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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来不及掩面痛哭,就有更可怕的东西让我转移了注意力。
周围,不断有容器被打破,不断有跟我一样的怪物嘶吼着向外跑去。我也终于看清楚了我的全貌。
依然是人形,却四肢着地奔跑,全身一点皮肤都没有,虬结的肌肉看起来充满了力量。本该是头发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甚至似乎连头盖骨都消失了,露出了沟壑一般的大脑皮层。舌头长有一米多,灵活地甩动,同样看起来刚硬无比。
我一想到自己也被改造成了那种怪物,我就害怕恶心得直哆嗦,往容器里缩了缩,一点都不想出去面对现实。
还好所有的怪物都是自顾自的,没有怪物同志探头进来看我。虽然我知道他们曾经跟我是一样的人类,我该有点同伴爱,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他们以现在的样子对我嘘寒问暖。
反正我已经打开了容器门,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能逃出去。
但问题在于——我逃出去还有意义吗?
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怎么可能回到家人中间重新做一个人类呢?他们不吓死才怪。
我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之前,我以为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个死字,但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现在,我有家不能回,摆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那么一条路了。
我独自挣扎了许久,各种各样不痛苦的死法被我想起又被我否决。
——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活到老,活到儿孙满堂,再带着满足的笑意在微微晃动的摇椅中以及身旁老伴的目光下安然离去,而不是就在这个人生刚开始的时候就莫名消逝。
纠结良久,对于生的渴望战胜了一切,我决定先看看情况,等到万不得已了再想死这条最后的不归路。
我站起身,忍痛将身上剩余的管子都拔了出来,走出了容器。每走一步,身上还留着的子弹就跟我的肌肉相互摩擦,擦得我生疼。
明明刚刚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对了,说不定之前是麻醉剂的作用,所以我才感受不到疼痛,现在药效过了,疼痛就缠上了我。
我想我应该先把子弹拿出来,要不然在我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我就会被痛死了。
这样想着,我坐了下来,盯着手臂上的伤口,郁闷起来。说说容易,但真要做,又哪是那么好做的?我一没工具二没勇气,实在做不到徒手撕开伤口取子弹。那太血腥太恐怖了,即使这具身体已经不复我原来的脆弱,我也无法在明知这是我自己的躯体的情况下徒手撕烂自己的肉。
我开始四处找寻能取出子弹的工具。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整理地排列着近百个如同我栖身的地方一样的容器。在我找寻的途中,我忽然看到了一个标志。
那是一个灰白相间的伞状标志,明明没什么特殊的,但我就是觉得眼熟,看久了好像还会觉得那伞在旋转。
等等——这这这不是《生化危机》里那什么破伞公司的标志么?!虽然颜色有差,但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因为我本身视力所造成的,这标志的真实颜色其实是红白相间!
我大惊,开始转头四顾,努力想否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但却越看越绝望,越看越心凉——没错的,这里就是丧尸全球化的源头蜂巢里的那个B餐厅!
——靠,这下真的没活路了!
愤愤地咒骂了一句之后,我镇定下来。
甚至,隐隐有一种兴奋。
呵,原来啊……原来这并不是我的世界,而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意识附到了这具实验体上——也就是说,我还有回去变回正常人类的机会!
哦也!就让之前的绝望见鬼去吧!我要回家!我一定能回家!
激动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完全地稳定下来,因为缺少安全感,我又回到了我出现的那个实验槽里,躲在里面慢慢沉思。
因为当年对米拉?乔沃维奇的喜欢,以及对丧尸题材的莫名痴迷,《生化危机》这几部电影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所以,此刻我很容易就得知了我现在是魂穿到了一只舔食者的身上,而现在估计已经进行到了《生化危机》1和2之间的阶段——虽然很不情愿,但以后恐怕我只能用“只”来计量自己了……
这是何等悲哀啊!
那么接下来我就该想想我该怎么办了。
一冷静下来,那种回家的激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我的心好像在冰河底下,就那么晃啊晃的碰不到边。
来的很莫名其妙,我根本就一点预兆都没看到,那么我要怎么回去呢?
我立刻就迷茫了。
在远处陆续有我的同伴们冲破营养槽发出的巨大响声做背景,我独自苦苦思索了很久,直到手臂以及大腿上多处隐隐传来的痛觉提醒了我。
所谓桥到船头自然直,虽然无法立刻回家,但此时依然有一件我能做的事——活下去,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活下去。
《生化危机2》是以浣熊市被核弹摧毁为结局的,如果我再磨磨蹭蹭,在我能回家前,一切可能说不定都会随着我这具身体的消失而消逝——死了或许就能回去的可能性虽有,我却不敢冒险。
想通之后,我顿时觉得全身的弹孔都在痛,痛得我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磨去这一身的肌肉。
——靠,刚刚发现破伞公司太激动了,居然把正要做的正事给忘记了。
我龇牙咧嘴小心翼翼从实验槽里探出一个头来,略微一扫,基本可以确定,这个B餐厅里面,除了依然被关在实验槽里的舔食者,以及我这一只,再没有其他的了。
我松了口气,慢慢地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实验槽。
现在估计破伞公司的人快派人来打开蜂巢了,那么只要我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在蜂巢打开的第一时间逃出这里,然后逃出这个城市……至于逃出后要怎么办,就不是现在的我该考虑的问题了。
一路走一路看,我对于这个名为B餐厅的地方很是不满。地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各种电线电缆也就罢了,居然连它本身的职责都没有做到——餐具呢?那些锋利的刀啊叉啊的怎么连个影都没见到?
