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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早捉住滕藤的手,调戏道:“美人,你是手真的是好细嫩好滑溜呀,只是可惜了,以后不能陪你了。”
“你放手!来人啊救命啊!”滕藤喊了起来,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竟然这么猥琐。
“立早哥,是你吗?”韩娟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趁着章立早分神的空当,滕藤撒腿就跑。而章立早则利用障眼法,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他回过头去时,韩娟娟看到自己认错人了,慌忙向他道歉。
滕藤回到家中,想到这个男人奇怪的话,莫非昨夜的事情被他都看去了?于是,她开始翻找家里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可是翻腾了半天也无果。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肖君北的号码,一改往日的温柔,厉声吼道:“肖君北,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可是我真的是有事。”肖君北说道,下午有客户主动约他,前几天他们已经谈过,今日客户表示有意向签合同,如果他现在走了,恐怕很不妥。
滕藤拿起一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肖君北这下着急了,赶忙说道:“滕藤你怎么了,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知晓事实真相
肖君北回到家中,看到家里如此狼藉,便知道滕藤是真的发火了。他有些畏惧地走上前,滕藤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第一次觉得这张好看的脸是如此地欠扁。
滕藤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肖君北的衣领,厉声问道:“告诉我,昨天晚上,究竟有什么不对劲,我今天遇到一个男人,为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他全都知道?”
“啊……这个……大概那个男人有偷窥癖吧,我们不小心被偷看到了。”肖君北在脑海里里使劲组织着语言,希望能够瞒天过海,可是滕藤却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窗帘,指着外面说道:“我们住得这么高,对面又没有楼宇,我倒是要请教请教你,怎么偷拍!”
肖君北撒谎也忘了先观察一下环境,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只好低下了头。滕藤正在气头上,于是对他不依不饶,她发挥女王气质,用虎口狠狠捏住肖君北的脸颊问道:“我要你给我个答案,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我背上的血红手印,为什么就没有了,你是怎么知道用这种方法的?”
“滕藤,对不起,不是方法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昨晚上的那个男人,不是我,而是通灵师。”肖君北只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滕藤,他好怕,好怕会失去她,所以即便是通灵师提出了这么过分的条件,他最终也答应了。
滕藤跌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吗,既然爱,又为什么让别的男人和自己搞在一起?
滕藤哀叹自己的命运实在是太痛苦了,年少时犯下的错误已经无可挽回了,自己注定要付出代价,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安排,自己那时候情商不成熟,犯错误在所难免……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犯错,然后用一生来悔恨,来承担责任?
“肖君北……不,你不是肖君北,你走开,你不要再碰我,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分手,从此再无瓜葛,你走,你走啊!”滕藤指着肖君北说道。肖君北想过来扶她,她去摘下拖鞋,一下子扔在了他的脸上。鞋底打得他的脸生疼。
滕藤咆哮了几次之后,肖君北觉得,自己应该让她静一静,于是走了出去,是他对不起滕藤,可他也是为了救她,他想,她迟早会想明白这一点的。原先的肖君北,弓虽女干了滕藤,甚至差点杀死她,她都能原谅,更何况自己这是为他着想呢?
肖君北走后,滕藤坐在地上,觉得好无助,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围着温言转,连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现在,她不想见温言,尽管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两个人毕竟暧昧不清了好久。想来想去,滕藤打通了季禾子的电话。
“嫂子,想约你到咖啡厅说说话,我有心事,憋得好难受。”滕藤说道。她也不知道从什么起,就已经变得不再飞扬跋扈,像个弱气的小女人,叫人听了好不可怜。
“好的,就去我们公司附近那家吧,这样咱们俩路段都折中,我今天没上班呢。”季禾子说道,也许现在,她需要告诉滕藤一些事情了。
商议好了地点,两个人出发了,很快便碰了面。滕藤跟季禾子说起了血红掌印,说起了昨夜那丢人的事情,说完之后舒服多了,然后她长叹一声,看着季禾子道:“嫂子,现在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竟然被自己的男人出卖。”
“不,滕藤,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季禾子安慰道。被别人理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滕藤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可悲,只是事情太复杂,依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沉默了片刻,季禾子问道:“滕藤,你想念你的爸爸妈妈吗?”
季禾子忽然提到滕藤的父母,滕藤不由地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出自她的口中,实在是太奇怪了,仔细想了想,温言跟季禾子是无话不谈的情侣,难道温言将自己的秘密也告诉了季禾子?
滕藤答应着说想,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疼爱,她羡慕得要死。可是自己的父母,却是被自己害死的,对于当年因为无知而做出的事情,她实在是已经后悔死了。
“他们现在在枉死城里,不能投胎,他们很想念你。先前有通灵师在你的后背上打上掌印,并不是想害死你,而是想解开你父母的心结,让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这样他们便可以投胎了。”季禾子说道,她的话让滕藤一愣一愣的,当滕藤问她如何知道的的时候,季禾子告诉了她,因为自己就是那个通灵师。
“他们不恨我吗?”滕藤问道,虽然对于季禾子的身份表示吃惊,但是她更吃惊的却是自己的父母,她早就听说过枉死城里鬼哭狼嚎,好不凄惨,父母在那里受苦,她真心非常难过。
“你觉得呢?滕藤,你敢不敢跟我冒个险,去枉死城一趟,如果他们原谅你,那么他们因为太早死亡,上天安排给他们的福荫没有用完,可以加诸你身上,但如果他们不原谅你,只怕你再也不会醒来。若是你愿意去,那就相当于赌一把,当然你若是不去,也依然是赌,我放弃了这件事情,不代表其他的通灵师会放弃……”季禾子跟滕藤陈述利弊,最终,滕藤咬了咬牙,说道:“我去!”
