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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怜的女孩呢,你最近怎么改做慈善事业了?连这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孤魂野鬼也收?”温和如风的声线滑过马恩琪的耳膜,在她的心脏深处激起层层波lang。
“好好帮她超度就行了,干嘛管这么多闲事,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冷淡的回绝了的东方遥的问题,女天师在轻音乐与门轴转动的混合声音中消失在酒吧老板的视线里。
呵,还是那么……算了,这样,也许不坏。摊开手掌,三角形纸符缓缓绽放出了七彩的荧光,随着光点慢慢飘飞消失在眼前,东方遥唇角的弧度越变越大。
把獍留在家中,马恩琪一人在夜晚的城中兜风。星月合奏的夜空下,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平和而宁静。许久,将车停靠在路边,她双臂交叠的枕在下巴下。二月的晚风虽然谈不上温和,却也有了几分春季的气息。闭上双眼,忆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心底掠过一抹淡淡的哀恸。为什么会觉得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真的太多了吧……凯洛,你到底在哪……微风掠过树梢,在路灯迷蒙的笼罩下显出斑驳的疏影。昏暗交错的幻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入视野。温存四溢的神色中,心底潜藏已久的名字呼之欲出。其实,还有你在身边……不是吗?
“司徒海……”唇齿微微呢喃间,一股暖流已然倾泻在空气中,势不可当。
第七十七章 较量
星月交映的夜空下,微凉的晚风轻轻吹拂着两人的衣角和发梢,万分感慨浓浓的凝聚在胸中,久久融化不开。马恩琪淡淡的看着司徒海那双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深邃瞳眸,连微笑里都弥散了纯纯的甜蜜。随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近,她缓缓抬高了目光。
“警局没事吗?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比别人都闲……”夹杂着习惯的寒意,马恩琪的目光在司徒海的眸底落定,那么坦然那么安适。
“不是我闲,而是这阵子没什么案件,所以……”
“所以你就一个人在外面闲逛?”截断了司徒海的话,马恩琪的表情极具挑衅意味。无奈的掠过那熟悉的脸庞,柔和的月光下,司徒海不打算在这个女天师面前做无谓的反抗。“要不要去码头?”清冷的声音滑过心迹,男子嘴边荡起了一丝复杂的笑。
透过浑浊的黑夜望向面无表情的女子,司徒海沉默的站在马恩琪身旁,陪伴着她一起把自己沉浸在静默里。海lang撞击礁石的声音频频冲击着思维,却无法抚平汹涌的心潮。水滴可穿石,但记忆却没有办法在时间的打磨下越变越淡。月亮的清辉沉默的撒向海面,弥漫在两人的无言里。
“你的名字里也有个海字。”双目依旧沉浸在黑色的海lang中,马恩琪的声音在海风的呼啸中显得势单力薄。
“那是我娘为我取的,她说男人应该有海一样宽广的胸怀,那样才能成栋梁之业……”司徒海的声音交缠在海lang击石的声音中,与之形成了一个很微妙的结合。心头微微一颤,马恩琪望向了男子笼罩在月光下的侧脸。这还是认识以来第一次听到有关司徒海母亲的事,是啊,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过去……比如,他是怎么变成僵尸的。感觉到马恩琪复杂的目光,存活了千年的男子淡淡莞尔。“呵,不要在意,等所有事过去后,我会把我全部的过去都告诉你的。”望着他那深邃如虹的双眼,马恩琪一时不知要如何移开自己的目光。四目相视了许久,百感交集的心绪占据了彼此的七经八脉,叫人无力抗拒。两人身后,海风依旧着它亘古不变的歌谣,在天地间掀起一片湿咸的味道。
三天后。
酒吧中又盘旋起了爵士乐的音律,完全不适合白天的宁静空气。难得亲自在吧台前招待客人,东方遥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淡淡的看着寥寥无几的客人。人还真少呢……我是不是也该考虑关门大吉另谋出路了?呵,现代人的生活果真不适合我这个“老年人”呢……略带戏谑意味的苦笑滑过唇角,东方遥对杯子哈了口气。蓦地,一个熟悉的气息闯入思维,没有抬眼,他实在懒得去看这位非敌非友的宾客。光线被宽阔的黑影遮挡了不少,那股强烈的阴沉气息让他多少有些不想忍受。
“你还真是……昆仑三子之一的东方遥竟然也会,嗯,擦杯子?人类是这么说的吧?”轻叹了一口气,黑衣裹身的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如果只是来喝酒的话,那我会把你当客人;如果是为了别的事而来,那么,我想我没有留你在酒吧的理由,你可以出去了。”没有看向地皇,东方遥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滑过他的耳膜。听到酒吧老板的话,男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呵,何必这么紧张呢……我偶尔,也会过一过人类的生活。比如,喝酒。”在东方遥面前坐下来,地皇的手中已然多了一个装着酒的酒杯。眼神草草掠过地皇那双城府颇深的墨色瞳仁,东方遥噤声不语。爵士乐继续着扰人心神的旋律,仿佛在暗示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欠过你酒钱……”良久,墨色瞳仁散发出莫测的暗芒,让人心绪窒闷。暗道一声“可恶”,一股莫名的烦躁袭上东方遥的神经。
“之前已经说过,我不喜欢兜圈子……”目光一冷,东方遥放下了酒杯,声音清脆却阴寒。爵士乐节奏轻快的奏响在二人身后,与此时的气氛完全脱节,显得甚为荒诞。
“别那么紧张,我已经说过了……”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淡黄色的液体,地皇的表情更加阴沉了起来,却夹带着与之很不协调的笑意。“听说,神龙子好像已经在人类的身体里觉醒了。我很好奇,仅凭人类的能力,是怎么控制住那股强大的力量的……还真是个难题呢。最后,我想到了你……”爵士乐停止了声响,耳边盘旋的只剩下其他客人的喧闹声。看到东方遥凛冽的眼神,黑衣裹身的男子露出了名为“满意”的笑脸。
