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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我们家狗就不知道跳墙?”
“你们那是杂狗,我们家是臧獒,你们家的狗想跳能跳的过去吗?”
那人正想发作,人群外挤进来一个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是张大娘:“不好了,老陈…老陈家的狗也全死了,那个惨。”
“我家的狗也死了?”陈震天惊异的问到。
“可不,就在村口那河沟子里,挺挺的,都抱一块了。”
青媛一听就想往外面冲,被父亲一把拉住:“死了就死了。”陈震天问那叫三哥的人:“容我说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政府下来人打狗?”
“政府还能到农村来打狗,城里养狗的多了去了,再说你家狗见了政府的人还认识,能跳墙逃跑。”
人群里有人喊“老村长来了。”人群让开一条路,一个老头手里掂着一个精致的鸟笼,把笼子往地上一扔:“老陈家的,来看看,死了,眼里往外冒血泡,都干巴了,大伙都散了,快散了。”陈震天低头一看,是自己珍爱的画眉鸟。人群开始散开,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有个瘦子从人群里凑到林凤娇身边轻声嘀咕了一句:“你挺狠啊,手这么黑。”林凤娇略带焦急的说了一声:“不…不是我干的。”瘦瘦的身影随即消失在人群里。
老村长对陈震天说:“老陈家的,你这宅子也不能住了。”
“那也不能死了狗就往我家跑,大家的狗死了我也没办法,难不成是我的错,死了狗和我家宅子有什么关系,我家的不也死的精光。”
“你还说对了,死了就往你家跑。”老村长说完给那三哥说:“老三,把人全都带走,别闹事,吩咐下去谁也不能声张,挖坑埋掉完事。”
“埋哪?”
“你说呢?”
“可是…可是人家这还住着呢?”
“等臭了不成,等传遍了十里八村,臭气熏天,他家这宅子后院本来就是上祭的地方,快他妈的忙活去。”
“妈的,挖,俺叫人去。”
陈震天听着这几句话的苗头不对:“等等。”
十九。太岁
19。太岁陈震天上前抓住老村长的手腕:“你们这哪是造反抢劫,你们分明就是想拆房掀瓦。”
老村长一把将陈震天的手甩开:“拆你家的房掀你家的瓦又怎样,我不但要拆房掀瓦我还要给大家伙讨个公道,家家户户死了狗,损失还要你们赔。”
陈青媛火了:“照您老人家这么说我们倒成了罪魁祸首,搞大了我们还要吃官司,凭什么要我们赔。”
“就凭我老人家这张嘴。”
青媛想上去理论几句,被父亲一把拉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们说不清楚,他既然这么说,就有他们的说词和原因。”陈震天抬头面对村长:“你就说个数划个道。”
“什么道,么?”老村长歪着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爹那意思就是,你说你想怎么把这事情了结,我们认了。”
“这个数,三万,一分也不能少!”老村长脱口而出。
陈震天心想你们这是昨个晚上就算计出来了,看来我不破财是不行了,罢了罢了,破财免灾,可是三万也太狠了,不明不白就扔了三万,几只狗值多少钱,除了我家的纯种藏獒,全村的狗加起来也不值一万,先把这事对付过去再说,“好,三万我出了,我倒要问个清楚,我们家这房子怎么就碍着你们了,你也要给我说个明白,我掏钱买个心里明白,全村死了狗,和我有什么关系,说不清楚你不但拿不到钱,我还要告你陷害。”
老村长凑到陈震天耳边:“我就说你投毒。”
陈青媛也不敢吱声了,要是全村人一致认定是陈家夜晚投毒,真是没法收场,看这阵势压根就不是来讲理的。
老村长一见对手服了软、泄了气,也就安稳了一些,马上变了一副笑脸,陈震天心念,老东西,这是要给我台阶下了,好吧,我就应着。
“陈老哥,不是我难为你,全村的狗都死绝了,这传出去要引起社会恐慌的,我就代表政府把这事压下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这老脸还是有些面子的,三万块钱,一家也分不了几个钱,你自己算算吗,再说了,选村长费用很大的,一个人头一张票,一张票二百块钱,一家五口人五张票就是一千块钱,我当个村长也不容易,你呢不是庄稼汉不知道俺们的难处,就多担待些吧,这当村长拉选票比他弹弓的考公务员还难,考公务员要有分数,当村长要有票子。
青媛站在父亲旁边:“村长同志,咱报警,我们公了,不私了,法院怎么判我们怎么办。”
村长立刻变了脸色:“小娃子懂个球蛋,我就给你直说了,以前这种情况也偶尔发生过,望虎村打清朝就有了,我们什么事没听说过,你这破宅子,原来就是个义庄,知道什么是义庄吗?就是放死人的地方,我们请阴阳师来看过,屁用也不顶,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报了案怎么给人家说,就说闹鬼了,说是有人投毒,别管出点什么事,只要上面一知道,我这村长就别干了,到时候你们也吃不了兜着。”
陈震天大声呵斥儿子:“上一边去,滚蛋,这是老村长给我们陈家面子。”
“哎…这就对了,再说了,三万对你们家说不就是毛毛雨,你家哪样东西搬出来卖了不都值个十万八万。”
陈震天打量着他:“你对我的家底好象很清楚。”
韩鹏凑到陈震天耳边:“不要多生事端,我安排车今天晚上就搬到鲲鹏山庄去,息事宁人,先缓几天再说,省里的关系都有,还怕他这狗日的村长。”
陈震天微微点了点头,冲村长说:“三万?不过我是暂时放到你那里的,等事情澄清了,你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
“我不给打收条。”村长摆出一副土匪的架势。
“钱都白扔了我还要你张收条做什么?”
