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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铭感她的功绩,依旧保留尤字国号,怕她委屈,人前人后给足她面子,甚至准予她可以随着高兴决定是否行礼,可是,他没有给她最想要的感情,她就想着,或许是他太爱淳于嫣了,世上再无人能及,所以她不去计较,就算做不了第一,至少可以做第二也行啊,可是,淳于月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期望。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警觉,她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威胁,所以她一边扮着大度一边给她出难题,就是想将她隔离在他之外,可是,就在淳于的那一次,她要她捶背,南宫逸当面没有说什么,背后却话里话外的说明立场:淳于月这个女人,就算是羞辱践踏,也只能由他下手,其它任何人不得染指。
那时的他,还并未对她感情,仅凭着对她胆量智慧的讶异,就说出这样的话,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淳于月终究会取代淳于嫣,成为他无法放开的女人,她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想过使用手段,可是她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南宫逸最讨厌女人为了争风吃醋耍手段,与其争到最后彻底失去他,一无所有,她宁愿喜他所喜,恶他所恶,至少为着曾经的付出,他怎么也会善待她。
孩子气
可是,看着自己一心爱着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别的女人,到底也不好受,她含笑跟南宫逸说看得累了,想回去休息,南宫逸也不疑其它,恩准她离开,吩咐宫人好好跟着,看着尤妃走出视线,他抬手挥了挥手,一股徐风吹向淳于月,惊醒了她的沉迷,看过来时,他朝她招手让她到身旁坐,她这才看到尤妃已经离去,再看众人,似乎都着迷与比赛没有注视,叹了口气,不想他惹起更大骚动,只得起身到他身旁坐下。
南宫逸很满意她的温顺,一手揽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不准你看别的男人那般入迷,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记住了么?
淳于月讶异回头看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专制、还小心眼爱吃醋,她懒得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继续平视前方,那台上真心精彩,看得人都想挽袖上场比试一番,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南宫逸看她如此,心里很是不平,做些小动作招惹她,她被打扰很是不耐烦,板起面孔瞪他,他反而笑得越发舒心,淳于月看下面坐的人陆续回头来看,然后又心照不宣的回头继续观战,羞臊不已,出言激他:若只想我看着你,也大可以上台比试一下,我眼里只容强者!
她本来只是制止他在这种场合胡闹,随知他心性要强,听她这么说,竟耍小孩子脾气般起身离席,朝比试台走去,声称要人与他比试,若赢了既有重赏又会提拔,一时众人跃跃欲试又心有顾忌,淳于月惊诧懊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肖青目瞪口呆半晌,才对沐文玉道:二哥这算不算违规啊?
一个皇帝去与别人争勇士称号,怎么也算不上守规矩,沐文玉却懒懒道:你不防说得大声点让他听见!
肖青怔了怔,幡然醒悟:你真当我傻呀,要是打扰二哥的雅兴,非扒了我皮不可!
杨慎好整以暇道:打扰雅兴事小,坏了他在某个人面前展现英雄气概的话,你就真得当心了。
慕容展听言点头,赞赏艳羡:年轻就是好,英雄气,儿女情,真是让人羡慕!
自从南宫逸愿意试着放弃淳于旧恨,淳于月愿意放手淳于国事,慕容展这些人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偶尔还会开开玩笑,大家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倒也少了些男女大防之内的问题。
淳于月假装没听到他们的打趣,专心看着台上,与他相识也有几年了,纠葛牵扯不断,再亲密的事也做过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认真用心的打量他,终于相信林闽描述的他最初模样,试着放下仇恨的他,多了几分潇洒放浪,笑容偶尔带着些邪魅之气,却是一种让人迷心的魅力,他动作刚柔并济,举手投足洒脱不羁,因为身份的原因,怕人有顾忌,总是放低姿态,一开始故意被人打中,也不生气,引导对手慢慢放开胆量比试。无论对手强弱他来者不拒,并不怠慢看低任何人,这份心胸气度让人折服,这个男人,真的让人不动心也难吧。
南宫逸的武功,单打独斗也算难遇敌手了,为了不影响正常的选拔,他也点到即止,回到座位,就邀宠似的跟问她意见,淳于月尴尬的轻咳一声:还不错!
