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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后悔。”泸羽民眼睛盯着一个角落里。
“我就怕自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章墨达到了目的,轻快得走上前去。
“什么时候?”
“就今天。”
午夜两点,公安局物证室里,章墨和泸羽民又将五月小区复制的监控录象拿出来播放。泸羽民看了一段之后,示意将镜头回放,并且按了暂停。
“再问你一遍,做好心理准备没有。”泸羽民出乎意料的严肃。
“没事。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章墨心里已有些微微发毛。
泸羽民手里拿着一个眼药水瓶子,将里面淡黄色的液体滴了几滴在章墨眼睛里。章墨立刻疼得大叫,“泸羽民,你往我眼睛里掺什么了?”说着就要用手揉眼睛。
“别动,呆会儿不起作用了。”泸羽民忙拉住章墨的手。
章墨又闭着眼睛晃着脑袋摆来摆去,过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睁开眼睛。
“泸羽民。”章墨看着泸羽民。
泸羽民看着他。
章墨伸出手犹豫着摸了过去,“是你吧。”
“不是我是谁。”泸羽民有些奇怪。
“哎——泸羽民,我说你小子拿我开心是不是?现在我除了看见你,其他什么都看不见。”章墨胆怯地四下望望。
“哦?是吗?”泸羽民想了一会儿。
“来,看着。”泸羽民把监控录象播放。“看到没有?”在12分33秒的时候泸羽民及时按了暂停,指着屏幕中间,手指之处正是向虹的大门。
“看什么呀?一道门。”章墨又把眼睛凑近屏幕几许,“没什么异常啊?”
“你再看看。”泸羽民手指在屏幕上画了一个图形。
“有点黑,看不清楚。”章墨看见泸羽民图形的轮廓里面有些模糊。
“哦?等等。”泸羽民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张塑料胶片,上面是根人的脊椎。
“x光照片?”章墨瞪大了眼睛。
泸羽民点点头,“x光底片能改变光的颜色,呈现一些人眼平时看不出的现象。”泸羽民将x光照片覆盖在屏幕上,顿时一个黑影呈现在章墨面前,比之前清楚多了。
第9章
下午发一段,晚上接着来“这就是它?杀刘向金的鬼?”章墨看见了传说的鬼,并不是想象中的骇人,有些不相信。
“就是它。”泸羽民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不像吧。这该不会是x光片本来的黑影吧?”章墨把x光片取下来,对着灯光观看,但是x光片的黑影明显和屏幕上的黑影相差巨大。
“怎么可能呢?”泸羽民伸手过去拿x光照片,章墨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会儿。
“怎么了?”泸羽民看着他的神情异样,好奇地问。
“你小子肯定是在蒙我吧?”章墨狡撷地试探。
泸羽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章墨又把x光片覆盖在屏幕上,黑影又呈现出来。
泸羽民把x光片贴牢屏幕,将录象重新放着走。
章墨看见那个黑影真如泸羽民所说,几乎是两天一次出现在监控里。那个黑影每次在项虹的门口都会驻足一会儿,然后穿门而入。
虽说只是一个背影,但是章墨还是看得心惊肉跳。“可惜没看见面貌。”章墨心说幸好没转过身来,要是猛一转身把我吓到了,惊慌失措叫出来,在泸羽民面前就糗大了。
“看见面貌也没用。它的面貌就像面具一样,可以随时换。”
章墨记得听泸羽民说过这事,点点头陷入沉思。
“这下该相信了吧。”泸羽民声音疲惫。
“看见的不一样是事实;况且你又给我滴了药水,又给我上x光片,谁知道你搞了些什么鬼名堂?”章墨其实已经相信了,但是嘴上不服,而且,还有他的小心眼。
“你给我滴的药水是什么?”章墨眼睛搜寻着泸羽民的手。
“没什么。”泸羽民发现了章墨的企图,将手里的药水揣入包里,倒退了几步。
“说,是什么?一定是耍了什么小把戏。”章墨上前几步,“不然不会这么怕。”
泸羽民赶紧绕着桌子跑。
章墨在后面紧追不舍。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两人还在小小的物证室围着桌子正着反着转圈,两人都头昏眼花,扶着桌子直打晃。
“老实交代,不然我月底扣你工资。”
“扣成大鸭蛋也不说。反正上个月东扣西扣我也没得几十块钱。还没有我拣渣渣几天收入多。”
“咦——你每天跟着我大吃大喝,折合民币少说千把块钱。快把药水给我,不然本老板马上宣布——伙食自理。”
“没关系,你不管我伙食我还能饿死喽?”
