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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躲着另外的舔食者,就是因为我怕它们,不是一般的怕。我跟本不能确定这些只剩下食欲的家伙会不会察觉我的异样,然后一拥而上,将我碎尸万段。
此时,我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好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不断的往下滴着,紧盯着对方又退后了两步,同时,我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可怕的嘶鸣声。
我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但接下来那只舔食者的举动却让我目瞪口呆。
只见那只舔食者见到我也顿住,像是镜子影像似的猛然退后了一大步,同样弓起了背。
我张大眼仔细地看,整整十秒后才确信我的面前没有镜子,那确确实实是另一只舔食者。
我脑中的弦绷紧了,尽量舒展开身体,企图令自己看起来更强壮一些。自然界的动物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一开始总会选择各种方法让自己看起来大一点,好威慑住对方。比如说猫的炸毛,孔雀开屏。
所以,我现在是一只强壮的舔食者强壮的舔食者壮的舔食者……我顺道瞪大了眼睛,企图造成铜铃一般的错觉,震慑对方!
但是!
那只舔食者却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比我瞪得还大,让我有一种它快目眦尽裂的感觉。同时,它忽然直立起来,伸开双手撑直了;这使得它整个体形呈大字型,看起来必定比我大多了。
不愧本来就是只怪物,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
我暗暗心惊,同时脑子飞快地转着。
它这样示威了,但我却不能示弱,我一示弱,它必定会发起攻击,将我撕裂。此时我后悔不已,早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一种对峙的局面,刚刚我就该在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逃走啊。
虽然已经吓得手脚都有些发软,我还是硬撑着不再退后。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我必须提前下手掌握先机,来个背水一战了。
想定,我一边依然盯着对面的舔食者的一举一动,一边缓缓提起了右爪。但爪子伸到一半我就改变了主意。战斗这种事太不适合我了,我还是作出攻击的动作吓它一下,然后立刻掉头跑吧。虽说B餐厅的另一边出口是跟主控室相连的,但现在红后已经被烧坏了,那里的激光通道早就没用了,我不就可以进入主控室,然后进入爱丽丝他们离开的那个下水道一样的地方离开了么?
啊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我发出嘶吼声,同时将上身微微下沉,作出要一跃而起的样子。然而,事态的发展永远出乎我的意料,当我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正准备转身就跑时,对面那只舔食者忽然身形一动,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一口气就那么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此时我才感到手脚冰凉,没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可怕,太可怕了!
还好我的应对不算太糟,还好那只舔食者似乎比我的胆子还小,被我那么一吓就跑掉了——当然,真相如何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结果是好的,我就满足了。
我拍拍胸脯,满足地笑了。忽然察觉身旁有些异样,我倏地扭头,只见一张丑陋放大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占据了我一大半的视界。
啊,丧尸!
我就像个跳虾一般弹起,落在一个实验槽的顶上,确信那丧尸碰不到我后,我才安下心来。
转头四顾,我这才发现,在我跟那只舔食者对峙的时候,已经又有丧尸游荡到B餐厅来了。
好丑,好恶心!
我看了那丧尸好几眼,然后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虽然热成像图似的视界将这丧尸的恶心大大降低了,但偏偏这丧尸的肚子是大开的,肠子之类的内脏拖在地上,随着它的移动在地上拖出一条干涸的污迹。
果然,亲眼看到,跟隔着一个屏幕看,这种差别不是一般的大。我虽然胆子不大,但除了鬼片之外的惊悚悬疑恐怖片都有涉猎,最喜欢看的是生化相关电影。不管是变异的蛇,变异的蜘蛛,还是研究出来的新品种怪物,我都看得不亦乐乎。但身临其境地看到这些怪物,我却发觉我高估了自己,原来,我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害怕这些东西。
意识到自己的胆怯,我忽然有些烦躁。
在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我怎么能胆怯?怕了这些东西,我不就怕了这个世界?
我越想越觉得我不该害怕,一种豪情忽然从心底深处涌了上来。我看着那一开始吓到我的丧尸,越看越觉得那就是块一敲就碎的豆腐。当这种想法到了极致,我忽然跳下了实验槽,一巴掌向那丧尸拍去。
只见那受了无妄之灾的丧尸被我一下拍飞,狠狠地撞击在实验槽壁上,咔嚓一声撞断了脊椎,抽搐了两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原来……原来这就是我的力量!
我大喜,忍不住想扭两下以表达我的喜悦之情。早知道我现在穿成的这东西力量惊人,我还没有直观的认知,如今不过轻轻一下就打飞了一只丧尸,我总算了解到我现如今拥有的是什么了。
——这是在这个世界里保命的保证。
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
是我错,没能够啊,把自己变得像人。
伤口,那么多,已经不怕再痛。
没什么,变异以后,我会变成最终boss。
看见丧尸我不怕不怕啦,我力气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无视也是勇敢表现。
一个人走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盾牌,不怕不怕不怕啦~
丧尸再丑我就当看不见,出口一定就快出现~
一边在心中唱着这首被我改编了的歌,我一边踏着轻快的脚步慢慢向上走去。当然,为了更熟悉这个身体,我除了四肢着地在地上走,有时也像个蜘蛛侠似的在通道壁和天花板上走。这爪子又锋利又大,嵌入那金属板中后,可以支撑住我的整个身体不掉下来。
出了B餐厅是一段长长的楼梯,对我来说,向上爬极其容易。我走过了这楼梯到了顶,然后路过一段长长的走廊,又经过一个个实验室,又开始走楼梯。没办法,这里的电梯都已经坏了,只有楼梯才是通向出口的唯一出路。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往上走的时候只有路上有些丧尸,舔食者倒是一只也没见到。而这些丧尸不拦我的路也就罢了,要是敢挡到我的面前,我就只好一巴掌拍死了。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终于差不多到了那被门挡住的出口。
说是差不多,是因为我的前路上有东西挡道了,而那东西不是我能一巴掌拍死的。
舔食者。
还不只一只!
