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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报告了自己的发现。
程峰听到安长埔的汇报之后,心中万分焦急。他和陆向东离开公安局之后联络了陆伶以及卞局长,他们都没有嘉逸的消息,再询问几个J学院平日里与嘉逸关系不错的老师,以及到几个她平日里经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线索,而毕夏也同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于是他们几乎可以确定,毕夏就是绑架嘉逸的人。
赶来毕夏住处的路上,陆向东也对程峰细细说起他对毕夏一直以来的疑虑和观察,以及毕夏的身世和性格特征。虽说兵法上面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是程峰听完陆向东的剖析,心里反而更加沉重,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天才型的人,而是一个经年累月形成了扭曲人格的魔鬼!
“现在怎么办?”一旁的田阳和马春雷听完安长埔的汇报也急得摩拳擦掌,不过他们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救人心切,也不能莽撞行事,保证嘉逸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程峰压抑着心中的担忧和不安,逼自己冷静下来。他当警察这些年,不是没面对过解救人质的紧张局面,只是都没有这一次这么慌乱,处理别人的问题,人总是可以做到冷静客观,一旦关系到自己的亲人、爱人,立刻就一团乱了。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在卞局长面前拍着胸脯,只差没立军令状,保证一定救出嘉逸,这才说服心急如焚的局长没有一起跟过来。
“叫开锁的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另外,让增援人员按照之前的计划就位!”程峰经过思考,果断迅速的做出安排,之前他为了避免浪费时间,一直做着两手准备,所有可能需要的人员都停在毕夏房子的视野之外原地待命,这样一来,如果推测被确认,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部署,准备营救行动:“雷子,你带几个人,跟着锁匠上楼,如果能够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开门更好,一旦惊动了毕夏,就等我通知,随时准备破门!”
“是!”马春雷干脆的答应一声,立刻出去做准备。
“峰哥,是不是还要有人出面去和毕夏谈判?”田阳平日里与嘉逸关系很好,知道她被绑架了,也非常焦急,想尽全力帮忙营救:“让我去吧!”
“不行,”程峰否决了他的要求:“你对毕夏不了解,和整个案子的牵扯也不深,派你去只会增减你的危险,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去!”
“还是让我去吧!”一直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陆向东忽然开口了:“毕夏是我的学生,我对他最了解,而且他对我的怨恨也很深,我觉得由我出面会比较好!程峰,你是重案组里枪法最好的,我想,凡是咱们都要做最好的努力,以及最坏的打算,你说对吧?”
程峰沉默了几秒钟,叹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头交代田阳:“呆会儿向东负责去和毕夏谈,你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是!”田阳郑重答应。
“还有,”程峰拉住要走的田阳和陆向东:“给向东带上摄像装备!”
“明白!”田阳点点头,带着陆向东出去做准备了。
“那我做什么?”安长埔焦急地问,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一会儿你负责在车里看监控器!留意屋内的一举一动,如果有什么征兆,及时报告!”
“是!”安长埔也离开了。
程峰深深吸一口气,缓解胸口里剧烈的心跳。
嘉逸,别怕,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
首先宣告失败的是原本试图悄悄开锁进门的马春雷那一组,安长埔之前的举动还是惊动了毕夏,所以锁匠把工具插进锁眼里的第一时间,毕夏就发觉了,为了不暴露警察的身份,让毕夏有狗急跳墙伤害嘉逸的机会,机灵的锁匠面对毕夏门内的质问时匆忙的反问:“不是你刚刚打电话说出门忘了带钥匙,让我来给开锁的么?怎么进去了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毕夏没好气的嚷了一句找错门了,就再没有了声音。不过马春雷他们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只能原地等候,寄希望于其他人。
确认程峰已经到对面楼的住户家里做好准备,陆向东和田阳一起敲开毕夏家隔壁单元对应楼层的门,说明情况之后,从这一家的阳台小心翼翼的跨过半米宽的间隙,蹑手蹑脚翻进毕夏的阳台。
多亏这栋楼年头比较老,保留着开放式阳台的模式,并且毕夏租住的是六楼,差一层到顶,所以这一层的住户基本都没有把阳台人为封起来。与阳台相连的是这间房子的厨房,陆向东他们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听见毕夏在隔壁房间愤怒的咆哮着,听声音,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并且显出了些慌张的迹象,显然刚刚连续两次被打扰,让他起了疑心。
毕夏的咆哮谩骂对于陆向东和田阳来说,是很好的掩护,两个人悄悄走出厨房,来到不大的小客厅里。
“你在外面,不要让他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的人进来了!”陆向东拉过田阳的耳朵,轻声交代。
“陆博士,小心!”田阳深深地看了陆向东一眼,郑重的叮嘱。
之前他虽然经常听嘉逸和程峰提到,前一段陆向东也总是出入重案组,可是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学识广博的文人罢了,而现在他表现出的镇定勇敢,让田阳没有办法不刮目相看。
陆向东点了平头,检查了一下藏在衬衫领口出的小摄像头,双手握紧又松开,迈步上前推开小屋的门。
门碰到墙壁的时候,发出呯的一声,毕夏转过头来,看到了陆向东,一瞬间,房内寂静下来。
陆向东飞快的瞥一眼被绑着手脚、伤痕累累的嘉逸,他认识这个姑娘这么久,还没见过她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呢,他看了都觉得很不好过,相信程峰如果在监控器那边,一定心疼的要命。
也因为他敏锐的观察力,匆匆一瞥之间,他看到嘉逸的脸上有红肿,有血迹,但是却没有泪痕。
看来他要重新认识她了,这女孩的勇气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欣赏。
“你怎么会在这里?!”毕夏晃过神来,一把将嘉逸拉到自己身前,向房间内侧退了两步,一只手掐住嘉逸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过长方小木桌上头的刀,抵在嘉逸的颈动脉位置上:“想演英雄救美么?程峰死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扮演英雄?看来你和这女人果然有一腿!”
