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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鹿群遭遇了。
兴奋的猎人追上去,飞快的跟了上去,早有人拉开了弓箭,朝鹿射了过去,箭声呼啸,跑得慢的鹿被射翻在地,雪白的地上溅起鲜红的血,它们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及时赶上的猎人补了刀。
猎犬奋力奔跑,爆发力惊人,很快就追上了群鹿,并不急于拖翻它们,而是跑到了前面,截住了去路,驱赶着它们往猎人所在的方向跑。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但这些猎物还远远不够寨子过冬之用。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你的箭今天一定可以见血。”鲜山说。不语站在他的背后,手拉开着弓弦,但箭并未射出。
望着死鹿眼里渗透着的悲哀,不语缓缓的放松了弓,没有说话。
“这边有野猪。”林子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收拾停当的猎人们立刻跑了过去。
“快放箭,野猪群过来了!”前方的人在喊。
地面在震动,像是山要塌了。
不语从来不知道野猪群跑动的时候,这么让人害怕,黑压压的席卷过来,像是夏天的乌云。他颤抖的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却怎么也搭不上。
所有的猎人都在放箭,对准那群主动冲向他们的野猪。
不语脸色突然煞白,那群冲过来的,根本就不是野猪,而是从往回跑的猎犬,它们身上扎满了箭,血流了满地,眼睛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山吼也在里面,它的左眼被箭射穿,箭头从后脑勺里冒了出来。
鲜山离它最近,正要上去补刀。
“阿爸,那是山吼啊!那是山吼!”不语大声的喊道,声音却湮没在了风里。
不知何时起了雾,完全没理由的。
不语眼望着阿爸将刀送进了山吼的喉咙,毫无感情的。
所有的猎犬都死在自己主人手下,因为它们总离自己的主人最近。
然而,每个猎人脸上都是得到了猎物的那种喜悦。
到底怎么回事?不语呆然的看着这一切。
天空中开始飘雪了,雪的颜色和地面上猎犬流出的血是一样的。
哼。
不语听到一声阴沉的冷笑,却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
像是被人算计了。不,也许不是人。
第五章 快速盛开的白花
李希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无论是眼前的花的模样,还是雪的样子,记忆里都找不到相似的画面。
然而,还是感觉很熟悉,熟悉得令人心痒。
“是不是很美?”习姿露出得意的表情,学着卡通人物嗲着嘴。
“嗯。”李希笑着点头,花香四溢,神清气爽,“也不早点告诉我。”
“我也是昨天才发现,这不一下课就带你来了嘛。这边有躺椅,在这睡一觉,第二天脑子特别好用!”习姿挥了挥手,继续往里走。
“啊?这么神?”李希不相信。
习姿站定后,指了指花间的一块区域,一张躺椅直白的横放在花丛中,“去躺躺?”
“主人都不在,不要胡来了吧。”李希打量了房内,除了她们两人和白色的花,空荡荡的再没活物。
“没关系的。”习姿推了推她,“这里啊,完全免费的,这里的主人说过,我带谁来都可以。”
“你有这么讨人喜欢吗?”李希放心了些,开玩笑道。
“那当然,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习姿撇了撇嘴,习惯性的扬了下眉毛。
李希取下书包,在躺椅上按了按,弹性十足,睡上去的确会很舒服,她望了望习姿,后者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李希深呼吸一口,躺了上去,闭上了眼。
躺椅的每一寸地方都与她的身体完全契合,就像是睡在温水上一样,柔软,暖和。她忍不住晃了晃身体。
静谧的房间内,渐渐有些微言细语出现,像是很多人在窃窃私语,李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睁开眼,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有听到什么吗?”李希侧头问习姿。
“没有啊,怎么了?”习姿摇头,不像是撒谎。
幻听了?还是听到了外边街道上的声音?李希不确定,但她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走吧。我想回家了。”她提起书包,准备往门口走。
“还早着呢。”习姿说,“我想躺会儿,行不?今天我一天精神特别好天看的什么单词,古诗,化学式,数学方程式,全都跟刻在脑袋里似的,清清楚楚的。”
“哪可能这么神奇啊。”李希越来越觉得早些离开好,并非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而是不想要面对什么的感觉。
“真的,不信,我背给你听听?”习姿拉住李希的手臂。
“那倒不用。”李希站住,“你要睡多久?”
