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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问师傅何为御鬼冥亲,师傅当时就变了脸色,狠狠打了我一顿,并让我不许再提,没想到……”乔代枫苦笑了一下,那种生不如死,被世间所抛弃,成为不知是什么的滋味永远比任何一种酷刑都难以忍受。
“永困忘川九幽之底,脱离六道轮回!”林爱喃喃的重复起这句话,一抹苦涩浮上唇边。
陈逸川见林爱发呆,不由担忧叫道:“林爱,你没事吧?”一连叫了好几声,林爱都没有反应,仿佛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尊石像。
叶子碰了碰她,林爱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叹息道:“那昨晚可当真是凶险至极,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没事呐?”
陈逸川摇了摇头,道:“非也,你们没事,并不代表乔代枫没事,你问他昨晚看到的是否与你们相同?”
乔代枫见被陈逸川点破,脸上不由浮起一丝红晕,低声答道:“昨晚我看到的并非是纸人,而是活生生的人,从那花轿中出来的人却是林爱。她说要和我成亲还要我跟她一起走。”此话一出,气氛不由变得尴尬起来。
陈逸川道:“幸好你们碰上了那场雪,否则乔代枫你可真是红颜薄命了!”陈逸川故意开个玩笑,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乔代枫将一枕头丢过去,怒道:“去你的,我险些被御鬼冥亲勾走了魂魄,你还拿我开涮。”
冯老伯道:“这件事是冲乔代枫去的,不然怎样解释林爱与叶子没事。”
叶子附和道:“不错,我也这样认为。可是那场雪又是哪里来的?偏偏还救了你们!”
林爱苦笑不已,道:“看起来,我们还真是危机四伏呐!”几人沉默下来,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片刻之后,林爱又问道:“对了,逸川,昨晚我在断崖之上看到了一座宫殿,所以才会失足。这畸村怎么还有这等建筑?”
陈逸川与冯老伯俱是一惊,异口同声道:“你确定看到的是宫殿么?”
林爱见二人这般,反问道:“怎么?叶子没告诉你们。”
叶子接口道:“我和代枫哥哥只看到你自己着魔般向断崖走,并没看到宫殿啊!”
乔代枫凝神道:“不错,叶子是不知道的。我问了一个村民他也说见到了宫殿,可我只看到黑暗。”
陈逸川眉头深锁,不安的来回踱步,道:“这怎么可能?两千年来一直都平安无事的。”
冯老伯亦是心神不宁,手里捧着的茶杯举到嘴边又放下。
林爱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冯老伯和陈逸川对视了几许,半晌,冯老伯才沉声道:“还是我来说吧!兴许我知道的多些。你们不觉得畸村的建筑都是秦朝风格的很奇怪么?其实,畸村大部分的人都是秦时搬迁来的移民。祖先们从不与外村人往来,仿佛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而他们来此的目的却是要守护一个重要的秘密。”陈老伯沙哑的嗓音恰添加了一丝神秘,一个古老且不为人知的恒古传奇正缓缓展开。
“当年秦始皇扫六合,统一天下后,不久便开始建造历史上有名的阿房宫。阿房宫建好后,秦始皇便将天下美女集于此地。
那时秦始皇有一名妃子叫萍月,甚得龙宠,不久便怀上了秦始皇的孩子。可是,好景不长,还未等萍月将皇子生下,便被人诬陷与别的男人有染,甚至还被当场抓住。后来那男的逃走了,萍月便被打入了冷宫。
当晚,另一名妃子便带了人来,此时萍月才知道,陷害自己的人竟是平日里亲如姐妹的丽清影。可怜萍月身怀六甲竟被打得流产,最后被迫喝下毒药身亡。清影心狠手辣,将整个冷宫付之一炬,这才了事。
事后,清影只说萍月是心怀内疚,这才以死谢罪。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在萍月死后的第七日,阿房宫里的清影便暴毙身亡,死相非常恐怖,似乎是被活活吓死的。
接下来的日子不断有人死亡,整个阿房宫是阴风恻恻,一到晚上便可以听到凄厉的惨叫和哀怨的哭声。当时是人心惶惶,鬼魅四处飘荡,本以为死十几人后便可以抵消怨鬼的愤怒,但当那厉鬼杀到98个人后,秦始皇坐不住了。
他命人找来了徐福。徐福认识一名道长,据传那道长神通广大,法术惊人。他到阿房宫后便命人将宫门关闭,闲杂人等全部退出。
三天三夜后,那道长精疲力尽的走了出来,告知徐福已将厉鬼镇压,走时叮嘱徐福一定要守住这里,不论何时,任何人也不许动这片土地。
据说这道长是用了‘血颅天罡阵’来镇压此厉鬼,只要阵法不动,便可保万世平安。
再后来,又发生了著名的火烧阿房宫,项羽一把火将这里移为平地。徐福早已派人留守在此,直到秦始皇要长生不老药,他才又带了一批人隐身于此,改为陈姓。随着岁月的几经变迁,这里的繁华早已覆灭,逐渐衍变成了今日的畸村!”
