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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躺在床上,知道在母亲她们还在客厅没有睡,我心里一下塌实了,刚才或许是在做梦吧。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这样想了好几次。
“吱咯吱!”又来了,这次我没有坐起来,我知道客厅里的还有人于是胆子大了许多,我仔细辨别着下声音的来源,听了半天才发觉,那声音正来自窗外。我半眯着眼睛,向漆黑的窗外望去!
“眼睛!”我看到了一双眼睛,那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与阴毒,紧紧的贴在窗子上,在眼睛的旁边两只苍白的发着青光的手正缓缓的上下的移动着,我终于知道了那声音是什么了,那是手指甲挠玻璃发出的声音。它缓慢移动的手没做别的,而是用它干裂的指甲挠着玻璃“吱咯吱吱咯吱!”我吓了忙闭上了眼睛,想从已经干涸的喉咙里发出声音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短暂低小的:“啊啊”别说指望客厅里的母亲她们听见,就是我自己也几乎不可耳闻。
我知道了,在那小巷里我感觉到的那种目光正是从窗外的那双眼睛里发出的,原来它一直都在我背后,看着我!
我全身抖的不行,好久以后,那声音终于消失了。我努力压制住狂跳的心,向窗外悄悄的望去,没有了,窗外依旧漆黑如墨。
我用被子紧紧的裹住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身躯,虽然还仍旧在瑟瑟发抖。我真的是遇见鬼了吗?这一切已经开始无法解释了。其实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罢了。谁会那么无聊到半夜三更跑到你门外喊:“在吗在吗”,谁会在这样漆黑恐怖的夜里跟在你背后,然后又爬在窗子上看着你?会吗?谁会?真的就是巧合吗——我家搬走和搬回来都会神奇的起雾,这种巧合恐怕电视里也不会出现吧!只有一种解释——我们遇见了鬼!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我的腰有点大酸,于是我翻了下身把脸在一次对着外面的窗子。
可我看到的不是窗子,而是——
八 恐惧
你生过病吗?我想每个人肯定都有这样的经历吧。你静静躺在病床上,亲人坐在床边照料你,时不时的问下感觉怎么样了,那绝对是个让人羡慕的幸福场面。(就算没经历过电视里总看过吧呵呵!)
此刻我就有那样的感觉,可惜不是幸福的,而是异常恐怖的场面。
就在我翻身面对着窗子想缓解下发酸的腰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清晰得可以看到每条皱纹的脸。那张脸如枯死的树皮,干瘪又毫无光泽!然后我看到了一双眼睛,刚刚还在我窗子外面的那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的嘴张开了就在也没有合上。
那张脸离我只有几厘米远!它吐的冰冷气息直接喷在我的脸上,丝丝凉气肆无忌惮的浸入到我的身体里。就象在大冬天咬了一大口冰棍然后吞进肚子里的感觉——凉透了。
那张脸的主人双手平放在床沿上,下颌抵着手背就那样一直看着我。那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死灰般除了阴寒怨恨之外毫无生机!
我觉得开始变的呼吸困难起来,心口仿佛突然被一块巨石头堵住了,痛的厉害!肺里的气体只能在石头与胸腔之间的空隙被呼出体外。我想离那张脸远一点,哪怕在远一厘米也好,可我的努力失败了。那张脸开始向我贴近,几乎可以碰到鼻尖了。无形的压力使我神经开始崩溃了,意识模糊起来。
越来越近,那脸那眼睛,我已经能感觉到它皮肤的冰冷。因为,它已经贴在我脸上了。
“这房子里闹鬼!”“你家闹鬼!”“谁说的!?是我亲身经历的啊!”“我爸爸亲眼看见的。”我耳边都是严涛于京京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声音慢慢的变得空洞起来,似乎在遥远的天际一般!
“陈淘!陈淘!”遥远而清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母亲和四姨焦急的脸庞。
“妈!咱家——有鬼!”我抓住母亲的手大声的叫了起来。终于可以说话了,那种恐惧终于可以随着因为能够发出的声音而宣泄了出来,胸口顿时变的舒畅许多。
“……”母亲神情凝重的看着我:“小淘,我看咱们需要去看看医生了吧!”
“什么?”我抓住母亲的手大声的道:“你认为我得了神经病了吗?咱们家怎的有鬼,我刚刚还看到了呢!一开始它在窗子外面看着我,我很害怕就闭上眼睛。后来我的腰实在酸的不行,我就翻了下身。你们知道吗?它就在床边,就那样看着我。对!就在这!”我用力的拍着还留有那张脸恐怖影象的床沿。
“唉!”四姨和母亲同时叹了口气。
“我真的……”我想说下去但看到她们的表情我知道如果我继续说下去恐怕要真的被弄进医院去了,我摇了摇头:“算了!可能是做了噩梦吧,总之现在没事了!”
这时候严涛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头,然后对四姨和母亲道:“大姐,蔚蓝,我陪小淘吧!你们休息会吧,都快天亮了!”母亲和四姨互望了一眼,然后走了。
看着她们走了出去,严涛忙把门关了:“小淘!你还认为我讲的是故事吗?”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的脸色要好不到哪去。我道:“我想我知道了,你说的并不是故事!”说着我不时的扭头看着窗子。
“我很害怕!”严涛突然道:“明明知道这个房子里不干净,但每天都要硬着头皮陪你四姨来,这使我很害怕!几乎每天我都做噩梦,梦里总回出现那只手,甚至有些时候我都可以感觉到那只手就在我的被窝里……”严涛脸色铁青,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我明白!”经历了刚刚那样的恐怖,我真的明白他的心情。恐惧在每个人心中都有,只是各自免疫它的能力不同而已。
“小淘!我看你还是劝你母亲搬家吧!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恐怕会出事!”
