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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章墨踏踏脚底的地板,心里从未有过的塌实。
“你刚才哪儿去了?”章墨想起了重要的问题。
“我就在门外。”泸羽民走到墙角,章墨看见那儿还有一团隐约的黑气,泸羽民伸出手掌,黑气发出痛苦的呻吟,没有了。
“什么时候在门外的?”
“一直在门外。”
“你怎么不早点进来?!我差点死了。我都已经死了……”章墨一张脸涨得通红。
“时机没到。”泸羽民回答得很酷。
章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死死盯着泸羽民,“你不会把我们两个当成饵了吧?”
“可惜没钓到大鱼。”泸羽民很惋惜。
章墨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盯着泸羽民,呼呼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恢复了平常的表情,问道,“要不我再下水一次,给你吸引条大鱼来?”
“必要的时候会的。”
章墨真希望此刻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是他而不是伍仁刚,让伍仁刚听听他这个混帐女婿的话。
“你居然拿我当饵?”
第55章
“你又不是没当过饵。”泸羽民从鼻子里哧出一声。
“啊?难道之前我也当过饵?”章墨更是气得不行,当小工也就罢了,还被人当饵,而且被人当饵投下水后要不是钓鱼的人承认自己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关键是还被人投了一次又一次,章墨无论如何气不过。
“上次你利用刘向金的尸体勾引我暴露,你不是把自己当饵吗?”
“那是我自愿的。这次和上次不一样。”章墨缓和了口气,“至少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早就暴露了。你知道了内情还会同意吗?即使你同意了你会像刚才那样自然真实吗?”
“泸羽民,我,我先人!”章墨终于鼓起勇气面对面骂了泸羽民。
泸羽民笑着摇摇头,“说不定我的先人早就投胎做过了你家的祖宗。地府对各个魂灵都是随机分配的,没有定点空投。我的祖宗也可能是你的祖宗,你的祖宗也可能是我的祖宗。”
“你……”章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我就不说了,那你居然拿你的岳父当饵,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章墨手指着病床上的伍仁刚,监视仪的波线突然不规律的跳动了一下。
“有何不可?反正没有危险。”泸羽民摊摊手。
“没有危险?没有危险!”章墨擦擦自己嘴巴上的血,“我都差点死了,你岳父也差点死了。”章墨吐了一口血补充道,“我都已经死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泸羽民看着他笑。
“我……”章墨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都好好的吗?”泸羽民拍拍手,颓然地坐下。
章墨在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也不找他搭话。
过了大半个小时,章墨找了无数个理由安慰自己,终于让自己静下心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它’被你消灭了?”章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有。”泸羽民双手抱着头,无比苦恼。
“可是,‘它’没死,我怎么又活了?”
“‘它’死了,但不是‘它’死了。”泸羽民戏谑地望着章墨。
“刚才你消灭的‘它’不是那个‘它’?”
“不是。本来我想引‘它’上钩,没想到‘它’却使了个替死鬼来。”泸羽民叹口气,“下次再要引‘它’出现,估计就艰难了。”
“你本来可以不暴露的。”章墨实话实说,虽然泸羽民不暴露的代价可能是自己和伍仁刚两人的死亡,但是事实却是这样的。
“如果我再隐藏,你就没命了。”
“你一向都是很心软吗?”
“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其实这么多年,生生死死早看淡了,死个把人对我毫无影响。”
“那你为什么还出手救我?”
“在仓库里我也对你说过,因为我喜欢你。”
“你不会吧?难道你真的是同性恋?”章墨夸张地后退了几步。
“闲话不多说,既然饵你也当过了,死的滋味也体会过了,该办正事了。把这些卡拿着,仔细查一查。”泸羽民把从张妈那儿收集到的电话卡交给章墨。
“为了这几张卡,我差点送了小命。”章墨手心里握着电话卡,卡锋利的棱角割得掌心生疼。
“走了。”章墨打开急救室的门,门外的走廊里灯火通明,映出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等等。”泸羽民追上去。
章墨回过头望着他。
“小心点。”泸羽民伸出手去,拍拍章墨的肩膀。
章墨嫌恶的看看泸羽民,“吃我豆腐?”
“一些保护你的手段。”泸羽民回到急救室,关上了门。
第二天,章墨中午的时候过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查到什么了?”一看章墨的神情,泸羽民便知道一定有好消息。
“猜猜这些卡都打了些什么电话?”章墨扬扬手里的卡和几张电话清单。
“我是鬼是人,又不是神仙。”泸羽民不知道。
“没劲。自己看吧。”章墨突然没了兴趣,在泸羽民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惊喜的。
泸羽民接过电话清单,所有的清单上面都只有一个拨出号码——135xxxx3222。
“查到电话的主人了吗?”
“当然查到了。不然我怎么来找你。”章墨故做懒洋洋的姿态,算是对刚才泸羽民没有表现出他期望中的兴奋的回敬。
“哦?是谁?”泸羽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你恶不恶心?在我面前还装摸做样?”
“这不你需要吗?”泸羽民倒挺会照顾别人情绪的。
章墨没和他继续闲扯下去。
“陈秉坤!”
“啊?”泸羽民破天荒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吧。”章墨被泸羽民的表情满足了。
“那这些电话卡的主人查过了吗?”泸羽民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都查了,什么都有,有本市的,也有外地的。”
“你怎么知道的?”