冯老伯这一番话讲出来,众人皆目瞪口呆,这便是畸村存在于世的意义么?
林爱还深陷其中,黯然道:“这后宫中的争斗太过于残酷,为了权力不折手段,我倒是同情那萍月多些。难道她还被镇压在这里么?两千年都过去了也应该消除怨念了吧!”
陈逸川接口道:“所以说我听到你看到宫殿便觉得诧异。镇压了两千年都没有人动过土地,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又出现了呢?还引发了几条人命坠崖。难不成是阵法失灵了?”
冯老伯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呐,这些也只是听祖辈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真真假假也无从考证。恐怕这也算是畸村的宿命吧!”
乔代枫打起了精神,道:“走一步看一步,只不过是出现了一下而已,我们静观其变。”
林爱嫣然一笑,道:“没错,代枫说的对!我去给你们做晚饭。今晚不回忘川居了,就住这吧!冯老伯不要嫌烦啊!”
冯老伯笑道:“才不会呢!有你们年轻人陪着,我都觉得年轻了十几岁!”屋内一片温馨,危险却无处不在。
窗外,起风了,乌云密布,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的袭来。
第十六章 歌谣的昭示
20140821 13:15:30
次日,天气依旧阴沉,乌云在其上翻滚汹涌,面露峥容。刚过晌午,苍穹却漆黑似墨染,几道闪电打下,随即轰雷而来,大地也似为之战栗。狂风肆虐,柳枝摇曳,直摇的天地支离,才肯善罢。
乔代枫望着这般恶劣的天气,瑟缩了一下身子,转头望见正欲出门的几人,喃喃低语道:“真是脑袋让门挤了,偏要现在去什么该死的杳冥山!”
林爱听到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道:“你若不愿意去倒也罢了,叶子你也不要去了。外面风寒,当心身子才是。倒是冯老伯,你把具体的位置告诉我们即可,何必亲自去。依我看,你也待在家中等我们消息得了。”
陈逸川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啊,这种天气,人越少越好!就我们俩人,不易被发觉,也方便些。”
乔代枫一怔,他只是略微抱怨一下,并没有打算不去,正欲否决,却瞥见林爱眸中似有似无的警觉,不由心中明了,已然知晓留下自己是为了冯老伯的安全,当下便闭了口,缄默不言。
冯老伯无奈的抬眼望天,何况自己年事已高,这般阴翳的天气,恐怕还真个经不起折腾,苦笑了一下,才将具体位置告知了二人。
叶子却没作何感想,只是微微一笑,道:“好,那我便坐等捷讯。”
林爱眸子一紧,心下稍有惊诧,面上却极为淡然,她取过伞,道:“那你们当心了,逸川,我们走。”
大门微敞,一股劲风扑面袭来,刮得两颊生疼。凛冽之气包裹周身,陈逸川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拽紧了衣领。而林爱却恍若未觉,走出门去。
门外的风更加肆无忌惮,天空阴霾更甚,衬托的四周更显凄凉。耳边只剩下风的咆哮,将一切湮没。
陈逸川望着林爱瘦小的身影在风中傲然挺进,那份孤独,那份绝决,清丽面容,透出几分冷峻,冰冷不可方物。不禁令人生出天地间惟其独尊的王者的错觉。
一瞬间,他看的有些呆了,脚步踯躅,略有彷徨。
林爱似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禁回头婉然一笑,调侃道:“在想什么,你也看上我了?”
