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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水湘月,就想起母亲眉宇间浓化不开的愁。叹息着摇摇头,“月儿一心认为只要得到圣灵石就能登上圣女之位。灵力固然重要,但仍乃外物,若想拥有灵力,爷爷总会有办法的。”譬如她自己,破阴之后,爷爷不也想办法保住了她的灵力?
“小意有多大了?”他是不是把圣灵石直接送回灵境,十一就不会回灵境去了。
脑海里浮现出小意可爱的小模样,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我也不知道,也不曾听离鸢和尹哥说过,大概快一岁了吧。”
看着十一说到小意时无意间露出如此月光般的温柔,祁冥夜看得呆了。他没见过小意,但能让十一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看看那个叫小意的下一任灵境圣女。
不知不知中微儿想小意想得出神,祁冥夜趁机抬起微儿的下颌,倾身吻了上去。
微儿愣了半瞬,随即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忙推开他,羞怒道:“你可真会得寸进尺。”
她说自己得寸进尺?祁冥夜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没有寸在,哪儿来的尺进?
碧心端着热水进来,祁冥夜去处理手上的伤口。而微儿将头偏向一旁,看向半掩的窗外,夜风送进来几些紫藤花的香气,清雅无浊。朦胧之间,她已被这层香气包围,无法避开。
这一晚,祁冥夜并未在小院过夜,在知道微儿装着熟去后,他才离开。
祁冥夜也未立即回宫,而是去了巫师府。
管家领着他找到风宇哲,他正在湖中心的小亭里愁眉灌酒。
一看到祁冥夜深夜造访,便想起他下令下妃卿时的冷酷之声,他无法阻止,却不免生了几分不满之意,“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他当然能听出风宇哲语气里的不满,吩咐管家说:“再去拿个杯子拿几壶酒来。”
“是。”
管家一走,风宇哲又灌下一杯,“妃卿被我打昏了,不然她会一味寻死。”
“她该死,你也不该再继续在她身上浪费心意,她在利用你要杀我。”
祁冥夜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让风宇哲心下一抽,他明白不论站在那个角度,祁冥夜都没放过妃卿的理由。“身为一朝巫师,我是失败的,既不能好好为朝廷尽忠,还滥用灵力导致东昭深隐危险;身为妃卿的心上人,我也是失败的,既不能救她,还有可能会亲手杀了她。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真想跟妃卿一起死,可这样一来风氏一族朦羞,我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有先见之明的爷爷。”
再灌下一杯酒,风宇哲悲伤的看着风宇哲,“冥,我是不是很懦弱。”
管家拿来了酒和杯盏,为祁冥夜倒满后躬身而退。
祁冥夜执盏昂头一饮进,这才回答风宇哲的话,“你不是懦弱,只是被绑得太紧了。”
此话太过意味深长,而聪明如风宇哲还是很快会意过来,“她是赫连的奸细,曾不止险些害你丧了命,还一度要取你性命。”
“所以我不能放过她,妃卿必须死。”他刻意将‘妃卿’二字咬得很重。
风宇哲又再饮下一盏酒,“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祁冥夜似真似假的笑了,他饮酒的心境与风宇哲的心境大不相同。十一待她的情愫纵然隐藏得好,危急关头却显露无疑。祁冥夜心里高兴,与风宇哲有一杯没一杯的喝起来。
“忘了问你这是打哪儿来啊?今夜见微儿姑娘那般担心你,还以为你会留她在宫里过夜。”
祁冥夜酒量不差,这一夜却偏偏有些醉了,想着十一的模样,心醉加酒醉,他不晕不行。“再让妃卿多活旬月,旬月过后,你必得结束了她性命与我交待。”
“我明白。”
……
午夜后的春华殿一片静谧,只有寝殿里的有静不可闻的细碎着衣声。
有着与微儿相同模样的女子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上身只掩着薄缈纱被。她目光滞呆的看着正在着衣的男子,徒觉自己像个没有恩客的娼妓,只能找下人来宽慰。
她不会原谅将她害到此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又为此时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慨和无奈。
殷龙穿好衣裳,坐在床沿上,露出温柔的目光心疼的看着水湘月。这个他爱到心尖尖上的女子,那怕他只能给她一时愉悦,他也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水湘月动了动身子,胸前的纱被斜下大半,锁骨周围满是欢爱后的痕迹。冷漠的瞟了一眼殷龙,“你还不走留下来等人发现吗?”