“这简单,回溯法。查伍仁刚的时候我们是用他身份证查电话卡,我照样可以反过来,用这些电话卡查身份证。”
“那这些人有什么疑点没有?”
“我问了本市几个人,他们都说是被别人用500元租了身份证去半卡,办完立刻就把身份证退还了。”
“那租他们身份证的人找得到吗?”
“怎么找?现金交易,拿卡还证走人,钱证两清,不过10来分钟的事情。”
“有没有问租身份证的人长相?”
“问了,有说是老头子的,有说是络腮胡子的,有说是年轻小伙子的,很明显这个人化装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男人。
“说回陈秉坤,他和伍仁刚联系为什么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官商勾结,怕被查呗?”
“那刘向金呢?”泸羽民反问。
章墨一时住了口。对啊,刘向金也是一个商人,而且死之前是刑城最大的商人,刘向金和陈秉坤关系很好在刑城几乎人所共知,刘向金死后陈秉坤还公然到公安局过问案子的事情,如果他怕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他何至于和刘向金走那么近?
第56章
如果他根本就不怕外界所谓的“官商勾结”,那么他和伍仁刚之间的联系为什么会大费周章掩人耳目呢?
这无论如何是矛盾的地方。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虚叙实实,实实虚虚,更利于掩藏他们之间深层的关系?”泸羽民问。
“有这种可能。”
“呃——”病床上的伍仁刚发出轻微的呻吟。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倒把两人吓了一跳。
泸羽民赶紧跑到床边,回头给章墨使了个眼色,章墨点点头,悄然退出急救室。
“伍叔叔,你醒了?”泸羽民俯下身轻声问道。
伍仁刚浑浊的眼睛望了望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是在医院,然后抬头看着泸羽民,似乎不认识一样。
“伍叔叔,是我啊。泸羽民。”泸羽民将伍仁刚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伍叔叔,你等等啊,我去叫医生。”泸羽民到护士点去叫医生,伍仁刚眼睛闭起来,似乎很累。
又在医院观察了一个多星期,医生说伍仁刚身体素质好,既然脱离了危险,干脆就回家静养。
“不是想赶我们走吧?这人还没全好,你们就开始推卸责任了?当初是怎么说的?”陈萧扬扬扬眉毛,看着花白头发的医院院长。
“不是,我们已经为令尊大人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遗患了;而且,令尊也希望回家静养。”院长用极度谦卑的语气化解着面前这位富家公子的怀疑和怒气。
“哦?”陈萧扬回过头看看泸羽民,泸羽民接话道,“确实是伍叔叔的主意。”
陈萧扬又看看伍孜涵,伍孜涵点点头。
“那就回吧。”陈萧扬似乎因为没找茬而有些丧气,走出院长办公室,回过身指着院长,“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回家之后我爸爸出现什么问题,我还回来拿你们是问。”
院长忙点头,“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还有,你们医院派辆救护车送我爸爸回去。车上配两个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啊。”
“我马上打电话。”院长开始拨电话。
陈萧扬才转身离去。没想到一转身就碰到一个铁床,刚想骂人,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是伍仁刚,忙收了口,嘴里呐呐,“爸……”心里一慌,想赶紧溜掉。
要是父亲刚听了他威胁恐吓院长的话,肯定又得骂他了。
“萧扬,来,推我一把,跟我回家。”伍仁刚眼睛看着陈萧扬。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陈萧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他直愣愣地看着伍仁刚,继而脸很快红了。
“爸……”很久没当面叫过伍仁刚“爸爸”两个字了,陈萧扬都几乎不能连续呼出口来。
“走,我们回家。”伍仁刚笑了一下,陈萧扬的眼眶内终于贮满了泪水。
18年来,他似乎是第一次被别人当成儿子看待,他不再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浓浓的亲情瞬间充斥着陈萧扬的心灵。
“快点啊,萧扬。”伍孜涵微笑着轻轻推了他一把。
陈萧扬还没从惊喜中回过头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差点哭出来,他实在太难为情。
他把手放在铁床上,低下头,大滴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落。
伍仁刚的手放在陈萧扬的手上,陈萧扬的全身痉挛一般,头微微发抖,医院走廊上留下了他一路的泪水。
伍仁刚回了家,泸羽民再也没有理由天天陪在他身边,对于伍仁刚的安全,就成了泸羽民最头疼的事。
既然是在公安局实习,就没有天天窝在家里的道理;可是现在“它”已经急了,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出所有手段消灭伍仁刚,只要泸羽民一离开伍仁刚,“它”肯定会趁虚而入,而就以一个凡人的能力,要想从“它”手心里逃脱,泸羽民几乎就没这样想过。
泸羽民去公安局了,他只在暗中给伍仁刚的房间布了几个简单的阵法,而他也没有期望这几个阵法能抵挡得住“它”的攻势,只是希望能在危急时刻多拖一拖时间。
“叔叔有什么不舒服立刻打电话给我。”泸羽民临出门前交代伍孜涵。
“你去吧,没事了,医生都敢放他出院了。”伍孜涵根本不知道泸羽民的意思。
“以防万一嘛。萧扬还小,家里就只有你和张妈,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事,马上就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记着了,你去吧。”看见泸羽民如此关心自己的爸爸,伍孜涵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一定是个好男人。”伍孜涵甜蜜地笑了。
“右子,什么情况。”伍仁刚一见伍孜涵走出了房间,便焦急地从床上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