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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在公主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之后,在自己和华妃起伏不定的期待和祈祷之中,她们等到的,却仍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祁容悦深深的吸了口气,惨然一笑,转眼便对上身后满脸无奈和伤感的如烟,轻声问道,
“怪不得,刚才说是李公公过来传旨的时候,华母妃不许我出去听旨。嬷嬷,其实,你和华母妃早就猜到了,我中毒的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对不对?
嬷嬷,母妃走了以后,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的,可是这次,这次你却明明猜想到了结果,却也不曾告诉我分毫。
你明明知道事情会是如此一个结果,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相信父皇会是真的看重我,疼爱我……,嬷嬷,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惨败如山(03)
“公主,其实自从你中毒昏迷之后的这些日子,皇上几乎一直接连留宿在富春宫中,奴婢和华妃娘娘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才一直不敢对公主说。”
面对祁容悦的凄然指责,如烟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祁容悦猛然抬手,大力的抹上泪水横流的脸庞。
那般凶狠的一番抹擦之后,祁容悦倏然睁眼。
苍白的脸庞上,对着如烟现出一张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祁容悦含泪出声,
“终于知道,原来,父皇他就是这样疼爱我的!哈哈,安乐公主,有这么一个如此疼爱我的父皇,我这个安乐公主还真是安乐到了极点!”
听了祁容悦的话,如烟心中怜惜万分,嘴唇一张,有心劝慰几句。
可是如烟还不曾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见祁容悦猛的挥手,打开了如烟一直搀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然后就是转身跑开。
“公主,公主你要去哪里?”
看到祁容悦急匆匆的跑开,如烟和碧琦一面呼唤,一面追赶上去。
肩膀被如烟拉住,祁容悦被迫止住脚步,回眸对上身后满眼关切的如烟,却是一面抬手打开如烟拉住自己的手臂,一面嘶喊出声,
“放手,你们都别管我!”
“公主,公主你听奴婢说,听奴婢说啊,这一次或许是皇上弄混了什么事情,公主你不要如此着急!咱们耐下性子来,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如烟被祁容悦推得后退了两步,加上之前心口处曾经被祁永飞重重踢过一脚,这些日子因为忙于照顾祁容悦所以也并不曾太过仔细调养。
所以此刻被祁容悦这么一推,登时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嘴里劝慰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踉踉跄跄的摔倒在了地上。
幸好随后而来的碧琦赶紧弯下腰身,将如烟搀扶了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摔倒,一搀扶,瞬间的功夫,祁容悦却已经飞快的从如烟和碧琦的眼前跑开,转眼便追赶不上。
惨败如山(04)
徒留下如烟在碧琦的搀扶下硬撑着站起身来,望着祁容悦已然远去的背影,一面无奈落泪,一面却还要匆匆出声的交代道,
“碧琦,看公主去的方向,似乎像是要出宫,你赶紧吩咐几个人追过去,一路上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公主。”
“那如烟嬷嬷你自己留在这里可以吗?”
碧琦不放心的看着捂住胸口,满脸吃痛的如烟,询问道。
“我没事,你快去。”
虽然明知道祁容悦的身边一定会有华妃送的小武暗中保护,可是看着祁容悦独自一个人这么激动地冲出去,如烟还是很不放心。
看到如烟坚持,碧琦松开扶着如烟的手臂,转身跑回内殿匆匆安排。
——
——
祁容悦一路上拔足狂奔,对路上纷纷行礼的宫人统统视如不见,仿佛只有一路的狂奔,才能够发泄她此刻胸中无法言喻的痛。
痛,无奈于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报答华妃的恩情,除掉柳妃那个贱人。
痛,揪心于自己就算是拿出性命来拼死一博,却终究还是输的惨败如山。
一路狂奔,纵然有把守内城宫门的宫人及内廷侍卫看着祁容悦神情不对,却没有人胆敢上前发声劝慰。
祁容悦这么一路冲出几道内城门,毫无阻拦的来到了皇宫内城的大清门。
倘若出了大清门这道门,祁容悦就算是出了皇宫。
冲到宫门处,听到身后传来追赶以及呼喊的声音。
祁容悦略顿脚步,转身回眸,却见身后几名内廷侍卫骑着马追赶而来,想必正是听从了如烟和碧琦吩咐,匆匆赶来保护祁容悦的侍卫。
转眼之间,那追赶的骑兵就来到了祁容悦的面前。
其中为首一人,单手勒马,一纵身便率先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带着身后几名内廷的骑兵侍卫冲着祁容悦恭敬行礼,“奴才恭请公主回宫。”
迎着面前马儿声声嘶鸣,祁容悦并不后退回避,反而是昂然上前,傲然反问道,“回宫?如果本公主说不呢?”
是敌也是友(01)
听了祁容悦的话,那为首侍卫脸上不禁现出诧异之色,略一愣怔,随即上前再次请命,
“奴才是奉了华妃娘娘的命令,前来请公主回宫,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奴才。”
那侍卫的话,祁容悦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声不响的径直上前。
一抬头,劈手就从那侍卫手中夺过了勒马的缰绳,然后飞身抬腿,跃然马背之上。
“公主您这是?”
那为首的侍卫不曾防备之下叫祁容悦抢去了马缰绳,不由一个激灵,随即就是匆匆上前,想要重新拿回被祁容悦握在手中的缰绳。
“让开!”
