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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微微坐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么晚了,诸位有事?”
薛照青亦是许久未见十一侍姬,但一见,发现她与从前甚是不懂。容貌不变,变的是那份清淡的气质。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会因为王纳新侍姬,一哭二闹甚至逃跑。拱手言道:“十一姑娘,请恕在下擅闯之罪。王宫有刺客横行,有人见他朝这个方向前来。不知十一姑娘见过没有?”
十一不再看薛照青,将视线正视前方,余光去扫视她自己腰间的冷剑,声色平稳的叹息道:“十一久居深宫,难见生人,若见刺客还能如此安定么?请统领去别处找找吧,我乏得很,要休息了。”
整个寝殿的布置简单到难以置信,那桌子下,书案下,还有置衣的闷柜,都精致到不可能装得下一个大男人。薛照青没多疑,拱手退了下去。
等到人离开,朱砂捂着胸口说:“姑娘,吓着了吧,吓死奴婢了。”
朱砂待她还不多,不想若真出意外再多添一缕幽魂,“朱砂,我真的困,你去把殿门关上回房睡觉吧。”
“姑娘不怕么,要不要奴婢陪你?”
十一轻摇首,“不必,你下去吧。”
朱砂一走,刺客现身。
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十一,她生得好美,这殿中的布置还有脚上的锁链却彰显着她并不得东昭王宠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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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会很安全
十一的心害怕到要跳出来,她也看清了刺客的装束。他一身便于夜下行走的黑衣,双眉似刀深刻,鼻峰刚毅,身廓高显。他的左臂被刀砍伤,伤口却不深,但见血肉分裂。
十一起身下榻,她这里别的药没有,但治伤的药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少顷,她便替刺客开始上药。
“你不怕我杀了你。”
听着这硬气却不敢大声说话之音,十一老实回答,“怕。”
“怕?那你还敢靠近我?”
开始系绷带,十一说:“就算是我讨好你不要杀我好了。”
“哼……。”刺客笑了,伸手捡起锁住十一的铁链,“我自认技艺不俗,却还是被东昭御卫发现。东昭王怕你飞了么?居然用这粗笨的链子锁住你?”
链子粗笨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这链子她就飞不出东昭王宫。“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但我知道我躲在你这儿会很安全。”
刺客猜得不错,十一也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祁冥夜自那日后便再无涉足春华殿,现如今这春华殿更似一个禁区,就连平日里擅常到她这儿看笑话的十四姑娘都不再光临了。
“只要你在东昭王宫,王就一定会找到你。”祁冥夜就像是有千里眼,否则她出逃那么多次,怎么每次都会被他追到?
刺客自己倒了杯水,似满不在乎,“随便,反正我不会轻易离开东昭王宫。”
他看似满不在乎,但十一还在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你一定要杀了王?”
刺客喝了水,看着十一轻佻发笑,“你心疼?”
乍听这回答,十一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从祁冥夜身边逃离,她甚至恨他入骨,想离开后再不触及与这个人有关的记忆,偏偏没想过让祁冥夜死。“你不可能成功的。”
十一沉默期间,脸色平静,眼神却瞬息万变。刺客没空好奇,却忍不住告诉她真实想法,“放心,我是来东昭王宫救人的。而且,不用我杀他,反正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
他这话什么意思?
刺客瞧着十一认真的眼视直觉好笑,“果真是个被锁在深宫的女人,你还不知道坊间流传赫连和楚都联手准备对付东昭么?”
胡说,楚都若想和赫连联手对付东昭,楚都还怎会将思兰郡主送来和亲?十一白了一眼刺客,走到梳妆台前从屉子里拿出锁匙银钗握在手中,这是整个寝殿惟一能发挥点作用的利器了。
重新回到床上躺着,十一真的困,可是她不敢睡觉。倒是那刺客发觉无趣,躺在小榻上睡了。
翌日朱砂的脚步声响在殿外,同时惊醒了殿中二人。十一猛然坐起身,那刺客则迅速躲入帐帷后面。
十一起得太猛,头有些发晕,胸口亦犯闷恶心。
朱砂一推门进寝,便见主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揉着太阳穴。忙搁下铜盆至前,“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婢这就去把御医找来。”
扯住朱砂离去的手,十一微笑道:“不打紧,只是昨夜睡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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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我有人质
朱砂松口气,暗道原来如是。“你真吓着奴婢了,姑娘您身子才好,可千万别再有什么不测。”且说且扶着主子下榻,侍候她梳洗。
洁面梳头,朱砂做得很利索,而十一时而瞟瞟那帐帷之后的刺客。他说他到东昭王宫救人?这里会有什么人救?据她所知,东昭王行事果断狠决,一应违背他或是开罪他的人都不会再留在世上。
“朱砂,我有些饿,一会儿你多拿些点心过来。”
“好呀,难得姑娘好胃口,奴婢一定叫膳房管事把最好的糕点拿来。”朱砂高兴说着,心里却泛起苦恼,这春华殿的点心膳房每次都克扣,想多拿些,又得遭那管事的白眼了。
朱砂离开又回来,碗盘里的点心看上去并不怎么精致。十一瞧着朱砂难为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膳房管事那里受委屈了。明知如此,她还说什么大话?“这很不错了,你先去御药房拿药罢,回来再收拾。”
朱砂点头离开。十一坐下用早膳,比起之前,她的胃口的确好得太多,因为有盼头不容她倒下去。
刺客从帐帷后走出,坐到十一身旁,不客气的拿起点心吃起来。他是真的饿了,却吃得不紧不慢,足以看出这刺客是有一定教养的。
“你要救什么人?因为我实在想不通这王宫里会有什么人让你救。”十一开口,道出心中疑惑,尽管她不指望刺客会给她答案。
“看你也不是普通女子,父母未曾教授你食不言寝不语么?”