“搬家就可以解决吗?”我喃喃的道。
“唉!”严涛只有叹气的份。
“对了!刚才你们……”
我刚要问,严涛就打断了我的话:“刚才你妈和你四姨正在客厅里聊天,我实在无聊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尿急,去了躺厕所,回来时候听见你房间有动静,就开门去看,结果发现……”严涛停顿了一下:“发现你正面对着窗子张着嘴脸色苍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我那时候就猜到你可能也遇见了——那个!于是我就叫她们了!”
“我没晕倒吗?”我问。
“没!你只是侧着身子,似乎象——人死了的那样僵硬!”严涛一面说着一面喘着粗气:“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不愿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但如果不说出来,我真的没勇气自己面对那种恐惧。于是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把刚才见到的说了一遍,最后甚至把傍晚回家那段也说了而且还提到了雾。
“……”严涛听到“雾”的事情是时候沉思了一会:“我想起来了,的确10年前这里也有过这样的大雾,那时候我和现在你的一般大。那场雾也现在一样,很大很浓,持续了好几天,对了好象在那几天里出了好几起车祸。你知道的象你们这个年龄对任何新闻是都不会放过的!”
“车祸!”我不由得想到了于京京的父亲。
“严……准姨夫”我有点犹豫。严涛无意识的挥了下手:“你还是叫我名字比较好,这几天这准姨夫叫得的我很别扭!”
“其实我叫的也挺别扭的!”我道:“严涛……你在10年前有没有听说过我家这其他的事情?”
严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啊!我是认识了你四姨才来这边的,我以前和父母一起住……这边是很少来的!”
“哦!其实……其实,10年前就有人传说在我家看到了……鬼!”我缓缓的道。
“什么?10年前就……”严涛惊讶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彼此沉默无语。屋子里开始变的阴冷起来,老旧的灯管泛着青光更增添了几分凉意。
空气似乎在凝固,严涛有点紧张的摆弄着手指。我惊恐的四处张望,生怕那脸或眼睛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严涛手腕上的机械表滴答滴答的走着。那滴答声每响一次都使我心惊肉跳,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希望天快一点亮。
其实亮了又怎么样,那该死的雾仍旧会把阳光遮蔽,小镇仍旧会笼罩在这雾中。
一切才刚刚开始!
九 端倪
天终于亮了!
我和严涛就直接那么坐着等天亮,生怕在有什么事情发生。
“亮了!严涛伸了个懒腰,拍拍我的肩头道:“咱们去买点吃的,一会叫你妈和你四姨起来,咱们一起吃!”
“好吧!”我点点头下了床,这时候才发现全身酸痛,头胀的很厉害,甚至看东西多有点模糊。
“……”严涛到:“要不你别去了,先睡会,白天还得上颗呢!”
“不了,和你出去走走,心里会好受些!”
我和严涛在菜市场里转了又转,清晨那股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虽然浓重的雾没有一点散去的迹象。在一个卖青菜的小摊上磨起价格来,严涛又一次变的三八起来,把卖菜的老板气的七窍生烟:“好了!你可别砍价,要买就痛快点不买马上走人!”那老板几乎咆哮的喊。
严涛一手提着青菜,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小淘!怎么样咱们买的便宜吧1”
我忍俊不禁:“你真能砍价!”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但这个时代钱真的很难赚啊1”严涛发着感慨。
“对了,严涛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我忽然想起自从认识严涛以后就没问过他做什么的。
“给别人打工,我是搞平面设计的!”严涛叹了口气:“我水平不行要不我就外地发展去了。”
我挠了挠头:“能说说你和我四姨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是通过别人介绍的才认识,然后就直接谈着恋爱。应该快有一年多。”严涛想了半天才又道:“14个月零8天!”
“厉害,能记得这么清楚1”我有佩服他的记忆力了。
到家的时候四姨和母亲已经起来,见我们回来四姨忙拉着严涛钻进厨房做饭去了。
吃过早饭我进屋去拿书包准备去找于京京去上学。当我走进屋子里的时候不经意的扫了那扇窗子,发现在窗台上有一个细长的手印。我忙过去仔细看这个痕迹,才知道这是个女人的手印。于是我把母亲和四姨她们叫了来:“你们今天早上谁来过的房间?”
三个人都摇摇头,我顿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难道是昨天那个——留下的。
“小淘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严涛叫我声,我忙过去。就在我床的旁边两只脚印深深的印在那,那鞋印上还沾了些许泥土。
“难道咱们家进来贼了?”我嘟囔着。
“……”母亲和四姨相对无语。一脸的古怪神情,仿佛对这到底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严涛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不让我在提闹鬼的事,弄不好还有可能把我送进医院。我知趣的眨了下眼睛。严涛也会意的点点头。
“如果那手脚留下的印记是个人的话。她怎么能在不打开窗子情况下进的屋子呢,而且来去都没一点动静。当然如鬼是容易解释的多了。但让我最奇怪的是,这里住了那么多人,她谁也不找就找我呢?难道曾经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我脑子里胡思乱想,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于京京家,她正透过窗子向外张望,看见我到来,就跑了出来:“怎么这么晚啊!?”
“昨天我家发生了点事情。”我有点支吾,怎么跟她说呢?不,和她说了的话没准那个找上她也说不定。算了还是不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