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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手,卫阖叼着烟杆怎么也无法瞄准,四顾无人,索性拿烟杆子狠狠抽他的屁股。高长卿大怒,彻底忘了那兔子,丢了弓箭就要跟他掐起来,卫阖逗猫似地撩逗着他,突然朝前一指:“前面!看前面!”
高长卿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说完,地势突然下沉,马失前蹄就要倒栽下去。卫阖眼疾手快抄过他的马缰,嘴里叫着吁吁让那匹暴躁的烈马安静下来。高长卿望着眼前碧绿的湖水,浑身冷汗。
卫阖指着那一点朝着湖水跳荡而去的银光:“真可惜,就这么给他跑了。”
话音刚落,平静安宁的草丛里斜拉里跳出一匹黑马,上头的姜扬长臂一荡,徒手将那银狐提溜了起来!银狐发出婴儿的般叫声,期期艾艾地被扑腾着小爪,姜扬嘿然一笑,揪着它的耳朵把它举起来,给卫阖和高长卿两人看看,然后兴高采烈地把它系在马身上,和其他三只银狐一样扎着耳朵挂成一排,吱吱叫着张牙舞爪。大队虎臣直到这时候才追上他们
姜扬逗着那只小狐狸的耳朵:“这么好的皮毛,拿箭就射就可惜了!”说着走到高长卿面前,略微有些羞涩地低头问他,“长卿,你穿衣的尺寸……报给我吧。我想给你做一件御寒的大氅,已经很久了,这一次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希望你不要嫌弃。”
高长卿受宠若惊。卫阖敲着烟杆,斜眼望向坐着华车匆匆赶来的高妍:“君侯爱惜臣子的心意,十分令人动容,不过旗开得胜,狩得银狐,还是不要让王后失望了。”
姜扬一愣,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有王后这回事,然后朝他笑笑:“王后住在宫里,又不会少了吃穿用度,孤看她一天换一套新袍子,没有辱没王家的风度。”他望向高妍,高妍站在车上,穿着件一猩红色的披风,雍容华贵。“但是长卿……刚认识他的时候,天寒地冻,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孤现在夜深的时候想起来还十分难过。孤心意已决,卫相不必再劝了。”
卫阖盯着他情深款款、张嘴就来的模样,烟杆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一动不动。高长卿虽说已经习惯了,但现下尴尬不已,偷偷掐了姜扬一把。姜扬咳嗽两声,故意安慰他道:“孤厚爱长卿,王后心里也会很高兴,因为这就等于厚爱王后。”
卫阖摇头:“这明明就是两个人,爱这个爱那个,怎么会一样?果然是我年纪大了的缘故么,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说罢勒马走了,留下高长卿和姜扬两人傻愣愣看着那三只扑腾着的小狐狸。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姜扬歪着脑袋看他
高长卿无奈:“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什么事情都说啊……”
“对不起,把你落魄的事情说出来了!”
“不是这个,是……”高长卿望着他一脸诚挚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唉了一声,“罢了,天色已完,差不多该回去设宴了。”姜扬恢复了元气,一路上都在告诉他剥狐狸皮的正确方法,还要亲手剥给他看。高长卿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不远处的草丛里,高栾咬牙切齿地攥着拳头:“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小狐狸,我也好想要啊!为什么姐夫要把它们的耳朵吊起来啊!还要剥了皮给哥哥做袄子去!我好想要只养着唔……”
“可臭了。”燕白鹿一手按住他乱晃的脑袋,从后头勾起他的腰肢,“你想要,我也给你抓几只来玩玩啊。”
高栾提起裤子把他踢飞:“快去!”
“什么嘛……”燕白鹿挠挠头,“猎小狐狸才没有意思呢!我还是最喜欢跟你玩耍啦!”
“真的么!”高栾十分激动。
“嗯!”燕白鹿笃定地点点头,“没有更喜欢的事情了!”
