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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听来很伤心,微儿差点儿就要内疚了。可看到他穿着一身喜庆的吉服,微儿斜身看着眼前袭腰的花枝,“已经能正常走路了,谢谢你的御医。”
碧心端着铜盘走进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庭中不协调的场景,径直进屋了。
祁冥夜起身,似没听到微儿之前的话一般依旧顾我的将她横抱里朝屋子里走去。
微儿没有反抗,对于祁冥夜的出其不意,她已经麻木了。
没有陪微儿用早膳,祁冥夜在一声麻雀叫响后离开了。
“姑娘怎么又和王闹别扭了。”
‘又’字从何说起?从镜花府一路回到东昭王城,可都没碧心这个人。她也是在祁冥夜离开后来到自己身旁侍候的,惟一能让微儿确定的就是碧心说的‘又’定是指从前,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我们以前与常闹别扭么?”或许这一幕在碧心眼中叫别扭,可在她这里叫痛苦。
碧心拿过热巾帕,“可不是,以前……。”突然意识到什么,碧心收了声,看着姑娘低下头,“姑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不是她多嘴,而是她不敢说了。看来从前在东昭王宫,她与祁冥夜也没少折腾。
她也没揪着这问题不放,看着碧心悄然松了口气的模样,她难以想象从前自己在王宫里过的什么日子。
脚踝处的伤势是好些了,可御医开的药她还是照常服用。
午睡前喝了一大碗,午睡后又是一小碗。药汁中苦携甜,该是加了甘草的缘故。
一说到药,微儿便不禁想起药师爷爷,是他教会她甘草可是用在苦涩的药汁里,味甘甜不至难咽。
至回到王城,微儿就不曾出过院子,如今脚已安好,走走路并不影响什么。
才要走至院门口,碧心赶忙跟了出来,“姑娘,你脚上的伤还没全好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碧心说的那么严重,“无妨,我出走走。”
“姑娘,王有交待不让姑娘出门。”
微儿一听,声色一沉,“怎么,人不在这里,还能限制我的自由么?”
碧心是不知王和十一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十一姑娘脾气是比以前冷多了。以前她还能说上两句话,现在她根本不会听进去半个字,“姑娘误会了,王也是担心姑娘脚上的伤。”
径直拉开门,微儿不理碧心闪烁的言辞。
碧心见阻拦不住,忙跑回屋子拿了条白色的丝巾后跟上去。
不一会儿,热闹的街市上便出现了一丝巾掩面的年轻女子,她的身旁跟着一举止不俗的侍女。
微儿选择今时出门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行踪随时被监视,而她不放心离鸢和尹哥,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寻到水家堡在王城里的生意,想利用大哥之力与离鸢取得联系。
碧心跟得太紧,虽想远远支开她不现实,但至少得让她不要跟得太近。
终于看到有水家堡标志的铺面,那是一间绸缎庄。离开水家堡时,水亦春给了她一枚玉佩,那玉佩看似普通,却是水家堡产业主人的象征。
碧心看着十一姑娘欲进绸缎庄,想着这民间铺子会有什么好料子,出声道:“姑娘,宫里有的是好绸缎,等奴婢禀明王,要多少有多少。”
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好的绸缎她也不感兴趣。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见又有客进门,忙热络的招呼起来,“姑娘,喜欢什么样式的,请这边挑选。”
这些绸缎看上去质地还不错,然肯定是不能和宫里相比的,她倒是比较好奇姑娘会挑什么样式。
微儿抬眼瞧了瞧,指着一匹水绿色的,一匹涅白色的,“就这两匹。”
还没见过买绸缎如此痛快的,掌柜的喜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奉承,“姑娘真是目光独道,这两款绸缎是才上架的,近段时间卖得可火啦。”边说边让伙计取下来。
微儿眼中很平静,吩咐碧心拿着绸缎去一旁付银子。
这连碧心照办,微儿就对那掌柜亮出了玉佩。
那掌柜一见玉佩,脸色顿时由奉承变得恭敬,“姑娘,您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要你立即传信给水亦春,就说微儿很好忽念,若能与离鸢联系,也向她替微儿报声平安。”
这女子话说得很快,好在他记忆好,否则还真记不住。“是是是。”
第197章 夜探风府
这边掌柜一应,碧心就抱着绸缎过来了,“姑娘,妥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奴婢该受罚了。”
掌柜的一听这侍婢如此说,不禁斗胆多看那女子一眼。女子的眼睛依旧平静,可他断定这女子该是有事才会那样吩咐他。忙进后室,开始书信。
碧心是跟着微儿后出门槛,不经意见瞧到那掌柜脸色凝重的样子转身入后室,心下顿生疑虑。王安排她侍候十一姑娘,可不完全只是侍候,监视十一姑娘的行动也在‘侍候’之列。
办妥一事稍稍安心,微儿本可以轻松一点回小院,却在一貌美女子与她擦肩而过时心紧了起来。她倏地转身,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衣着不俗,亦有侍婢跟随,该是城中某大户人家之女罢。
可是,为何从她身上感受到灵力的存在?
