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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它人,淳于月也稍稍松了口气。
才进去,感觉众多眼睛盯着自己看,她忽然有些无措,曾经独闯军营挽救淳于也未有此时局促,南宫逸看她进来,霸道吩咐:过来!
淳于月见他在人前也这般毫无顾忌,顿时觉得尴尬,心中起了气,忽略众人意味不明的眼光,昂首冷漠的向他走过去,却并不理会他伸出的手:圣皇召见臣女有何吩咐?
这下轮到南宫逸尴尬了,要是放了别的女人早依偎过去了,她竟然毫不给他面子,加之旁边站着的一些又不识趣,还胆敢偷笑,他一眼扫过去,空气瞬间安静了,他干咳一声,故意板着脸道: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淳于月一听,有些讶异,但是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诚然道: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南宫逸也不是好糊弄的,纠正道:先说来听听!
淳于月揣测着,试探着:放过淳于和我父皇!
南宫逸脸色一凝,与她对视,见她言辞恳切,含着深深的期盼,他几乎都想答应她了,可是。。。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半晌才叹道:你除了这些,难道就不能说点别的?什么朕都会尽量满足!
淳于月坚决道:没有,除了这个,别无所求!
南宫逸泄气的挥了挥手:你先去吧,让朕好好想想可以给你什么!
淳于月心底终究失望了,他到底还是不肯答应,这样的话,她和他的结局似乎也已注定了,转身目不斜视的往外走,忽然斜刺里冲出个人,与其说是冲出来的,不如说是被推出来的。
肖青急忙刹住脚才避免与淳于月撞上,他不甘不愿的朝身后看,艾雨捏起拳头威胁,他苦着脸支吾半晌,才挤出断断续续的话:妖女。。。哦不,四。。。公主,我。。。。我。。。。我。。。
他在哪里‘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后边的话,杨慎看得都忍不住捂脸哀叹,艾雨更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怒,淳于月心里有气,有些不耐烦道:什么事!
肖青见她面色不虞,越发紧张起来,淳于月淡然瞟了他一眼,见他的视线投在自己快要痊愈的伤口处,明白了他的意思,漠然道:说不出口就别说!
看淳于月抬腿要走,肖青急忙挥手止住,赌气道:别小看人好不好,我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
他说完,停顿片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的将打好的腹稿倒了出来:谢谢你救了我二哥,还有,因为误会伤了你,对不起!
他本来想说得器宇轩昂,可是话出口却变成了蚊子哼哼,他还自认为说得不错,这下连艾雨都有了捂脸的冲动,淳于月看他傻气的样子,心里也给逗乐了,面上却越发沉着淡漠:没有诚意还不如不说!
她说完径直掀起帐帘出去,肖青一时蒙了,其他人包括南宫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骤然惊醒,心里愤怒,朝着外边就吼:死妖女,你不知好歹,本将军。。。
他的一串怨声被笑声压下去掩盖了,淳于月走出大帐也忍不住笑了笑,笑容转瞬即逝,想起南宫逸终究不肯放下仇恨,而自己却放弃一次大好机会,心中凄然,望向天空,彤云密布,乌国的雪下得太频繁了,只怕大雪又要降临了。她忽然很想念云风他们,如果有他们陪她喝酒该多好,还可以听她倾诉郁结,可是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又如何倾诉呢?
交托性命
天上的云越聚越多,乌沉沉的压了下来,他们拔营起寨将行营挪到了最近的城里,刚刚布置妥当,雪点就飘落下来,然后越下越大,越积越密,渐渐的地上也堆积起来,看来要赶回去过除夕只怕有些困难了。
军营里都是男人,又无战事,又无需商量军务,艾雨就躲进淳于月的房间玩耍,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同吃同睡,然后一同筹谋溜出去玩耍,可是其它的还好说,那个苍洛有些不好打发,两人就偷偷的商议明早要如何骗过苍洛,正说得起劲,忽然南宫逸推门进来,惊了她们一跳,淳于月脸色变了变,不自然道:圣皇陛下有失礼仪了,小孩都该知道进女人房间应该先敲门不是么?