“一个小时,噢,不,半个小时,你看着手表,半个小时就叫醒我,我手上还有哈根达斯的优惠券,待会儿一起去吃冰激淋。”习姿见李希停下,立马开心的甩下书包,跑到了躺椅那里,躺了下去。
李希看习姿脸上带着微笑睡得香甜,摇了摇头,“原来是喊了我来做伴的。”
闲着无聊,她开始在房内走动,木架子有高有低,一排三层,一排五层的间隔摆放。上面放满了花盆,每个花盆里都生长着绿色植物。
她站在一盆花前,吃惊的看着它从花骨朵一瓣一瓣的舒展开,慢慢的长成了拳头大的花。
花的颜色,是雪白色的,和房中的其他花色相同。
开得好快,真奇怪。李希不由自主的捏起了拳头。
第六章 遭林中的老东西
不语闻到腥臭的鲜血味道想要呕吐。
自小他就不爱吃兽肉,怕见鲜血,只吃青菜瓜果,直到后来阿爸把他关在房里,每天只放肉食,饿了三天之后,他才受不住饿,开始吃肉。
其他所有的猎人们对处境浑然不知,依然在对自己的猎犬放血。
不语蹲在地上,吐着清水,他不敢喊了,他觉得在寨子里的人都在梦里,要是被他喊醒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山吼跟他不亲,但不语记得小时候,若自己离开寨子远了,它总会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把他叼回家。
被叼着的时候,很好玩,衣衫勒着会很痒,自己总是咯咯的笑。
山吼却不会让不语主动靠近,老会让他碰一鼻子灰,随着慢慢长大,不语赌气着再也不靠近了。
看着山吼后腿不停的哆嗦颤抖着,眼中根本不相信自己将丧命主人之手。
不语清楚,尽管它浑身都是箭伤,流着血,若要死前反抗,也还是可以发出致命一击,因为它有着那样的血统,它的父亲曾与一头猛虎同归于尽,被发现时,下半身都已经没了,肠子扯了一地,头却咬在猛虎的脖颈上,用手都掰不下来。
雾很薄,很快散了,第一声哀嚎是阿爸发出来的。像一声回魂咒,所有的猎人都清醒了过来,有的人抬着猎犬正在走,有的正在捆绑,有的还在房血。
一切原本井然有序,如果他们施为的对象不是猎犬,这样的场景就不会显得诡异。
山吼,白牙,黄龙,兔耳朵……每个猎人都念叨着自己猎犬的名字,哭天喊地,少年猎人吓得腿脚发软,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鲜山捏着刀,宽大的手掌蹭在了刀刃上也浑然不觉,鲜血和刀锋上猎犬的流在了一起。
“被老东西放雾迷了!”鲜达咬牙切齿,抹住了怀中猎犬睁着的眼睛。
“这还没进老林子呢!”鲜回拭去了脸上的热泪,他五十多岁,是寨子里的老猎人了,布满风霜的老脸满是丘壑。
老林子是那些常年没有人迹的山林,里边树大兽猛,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是顶尖的猎人,去了老林子里边,也是有去无回的。
“阿爸。”不语爬到鲜山身边,眼泪止都止不住,“我喊了,我喊你了,你听不到。山吼,你别死啊。”
山吼已经死透了,浑身冰冷,血凝固了。
鲜山高声哀嚎着,哭喊声响彻了整个林子,惊起了飞鸟。
山吼跟他兄弟一样,是一块儿长大的。甚至,就是一体,鲜山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山吼的付出,而现在,山吼死了,还死在自己手里。
“看,是只老狐狸!肯定就是它!”鲜达眼见,一眼瞟见了不远处山包包上冷眼望着这边的一只狐狸。
刚刚才换过的白色皮毛,油光发亮,软软松松的,簇了好大一团,碧绿的眸子冷意逼人,上扬的嘴角像是在嘲笑。
“杀了它!”鲜山双眼通红,浑身杀意,一把抓起弓箭,朝白狐狸追了上去。
白狐狸盯了一会儿,慢慢的转过身,向山包的另一面走了下去。
“山子,慢着点,这老畜生在引我们!”鲜回喊道。
鲜山早跑过山包了,又有几个猎人捏起了弓,交代了自己的儿子几句,追了上去。
“不语,回去告诉阿公,就说遭狐狸了!”鲜回一把拉住也准备追上去的不语,“快些去,不然你阿爸危险了。”
不语扭头就往山下跑。
该死的老狐狸。
第七章 生如夏花之绚烂
正当李希感觉奇怪的时候,一阵风吹来,门板“哐当”一声摔在了墙上,李希吓得不轻,循声望去,就看到重黎阴沉着脸的,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正是他一脚踹开了大门。
李希正要质问,重黎一眼看见了她,几步就走了过来,伸手就去拽她的手,“跟我走。”
“你干嘛?”李希没来由的冒火,语气十分不好,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
重黎的手又快又准,将李希的手臂稳稳抓住,十分急切,“离开这里我再跟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不跟你走。”李希挣扎着,却怎么也挣扎不掉,“你弄疼我了。”
“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会害你的,再多我就不能说了。”重黎警惕的扫视着周围,似乎害怕有什么东西随时扑出来,手放松了些,“能相信我么?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不会害你。”
“那,我叫醒她……”李希犹豫了下,也感觉这个地方平和下有些什么不舒服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回头望了一眼习姿,她仍然笑着在睡熟。
“这种人,就随她吧。”重黎鄙夷的一下,扯起李希飞快的向门口跑去。
李希不明白重黎为什么会这么说,心里装满了疑问。
敞开的大门咯吱一声,移动着要掩起来,李希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已经暗下来了,门板挡住了外边的光亮,使得屋内越来越暗。
只剩下那一线光。
李希觉得是有什么在控制着那扇门,要是门关上的话,他们别想再逃出去。当即,也无法再考虑别的,跟着重黎想冲出去。
但那扇门关得极快,眼看就要关上了。
在光亮中,突然出现一个手影,扣住了要合上的门,重黎和李希飞快的冲了过去,回到了走廊上。
身后的门,“啪”的关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犹如做梦的感觉。跑出了一段距离后,李希感觉体力不支,停下来喘气。
“习姿还在里面!”李希回头看着紧闭着的门,想到自己竟然抛下她独自逃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吧,你走了,她就不会有事了。”重黎也在喘气,汗水比李希还要多,“先下楼,这里还是危险范围。以后千万不要再上这来了,还有,也别和习姿在一块儿了,她不够资格做你朋友。”
“你到底说什么啊,你先解释清楚,不然我不会走的,我要进去找她。”李希心脏砰砰的跳,刚刚夺门而出的时候,她有一瞬间以为回到了那个梦里,那种心胆俱裂的感觉,让人只想逃离。
“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总之习姿不是真心和你做朋友的,她带你来这里,也是居心叵测,你想想看,这房里根本就没有阳光,也非人工温室,怎么可能养得活花的。”重黎说。就差没把“你怎么这么笨”说出口了。
李希越听越糊涂,但也不敢真正回去推门。想到重黎这么急冲冲的踹开门,肯定是知道点什么的,当下也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