的,微儿抿着唇叶忍着不被痛出声,掌心和额眉间开始渗着细汗,不再用大夫提醒,她自己就抱住了床柱,紧紧的捏着床帐。
大夫果真还是骗了她,这哪儿是几分疼痛,分明是十几二十分疼痛。
被推挤出来的烂浓附带的血的颜色逐渐变红变深,微儿更是痛得指甲捏破了掌心。
祁冥夜一直在窗外看着,他方才离去除了生微儿的气以外,还担忧自己的存在会让那老大夫因为怯惧自己的威仪而不能全神贯注。此时看到微儿疼痛难忍的模样,他的心跟着扭成了一团,恨不能这痛苦是自己的。
十一说他卑鄙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说错,在回东昭的途中明明是可以救她的,他却因为自己的自私害得她受这样的苦难。一方面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愧疚,一方面又更冷酷的告诉自己,曾经他那样伤害她她都能忍过去,这点痛她一样也能忍。
大夫仔细的察看伤口,随即说:“姑娘再忍忍,就要可以了。”
闻声的祁冥夜却忍不住了,他再顾不得一切,冲进室中将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