接下来这几天,滕藤住到了季禾子的家中,而温言则回家住。肖君北几次打滕藤的电话,都没有打通,去滕藤住的地方找她,也没见她的踪影,他都几乎想报警了,可是想想,既然滕藤想躲避自己,就算找到她又如何呢?不如先分开一些时日,等她想明白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枉死城走一趟
几日之后。
“准备好了吗?”季禾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滕藤深呼吸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嫉妒心与失误害死了父母,他们能原谅自己吗?不考虑这么多了,既然犯下了错误,那就要承担责任。她闭着眼睛说道:“准备好了。”
季禾子玉手一指,将滕藤的灵魂抽出,放入了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去了阴曹地府。幽暗的光线,低压的气场,季禾子早已习惯,毕竟是介于人和鬼之间的生物。她将滕藤的灵魂放出,尚未开口,滕藤便已经失了心魂,双数捂住了耳朵。这里实在是太过吵闹了,哭号声不绝于耳,让她不忍听之。
在面色苍白的人群——不,应该说是鬼群中,忽然,滕藤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她慌忙跑过去,结果被牢狱里伸出的手紧紧地钳住了身体,他们一个个地哭喊着:“放我出去……救我出去……我要投胎……不要关我了……”
滕藤努力挣脱这些人的钳制,身体像是离开了水的鱼一样扭动,眼睛却一直望到了牢狱的后面。终于,她跪到了地上,哭泣着说道:“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滕藤的爸妈已经推开众鬼,来到了牢狱的前面,隔着栏杆伸过手来摸着她的脸。父母的手是如此的冰冷,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一定非常糟罪的吧!滕藤的心里好难过。
“女儿,我跟你爸死去这么多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现在终于看到你了,知道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抛下你走了。”滕妈妈心酸地说道,真不知道女儿这些年是怎么挺过来的。而滕爸爸,则变得沉默寡言,在这个地方待久了,人也变得有些呆滞,他只是不停地用手揩拭着眼泪。
“滕藤,你怎么会来枉死城,难道你也死去了……不,不会的,不会的!”滕爸爸忽然惊慌地说道。
“不……女儿是来给爸妈赔罪的,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当年你们开的车子出了车祸,是女儿动的手脚。”说到这里,滕藤已经泣不成声,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曾经会那么的残忍。
“滕藤,你说什么?”滕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滕藤,她和丈夫一直很疼爱女儿,滕藤没有理由会恨他们,会害他们呀。他们夫妻二人,在无聊的时候,也曾经推测了无数种意外发生的原因,却独独漏掉了这一条。
“妈,当时咱们是要将车子借齐霁的,哪料到你们开车会亲自给送去,结果先出了事。如果是现在,我断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那时我太小,不懂事,做事的方法太偏激了,我对不起你们啊,如今我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如果你们恨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守在这里给你们赔罪。”滕藤真诚地说道。来这里之前,她还希望父母能放过自己一马,可是来了之后,看到父母的衣服上还滴沥着脏兮兮的河水,颜容早已憔悴,他们是如此的凄惨,在这恶劣的环境里待了这么多年,滕藤便觉得就算父母不原谅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是滕藤,你为什么要害齐霁呢,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滕爸爸疑惑道。
“因为我嫉妒她,一开始她什么都不如我,后来成绩比我好,人缘比我好,还抢了我班长的位子,我恨她。”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想想当时的情形,滕藤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满腔的愤慨。
滕爸爸和滕妈妈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叹了口气,不是因为对女儿失望,而是因为自己教育的失败。女儿那时候正值青春期,尚未形成完整的观念,需要有个人引导,而他们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这件事,不能怪罪到女儿一个人的头上。
“滕藤,回去吧,我们不怪你,不怨你,反而觉得对不住你,只是日后,你一定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思了,凡事多换个角度想一想。”滕妈妈说道。滕藤没想到父母如此宽容自己,她更不舍得离开了,她想赎罪,想在这里陪着爸爸妈妈,可是接着她却听到了阎王的声音。
“滕远,林子思,去排队投胎!”阎王刚刚说完,便有人将这两个人从牢狱中拘了出来……这牢门是不能打开的,以防里面被关的灵魂跑掉,所以要提人出来的时候,也会用特殊的方式。
滕爸爸滕妈妈又对滕藤叮咛了几句,听到催他们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滕藤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挂着笑,眼睛挂着泪。季禾子过来很亲昵地勾住了她的肩膀,使劲拍了拍说道:“滕藤,好样的,真勇敢!你看,你帮他们结束了痛苦的生涯,你的心结也便打开了,而且也算报答了他们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放心啦,来生他们会生活得不错的。”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