南宫逸不理会淳于月的怨怒,挑眉向艾雨笑说:小雨啊,你也不小了,难道想跟哥哥嫂嫂一起睡?
艾雨本来看他进来有些不自在,现在听他竟然这么说,怔了怔,他们说二哥变了,没想到真得变化不小,竟跟她开起这种玩笑还丝毫不脸红,再瞟眼去看淳于月,她脸色涨得通红,眼里满含恳求,她也想依她呢,可是害怕二哥生气会将自己提起来丢出去,心里打了个寒噤,抱歉的朝淳于月笑了笑,溜了。
淳于月狠狠的瞪了一眼溜出去的艾雨,又看他一脸得意,心里生气他竟然在艾雨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随手抓了一个东西就扔过去,却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多暧昧。
南宫逸一把接住飞来的靠枕,含着笑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拉住下意识往后挪的淳于月,叹道:放心吧,朕今晚不会对你怎样,就算想,也要顾及那些没娘子在身边的小子不是?
淳于月听他尽说些让人闹心的话,戳到床沿上来就要下去,被南宫逸一下揽住,拖过被子来盖住她淡薄的衣衫,投降道:好了,我不逗你了,谁叫你时时刻刻都跟艾雨黏在一块,理都不理我,放心,你们明天要去哪里都行,这样能不能消气?
淳于月知道他听墙壁,心里越发有气,却忽然被他送到眼前的东西给压了回去,是一套上好的弓箭,虽然短小却拉力十足,只怕射程也惊人,又好收藏,她一看就喜欢上了,想要伸手去接,又觉疑惑,他放好箭筒,将弓翻转,内里上竟然刻了字,写着‘南宫’字样,他又拿起箭筒,里边的三支箭也都刻着他的姓氏,她不解其意,他将其放到她手中:这是我准备谋取天下时跟尤国最好的弓箭师傅学做的,做了很多,只有这一副合符心意,一直留在身边,现在我将它赠与你,不止是为你救了我,而是将我的性命交给你,如果有一天你用它取了我的命,没人会找你报仇,因为我说过,能杀我的只有我自己,死在自己手中,无怨无尤。
她愣怔着,忽然觉得这弓箭比烙铁还烫手,骤然抽出他握住的手,弓箭也顺势还回了他手上:你疯了,我的箭法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杀你,你就跑不掉!
他忽然动情的将她揽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喃喃道:从你为我出手的那一刻,我就愿意为你疯一次,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跑不掉了,你明白吗?
淳于月被他表现出来的深情蛊惑,陷入其中半晌出不来,可是她到底还是保留了最后的清醒,慌忙推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原来你没喝酒也会醉,我。。。我还有话要跟小雨说。。。
她说完就慌慌张张的拉开门冲了出去,她就这样毫无留恋的将他的深情全盘否决,包括他拱手奉上的生命,弓箭从他手里滑落,发出嗙的一声闷响,犹如撞在他的心上,一阵闷痛让他不自觉的去抚摸自己的心口,他知道她最想要什么,可是他真的不能完全放弃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真的不可以。
屋内外的温差很大,骤然跨过,雪气突兀的从所有空隙灌入身体,有些让人经受不住,可是与其在屋内与他继续暧昧纠缠下去,她宁愿在屋外经受风雪之苦。
南宫逸的话无疑惊了她的心,可是她却无法分辨内里的真假,甚至不敢去分辨,既然未来是无可避免的对决,她就绝不容许自己三心二意,她曾警告他守好自己的心,而她自己何尝不需要,这个男人太容易入心,她绝不容许自己陷进去。
雪越下越大,一阵阵雪气聚拢过来,浸夺她身上仅有的温度,看看自己淡薄的衣衫,这样也撑不了多久,可是这个屋是决不能再进,只得找着借口去艾雨房里住一晚,艾雨虽然猜到两人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也不是自己插嘴能解决的事,只得装着不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斩断情丝
翌日起来,外边积雪堆了很厚,淳于月和艾雨两人也知战事刚刚平息,不好乱跑,只在城内找了一处积雪最深的地方堆雪人玩,艾雨也听过乌国的传说,于是着手堆积,可是到了一半却忽然自嘲的笑了,停了下来,淳于月看她表情,不解:为什么不堆完整?