我小心翼翼地惦着脚尖走路,同时搜寻着我可能用上的东西,最后,实在没有找到合适器具的我只能凑合着用一块钢片来替代。
而令我惊异的是,本当是子弹孔的地方,却严密地合在了一起,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要不是那处隐隐作痛的话。是这具身体的……自愈能力?
拿着钢片犹豫了很久,我才狠下心来用那钢片尖细的一端戳入已经愈合的肌肉中,同时在心中默念: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尖锐的疼痛绕过了我的自我保护机制狠狠地钻入我的大脑,我咬着牙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口子撕得更大一些,直到钢片碰到了子弹那坚硬的外壳。深吸一口气,我又搅动钢片,试着将子弹从深陷于肌肉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吼吼吼!!”
我抑制不住地尖叫,叫出的声音却像是动物的撕吼一般恐怖难听。但——好歹是把子弹取出来了!
我正看着被我弄得越来越大的伤口不知所措,却见那伤口在我的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着,那速度简直就像电影中的快进镜头,如此荒谬而不可思议——果然如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这身体有这么强的自愈能力……真是太好了,一般的子弹啊什么的还真打不死我了。呵,怪物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嘛。
好不容易挖出一颗子弹后,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下一个痛的地方。刚刚我已经数过,仍然留有子弹的地方有四处之多,也就是说,刚刚的痛我还必须再承受三次——这是怎样一种悲剧?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理念,我没有多作停顿,咬着牙将剩下的几处都处理了。一切都搞定后,我痛得虚脱,躺在地上恢复流失的体力。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我才感觉我又活了过来。然后,一种说熟悉却也陌生的感觉笼罩了我。
我饿了。
这样的感觉在我懒得连食堂都不愿意去,一天只吃一顿的日子里天天都会出现,所以我很熟悉,但说陌生是因为……这不是对米饭等人类一般食物的渴望,而是对食物链的最上层,新鲜人肉的渴望!
在意识到自己穿到了一只舔食者身上后,我早就知道我终有一天会面临这个问题,丧尸这种东西,除了最本能的进食渴望,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但我没想到这种渴望会这么快就侵袭而来,让我无措。我想,大约是伤口愈合导致的大量能量的消耗引起了饥饿的提前到来吧。
现在这个蜂巢中,该逃走能逃走的已经逃离,剩下的都是些恶心巴拉的丧尸,难道我要去吃那些东西?更何况,我根本不能肯定吃丧尸能缓解我的饥饿感,我就没见到《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互相吃过。要是吃丧尸无效,那我不是白白添了一嘴的血腥?
我坐起身,准备先理清《生化危机》的时间关系。女性言情小说 。EYwx。c0m
我是个看电影从来不注意电影外的事的人,所以即使看了那么多遍的生化危机,我也并不十分清楚每一部故事发生的时间间隔。好在我已经看了那么多遍,即便没有特意去记忆,一些情节在我的刻意回忆下还是能被记起的。
将几部电影连起来回忆一遍后,我有了大致的推断。
从第一部结束的蜂巢关闭到第二部的再开启,应该不超过一周的时间,毕竟在这段时间里爱丽丝的身体被改造,而马特完全变成了怪物。考虑到T病毒的快速感染效果,这时间或许还会更短,说不定两到三天就完成了。而第二部到第三部应该有半年以上。不过,我现在正处于一与二之间,所以先弄清楚第一部与第二部的时间间隔就好。而从蜂巢的再次开启到浣熊市的毁灭,也绝对不超过24小时。所以,我目前的首要目标就是蜂巢一重新开启就逃出去,然后逃到市外去。要不然等破伞公司围了城,我要是出现在城市边缘,非得被爆成筛子不可。
整理完毕,我得出的结论是:反正距离蜂巢再开启的时间不长,我就先忍忍,等到出了这里,再去找吃的。还好还好,一年多的时间练下来,我对于饥饿的忍耐度可是很高的。
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实验槽忽然又传来了撞击声。
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一个空的实验槽中躲起来,就在我刚躲进实验槽中的时候,如同先前的每一阵撞击的最后结果,随着那声至关重要的“砰”,又一只舔食者逃出了牢笼。
静静地等了两分钟,我才又探头探脑地走出了实验槽。
大概是这身体被改造了的缘故,或者是我刚穿来还没跟这身体契合,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我要直立起来行走很有难度,一摇一摆的好像随时要倒下,没办法,我最后只能入乡随俗四肢着地,这样才算稳了些。
B餐厅很大,我一开始还走错了方向,看到那门跟电影中雇佣兵进入的门不一样,立刻掉头奔了回去。
蜂巢是建在地下的,所以出口在上面,而B餐厅又是位于最底层,我必须往上走才有活路。
然而,就在我即将踏出B餐厅时,一个影子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定睛一看之下,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同类!——不,才不是我的同类,那是一只高大威猛的舔食者!
我猛然间向后蹿了一大步,弓起背惊惶地盯着对方。
之前我一直躲着另外的舔食者,就是因为我怕它们,不是一般的怕。我跟本不能确定这些只剩下食欲的家伙会不会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