他挑眉,故意刺她:是吗?可是我明明感到至始至终都有双眼睛锁在身上,如影随形呢,而且还满含钦爱慕!
淳于月矢口否认:哪有满含爱慕?
南宫逸接住话茬道:那就是承认一直盯着我看喏?
淳于月瞬间语塞,不自觉的脸都红了,她不可否认刚才的确有那么一瞬的入迷,南宫逸也不继续逼她,只让她看着他,要她给予奖励。
淳于月看他经过刚才打斗,脸上还残留着汗珠,故意曲解他真实用意,煞有介事的点头,看着他露出欣喜,伸手扯下旁边宫女别着的手帕,抬手就替他擦汗,南宫逸失望之极,看她笑容中满是得意,也不管场合,猛得捧着脸就亲了一口,淳于月骤然凝住手上动作,脸涨得通红,哪知一旁众人都看到故意不去理会,偏偏肖青不识趣,嚷嚷道:妖女也会害羞,真是天下奇闻!
淳于月羞臊得无处容身,抬手一挥,座上酒杯直直的朝肖青飞去,幸好肖青身手敏捷侧身躲过,心里却不平起来:二哥,你看这个妖女多心狠手辣!
南宫逸得了便宜,自然毫不在意,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朕的小猫当然要凶点,不然被欺负了怎么办!
腻味的众人想吐的都有,肖青愤愤道:我看她不是猫,是老虎,而且是母的!
淳于月本来气南宫逸当众太招摇,让她在这些人面前羞臊不安,听肖青这么说,反而笑起来,气他:我倒觉得,该给你找个老虎做伴,也是母的!
这下轮到肖青吃瘪了,看着众兄弟毫无顾忌的大笑,还添盐加醋,又气又急又臊,狠狠跺脚,转身溜到晒场上找人比试去了。
对影双人
落霞晚照的天空,翠草满盈的大地,两人一手牵马一手交握,漫步其间,初秋的风带起阵阵青香抚面而过,神情也变得舒缓而慵懒。
这样平心静气的相处,这样宁静祥和的日子,是两人从不敢想的,而今日竟这样摆在眼前了。淳于月一边跟着他的步伐走着,一边悄悄打量身边这个男人,褪去皇者身份的他,姿态依旧高华,却又多了些清逸,浑身透出一种让人迷惑的气韵。
但这些都不是让她关注的重点,而是他待她的这份心,昨日淳于传来消息,边城被一队不知名的人马侵扰,虽然被驻守的尤军击退,人员有伤无亡,粮食财物却损失惨重,淳于月以此与南宫逸讨价还价,要他准许淳于囤积适量兵力,南宫逸因她依旧插手淳于之事而大发雷霆,他说他不想因为淳于跟她无休无止的争斗下去,毁了他想守护的这段感情,而淳于月却说,无论他如何看待淳于,可那终究是她的家国,她的责任,如果不能尽到应有的责任,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在他身边幸福。
这场争执因为他到底不忍她难过而妥协,允许淳于在边城修筑城墙防范进袭,淳于地势三面环山,整个国土似被收入一个庞大的口袋之中,只有左右两座城池在袋口之外,形成一条通向其它国家通道,只要用城墙封住这个口子,遇到进袭就能将两城百姓迅速转移进袋口,丢弃两城全力守住袋口城门,就可保一国安危,南宫逸又且会不知这座城墙修筑之事的个中利弊,可是为了表示诚意,他愿意做出让步。
淳于月对他的慷慨却受之有愧,只因这场侵袭其实是当初她与云风策划好的,当初她也未料到他会答应放过淳于,更没料到局势会如此发展,她没来得及通知云风暂停计划,云风也不知她这边情况,故而才导致计划照常实施,她也犹豫过当着这是一场普通的骚动放过去,可是,终究还是希望淳于有这一层护墙,就算不为防他,也总是有备无患,故而才依计行事,想着若他实在反对,她也会就此搁置,只是她到底看轻了他待她的心。