艾雨凄然一笑,望着白茫一片,喃喃叹息:堆完又如何?明知不可能的愿望,不想还不会失望。
淳于月明白她想要见的是谁,却也无法说出安慰的话,此时的沐文玉是绝不可能在此出现的,许了愿又如何?看来愿望这个东西,也不是可以无凭无据许的,否则就空余失望了。
艾雨看她手中的雪人已经渐成人形,忍不住好奇:你堆的是谁?此时又最想见何人?
淳于月骤然怔住,仔细去看自己堆积的模样,竟那样的难以辨认,她的心忽然慌了,不应该是如此的,她应该是想见宁少卿的吧,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至少心里该是这样渴望的啊,可是为何,她竟觉得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是自己太薄情么?还是说,她和他的感情如此经不起考验,曾经许诺生死不离,转眼便各自飞散,曾经以为至死不渝的爱,竟也这样轻易被时间消减了么?那这份感情又算什么呢?
艾雨以为她是害羞才难以启齿,于是打趣道:我倒觉得这很像二哥,你不是昨晚就才见过么?这么快就又想念了?
淳于月惊惶的看向她,再次回头去审视那雪人,脑中竟闪过南宫逸对她说的话:我将性命送到你手上。。。
她惊恐万分,慌神的一扫手将雪人打散,看着那人形四分五裂,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艾雨看她如此,骇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看她的手被撞得红肿浸透着血色,十分不解:月儿,你怎么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如果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何苦伤着自己。。。
淳于月被她的内疚惊醒,勉强笑了笑:没有,我只是觉得堆得太难看,实在不适合许愿,所以。。。
她看出艾雨满脸的不信,也觉得没有必要撒谎,索性不再解释,讪讪道:忽然觉得好冷,我们回不吧!
说完也不看艾雨的反应,朝原路返回,艾雨心中哀叹,紧步跟上,还未回到住所,就见南宫逸和慕容展等人也朝这边来,肖青远远看到就嚷起来:妖女,七姐,你们是要回去么?怎么这么快?
艾雨不好说刚才发生的事,瞟眼看到淳于月垂着的手红肿的厉害,于是借言道:雪气太深了,月儿的手都冻肿了,还是回去算了。
南宫逸原本是看着淳于月的表情,见她正眼也不看自己,心里有气,听艾雨这么说,视线移到她手上,果然红肿之中都透出血色来,心中一疼,紧步迎了过来,淳于月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依旧不去看他,可是也不能失去礼节,恭敬做礼,南宫逸看她至始至终都不愿看自己,不禁蹙眉,偏不打算如她的愿,伸手将她的两只手拿起,果然冷似冰刃,有些心疼的握在手心,轻轻搓揉,又对着哈气,为她取暖。
艾雨等人何时见过南宫逸这般体贴温柔,瞧得眼睛都直了,淳于月也十分诧异,终于不得不抬头看他,见他面有疼色,还不住的埋怨她: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瞧这手肿成这样,哪里是冻得,只怕是你玩的太疯,不小心弄伤了吧?
他紧蹙着眉头,一脸心痛的样子,那样深情,那样专注,任何人看了也会为此迷醉吧,可是淳于月的心却更加慌乱滞涩,猛然抽出手,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多谢圣皇关心,臣女先回去了!
她说完,再不去看他,错身而过,急急的走了,南宫逸僵持着原来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