殷龙温柔的眼神在听到这话后转为哀伤,“我知道你不高兴,想多陪陪你。”
“想让我高兴还不容易,我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水湘月难掩心中的怒火,“让你杀个人你都做不到,还有脸回来见我,哼。”
他没敢告诉水湘月自己曾深受重伤,若不是夫人相救他根本回不来。亦没告诉她伤他的人极有可能是东昭王祁冥夜,一旦确定那夜救下圣女微儿的男子是祁冥夜,也就意味着她的身份早就曝光了。他了解水湘月,凡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既然东昭王没有拆穿她的假身份,何不就让她抱着一丝希望呢,尽管希望毫不存在。
第203章 醉酒坏事
另一方面,他又为水湘月现在的处境担心。东昭王既不拆穿她的身份,也不将她赶出王宫,那他到底在算计什么呢?事到如今仍不对水湘月作出反应,他似乎是刻意让她留在宫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殷龙想了很久也想不清楚。
“圣女身边有很多白袍灵士保护,我等了很久依然找不到机会下手,又担心你这里需要我,才又赶回来。”他只能这样骗她,他不愿意看到她得知身份曝光后的无措样子。
“没用的东西。”白了一眼殷龙,水湘月冷声道。
殷龙低头一语,寝殿外却响起一连串焦急的脚步声。
“你快走。”水湘月示意殷龙从窗户离开。
殷龙迅速纵身窗外。
此时,朱砂推开殿门走了进来,看着姑娘用纱被捂着身子只露出个头。
“什么事这么紧张,真是没规矩。”时间一久,水湘月便懒得在宫婢面前充当微儿的角色,自己的本性渐渐也就显露出来。
朱砂回话道:“姑娘快准备接驾,王已经在来春华殿的路上了。”
乍一听这个消息,水湘月错愕得回不过神来。殷龙才走,东昭王就来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姑娘,姑娘……。”
被朱砂唤回神智,水湘月皱眉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出去将殿中的风灯都点亮,你想让王看到春华殿死气沉沉的样子吗?”
朱砂惶恐的转身跑出去。
这其实是水湘月支走朱砂的借口,她赶紧起身穿衣,掩饰才与殷龙欢爱过的痕迹。从前她祈盼东昭王与她发生点儿什么,可是现在却如此的恐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此时若是自乱阵脚,一定会惹人生疑。她能应付得住的,一定能应付得住的。
而在看到东昭王那一刻,水湘月所有的警惕都瞬间卸下了。
柳玫走在前面,身后两个侍卫架着浑身酒气的东昭王摇晃着走进来。
水湘月帮着御卫将东昭王放到床上,假意无意的问着柳玫,“王这是怎么了,怎的醉成如此模样?”