东昭的巫师不是风宇哲么?
据她所知风宇哲可是风家独子。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从她身上溢露的灵力分明源自自己。灵境的规矩,各朝巫师的灵力修行只能是上任巫师传下任巫师,如今风宇哲安在,不可能过早有接任人。而灵境亦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各朝若是灵力纵模,会乱了章法。
脚步跟着那女子而去,碧心奇怪的跟了上来,“姑娘,你怎么了?”更奇怪姑娘怎么跟着巫师家的妃卿小姐。
微儿不言,一味跟着妃卿,直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两旁的住户门庭越来越高。终被一堵墙拦住去路,微儿问碧心,“知道这前面是哪儿么?”
“这条街叫龙御街,不少朝中大臣住在这条街上。”
“巫师家也是在这条街上么?”
从前的十一姑娘是不知巫师大人家住何处的,碧心点点头,“嗯,再转过两条小巷就是巫师大人的宅府了。”
微儿不再吱声,旋步道:“回去。”
怎么回事?碧心糊涂今日十一姑娘所做的一切。
那两匹绸缎拿来做什么用呢?这是回到小院后碧心问她的头一个问题。
她不好衣裳,又不喜布置,只能说:“你看着办吧。”
碧心悄悄打量饮茶的女子,果然发现现在的十一姑娘好难懂。
傍晚时候,碧心兴奋的抱着一张琴进来。一放下就说是王让人送来的,这琴有多么多么的名贵,多少才子佳人求而难得,送来与她把玩。
微儿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可没心思操琴遣兴。
瞧着姑娘兴致缺缺,碧心也没初时那么高兴了。
碧心早早服侍姑娘休息,微儿却在碧心离开后起身来到院中。
“林萧。”
一声轻唤,林萧庭前现身。“姑娘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去风宇哲宅府的路?”
巫师的宅府?虽不清楚姑娘意欲何为,但林萧老实作答,“属下知道。”
“带我去。”
林萧抬眼,斗胆的看着微儿,显然他让微儿的决定难住了。
“你也想拦着我出门么?”