陆向东也向前踱了几步,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原来以为你喜欢扮演王子,现在才知道,你喜欢当歹徒!”
“你要是想看她鲜血狂喷的样子,就继续走过来啊!”毕夏更紧的扣住嘉逸,一脸戒备的瞪着陆向东。
嘉逸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刚刚毕夏因为之前的呼救而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并且觉得这里不能继续呆下去,打算尽快完成自己的计划,好杀了她抓紧时间转移。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陆向东却突然出现了。虽然她被毕夏钳制住,但是也因为这样紧密地贴在他身前,嘉逸明显的感觉到毕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看来,陆向东的出现,让他紧张和害怕了!
那么,程峰呢?他也在附近么?
毕夏显然和她想到了同样的事情:“程峰呢?他不上一向最喜欢逞英雄么?现在躲去了哪里?”
“呵呵,你还真瞧得起他的智商!他估计现在还在为找不到给我定罪的证据头疼呢!”陆向东一脸讥诮的嗤笑,对毕夏摆摆手:“我可不上来英雄救美的,刘嘉逸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只不过,你一直在努力的栽赃我,事关我自己的名誉问题,我不能不出面解决,你说,对吧?”
“哈哈哈哈,”毕夏忽然大笑起来:“陆向东啊陆向东!你不是一向在我面前装的好像圣人一样么!原来你也有这么狭隘自私的时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陆向东懒洋洋的伸手把垂落到腮边的头发拂一拂,眼睛瞟过毕夏背后的遮光窗帘,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杀了,然后做出一副畏罪自杀的假象么?”
“怕的话,我就不来了!”
“怎么?想在她面前装勇士么?”毕夏扣在嘉逸脖子上的手猛的收紧一下,嘉逸冷不防被掐住,发出窒息的声音。
“我是不是勇士,不需要在她面前装,我只是来向你证明,我比你更聪明,也更有勇气。”陆向东缓缓地说,眼睛定定的看着毕夏。
他的话立刻激起了毕夏的情绪,他把刀子从嘉逸脖子上移开,指向陆向东:“你说什么?你比我聪明,为什么眼看着我杀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办法阻止我?!你比我聪明又怎么会被我陷害到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你比我聪明,现在又怎么会跑来这里送死!”
“至少我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你敢么?”
“你什么意思?”陆向东的话让毕夏的身体明显一僵,语气里也出现了一丝怯意。
“我什么意思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敢于面对自己的过去,又怎么会因为你母亲的行为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还因此去杀人!”
“你调查我!”毕夏如果不是因为因为拉嘉逸当挡箭牌,恐怕会因为陆向东刚刚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而冲过去。
“是啊,我不仅查了,还查的很清楚,”陆向东表情严肃,可是他看向毕夏的时候,眼鼻里却带着一丝怜悯和惋惜:“为什么我觉得自己比你更聪明,也更勇敢?那是因为我不畏惧自己的过去,更不会让它成为一种魔咒,影响自己的人格!可是你呢?我从同意做你的导师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试图让你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显然,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我不需要你来扮圣人!你和我不一样!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痛苦!”毕夏手里的刀重新放回嘉逸的脖子上,他的手开始颤抖,刀刃摩擦着皮肤,让嘉逸的脖子上出现了微量的血痕。
陆向东不动声色地看着毕夏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既然你也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那你又为什么要把其他女人都当做你母亲一样,然后去仇恨她们呢!她们或许私生活不够严谨,但是她们和你母亲不一样。哦,除了乔红,她倒是你母亲的同行!”
“你闭嘴!我不许你提起她!我警告你!”毕夏两眼血红,脸颊的肌肉激烈的抽搐着,他手里的刀再次离开了嘉逸的脖子,朝陆向东挥舞着。
嘉逸也瞬时明白了毕夏之前讳莫如深的那个“她”到底是什么人,原来竟然是他的母亲,而且,毕夏竟然有一个做暗娼的母亲!这就难怪他为什么会选择对那些滥情的女生下手了。
“你什么都查到了是不是?啊?”毕夏浑身都在颤抖,但他依然紧紧的束缚住嘉逸,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向东:“那你有没有调查到,我妈她现在人在哪里?!”
“他们说,你母亲遗弃了你,到南方给有钱人当小老婆去了。”陆向东如实回答。
毕夏听后,发出一阵歇斯底里舟狂笑:“我告诉你吧!她没有去南方,也没有遗弃我!她是去了阴曹地府,给阎王爷当小老婆去了!而且,是我亲自送她去的!哈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
“不难想象!”陆向东乍听毕夏的话,也是一愣,但是他立刻变成一脸的不以为然,身子朝靠墙的一侧悄悄侧开两步,把原本正对着毕夏的位置,变成了斜对着:“俗话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母亲是传统意义上的婊子,你冷血无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陆向东!我今天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