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奴婢便受了柳妃娘娘的交代,决定趁着公主每逢风雨夜晚便会梦魇的时机潜入寝宫去吓唬公主一番。
当时的目的,除了吓唬公主令得公主病情愈发加重之外,还有心要借机搅得永春宫人心大乱。”
成败(8)
“虽然事情到了结束的时候,也许要牺牲一个柳妃娘娘一早安插在永春宫中的内侍。可是这次的夜半刺杀却说不定能够顺带连累华妃娘娘被皇上厌恶,好让公主也失却有力的倚靠,如此一举两得的权衡之下,柳妃娘娘觉得还是非常值得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奴婢同柳妃娘娘自认为安排的周密无比,却不料原来公主一早就已经是冷眼看着奴婢在演戏了,哈哈,输给公主这样聪慧之人,奴婢认命,认命,认命了啊……”
“该死的贱婢,还不松手!你倒是松手啊!”
眼看着秋蝉带着满脸的泪水仰首狂笑,手上却是大力的摇晃着祁容悦,如烟担心会伤到祁容悦,随即大步上前,掰着秋蝉的肩膀想要将她从祁容悦的身边给拉开。
“哈哈,哈哈……”
如烟又掐又拧,可是秋蝉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只是一面惨笑,一面死死的抓着祁容悦手腕不放。
忍着手腕上传来一阵阵禁锢的疼痛,祁容悦抬眼冲着身边关切的如烟摇头,然后蹙着眉峰望向面前似乎已经陷入癫狂的秋蝉,一语双关,
“秋蝉丫头,你累了。如今,你且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切记保存体力。,不要忘记了,莫公子的性命还等着秋蝉你这个有情有义的妹妹来搭救呢。”
“莫公子?”
低柔无比的一声“莫公子”仿佛具有神奇效果,秋蝉入耳之后,登时神情一窒,原本紧紧拉着祁容悦的手臂也不复刚才的大力。
见状,随即便有两名宫女上前,连同如烟一起,强行将秋蝉从祁容悦的身边拉开。
“秋蝉,你先下去吧,莫公子那里,本公主自然会善待他的。”
祁容悦垂眼抚着被秋蝉抓出红痕的手腕,沉声吩咐着。
“是,奴婢明白。”
自然明白祁容悦话语之中的威胁意味,原本微现癫狂的秋蝉却仿佛在瞬间恢复了清醒一般,恭敬无比的垂首应下,然后乖巧的任由两名宫女连拉带拽着扯着自己退入那厢房的密室之中。
成败(9)
“公主?”
看着内里那间密室缓缓合并,如烟双手用力,用着自己的手臂小心的搀扶着身边仿佛浑身失却力气的祁容悦,关切语道,“你还好吧?”
“嗯,嬷嬷放心,我没事。”
就着如烟的手臂,祁容悦于一室昏暗之中缓缓坐下。
刚才和秋蝉的一番倾心之谈,其实并不只是彻底击溃了秋蝉的心理防线。
那段有关于往事的不堪记忆,对于祁容悦来说,也同样的令人痛彻心扉。
她明明知道陷害自己母妃的人是谁,她明明知道那仇家害死了母妃之后仍不放心自己,她明明知道那仇家用心险恶的将眼线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她明明知道一切,可是为了能够报仇,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谈笑风生,她只能将一切仇恨隐忍在心中。
她只能用自己表面上的一无所知来蒙蔽了仇家的视线,然后才能暗中悄然的布置一切。
如此这般的所有所有,并不只是为了要帮助华母妃夺宠那么简单。
在她心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为亡故的母妃报仇,也为了让她自己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嬷嬷,你说,咱们这次会成功的吧?”
沉默了须臾之后,祁容悦终是沉静了心思,抬眼望向面前的如烟。
对上祁容悦略显苍白却彷然无措的脸庞,如烟怜惜的揉了揉她的额发,沉声回道,
“公主放心,如今咱们一切证据都已经充分掌握,再加上华妃娘娘的相助,如今这事必成!”