高栾遂扒下裤子躺平,燕白鹿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草地上一阵风过,又回复了平静与安谧,仿佛完全没有人来过。
到了夜晚清点战利品,众人一共猎得麋鹿、丽角羊、黄羊、狐狸一百五十余头,几个虎臣还猎得一头大虫。姜扬十分高兴,遂设下流水席,在营地中央点起篝火烤肉,众人席地而坐,切肉而食。期间,乐师鼓瑟吹笙,众人闻歌起舞,气氛十分热烈。姜扬一板一眼请高长卿跳了一支舞,终于了了夙愿,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高长卿也被这气氛感染,难得有些醉意。这醉意点燃了那让他一整天都无法忽视的欲望,他只好悄悄退席,一头撞进最近的营帐中,靠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任久违的欲望流窜到四肢百骸。在飘渺的笙歌中,他迫切需要一个女人来发泄。
48、第 48 章
说来也巧;正这样思忖着;外头就传来熙熙攘攘的喧哗声,都是世妇们的温柔巧笑。高长卿心中大喜,一等帘帐掀开;就揽过一把纤腰压在身下,将女子的腿根掐得火热。那女子先是惊叫一声,然后“啪”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高长卿大怒,却没想到女子愈发凶悍,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拖到灯火下:“高子玉!你喝饱了老酒就变成畜生了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高长卿被吓醒了醉意,眯着眼睛挡住那刺眼的光线:“阿姊我错了……阿姊饶了我……”
“幸亏今日是我!”高妍恨铁不成钢;“你若是碰到了旁人;一千次都不够你死的!能在这里出入的女子;都是姜扬的女人,你若是与他的宫妃通奸,那可是凌迟的死罪!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高长卿接过她递过来的冰水,贴在脸上,感觉头重脚轻,不过经过这一场好打,□倒是减轻了不少。他坦言:“今日喝了鹿血,又喝了不少酒,一不留神就精虫上脑,没有想太多。只不过我听说姜扬还不曾有……有特别宠爱的女子,所以起了侥幸的心思。姐姐教训得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高妍嗤笑一声:“姜扬何止是没有特别宠爱的女子。大婚以来,他不曾临幸后宫半步,搞得后宫佳丽怨声载道。我怕再这样下去,后宫通奸者不可胜数,我成日只要帮着他捉奸就好了。”说着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高长卿大窘:“阿姊,你还不懂我么?”
“现在懂了。”高妍替他换了一杯水,“你比谁都贪好女色。”她见高长卿睡意朦胧,将一帮女伴都驱退了,“这里安静得很,也没有谁会来,你且睡上一遭。阿姊出门办事,你不要声张。”高长卿就着她的手饮了几口凉水,昏昏沉沉地陷在锦绣堆里睡去。
高妍出帐,与黑伯、御子柴三人绕过大堆篝火,徒步行走在河谷两岸的缓坡上。皓月当空,水面澄澈,正是良辰美景,三人却默不作声。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座粗粝石块垒就的猎人小屋。高妍走到跟前,将一枚玉佩按在门旁的凹凼中一转,权当作房门的一整块巨石就凌空开启,升腾一股烟灰。高妍走进房里,露天的晒台上还有没来得及收的鹿皮,野猪肉挂在廊下早已风干,静静的石阶上一个人也没有,这一副凄凉的场景让她不禁伤心地哭泣起来。黑伯安慰她:“小姐啊,总会好起来的。”御子柴抓抓头,找了片干净的地坐下,上下打量着。这是高家的一处别业,用来拾掇狩得的猎物,看起来这许多年来都没有人维护。
“我在宫里请人查了一下父亲的遗产,似乎没有被人占取的也只有这一处庄园了。今日路过,特意来看一看,心里真是难过。”高妍说着,让黑伯点起火折子,进到主屋里转了一圈,与他一道收拾起高文公留下来的遗物,睹物思人,泪流不止。御子柴就守在外头替他们放风。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高妍心事重重地拿着一张薄纸出来,黑伯跟在她身后,捧着几件毛皮大氅。御子柴迎上去,“怎么了?”
