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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涛在屋子摸索了半天却没找到四姨:“这么黑,她能躲在哪呢?”他正奇怪四姨到底躲在哪的时候,突然一阵“沙沙’声传入耳朵。
严涛仔细辨别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最后锁定在母亲的房间:“哈哈,原来你躲在大姐的房间里!”他心里暗想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母亲的房间。母亲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严涛轻轻一碰门就开了:“果然藏在里面!”门开的时候严涛有点得意的想。
说到这的时候,严涛咳了下,似乎在缓解下心理的压力,然后又望了下客厅,母亲和四姨仍旧小声说着什么。严涛停了许久,并未发现母亲他们注意这边,于是又清了下喉咙,有点神秘的看我一眼。
我刚刚听他说着,已经觉得他走进母亲的房间后肯定没找到四姨:“你到我母亲的房间后并没有找到我四姨,对吗?”
严涛神情有点紧张,努力的点点头:“是的……”
其实母亲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一个双人床靠着窗子,在窗与墙壁的不大空隙里塞了个红松大衣柜子,床的另外一侧放了个有点老式的床头柜,柜子上边只有只台灯,因为其他的东西在我们搬家的时候都被母亲带走了。
严涛走进母亲的房间时,发现窗帘是拉下来的,这样使屋子里更黑了。严涛突然觉得有点冷,紧了下衣领,走到床前:“看来蔚蓝肯定躲在衣服柜子里。”他心里这么想着,手凭着感觉去找床头柜上台灯,终于摸到了,于是他轻轻按了下开关!
“啪”灯并没有如他想的般亮了起来,他又连续按了几点,台灯一点反映也没有:“奇怪,记得昨天和蔚蓝收拾这个屋子的时候它还是好使的,真是怪了。算了,我还是去门口把灯打开算了。”严涛想着刚想迈步向门口走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还停留在台灯上的手。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那只手上传来,严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蔚蓝,是你吗?”他自己都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这个屋子里除了蔚蓝还有第3个人?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我把包子给你买回来了,咱……咱……们别闹了……快点趁热吃吧!”严涛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那只手轻轻的松开了他,严涛用力的吸了口气,然后重重的呼了出去。
“严涛!是你吗?”四姨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进来,然后客厅的灯亮了,四姨一脸疲惫的走进来:“咦?你跑到大姐的房间里去干什么?”
严涛站在母亲的房间里看着客厅的里的四姨:“你……你去哪了?”
“我?我刚才去跟前商店买两瓶饮料啊!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四姨说着向严涛走来,严涛只觉得脖子发硬,四姨刚刚出去了,那刚才那只手是谁的?想到这他吓的低呼一声:“鬼啊!”迈步就要走出母亲的房间——
三 在吗
严涛刚把右脚抬起,想走出母亲的房间。
突然感觉左脚踝一紧,不知道何时,一只苍白的手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脚踝,一丝丝凉气顺着脚踝直袭背脊。
严涛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音来,眼看着客厅里的四姨模糊起来,然后所有的光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扑通”严涛摔倒在地上,鼻子碰到地面上,一阵酸痛过后就是血流如注。就在他摔倒的一瞬间,抓住他脚踝的手同时也松了开来,消失在黑暗中。
严涛捂着鼻子刚爬起来,却发现四姨叉着腰正瞪着她:“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啊?看你把鼻子都碰出血了!”
严涛顾不得看四姨是否生气,指着母亲的房间:“那里……那里……有……鬼……啊!”四姨皱着眉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摸摸他头:“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当严涛把事情讲完的时候,我不禁笑了起来:“我说准姨夫,你该不会是无聊到讲这么低级的鬼故事吓唬我吧,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严涛道:“我看起来很无聊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严涛!你去买点菜,咱们今天晚上在大姐吃!”四姨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而我也把严涛说的事情当故事听了,严涛站起身来对着我耸了下肩:“算了,你不信就当故事听好了—一个一点都不吓人的故事!呵呵!小淘,要不要一起去买菜?”
我点点头:“路上可别说鬼故事了,我还是比较怕的!呵呵!”
“……”严涛沉默了一会:“好吧!其实我也就这么一个鬼故事!”说着摇着头走了,我无趣的跟在后面,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我即将住进来的老屋闹鬼,而且还煞有其事,一本正经,我开始对这个准姨夫是否有精神疾病有所怀疑了。
说真的,除去对于严涛是否有精神疾病的怀疑之外,他给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比如说买菜,丝毫不比母亲或者四姨砍价技巧差,许多时候那些小摊主都不耐烦的想立刻打发他赶紧走。于是他给了我一种感觉——原来他是个非常三八的男人,哈哈,这似乎比较与四姨的性格合拍。
晚饭也没什么说的,自然是尝到了严涛的厨艺,说起来至少10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对了依稀记得父亲也做得一手好菜。回到老家,、突然使我过多的想起了关于父亲的许多往事。母亲在吃饭的时候似乎也产生了和我同样的感觉,只是她来的更强烈罢了。母亲有些哽咽的说:“蓝,这些饭菜的味道似乎和你姐夫的手艺很相似……”
四姨抬头怔怔的看着母亲良久,才喃喃的道:“是吗?姐夫做菜的味道我几乎记不起来了。”然后整顿饭都在沉默中度过。
夜,来了。
四姨与严涛也已经走了,严涛走之前对我笑了笑:“小淘的床似乎已经太小,明天我弄张大的来。”说完在四姨的催促下走了。
母亲看着我微笑着说:“我这个倒忘记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我嘿嘿笑了下:“10年没睡我的小床了,今天还好可以重温一下童年,呵呵!”