“属下不敢。”
林萧的话很死板,连像碧心那样找个借口骗骗她都不会,“王那里我会交待,你只管带我去就是。”
姑娘如此说,林萧便不再推辞。
夜渐深,月隐星藏。行人稀少,皆步伐匆匆,归家的路,总是不见疲惫。
晚风拂面,吹起一缕青丝飘扬,如此冷清的夜,让微儿想到那个荒野的山村,“村长一家可都还活着?”与林萧重逢多时,却从未问及那村长一家的情况,有一丝不敢,有一丝不忍。
林萧自是知道姑娘说什么,回道:“那日王倒地,姑娘被人带走。不多时便又出现东昭的杀手,纵然属下功夫了得,无奈伤未愈,双拳难敌四手,被制于地,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王架走。他们似乎很看不起属下,放了属下性命,也没滥杀无辜,只是他们被吓着了。”
原来如此,微儿叹息道:“吓着就比失了性命好。”
林萧并未立即接话,眼看着就要到巫师宅府时,林萧才开口,“恕属下斗胆,姑娘,您若是想见巫师,巫师大人定会前去相见,您不必亲自上门。”
她今夜可不是上门,而是要翻墙。
微儿绕过宅府正门,来到靠近后巷一僻静处,这才开口回答林萧的话,“我与风宇哲除了在灵境有话能说,出了灵境便无话可讲。今夜夜探巫师府,并非找他絮话。”
夜探巫师府?林萧难以置信的说:“姑娘,在下虽未见过什么世面,但也清楚巫师有灵力,这府里若进得生人,他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生人也难在第一时间脱逃。”
微儿自是清楚能夜探巫师府的情由,不理林萧的担忧,她动了动脚踝,徒然灵力聚体纵身而入。
林萧见姑娘真进去了,自己有保护她安危的责任,断断不能放任她独自行动,亦翻身而入。
不愧是一朝巫师之家,空气里处处都飘浮着清灵的气息。
之所以来巫师府,是因为这是灵力的根源处,微儿相信自己的判断,今日碰见那女子定与风宇哲有关。在灵境过连峰桥时她发现风宇哲体内的灵力消失,问及他原因他却闭口不淡。若能真像林萧所说让风宇哲见她,想必他也不见得会改主意。
灵力一事事关她的声誉及能力,可不能放任不是一朝巫师之人拥有。
“姑娘,您是要找风巫师么?属下随王来过几次,对这府中布局还是有一定了解。”
隐藏在假山后,假山上的蔓藤葱葱郁郁的在月色下淌着淡影,“你可知这府里有位貌美的女子?”
貌美的女子?林萧想了想,说:“到是有一位妃卿小姐,姑娘是要找她的么?”
既是被称为小姐,该是在这府里有一定地位的,“带我去找她。”
林萧正欲点头,却见不远处的连廊里走着一个人。他指着那人低声说:“那就是妃卿小姐。”
微儿顺着林萧指去的方向一看,果真是今日下午在大街上所见的女子。看了一会儿她走去的方向,微儿悄然跟了上去。
林萧只得跟着其后,疑惑姑娘怎么对妃卿小姐起了兴趣。
第198章 全都是计
妃卿纤瘦了不少,看在风宇哲眼中别样心疼。
她从侍婢手中接过一碗甜汤,勉强笑着递到风宇哲面前。
这是风宇哲的书房,而风宇哲正为妃卿的必死无疑感怀悲伤。他不能求祁冥夜放过妃卿,因为妃卿他已欠了祁冥夜一条命。
妃卿亦心疼的看着风宇哲眼下的暗痕,强颜欢笑,“我知道你这两日睡不好,煮了碗甜汤给你,你快尝尝。”
风宇哲摇了摇头,握着妃卿如葱的十指,“好夜了,怎么还不就寝?”
坐到风宇哲怀里,妃卿笑着落泪,“我怕,我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宇哲闻声,心中一痛,陪着她笑,“傻瓜,我们还有时间。”
妃卿摇了摇头,泪水滑过颜颊,“我知道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你会怪我么?”
妃卿又摇了摇头,这次笑容里没有勉强,而是充满感激,“当年我有意接近你,你爷爷虽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算到我会给风家或者整个东昭王朝带来灾难。开始我多么希望他的预言能成真,那样你就可以不用做东昭的巫师,而我完成任务后脱离赫连王庭,从此与你天涯海角。可是你爷爷好厉害,用毒让我失去武功,还让我慢慢死去。我没想到你会去求东昭王,而他竟然也应你去灵境盗取灵草救我性命,之后的几年,你用尽了自己的灵力保护我,更不惜将才恢复的灵力全然注入我的体内让我苏醒。你知道吗,醒来的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你的妃卿,而不是什么赫连的奸细。偶尔想想是当初不醒该有多好,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