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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仔细琢磨张西瓜的话,也觉得自己有时候的确是太较真了,可最近发生的事颠覆了他以前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但仔细一想不接受又能怎样?事情还不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而且从母亲死后怪事就没有停止过,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胡思乱想之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天上掉下雨滴撒在脸上才醒过神来,四下一看走了半天没有走出去多远,大灾过后的景象依然凄惨,这时离城门还远,想要避雨已然是来不及了,他茫然四望,却没见到一处完整的房子。
此时天上的雨滴渐渐越来越多,身后传来云山焦急的声音:“小子快找个地方避雨,我老人家受不得这阴雨。”声音很细只在他耳朵边上响起,别人却听不到。听他这么一说杨帆也很着急,急忙问身边的锦衣卫:“这附近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
“天师,前面有个张家大宅,那里应该能避雨,已经不远了,还有2里地也就到了,先暂且忍耐一下吧。”
“不行,我不能让雨浇着,快想办法!”杨帆毫不客气的急急朝他们几个喊。
所有的锦衣卫和侍卫听他这么一喊都楞了一下,这天师敢一人一刀就敢跟无数鞑子恶鬼拼斗,怎么却怕起雨水来了?互相看了一眼都茫然不知,杨帆见他们不动,大声喊:“这是命令,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一定要保证雨水不能淋到我。”
张西瓜明白怎么回事,见这些锦衣卫茫然不知所措,咳嗽一声:“杨天师身上有降魔的神器,这神器见不得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去。”
张西瓜一解释,所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急忙四下散开去找能遮挡雨水的东西,大家一边找一边像前走,刚拐过一个残破的废墟,猛然间前面有个四人抬的轿子正急急的向京城方向跑。其中一个找到自己衣服的锦衣卫见了,眼睛一亮,大声朝那轿子喊:“前面抬轿子的给老子站住!”
他这一喊,杨帆朝前面一看顿时呆住,就见这轿子是个绿呢小轿,轿子不大也很秀气,没什么出奇的,出奇的是那抬轿子的四个人竟然全都是赤身裸体,四个精装的爷们光着屁股抬着轿子惶惶不可终日正朝前面狂奔。锦衣卫的喊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满天乌云下,雨水点点滴滴落下来,四周一片残破,却有四个光屁股的汉子抬着个轿子狂奔,这副景象实在是离奇。
那锦衣卫虎皮穿在身上,还从来没见过敢不听自己话的,顿时叫上身边那个也穿着锦衣卫衣服的同伴,骂骂咧咧的追了上去。这时候杨帆算是见到锦衣卫是如何蛮横了,就见两人跑到轿子旁边,连拦都不拦,举起手中的绣春刀用刀背向后面那个抬轿子的举刀就砍,一边砍一边骂:“TM的,老子说话没听见吗?锦衣卫老爷叫你停,你还敢跑?”
这四个抬轿子的被锦衣卫两刀背砍下去,脑袋顿时流出血来,扭头看见两个锦衣卫举着刀,顿时吓得把轿子放下,噗通跪下地上:“锦衣卫老爷,小的们没听见你们喊啊。”
“锦衣卫办案,征用你们轿子,你们是什么人?里面是什么人?”
四个跪在地上的轿夫连连磕头:“老爷,小的们是城东张员外家的长工,这是员外家小姐回娘家探家,里面坐着的是员外的小姐啊。”
“你们为什么不穿衣服?想要造反吗?”杨帆看着其中一个锦衣卫瞪着大眼睛朝跪在地上的四个轿夫喊,顿时哭笑不得,这锦衣卫实在是蛮横到了极点,连不穿衣服都能跟造反扯上关系,他们刚才也没穿衣服,怎么就不说造反了?