“你这臭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章墨低着头喘气,趁泸羽民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箭步踏上桌子,泸羽民反应敏捷地往桌子下一钻,不料桌子下面空间太小,泸羽民被卡住了,被章墨抓住脚脖子扯了出来。
第10章
“咦——青霉素眼药水?滴了这东西就能看见鬼?”章墨看瓶子上的标签。
“章哥,这可是我们行内的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泸羽民被铐在桌子上,一脸的忧色。
“哈哈哈,原来你们这行就靠这个。”章墨得意地大笑。走过去在泸羽民头上拍了一巴掌。“青霉素是上个世纪才发现的,难道你们这行在青霉素发明之前就见不到鬼了?你当我是傻瓜啊?”
泸羽民也笑,但就是不说是什么。
“不难。我明天找人化验一下。”章墨小心翼翼把瓶子装塑料口袋里,一副得胜者的无耻嘴脸。
自从副局长下了命令之后,伍孜涵和泸羽民的感情进展就变得迅速起来。
其实这归功于泸羽民的变化。
只有泸羽民知道,他在那天的案情通报会上其实并没有看伍孜涵,连一眼也没有看,但是由于角度问题,居然让伍仁刚的大小姐产生了误会,而且奇妙地是,这位大小姐居然还主动跑来向他表白。
说心里话泸羽民并不喜欢伍孜涵,但是迫于各种形式他得对伍孜涵的表白做出反应——虽然所有反应都显得那么不情不愿。
副局长下令后,泸羽民进行了转变。
伍孜涵在夜里行军,泸羽民是游击队,时不时骚扰一下;伍孜涵继续行军,泸羽民这支游击队归顺了,不但少了后顾之忧,反而有游击队对当地自然环境的帮助,速度自然快很多。
泸羽民和伍孜涵的进展快了很多。
泸羽民正式住进了伍孜涵家。两人虽然是一人一间房,但是在外人看来,刑城首富千金的婚事,估摸着就这样定了。
陈艳现在基本上夜不归宿了,麻将害的。郊区的别墅常常就只有一个用人。
伍仁刚最近都住在天情苑小区。其实那是他给伍孜涵买的房子,他又不想回汪倩家,就住在了女儿家里。
伍孜涵的家很大,少说几百个平米。要不是有两个用人经常打扫,指不定现在很多房间都挂上蜘蛛网了。
泸羽民的垃圾屋比起来,连伍孜涵的厕所都比不上。
泸羽民夜里睡觉总是很警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所处的生活环境造成的。夜里稍微有一点响动,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
泸羽民在这个夜里听到很沉重的喘气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怪异。
泸羽民从床上摸下来,轻轻打开房门,整个空荡的屋子黑漆漆的。天情小区绿化很好,虽然地处闹市,但是楼外的灯光却都被高大的参天树木和绿意盎然的修竹所遮掩。屋里的家具呈现出模糊的棱角。
听清了,那一呼一吸,似乎都伴随着胸腔的巨大震动,甚至还有不同寻常的低声呜咽。
是谁?