她想着,就这一次,算是我对淳于的交代,以后,我会试着相信你,也试着放开所有恩怨,与你坦诚相待。
她想着,一时入了迷,脚下被草根牵绊,差点没站住,被他反应迅猛的一把揽住,看着她凝脂般的容颜在霞光中透出些粉红,心跟着狠狠的跳动起来,片刻才故作平静的将她从怀里扶正,言语中多了些调戏:娘子这么对为夫着迷么?每天对着还嫌不够,现在还学会了偷看,其实你大可不必,为夫愿意让你大大方方的看个够。
他说着,真就将脸凑近让她细看,淳于月正为自己的失态而羞臊,听他这么调侃,越发无地自容,慌忙将他推离,讪讪道:圣皇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学着一副浪子模样,让人看见真就君威扫地了。
南宫逸哪里肯依,顺着她的动作反而将其搂抱在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君主也是人,在月儿面前,我只是一个等着被爱的男人,只要月儿高兴,管他别人怎么看,谁要敢有异议,朕就罚他一辈子不准娶妻,让其一个人孤独终老。
淳于月被他的孩子气弄得哭笑不得,却又感动于他的情谊,不管这份情谊到底有着几分安稳,她也愿意去尝试一次,为国为民付出这么多,她应该也有权利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吧。
她不再挣扎,静静的依在他的怀里,远处渐渐隆起的星光取缔了霞光的凄艳,一双马,一对人,一地清明,一世柔情,成就他们人生最美的风景。
此情为真
当些微晨光透过纱窗漫进来时,淳于月也醒了过来,她轻轻移开南宫逸的手准备起身,却被他忽然抱紧,声音还透着浓重的睡意:别又偷偷的溜走,别让我每次睁开眼都看不到你的身影,那样我会觉得,你还在厌恶我的拥抱,厌恶成为我的女人。
她感悟着他话里的苦涩,心猛的一疼,这是他们心里的结,因为那样的相遇,他们错过了最美的晨曦问安,因为无法释怀那份坠心的耻辱,她总是警惕着在他醒来之前离开,而他,明明那样想要留住她,可是却怕触动她心里自己留下的伤而隐忍着,可是现在,不是该释怀了么?这样的陪伴,这样的尽释恩仇,该试着放弃过往了吧。
她忍住心里残留的介怀,重新在他身旁躺下,由着他将她死死搂紧,借此化解彼此心里的结,如果她的陪伴能化解他心里残留的郁结,那她愿意放弃执着一生作陪,能否抵消淳于嫣留在他心里的疼。如果她依旧对过往伤害难以释怀,他付出所有的深情,能否换得一世安然相守。
晨曦越来越浓,眼见着暗淡的屋子也渐渐明朗起来,淳于月终于忍不住推了推闭目养神的南宫逸:虽然你很不想听,我却不能不说,再不起床就会延误早朝,你确信忍心看我被那些尤国的忠臣们视为祸水?
淳于月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姿态留在南宫逸身边,本就受到一些朝臣的病垢,如果再因她而不早朝,势必会引来更多人对她不满,南宫逸自然也不得不顾及她的名声,心里虽然不满,还是不情不愿的放开她,跟着她起来。
他从来不要淳于月服侍他的衣着,又不想别的人当着她的面侍候他,就自己动手整理,淳于月也不客气,吩咐敏儿替南宫逸准备梳洗用备,就等着他自己动手,她也不喜欢让人服侍,自己开始打理妆容,忽又想起一事,看他没有朝这边看,悄悄的朝那放着药的箱子走去,可是呆立半晌终究没有去拿,忽而自嘲的笑了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