陈逸川脸上一红,幸好天色太过昏暗,稍遮挡一二,也看不真切,省了二人的尴尬。境况稍缓,他才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林爱摇了摇头,叹息道:“若真要发现了什么倒也好了,只是发觉有些异常。你不认为我们的行踪别人似乎了如指掌么?”
陈逸川微一沉吟,便已明白林爱话中含义,但也不确定,仍试探道:“你是说……”
林爱哼了一声,面上已多了一分肃杀,她冷然道:“不错,在此之前我们所遇状况皆是随意而起,但自从你那日受伤后,这种异状变得也未免太过巧合!
那夜我、乔代枫、叶子自冯老伯家离开后,便被人牵引到断崖处,紧接着便发生了御鬼冥亲。幸得高人相助,才险象环生。再然后,冯老伯又被阴阳师追杀。我奇怪的是,冯老伯的住宅如此隐谲,就连陈族长般狡诈之人也未可知,那日本阴阳师又如何得知其住所?”
陈逸川所料果然,思忖道:“我在明敌在暗,被跟踪而不让我们发现,这也正常的很。”
林爱不置可否,苦笑了一下,将天边愁思渲染。眸子骤然缩紧,深邃森然,如同涧潭,不可见底。她的语调淡漠,听不出忧喜,到头来只化作几许无奈,道:“我便知你会如此说辞。现下我还没有证据,也不敢妄言周边谁是那血樱家族之人。且瞧着,一旦我抓住其把柄,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说到最后,林爱眼中闪过一丝凶戾,汹涌的杀气恍若要破睑而出。
但那也仅是昙花一现的功夫,陈逸川再观时,林爱眸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顾盼生辉。似乎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亦或是花了眼睛。
谈论间,二人不觉已到了极为僻静的杳冥山下。放眼望去,崇山峻岭之中葱郁甚浓,此山巍峨挺立,险峻中带有一丝秀丽,天空因乌云而低垂,恍若此山直入天际。
远山如黛,翠绿的植物点缀其上,恰到好处。雾气氤氲,隐藏起锋芒,更衬托出了几分妩媚,恍若蒙着面纱的少女,让人看不真切却也悸动。
陈逸川环顾四周,只见荒草蔓延,无边无际,又加之这等晦暗光线,竟是未有何发现。
林爱瞧在眼里,笑道:“看也没用,如若能轻易发现他们的行踪,我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寻找九龙寺要紧!”当下便走入山间小道,身影没入林间。
陈逸川心道也是,随即跟了上去,道:“你真有把握那九龙寺还存在于山中?”
林爱随手拈下一束松枝,漫不经心的在手中把玩,道:“九成。冯老伯上次说有人在阴雨天时见过九龙寺伫立在原地,无风不起浪,谣言不可尽信,也不可半分不信。”
一道闪电划过苍穹,耀眼生花。身处林中,光线更觉昏暗,耳边也只有松涛澎湃之声,偶尔传来不知名的鸟叫,令人心惊。
雾气更重,寒气逼人,身上衣衫半是被汗水,半是被雾气打湿,贴在肌肤之上,很是难受。
两人爬至半山,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旷的场地,让人眼前一阵清亮。但怪异的是,这里几乎寸草不生,与四周茂密繁盛的树林相差径庭。只有黄土,在风的吹袭下漫天飞扬。
此山并不甚高,爬至此二人只是微微喘息,胸口起伏并不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