其实王是何时出宫的柳玫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再见到王就这样醉得不醒人事了,“许是出宫与巫师对饮贪杯了罢,奴婢去接的王,这一路王的嘴里喊的都是十一姑娘,奴婢只好将王送来春华殿了,请十一姑娘好生服侍。”
水湘月一眼朝东昭王腰间看去,见到那芙蓉袋时两眼开始泛光。嘴里还不忘应着柳玫的话,“应该的,柳姑娘请回吧。”
柳玫不喜欢十一姑娘,几年前十一姑娘的一而再的逃跑还让她觉得有些骨气,可逃跑后再被王找回来,渐渐地她发觉十一姑娘与后宫的其他侍姬没什么两样。
“是,奴婢告退。”
“朱砂,送柳姑姑出去,你也下去休息吧。”水湘月迫不及待的赶朱砂与柳玫离开。
朱砂不敢违命,“是,姑娘,柳姑姑请。”
柳玫临行前鄙视的瞟了一眼十一,真不知这个侍姬有什么好,让王如此惦记。
在听到寝殿门在重新扣上那一刻,水湘月迅速取出祁冥夜腰间芙蓉袋里的圣灵石。看着圣灵石终于到手,水湘月顿生百感。如此就拿了圣灵石,她何苦让殷龙破了自己的身子,轻贱自己?有些心酸,可一见圣灵石,水湘月又顾不得那么多感触,开始酝酿如何不让祁冥夜发现圣灵石丢失了。
想到此处,她赶紧跑到方才殷龙离去的窗口,朝着窗外学了三声夜莺的叫声。
不多时,殷龙便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殷龙看着水湘月手中的圣灵石,目光自然而然朝寝殿处望去,“你怎么拿到的?”
水湘月喜不自胜,“东昭王喝多了,不醒人事。你快想办法出宫里,买一块与圣灵石一模一样的玉石回来,天亮之前必须赶回来,若不先稳住东昭王,对咱们逃出东昭很不利。”
她忧心得对,要想彻底离开东昭,最起码也得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若是让东昭王发现什么,他们一定逃不掉,“好,你等着,千万不能让他醒过来。”
说完,殷龙便消失在了夜幕下。
水湘月重新回到榻前,看着躺在她适才与殷龙欢爱过的床榻上的东昭王,倍觉讽刺与可笑。这就是与微儿纠缠不休的男人,能让微儿与他相遇,说起来东昭王还得感谢她。
细看他的眉眼与轮廓,的确是一朝君王之相。若微儿不是灵境圣女受境规所缚,这二人倒真是天造地设之一双。可惜了,这一生此二人注定难以双宿双棲。
微儿的命是她的,这张脸世间只能得一张。微儿犯规,不仅要与她生得一模一样,还夺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这都是不可饶恕的。
再仔细一看,这东昭王果真生得如此俊逸非凡,难怪宫里的十九侍姬一见她就开始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抱怨,抱怨王不去看她,只一味惦记着十一。
忍不住伸手描绘起他的英眉,脑海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若是微儿知道她睡了她的男人,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真是想想都觉得开心。
不过她不会这样做的,她的目标可不是成为这东昭后宫的一员。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浇到地面上,宁静的夜却因她手中握着圣灵石而澎湃激荡。
与殷龙欢爱后身子的乏疲还存在,可水湘月却未有一点儿睡意。
与殷龙欢爱后身子的乏疲还存在,可水湘月却未有一点儿睡意。一边祈祷东昭王不要醒过来,一边又祈祷殷龙快些回来。
晨曦前,殷龙大汗淋漓的赶了回来。
水湘月看着几乎能乱真的假玉石,难得对殷龙露出笑容,“你真本事,这都能让你找到。”
殷龙有些受宠若惊,愣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回过神来。
水湘月赶紧将假圣灵石放回芙蓉袋里,一边示意殷龙离去,一边开始解开祁冥夜身上的衣裳。
就在水湘月最后替祁冥夜掖被子时,祁冥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204章 前车之鉴
祁冥夜睁开眼睛,醉后的头昏让他仍一时糊涂。看着榻前的女子美丽的笑颜,他呢喃,“十一……。”
水湘月得到圣灵石,心情正悦,给了祁冥夜一个很甜美的笑容,“妾身在。”
恍惚之间,他犹如置身云里雾中。十一的笑容是那样的亲和温柔,差一点他就要当真了。
倏地坐起身,半截赤裸的胸膛曝露在空气里那一刻,祁冥夜的心悬了起来。看着地上绫乱的衣衫,祁冥夜的脑子突然轰轰作响。“本王怎么会在春华殿?”
水湘月如实相告,“昨夜王醉了,柳姑姑说王一直喊着妾身的妾身的名字,她就将王送到妾身这儿来了。”
“昨夜,我们……。”祁冥夜试探性的问,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