她从小就离开父母跟着爷爷长大,从未见过父母,只知道他们还活着。“那哪儿有做贼得如此嚣张敢与主家同桌食物的。”
“因为我有人质。”
无可厚非,那人质便是十一自己了。吃了口粥,十一垂眼问,“你说楚都会和赫连联手对付东昭是真的么?”
她低着眼眉,看不清她眼中之色,刺客道:“告诉你也无妨,就算报答你收留之恩。你久居深宫有所不知,赫连与东昭表面看似平静,暗中却波涛汹涌。就拿东昭王来说吧,他权势擎天,天下无人敢惹。便就是这份嚣张招人恨怨,前年赫连王最宠爱的公主前来东昭和亲,还没到东昭境内就被人杀了。都知道东昭王一开始拒绝这门亲事,可赫连公主对东昭王却是一见倾心,发誓非嫁他不可。赫连王明知是东昭王下的毒手,却碍于灵境契约不敢为公主报仇。”
“既是赫连自己的事,怎么又会扯上楚都?”
“那公主的母亲原是楚都元王的妹妹,因着占亲带故的关系,楚都又岂能袖手旁观?何况东昭王向来看不起楚都,他自觉东昭西河的水是施舍给楚都人享用的。去年楚都和赫连的河道修成,再不必仰仗东昭鼻息,脊背自是硬朗起来。”
“既是如此,楚都怎么还送上思兰郡主前来和亲?”十一语声刚落,就见刺客面色凝沉,一对眼珠迸发急躁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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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一样堕落
“还不是因为楚都王自私。”似说得太多,刺客收了声。
明白刺客不会再多言,十一也不再相问。
朱砂回来时,刺客又藏身帐帷之后。她说御医问了她关于主子身体状况之细节,还说听她表述御医断言姑娘再用几副药就不会再吃苦药汁,续用药膳调理不日便可痊愈。
朱砂提醒十一该往身上抹药了。十一趁着朱砂回头之时走向帐帷后瞧了瞧,那刺客已然不在。
他就这样走了,十一突然很怀念能和人不必掩饰的表现自己。
天气渐渐冷了,风吹得透人冰凉。可十一还是想在院子里站站,那怕是瞧瞧那几株快死的木芙蓉,还有周围快要凋叶的桑树。想着自己又活过来,十九一定很失望罢,因为她的桑树没对她起什么作用。
拿了件稍厚的披衣披在主子肩头,朱砂说:“回去吧,风凉,主子切不可再染风寒。”
十一点头,朱砂却突然跪了下去。十一朝朱砂所跪的方向看去,东昭王祁冥夜正站在六步开外,用平静的视线盯着自己。
心跳开始乱了节奏,慌乱和惊恐让她脊背掠过层层寒凉。她感到自己曾被他踢中的腹部在痛,被他强撞地的头在痛。掌心冷汗涔涔,十一却施盈身子,福礼,“妾身参见王。”
祁冥夜记得,这是柳玫第一次教十一对自己施礼十一的动作和语调,她在讨好他。他站到十一面前,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随即将脑袋埋在十一颈窝里。
十一顿时感受到一阵疲惫和乏倦的气息。同时,祁冥夜的反常也让十一心下警钟大起,“王,你怎么了?”
“本王累了,十一,让本王靠会儿。”
十一不再说话,任由祁冥夜如此靠着。她听到风声吹得桑叶声簌簌作响,看见麻雀停在宫房顶上相互嬉戏。风拂过她的青丝掠过祁冥夜的肩头,祁冥夜温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很快消散。她像根木头一样让他抱着,心想前段时日若自己死了,他可会有半点伤心痕迹?
回到寝殿,朱砂沏完茶便识趣的告退。
十一站着,祁冥夜坐着。他伸手拉着十一坐到自己身边,带着后悔的颜色问她,“十一,你会恨本王吗?”
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又在打什么邪恶的主意?见惯了他的虚伪和狠戾,十一不得不暗中拎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这次死里逃生后,十一不恨了。王是东昭王君,是属于整个东昭的,不可能只属于十一。十一之前的任性,也只是想引起王的注意。现在十一想通了,只要王宠十一,不要丢了十一,十一不会再计较王新纳多少侍姬。”
她的笑容很温和,祁冥夜突然心神宁静,这样的十一是识大体的标致,也是欺骗他的做作。他能感觉到这风华殿有不同寻常的气息,若不是想得到刺客的目的,他绝不会这样纵容十一。“本王也想过了,之前那样对你,是真的害怕失去你。十一,你和其他侍姬不同。本王从来不知道心里有人会是什么滋味,自那日本王对你凶残过后,看着你快香消玉殒的模样,本王的心像被剜了道大口子,痛得麻木,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十一听得心下厌恶,唇角含笑,眼中擒泪无数,化作珍珠遗落。她不会再相信祁冥夜,否则就是万劫不复。“十一有王疼,不会舍得死。”陪着他一起虚以伪蛇,她跟他一样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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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不敢忘记
“听到你这样说,本王很高兴。”指腹在十一脸颊上滑过,温柔目光似要将十一淹没,温柔底下却是一道道冰冷的利刀闪过。“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十一乖巧的点头,“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王赏十一奇药,不然十一此身就不敢再陪王了。”
祁冥夜开始扯下十一束在腰间的衣袂,“让本王看看。”
“嗯。”十一解下衣衫,转过身露出后背让祁冥夜察看。脸上表情全无,冰冷的视线盯着闷柜。再着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