我躲在一道门后,看着那宽广的大厅里聚集的几十头舔食者,深深地感到恐惧。
我要是贸然出去了,一只一口还不够分呢。
郁闷地退回了离那大厅有一群实验室大概三四十米远的距离后,我在丧尸堆中坐下,苦恼不已。
看那规模,恐怕差不多整个B餐厅的舔食者都聚集在那里了吧?就算舔食者不会对同类下手,我也不敢在那个大厅待上哪怕一秒,更不用说路过那么多舔食者,走向出口了。
郁闷地拍飞了离我最近的一只丧尸发泄,我站了起来,从来路往回走。
破伞公司再组织人员来打开蜂巢,一天时间总要的,所以我没必要就待在出口的地方看着那些可怕的怪物。在大门打开之前,我完全可以在蜂巢里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呢。
一直沿着来路回到了B餐厅,路上,我心惊胆战地跟一只舔食者擦身而过。还好那只舔食者看都没看我一眼,在我意识到一只舔食者出现在我眼前这个震撼的事实之前就直接越过了我,要不然我非吓死不可。
看来,不同的舔食者个性也不太一样呢。
回到B餐厅后,我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走进了那条其实是最**oss的激光通道,来到了红后的机房。四处走了一圈,我才找到了那个通往更底下的水电管隧道的入口。
毫不费力地掀开了盖子,我一跃而下,落地时溅起了一地的脏水。
听到我这边的声音,零零散散的丧尸将头转了过来,定了一会儿却转回了头,依然在原地缓慢地移动着。
我没理会那些已经对我没有了威胁的东西,奔入这个下水道的更深处。
看到下水道,你会联想起什么?
阴暗,潮湿,可怕。
然后,我还想起了那在下水道的肮脏臭水中徜徉嬉戏的……老鼠。
这身体的饥饿感比我原先预估的更难以抵御。我怕我要是一直待在那大厅里忍着饥饿,等到门一开,我恐怕就会忍不住冲出去大开杀戒了。身体变成了怪物我还能忍受,但我绝对受不了连我的心都变异。我怕要是我一开始吃人,就再也忍受不住人肉的诱惑,一开始可能有的内疚自厌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心安理得,变得无所谓。我不想我自己变成那样一个真正的怪物。
所以,抓住几只老鼠吃吧。虽然老鼠的样子是恶心了点,但它起码算是“新鲜的肉”,总比我去吃人肉好。
以我现在的敏捷度,要抓住老鼠完全不是问题,费力的是要发现一只。
大约三十分钟后,我终于抓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只老鼠。
这只老鼠灰不溜秋的,但很肥很壮,它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吱吱叫个不停,那肥胖的小身体还扭得很厉害。
透过那红红的热成像图一般的视野,我依然看出了它眼里的恐惧,但它是否又能看出我眼里对它的厌恶呢?——应该是看不出来的,毕竟我现在似乎并没有眼睛这种东西外露呢。
我试着将这只大餐放入口中,只要一松手,它就会掉入我的喉咙,但心里忽然涌上的反胃让我又将之拿了出来,然后伏在地上干呕不已。
即使这身体在叫嚣着要摄入这可怜的小老鼠,身为人类的我的心还是无法接受这种食物。我忽然想,要是我是吃惯了各种东西的广东人那该多好?对于生吃老鼠一定没这么大的抵触。
好不容易忍住那一阵阵的干呕直起身来,我瞥到几只丧尸正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甚至有一只离我最近的丧尸已经张开大口,那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爪子里的老鼠!
我忙一跃而起,靠着三只爪子固定到了顶上。那越聚越多的丧尸在下面,嘶吼着,挥舞着双手,浑浊的眼中是对新鲜肉的渴望。
这些丧尸胆子可真肥,居然想从老虎口中夺食?!
看着下面那些自己身形缓慢抓不住老鼠妄想从我口中夺食的可怜丧尸们,我嘲笑它们的不自量力。告诉你们,这是我的,我辛辛苦苦花费了半个小时才抓到的老鼠,怎么能轻易给你们?等你们练到能一巴掌怕死我的时候,再来想跟我抢东西吃吧!
我再次看向那灰不溜秋的老鼠,定定盯了它许久,才别开视线,一口将它吞了进去。然后,我立刻掐住自己的脖子,怕因为太过恶心而吐出来。但这身体却比我想象的更能适应生食,一点反胃的感觉都没有。
我不禁苦笑。果然是怪物的身体啊。
我正想寻猎下一只老鼠,身体各处忽然传来一种类似抽筋的感觉。这突如其来的抽搐让我猝不及防之下从天花板掉到了地上,将依然聚集在地上的丧尸压死了好几只。
那种抽搐逐渐变成了拉深的疼痛。我发出了痛苦的吼叫声,痛得在地上翻滚。巨大的身体在滚动间压死了几只没来得及散开的丧尸,撞飞了几只散开得不够远的丧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老鼠有毒?
我心中略微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