“什么时候给钱?”
雪谣站在旁边看他猴急着想要钱的样子简直要吐出来。
“我发克油的下午就给你。”
“什么,发什么油?”
陈青媛再次充当翻译:“发克油就是中文的搞你个叉叉!”
老村长一听就火了,冲上前一把掐住青媛的脖子,人群沸腾起来,青媛被冷不防的袭击,一时没有防备,老村长真是人老刀不老,使用了一招野蛮冲撞,把青媛一直顶到墙根,陈青媛也一把揪住他的腰带,两个人黏成一团,淅沥哗啦的一起滚到墙根,墙边放着一口水缸,这大缸很常见,大到皇家大院,小到富甲一方,凡是有点资财的人家里都有这种缸,宅中放缸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乞求愿望,一种是消防,真要着了火是远水不解近渴,陈家宅院里的这口水缸重的吓人,里面满满的清水。
陈震天和韩鹏一见两人扭打到缸边上,突的打了一个激灵,陈震天慌忙冲过去把两人分开:“你敢和你爷爷辈的动手,你就不怕雷劈死你?”
“他妈的他们不讲理,打官司告他,妈的撸了他的小村长,牛气什么,二皮脸,三万你就不明不白的给了。”
老村长一骨碌爬起来:“小子,我看在全村赔偿款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一招呼就打的你小子皮开肉绽,好汉难敌四手,你敢打我,我趟在地上不起来,我打一二零上医院,我让你老陈家给我养老送终。”
“你还当村长,你简直就是无赖。”
“我…我把你那嘴给你抽烂。”老村长拖下布鞋又冲上去,挥舞着布鞋就要抽青媛的嘴巴子,现场一片混乱,骂声连天,那个被称作老三的人手里拿着铁锨,手上还有淤血走过来:“村长,坑挖好了,填上吧?”
“你个村联防队长怎么干的,看我打架你也不来拉一把?”
老三上去把众人拉开,再晚一会就成了全武行,叠罗汉。
“你手上的血咋整的?”
“挖完坑拖死狗,狗血,粘上的。”
“坑挖哪了?”
“他家后墙,从外面溜墙挖的,咱不能从人家的家里挖,人家这是住家。”
“妈的,挖好了就好,填上。”
此时陈青媛恶向胆边生,怒从心中起,他冲到老村长面前噼啪一个连环打,把村长打的四脚朝天。
老三不愿意了:“你敢打人,老子废了你。”
老村长从地上爬起来:“三愣子,给我打!”
张大娘从一边喊起来:“别动手,三愣子缺根筋,打出事能出鉴定,你们这是想搞出人命!”
张大爷呵斥到:“你个熊娘们,有你什么事。”
众人都嚷嚷起来“打,三愣子,打,村长都发话了。”
林凤娇瞧了人群一眼,悄悄往后面退去,却被一个瘦子挡住:“小东西,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从湖北回来的火车上就盯上那丫头了,要动手早就动了,还差一块,你盯紧了就是。”
韩鹏急了,运足底气,大喊一声:“都住手,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莫说三万,我给五万。”
老村长也狂叫起来,嗓门远远大过韩鹏:“老子不要钱!”众人一片沉寂,老村长缓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到:“老子要的是…人…民…币。”
青媛大叫:“泼皮,无赖。”
老村长突然上去给了青媛一个电光:“我就要三万,那两万送给你了!”
青媛毕竟是年轻人,这次有了防备,抓住村长的腰来了一个后摔,身后的水缸被砸的稀烂,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出现在地上,韩鹏上前用身体将入口挡住。老村长头朝下倒载葱直接栽进去,双手正好撑住入口的边缘,一用力就上来了,然后也顾不上打架,脱下身上的背心一下惯在地上,往衣服上吐了两口唾沫:“呸…呸…真晦气,妈的院子里掘坟头,你等着,一家子怪胎,老子往上打报告,非把你这宅子推平了,你们等着。”
后墙外面有喊:“邪了!”
大家都在陈家栓狗的后院,和外面只有一墙之隔,后面传了一阵唏嘘声,院子里的人呼啦全冲到后面,顷刻间都走空了,陈震天等人都跟了过去。
老村长发话了:“这是什么东西?”后面挖的坑里已经装满了狗尸,土层还没有盖上,下面土堆里有个白乎乎的肥肉一样的玩意,张大妈真有见识:“太岁,我那娘哎,这是个太岁,怪不得传说这宅子是义庄的时候就闹鬼,房子盖的,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了。”
韩鹏还没挤进去,在外圈就听得人们议论:“太岁,说是有太岁出现就有祸事,不吉利。”
“怪不得下大雨淹死了这么多人,敢情是太岁闹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韩鹏掂着脚喊着:“别动它,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动它,它怎么出来的会自己怎么消失。”
三愣子道:“俺奶奶就给俺说这玩意是瘟神,我要拿刀一片片活剐了它。”
张大娘慌忙制止:“不能,太岁头上动土那是大凶。”
众人被吓住了,连坑也来不及掩埋就散了,一场国骂终于结束了。
人散尽后,韩鹏对陈震天说:“太岁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听说过,没见过。”
“太岁的记载最早出自山海经,太岁食尸气。”
“你的意思是,这里以前真是义庄,那个卖宅子的混蛋,也不告诉我。”
“当时看风水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真他娘的邪性。”
陈震天惊到:“糟了,下面的冥石,洞口都开了,快去看看。”韩鹏和陈震天匆忙奔进那个刚刚出现在缸底的土洞。
来到正厅,看到姐姐厅堂端坐:“你倒坐的住。”
“坐定青山不慌张,心急不能解决问题。”
陈青媛想到,原来它说的房子下面有东西,就是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