泸羽民有些紧张,缓缓伸出双手投向黑暗,他感觉到一股凉丝丝的冷意。他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房间很多,呼吸声被巨大的空间所笼罩,放大了许多,泸羽民的手心里微微湿了。
他循着声音站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门似乎是半开着的,呼吸声近在眼前。
泸羽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到厚实的门板,稍一使劲,脚步跟着踏了出去。
脚下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泸羽民赶紧把脚收回,同时听见一阵发狂的尖叫。
是个男人的声音。
用人起来开了灯,泸羽民看见伍仁刚瘫坐在门口的角落里,汗水长流,两只眼睛惊恐失措。
第11章
“伍叔叔,你怎么了?”泸羽民俯下身抱起瑟瑟发抖的伍仁刚,手一摸到伍仁刚背后的睡衣,全湿了。
伍仁刚双眼的眼神显然不在此处,他的眼里流露出惊恐,越过泸羽民的肩膀,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角落。
“伍叔叔。”泸羽民抱着伍仁刚摇晃了两下,伍仁刚收回眼神,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似乎不认识。但是伍仁刚一看到泸羽民的眼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心里不知怎么就平静了下来,他挪挪脚,艰难地站了起来,轻轻推开泸羽民。
“爸爸,怎么回事?”伍孜涵穿着睡衣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羽民你也在?”
伍仁刚挥挥手让用人下去了,他也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爸爸,你衣服都湿了。”伍孜涵跟上几步,扶住门。
“天气热,没开空调。说出来喝口水,没想到碰到小泸,还吓我一跳。
伍孜涵望望泸羽民,泸羽民揉揉肩膀,“是我不小心,把叔叔撞疼了。”
“两个大男人,晚上弄得鸡飞狗跳的……”伍孜涵打了个哈欠,转身抱住泸羽民,双脚环住泸羽民的腰,头枕在泸羽民的肩膀上,两个眼皮一搭,舒服地叹一口气,“啊——困死我了。”
“孜涵。”泸羽民赶紧用手托住伍孜涵的腰,防止她掉下来,尴尬地对伍仁刚笑笑。
伍仁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掩好门。门锁“咯嗒”一声。
泸羽民看了会门,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走了。他知道伍仁刚一定在门后,要么倾听动静,要么站在原地,因为他没有听到拖鞋触碰地板的声音。
“真沉啊。”泸羽民双手托着伍孜涵的腰,翘起一只脚推开了房门,马上就累得喘大气。
伍孜涵的房间一片浅浅地粉红色,橘黄的小灯亮在床头,床也布置得很精巧,上面躺着一个大肚熊,鼓鼓的肚子,四仰八叉睡在床角。
“孜涵,睡床上。”泸羽民小心偏过头,嘴巴对着伍孜涵乖巧的耳朵小声地说。
“恩——”伍孜涵发出不满意地一声呓语,重新舒展手臂,抱了个舒服的姿势,头偏在泸羽民的肩膀上,一头秀发滑落几丝,擦着泸羽民的耳朵,痒痒的。
“孜涵,床上睡去。”泸羽民掉转身子,吃力地俯下身子,要将伍孜涵轻轻放在床上。
“我不要睡床嘛。我就要这样睡。”伍孜涵勾住泸羽民的脖子,小声嘟哝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洒下迷离朦胧,小小的鼻头显得十分可爱。
“真像个小孩子。”泸羽民的心动了一下。
泸羽民只好重新直起身,抱着伍孜涵坐在一张椅子上。
“呼——”伍孜涵睡得很香甜。
那一声似乎是首催眠曲,泸羽民眼皮也沉甸甸起来,他轻轻靠近伍孜涵的头,鼻子里是奇妙的味道,突然就觉得心里颤动了一下,就像是突然从高空坠落,坠入了雪白的棉花堆,浑身软绵绵的。
他心里似乎塌实了,很快也进入梦乡。
睫毛上痒痒的,好象蚂蚁在爬;阳光明媚,微风吹拂着脸庞;花儿在阳光下散发着幽香,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是一群群追逐嬉戏的蝴蝶……
泸羽民在睡梦中幸福地叹了一口气,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美丽的梦了。
突然听见“哧”一声,泸羽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双清秀黑俊的眼睛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