母亲拍拍我的肩头:“是啊!10年了,已经10年了。但回到这个家,我还能闻到你爸爸的气息,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也许他一直等着我们回来一家人团聚呢!”母亲说着泪水又在眼圈里打转了。
我扯着母亲的手:“妈!爸他都走了10年了,你这样他在下面知道了也会很伤心的啊!”母亲在也禁不住,泪水蜂拥而出。我一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沉默无语。母亲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泪:“小淘,已经不早了,回你房间睡觉吧!我也累了!”说完径直走进了自己大房间,然后门轻轻的关上了。
我本想看会电视在去睡的,但怕扰到已经哭的疲惫的母亲,只好也回到自己那个当年对我来说比较宽敞现在看来却显的拥挤的小房间里。衣服也不脱就倒在了床上,其实坐了一天的火车,已经很累了,不消片刻我就睡着了。
“在吗?在吗?”朦胧中我听到门外有人喊着。
“深更半夜的谁在瞎喊什么啊!”我嘟囔着翻了下身,又睡了去!
“在吗?在吗?”那声音断断续续在门外又响了起来,我呼的坐了起来。
我站起来摸索的打开灯,然后推开门:“妈!”门口母亲脸色有点苍白的看着我:“小淘!你听见了吗?有人在门外……”我点点头:“听见了,已经喊很多次了,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
母亲看着我却一言不发,我挠着头问:“妈!你怎么了?”
母亲深深吸了口气:“小淘!你现在还能听到那声音吗?”我一怔,对了从我把灯打开开始,那声音就消失了。奇怪了!想到这我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
母亲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小淘!会不会……是……这个屋子很久没人住……有……”母亲没敢把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皱了下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妈!不要自己吓自己!如果您害怕,咱们就把灯一直开着!”母亲点点头,沉吟半天才道:“小淘,要不你和妈妈一起睡吧1我还是有点……”
“好吧!”我只好陪着母亲去了她的房间,走到那门前我突然想起白天严涛跟我讲的事,不禁心里一阵发毛,似乎真的有一股凉意从那屋子里袭来,侵袭着我的没一个毛孔,然后渗入到血液中,流遍全身!
母亲的床上还留着她的体温,我紧挨着母亲躺了下来。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总是睡在母亲与父亲的中间,很多时候都是在听父亲讲的故事中睡去,虽然那时候父亲并不是每天都在家。
“妈!”我轻声喊了声。
“什么事?”母亲没有睡。“妈?其实我一直不知道,父亲那时候是得的什么病啊?那时候我很小不太懂,但现在想起来,父亲的病似乎是突然间得……”
母亲望着屋顶:“其实我也不知道!”
“……”母亲也不知道父亲是得的什么病死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一下子满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那天!我起的很早,做好了早饭就去叫你父亲起床!”母亲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因为头天他和说,那天他有个重要是会要参加,让我早点起来。可是……我去叫他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摇他喊他甚至后来我掐他,他都没有动,我蒙了!就给你四姨打电话,然后我突然想去去听他的心跳……不跳了,他的心不跳了,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他死了!就死在这个床上,我和他的床!”母亲说着说着突然激动起来,神情看上去有几分狰狞:“是的!我的丈夫,你的爸爸,就这样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死的!”母亲反复说着最后的几句话,我几乎别吓傻了,用力摇着母亲的肩头:“妈!妈!你怎么了,别这样!别这样!”我喊了许久,母亲才渐渐平静下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摊坐在床上。
母亲一脸愧疚的看着我:“小淘!对不起!妈太紧张,想起你爸爸,我就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我叹了口气,我明白母亲的苦楚,因为我与她一样,她失去了丈夫,而我失去的是父亲!
——那一夜,在也没有听到:“在吗?在吗?”的声音!
四 起雾
果然,严涛弄了张大床塞进了我的房间,这使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严涛则拍拍我的肩头:“你四姨去给你联系学校了,一会就回来!”我点点头:“那谢谢了!”
严涛仍旧一脸憨厚的笑着:“别客气!咱们是一家人嘛!”我也只好苦笑着应了,也对俗话怎么说来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四姨回来的时候还没见到她的人影就听见她的唠叨声:“这奇怪的天气,凭空起这么打的雾,害的连路都看不清楚了。”我和严涛互望了一眼,严涛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天还好好的啊!”说着向门外走去,我自然也跟了出去。
怪不得四姨发牢骚,舞的确很大,街道里已经几乎看不到路,很多人都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碰到其他人。严涛嘟囔着:“这样的天气咱们这还真是少见啊!这么大的雾,真是怪了,也没听气象台预报啊!”
四姨听见严涛在说话,就没好气的叫道:“在外面干什么?老天爷要翻脸还要先通知你啊!”严涛对我吐了下舌头小声说:“咱们还是进去吧!你姨要是生起气来,我可害怕的不行!”
四姨和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们进屋,我和严涛低着头坐在她们对面,母亲先笑了下:“小淘,你四姨已经给你找好人了,中午吃了饭你就去上学吧!”我点点头:“谢谢四姨!”四姨微笑着说:“先别谢了,咱们这的高中可是全地区最好的,你自己可得努力啊!”
“放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