“嗯。”
仿佛从如烟的回答之中得到了莫大的鼓舞,祁容悦吸了口气,重重点头。
结束一切的日子,就在今日。
所有的一切不幸,就让它统统终结在这次的事情之后吧。
成败得失,就在今日一举。
“公主,奴婢陪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感觉到祁容悦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如烟心中有些不大放心。
帝临(1)
“嬷嬷放心,我不过是因为这会儿心情太过激动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娇气。”
看到如烟将手探上自己的额头,然后便一脸关切的神色,祁容悦了然一笑,握住如烟的手臂,轻声宽慰。
“那就好。”
如烟微微展颜,对着祁容悦轻轻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才到,永春宫内外便已经掌起宫灯,盈盈的烛光在微微的晚风之中兀自摇晃着摇曳的光影。
日头才落,华妃便已经带着精心烹制的几样小点去了祁永飞每日临政的立德殿上。
虽已入宫十数年,韶华不再,可是此刻刻意盛装之下的华妃,温言软语之中,却仍是博得了君王的无限怜爱和欢心。
立德殿上华妃陪同祁永飞共进晚膳之后,便有敬事房的内侍捧着刻有各宫妃嫔名字的绿头牌进来等候君王点召。
华妃见状立即起身告退,却被祁永飞含笑拦下,
“兰儿何苦回避?朕今晚就召永春宫的华妃娘娘侍寝。”
华妃含着喜悦抬眼,娇羞无比的就着祁永飞的手臂站直身子,
“臣妾谢皇上恩典。”
祁永飞抬手挥起,示意殿上内侍退下,而后便拥着华妃入怀,轻声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朕也的确是因为政事忽略了兰儿不短时日了。今晚,朕便好好补偿兰儿。”
“皇上……”
华妃娇羞的嗔了一句,身子却是轻软无比的依进祁永飞的怀中。
看着外头宫灯摇曳,殿内精美餐点摆满桌案,可是祁容悦却只是立在门庭处,满怀心事的极目眺望。
不知道华母妃此去立德殿上,是否能够博得父皇欢心,成功留下侍寝?
今晚成败得失,全系此一念之上。
暮色渐沉,依稀听到殿门之外传来宫人声声通报。
在如烟软语劝服之下刚刚回到殿上坐下的祁容悦便又立即起身,几乎是小路小跑着奔向殿门。
“公主当心!”
眼看着祁容悦就要和同样急匆匆奔进殿来的宫女红樱撞个满怀,如烟跟在后头急声提醒。
帝临(2)
“冲撞公主,奴婢该死!”
同样急切奔来的红樱显然不曾留意到祁容悦,一个脚步止不住便硬生生的撞上了祁容悦,于是赶紧后退叩首。
“哎呀,快起来吧。”
见是陪同华妃一起去往立德殿上送糕点的红樱独自回来,祁容悦心头骤然一喜,一面示意红樱起身,一面抬眼四处顾盼,
“华母妃呢?怎么没有回来呢?”
红樱就着如烟的搀扶站起身来,喜滋滋的对着祁容悦回道,
“回公主话,娘娘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因为皇上刚刚点召了娘娘今晚侍寝立德殿。”
“父皇点召华母妃今晚侍寝?”
祁容悦收回四处顾盼的目光,定睛望向面前一脸喜色的红樱。
“是。”
红樱笑着点头,浑身上下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
是啊,在这宫中,但凡有些脸面,大小称得上是个主子的女子,谁人能够不盼望着君王的临幸?谁人能够不巴望着自己成为君王心尖上的人?
连带的,各宫妃嫔身边的宫女内侍也都无不因为君王的宠幸而沾沾自喜。
“这么说,华母妃是已经被父皇留在了立德殿上了?”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进行的如此顺利,祁容悦抬手抓住红樱的手臂,继续追问。
“回公主话,皇上的确是已经点召娘娘今晚侍寝。”
红樱有些吃痛,眉眼中又有些不解,自己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怎么素来聪慧的公主在今日听到皇上点召娘娘侍寝居然就如此大的反应呢?