“我不会把神龙子交给你的,你可以出……”
“且慢,我们赌一局。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件事……”话语被截断,东方遥看着竖在面前的那根食指,沉寂了千年的记忆再度无情复苏。是啊,这样的赌局似乎在混沌峰之战时就已经有过一次了。“呵,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不用急,时间还很充裕。”说罢,地皇拍了拍东方遥的左肩,向门口走去。“哦,关于屠魔神器,我想,现在的你,应该会很有兴趣吧……”黑色的背影中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门轴转动,酒吧内的空气恢复了先前的平和。深深的吞吐了几口夹杂着酒味的空气,东方遥重重的坐回到酒吧椅上。看着酒杯中映出的面孔,他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三天吗?……混沌峰一战之前你也对我提出过相同的赌局,可是,你比我更清楚马恩琪不是马云纤……地皇,你到底要从神龙子身上得到什么呢……
混合着阳光的暖风缓缓拂动着地皇黑色的风衣,极目远眺的瞬间,三千年前的事猛然跃至眼前。一丝嘲讽般的冷笑勾上唇角,地皇黑色的短发在风中凌乱。东方遥,你没有选择,从混沌峰之战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选择了。逃跑者,是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卑微的称呼的,即使那个逃跑者是你名震三界的阴阳眼东方遥也一样……双目微垂,其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又难以言明的惋惜。风声渐变渐响,最后成为了强烈的呼啸,久久撞击在心脏内,消散不去。这时,一抹淡淡的紫光闯入了地皇的视线,左手一翻,紫光尽收其中。摊开手掌,只见一个半寸来高的紫衣女子立于其中,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略感不快的天界气息。微微拧了拧眉,坚毅的双唇紧紧抿了起来。
“请地皇大人不要在意,我只是一个残存在这个世界的影像。”听到女子的话,地皇心头浮起了一丝疑云。“时间紧迫,我已经没有时间向您好好解释了。这个预言一定要告诉您,马家后人、宇零之血、龙子临世、地皇展翼将迎来天地人三界的变革。……”就在女子说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她面色一惊,瞬时化作了无数光点。
“什么人?!”猛地转身,身后却只有丛丛的野草,再无其他。回想起刚刚听到的惊异之事,脑中一片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影像究竟是谁的?难道传说中的创世变革真的会变为现实?意识被重重疑云紧密包裹,地皇一时无法接受刚刚知晓的惊人预言。抬头仰望天空,地皇脸上显出一抹苦笑。该相信吗……刚刚那个影像的中确实有圣天界的气息,难道会是陷阱?可,又是什么让她感到恐惧而灰飞湮灭了呢……难道,还有什么连圣天界也不知道的力量存在……?疑云越积越厚,连天空也变的沉重浑浊起来。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最后的界限,看看墙上的挂钟,东方遥眼中闪过一抹笃定。地皇,三千年前你赌马云纤一定会为了宇零在混沌峰之战中倒戈,没错,你赢了,而我也在那个时候逃离了混沌峰的战斗。你很清楚我的,对,弱点。现在,……目光再次掠过挂钟,秒针毫不疲倦的向前行进着,完全不给人类丝毫等待的机会。这次,你打算跟我赌马恩琪和司徒海吗……?思维空白的瞬间,午夜的钟声在心底沉重的敲响,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有时,赌局,就是残酷的。黑色的旋风在酒吧内掀起,地皇的面孔渐渐与月光融为一体。
“很准时,果然是你的作风,地皇。”淡淡的声线穿透空气,直击黑衣男子的耳膜,毫不留情。
“彼此彼此。那么,做好输的准备了么……我要跟你赌的是,马恩琪一定会为了毛凯洛杀了司徒海。”心头一窒,空气仿佛在两人之间凝固。毛凯洛的名字刺激着东方遥的神经,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他的思维,几乎反抗不得。
“毛凯洛?你知道他在哪?!”听到东方遥微微诧异的声音,地皇淡淡的笑了笑。
“……让你们找到毛凯洛就没有赌的价值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很安全。”双眸放射出阴沉的暗芒,地皇的笑意显得意味深长。
回首望向渐渐变小的酒吧,一丝夹杂着黯然的惆怅滑过双眼。知道的太多对马恩琪没有好处,有时候,不知道或许会更幸福。马恩琪不是马云纤,或许这样有些残忍。可如果预言成真,那么为了这样的成长付出代价,也许,是值得的。晚风再度掀起衣角,气流淌过空气的瞬间,清辉中的黑色身影已然消失无踪。
第七十八章 神的欲望
昆仑山中,整个世界仿佛都弥漫在一片苍茫无尽的雾气里,扑朔迷离。迷蒙的珍珠白铺天盖地,似乎没有丝毫的缝隙。站立在这一方世界中,就仿若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中一般,连存在的感觉都好似销匿无形。抬眼垂目间,整个视线都被半透明的白满满占据,没有丝毫悬念。蓦地,这宁静的空气中突然混入一股不和谐的古怪气流,神识颤动的刹那,一道红光已然在目。微睁了双眼,鹤发童颜的老者猛然散发出了令人无法抵抗的巨大灵气,精光四溢间,雾气消散,人形轮廓渐渐于眼前明晰。
“哼,不好好看着屠魔神器,到我这里来作甚?”感受到老者身上传来的迫力,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元始天尊大人,这里的灵气场很强,所以您不必如此谨慎……”毫无感情的话语透过再度变得迷蒙的空气,茶金色头发的男子褪去了他一直都很厌恶的兜帽。
“……”目光掠过水色的双眸,老者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