祁容悦一脚踩紧脚蹬,另一脚冲着那侍卫首领就踢了过去,趁着那侍卫首领侧身避让的当口,缰绳一紧,身下马儿吃痛便发足而奔。
就这么电光火石之间,祁容悦就在几名骑兵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冲了过去。
眼看着安乐公主如此嚣张跋扈的模样,那大清门的守门将士更是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于是祁容悦就这么顺利的冲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身后,那几名侍卫则是急慌慌的赶紧上马追赶。
可是那侍卫首领的坐骑却是一匹良驹,再加上祁容悦马术不错,帝都城中不过几条街道的你追我赶,瞬间便跟丢了祁容悦。
帝都城中,天子脚下,自是一派繁华。
此刻正是将近正午吃饭的时候,所以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很多。
见街道宽敞,祁容悦也就更加夹紧马腹,任其肆意飞奔。
转过一条街道时,忽然街角胡同中斜刺刺冲出一辆马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祁容悦的面前,眼看着这马车就要和祁容悦的坐骑相撞到一起。
危机之中,那马车的车夫倒是本事,几声厉然嘶喊之下,硬生生的扯住了两匹牵拉马车的马驹。
这马车的车夫反应及时,避免了马车和祁容悦相撞,可是祁容悦却不曾料到眼前的危险能够如此轻易的解除,于是也是拼命的牵拉马缰,希望能够及时的避让开。
是敌也是友(02)
身下马儿吃痛,被祁容悦强迫着拉住缰绳,硬是改变了奔跑的方向,不由的仰天嘶鸣,四足猛颠,如同发狂。
纵然祁容悦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来控制马缰绳,可是这剧烈的颠簸之中,那不加装饰的马缰绳却还是滑脱了祁容悦的手掌心。
此时的缰绳已经不再能够控制马儿的去向,同时马儿也失去了吃痛的来源,顿时将四足掀的更高,马背上的祁容悦就像是只断了线的风筝,被甩了下去。
感觉到身体瞬间腾空,眼前猛然一黑,祁容悦知道自己被惊马给甩脱了,于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抱住肩膀和头脸。
眼前景物飞速的流转变换,祁容悦在身子腾空凌转之中,只看到眼前有两条身影朝向自己迅速扑来。
来不及去想是什么人在朝自己靠近,祁容悦只是皱紧了眉头,紧闭上双眼,做好了坠马的防护。
可就是祁容悦在等待自己被甩脱到地面上的时候,那设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
身下,没有传来撞击到冷硬地面的疼痛感,却反而是软绵绵,温暖暖的。
祁容悦诧异的瞪大双眼,对上的,是一双定定望着自己,写着询问,以及担忧的漆黑眼眸。
“慕子宸!?”
看到这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此刻近在咫尺,祁容悦诧异扬声。
“正是臣下。”
慕子宸仍旧紧紧的揽着怀中娇小柔弱的女子,低低应下。
俊朗的眉眼依然,唇角处也还是是向来那一抹让人辨不清意味的浅浅笑意,只是眼眸之中那浓浓的一泓紧张之色,却在听到祁容悦安然无事的对自己询问出声时,迅速消失不见。
“还不放开本公,本,本小姐?”
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在宫外,实在不方便当街报出真实身份,于是祁容悦在结巴了两声之后,便将“本公主”改成了“本小姐”。
“刚才实在是情况紧急,还请小姐恕子宸冒犯。”
自然明白祁容悦想要掩饰身份之意,慕子宸一面松开怀抱,将祁容悦稳稳放下,一面也迅速的将“臣下”改成了“子宸”。
看穿她的心思(01)
离开了慕子宸的怀抱,祁容悦先是站稳脚步,然后低垂眼帘,轻轻的抚平了自己身上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裳,之后才重新抬眼,望向对面那一辆害的自己差点坠马受伤的马车。
但见对面马车帘子洞开,原本应该端坐在马车车厢内的主子已然不在。
而那驾车的车夫站在马车一侧,则是略低着双眼,状似无比恭顺的望向此刻立在祁容悦身边的慕子宸。
祁容悦心头一动,脸庞便转向了另外一侧。
只见一身黑衣的小武正站在和自己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之外,一面牵拉着自己那匹有些受惊的马儿,一面悄然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望来,同时满眼愧色。
很显然,刚才那辆几乎害的自己坠马的马车正是慕子宸所有之物。
而小武,则是在和慕子宸抢着救下自己的时候慢了两步而落败,所以才会眼现愧色。
简单审视了自己此刻所在的环境,祁容悦将眼睛转向慕子宸,问道,
“慕侍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祁容悦望着自己的一双明亮眼眸疑窦丛生,慕子宸淡淡一笑,轻声回道,
“公主放心,今日相遇只是巧合而已,并非子宸有意尾随而为。”
见慕子宸轻易便看穿自己心思,祁容悦眼神一转,低语道,
“最好只是巧合,否则,本公,本小姐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
面对祁容悦的威胁,慕子宸不卑不亢,俊朗的面容上仍旧是淡然的笑容。
祁容悦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向小武,却听到身后传来慕子宸的轻轻呼唤,
“小姐今日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
慕子宸的语调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叙述。
慕子宸的话语重新勾起了祁容悦对之前事情的回忆,眉眼之中顿时升起愤恼之色。
见祁容悦停住脚步,并且现出如此一幅不悦神色,慕子宸跟着上前两步,立在祁容悦的身后,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
“公主可是为了柳妃娘娘而心存烦恼?”
看穿她的心思(02)
听了慕子宸的问话,祁容悦猛然回眸。
这个家伙居然如此清楚她的心思!
可父皇对她中毒一事的结果却是今天才有定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