锦衣卫造反两字一说出口,这几个轿夫脸都白了,再看旁边还站着几个穿的稀奇古怪的人,而且手中都拿着刀枪,顿时魂都吓没了,磕磕巴巴的道:“锦衣卫老爷,小的们来的时候穿着衣服的,谁知道刚才突然刮了一道怪风,将小的们衣服都刮走了,要不那敢不穿衣服出来啊。”说着连连磕头。
那锦衣卫哼哼一声:“老子就不追究你的罪过了,赶紧把你家小姐扶出来,快滚!”
杨帆叹息一声,心里有些不忍。可一想这些人轿夫无非就是受点惊吓,但雨水要是浇到云山身上恐怕就出大事。那头重那头轻?他还是分得出来的,何况这锦衣卫横行大明二百年了,那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张西瓜一直在旁边瞧着,朝杨帆嘿嘿一笑:“这锦衣卫跟咱们那时候的chenguan有一比啊!前辈你这一手不知道搞的多少人没衣服穿了。”
杨帆不语,耳边传来云山的声音:“贫道当时也是心慌了,一时着急便用策鬼咒将所有人的衣服顺了过来,早知道让顺了你们几个衣服也就是了。”
张西瓜嘿嘿一笑没再说话,前面的两个锦衣卫已经大大咧咧的掀开了轿子帘,往里面一探头顿时“啊!”的一声呆在原地。
第三卷 年兽
二十四章 借尸还魂
'更新时间' 20091229 16:20:10 '字数' 3041
他一叫杨帆吓了一跳,就见那锦衣卫上上下下打量着轿子里面,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怪异。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步赶过去朝里面一看,顿时也满脸通红呆在原地。张西瓜见两人跟被人点了穴一样,好奇的跟过来一看,原来轿子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没穿衣服双手遮盖住紧要部位,一脸慌张的看着他们。
“别看了,还不快放下帘子?”张西瓜一声喊,杨帆和那锦衣卫才反应过来。急忙放下帘子,面面相窥,神情又是尴尬又是无奈,张西瓜小声嘟囔一句:“前辈,你这是作孽啊!”
云山没有答话,天上的雨滴却降的越来越频繁了,杨帆感到背后云山在微微颤抖,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这时候来不及多想急忙脱下上衣扔到轿子里面:“赶紧穿上衣服走!”
有这么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在一边看着,那张家小姐不敢怠慢慌忙穿上杨帆扔过来的衣服,从轿子里钻出来向城门跑,锦衣卫放了那几个家丁也慌忙追了上去。轿子刚腾出来大雨开始倾盆而下,杨帆急忙解下包裹放到轿子里,招呼几个人抬着轿子向前面跑。
雨越下越大,十几分钟后已经是暴雨,雨下的有些冒烟,视线完全被挡住,这样一来速度又慢了下来。如此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处院落,这宅子很大,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一名锦衣卫早就被雨浇的苦叫连天了,见前面有这么大个宅子,当下疾跑过去一脚将门踹开。
杨帆光着膀子被这大雨一淋浑身上下冒着寒气,也顾不得那么抬着轿子进了宅子,一进宅子就见原本完好的四合院已经塌了半边,只剩下正房和左边的侧房还完好无缺。他们几个呼呼啦啦的闯进门来,从侧屋跑出一个老头举着把纸伞,朝他们喊:“什么人?”
天灾过后,暴民不少,从老头颤抖的喊叫声就能听出来他是怕这些人是暴民。这几个锦衣卫遭遇了一天倒霉的事情,落魄到了极点,又死了这么多同僚好友,现在还要自己扛着个轿子在大雨里狂奔,那心情又如何好的了。杨帆和张西瓜他们不敢得罪,对这些老百姓可就不客气了,见这老头还敢问自己是什么人,顿时大怒,骂骂咧咧的朝他喊:“看不见大爷的这身皮吗?赶紧把屋子给我腾出来,要不办你个阻差办公的罪名。”
老头一走进互相都看的清楚了,他见两个穿着金鱼服的锦衣卫正瞪着自己看,顿时腿一软,这大灾过后怎么又碰上这些煞星了?杨帆也看清楚了老头,见他身上只披了个白床单子身上没穿衣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山这策鬼咒怕是把这一带所有人的衣服都顺了去。
雨下的太大,杨帆没心情跟他们闲扯,急忙问那老头:“我们有急事,你家有空屋子没有,先借我们呆会,等雨一停我们就走。”
有两个如狼似虎一般的锦衣卫再身边,那老头那敢说不好,指了指自己出来的侧房:“就这间屋子还算完整了,各位官爷请进!”