“公主,既然娘娘今晚侍寝,那娘娘交待你绣制的女红也就不必急着今晚校对了,待娘娘明日回来,公主再请娘娘检查也是一样的。”
看到红樱满眼不解的望着祁容悦,如烟赶紧出声,笑吟吟的找了个借口帮着祁容悦解了围。
“恩,嬷嬷说得是,那件女红就暂且收起来等到明日华母妃回来再给她检查也就是了。”
转眸对上如烟警示的眼神,祁容悦知道自己此刻有些失态,随即便反应过来,转身便跟着如烟回到了殿上。
帝临(3)
红樱立在身后,脸上具是尽然释疑的神色。
原来公主如此着急要见到娘娘,是因为要让娘娘检查交待下来的女红绣品啊。
入夜时分,静谧的永春宫侧殿之外,忽现一条黑色身影身手敏捷的翻墙而入。
淡淡的月色下,那黑衣人身上的黑色夜行服泛出清冷的微光。
这黑衣人一路小心的潜行至安乐公主寝宫窗外,小心的在窗户上捅出一个小洞,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管迷烟,从那小洞之中插入窗户。
黑衣人刚要将口唇凑近那迷烟的小口处朝向房间里头吹去,忽见侧殿之上灯光大亮。
“来人啊,有刺客!”
伴随着一声女子惊诧的娇喝,然后便是侧殿之上那群服侍安乐公主宫女内侍一起呼喊着围拢上前。
一声声“捉拿刺客!”的呼声不绝于耳,又见那些宫女内侍一个个皆是衣衫整齐,绝对不似刚刚起夜的凌乱模样,那黑衣人登时明白自己的踪迹已然暴露,身形一纵,随即便回身逃窜。
宫女内侍们的呼喝声惊动了宫廷之中负责保卫的御林军,须臾之后,便见一大群的御林军闯入永春宫中,跟着先前几名身上有功夫的内侍一起循迹追踪而去。
那黑衣的刺客眼见情况不好,更是仓皇的夺路而逃。
因为永春宫中受惊的安乐公主有命,一定要活捉这名刺客。
所以御林军联合内侍们也只得一路呼喝着跟随在后,以图尽快捉拿刺客。
那纷繁射出的乱箭之下,箭箭都是去向刺客的手脚四肢,并无一箭意图那人要害。
许是那名刺客身手当真不错,虽然身上挨了两箭,却仍然一路坚持着逃窜,不见丝毫疲惫之势。
顺着眼下这条宫道,刺客只需越过等下的宫墙,便可从后宫内城逃出,去到外城。
可是那刺客显是已经慌不择路,眼看着到了跟前,竟然身形一转,舍弃了外城那处更为广阔的逃逸路线,转而仓皇的逃进了一旁的宫道。
而这处宫道上,只需再进十几米,便是南华后宫极为受宠的柳妃娘娘寝宫,富春宫。
帝临(4)
而这处宫道上,只需再进十几米,便是南华后宫极为受宠的柳妃娘娘寝宫,富春宫。
眼瞅着那名来历不明的黑衣刺客便要闯进富春宫中,负责追踪的御林军首领陈良不由便越发足下加力,生怕这刺客的误闯会再多伤及无辜。
方才已经惊吓了永春宫中的安乐公主,若是此番再伤到了富春宫中居住着的柳妃娘娘或是皇子皇女分毫,那么他这个御林军首领也不要再干下去了。
因为心下着急,陈良带着手下便越发加快了步伐。
也正是因为心下着急,加之陈良只顾着追踪刺客,所以便忽略了细细观察今晚的富春宫。
原本因为仗着君王宠爱,素来总是宫灯高悬,处处张扬的富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