高妍奇怪道:“在箱箧底下见到一封奇怪的信,安排了这处房宅的去处,只是……被赐予这处房宅的,既不是长卿、栾儿,也不是我,是另外一个高家人,但看不清楚名字了。”她与黑伯对视一眼,十分困惑的模样。
御子柴问她:“会不会是别人拟造的?”
“虽然印信跟名字都已经撕掉了,但上头的确是父亲的字迹,这个我可以确定。”
御子柴安慰她:“也许因为这处房宅实在太小,所以送给了旁人,也说不准。”
高妍叹了口气,“希望是这样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把契信留在这里,也不知道那个亲戚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这么多年来就让它这么荒弃着,太可惜了。如果他还不知道,我想了了父亲的心愿,将这处房宅送给他。”她凝视着漆黑的石质房屋,叹了口气,“今晚我想睡在这里。”
“小姐!”
高妍笑,“有你们在,我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三人遂在别居里过了一夜。
话说当夜,姜扬还没喝得尽兴,就被卫阖送进了王后营帐里。姜扬一路大声争辩:“我没醉!”卫阖闲闲地抽烟,“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姜扬愤愤:“我是真没醉!”
卫阖眼风一厉:“那正好对妻子尽一尽人伦。”
姜扬被他吓得登时不再闹了,进到高妍营帐里,见高妍睡在榻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三番四次叫“姐姐”都没有反应,大着胆子凑近一瞧,大喜:竟然是长卿!姜扬心底立刻闪过一丝疑惑:卫相这是什么意思?与长卿行人伦?姜扬也不管那么多,将高长卿拉起来:“好兄弟,我们吃酒去!”
高长卿头痛不已:“我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软塌塌地抱着他的胳膊歪倒在榻上。这一闹他也睡不着,在昏灯下昏昏沉沉捧着脑袋胡思乱想,脑海中走马观花地闪过许多场景,不知怎么就悲从中来,哀不自经,拿袖子挡着脸嘤嘤哭泣,胡言乱语。姜扬吃了一惊,将他搂进怀里小声哄着:“怎么了?怎么了长卿?谁欺负你了?”
高长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着鼻子揪住他的襟口:“我、我要,为你唱一首歌。”
姜扬温柔地笑起来,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他哭红的鼻子:“唱啊,我听着。”高长卿低着脑袋酝酿了一番,哽咽地说:“不行。从前我唱歌的时候……父亲都会从旁为我击节。”
姜扬低笑,抓过酒爵就在床榻边上敲上了。
高长卿一听,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搂着他的脖子埋进他的怀里:“父亲!父亲……”
“儿啊,咱不哭!”姜扬失笑,用力搂着他重新躺倒,“乖,长卿喝醉了,先睡一觉,好不好?”
高长卿眯着眼睛攥住他的手指:“阿爹陪我么?”
姜扬乐死了,握住他的手在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在意识过来之前,就已经低头亲吻了他的手心,“不是阿爹,是扬哥。”他发觉长卿手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忍不住把脸埋在他滚烫的手心,眯着眼睛仰视着他。
高长卿思考了一阵,老实却又不太确定地嗯了一声:“扬哥。扬哥陪我么?”
姜扬的眼神变深了。明明帐中没有点着炭盆,他却觉得今夜热得让人难耐。他暴躁地拉开自己的襟口,伸出双臂按在他的肩头:“长卿喜欢……我陪着你么?”
高长卿笑。他闭上眼睛,在姜扬身下蜷起了身体,故意挡住了脸,只狡猾地偷偷眯缝着眼睛看他。姜扬笑着在他脸上刮了一下,“真狡猾啊,坏孩子。你还没有唱歌给我听呢,怎么办?”
高长卿对他傻笑。姜扬的神色黯淡下来,盯着他凝视了很久,而后低下头,吻住了那像是花瓣一样的唇。高长卿似乎觉得有些疑惑,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