杨帆指挥着几个锦衣卫把轿子抬到门前,然后从里面拽出包裹快速冲进了进去。进去一看这是一个套房,分着里外三间,他把云山先放到里面的屋子,然后嘱咐别人不要进去。外面那几个锦衣卫不敢不听他的,何况这些鬼神的事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当下呆在外屋里大呼小叫的让老人去准备茶饭。
杨帆不管他们闹腾,把门关上打开包裹,就见云山的元婴变得比刚见到时小了许多,身上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远没有当初的光彩夺目,并且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他大吃一惊急忙问:“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在外呆的时间太长了,又遭阴雨加身,再不找个寄体,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杨帆听他说心里也是着急。可现在外面大雨磅礴,云山又见不得雨,一时半会的上那去给他找尸体去?总不能杀个人让他钻进去吧?
正在着急张西瓜推门进来,一看云山坐在床上萎顿的样子也知道不好,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问了句:“前辈,你没事吧?”
云山叹息一声,小声道:“修仙,修仙,修到这种地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许是这上天不想让我成仙吧,一切皆是命运使然,也没什么好感慨的了。”
张西瓜不是傻子,看到云山这副情形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急忙道:“没到最后,前辈千万不要放弃,杨帆你看好前辈,我出去给前辈找尸身去。”他转身刚要走,杨帆一把拽住他:“你看好前辈,我去寻找。”说完快步走出里屋。
屋子外面跟里面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这些锦衣卫也是本事大的,不知道在那找到个火炉,几个人正围着火炉喝茶,那老人神情紧张的站在一边伺候。锦衣卫见杨帆从里面出来,齐的扭头看过来,大声招呼:“天师,这有刚煮好的茶水,喝上两口去去身上的寒气…。”
杨帆笑着摇摇头,找到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锦衣卫把他拉到一边:“跟我出去办点事,事情办好了,我会向皇帝提起你。”
这些锦衣卫都是普通卫所的锦衣卫,想要见到皇上那是千难万难,此时听杨帆一说,顿时眼睛一亮,朝他一抱拳:“愿为天师效命!”
“跟我出去找一具男尸,最好还是没死透的,知道吗?”杨帆小声道。
那锦衣卫先是一楞,想不明白找男尸做什么?随即一想天师那是有道法的人自己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有事做事也就是了,管他干什么?自己的前程才是最主要的。想到这压低了声音对杨帆道:“天师,这家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丫鬟,长工的肯定少不了,又塌了两间屋子,没准下面就压着人,不用远去,就在他家寻找就行。”
杨帆没想到这锦衣卫这么机灵,伸手拍了一下他肩膀,那锦衣卫看见杨帆赞许的表情,顿时满脸喜色,腰也弯了一弯。两人商量妥当,一起走出屋子各自向倒塌的两处房子快步走过去,杨帆找的是最大的屋子,这屋子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下半边墙壁还支撑着,里面有几具女尸横躺在地上却没看见男尸,又四下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刚想出来就见那锦衣卫冒雨而来欣喜的朝他喊:“天师,我找到一具,胸前还热乎呢,还样子没死多久。”
“在那?快带我去!”
锦衣卫二话不说带着杨帆走向后院,一进后院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间残破的屋子,这屋子塌了半边,另外半边还倔强的挺着没倒。
穿过塌在地上的房梁,里面有一匹棕色的马斜卧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俩,棕马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脑袋上有一根木梁在上面,想必是屋子坍塌的时候砸在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