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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之人冷冷的盯着林爱,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要东拉西扯。”
林爱却顽皮的一笑,眸中丝毫没有惧色,她换了一种音调道:“听不懂啊,那可难办了些!”她略一停顿,似是寻思了一下,又道:“那么日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你总该知道吧?”
那人皱了皱眉,虽颇不耐烦,但声音明显的带了些许敬意,道:“当然听过,那是我所崇拜所敬仰的人物!”
林爱趁那人说话之际,悄声对陈逸川道:“拿好石盒!”紧接着又上前几步,道:“既然听过,那自是知晓他的神通吧!这还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呐……”
陈逸川见林爱是故意分散那人的注意力,不由借机将石盒拿入手中。那人只顾注意林爱古怪的举动,并未将陈逸川的小动作瞧在眼中。
还未等林爱说完,那人已是严厉的打断道:“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林爱瞥了陈逸川一眼,示意行动。
陈逸川点了点头,站在林爱身旁,轻笑道:“没得商量是么?”那人哼了一声算作了回答。
陈逸川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那好,我们就只有……”
那人见二人如此,还以为二人是心中惧怕,欲以妥协,不由心中一喜,正待上前,却见陈逸川已冲出了寺庙,手中拿一盒状物,砸在了一人手腕之上。那人所料不及,微一吃痛,手中利刃已到了陈逸川那里。
林爱面色冷峻,蹲身下去,闪速自裤腿中拔出一把匕首,冲到陈逸川身边。二人手持利刃背靠着背,互为犄角,与那群人僵持不下。
那为首之人怒极,吼道:“不要放过他们,夺下那三张纸!”
天空暗如波涛,一道道闪电在其中偶露峥狞,恍若蛟龙翻滚。雨势越来越大,打在颊上,隐隐作痛。黑衣人听令后纷纷上前,与二人缠斗在一起。
陈逸川一把握住一人的腕部,微向下折,快速用手肘撞在那人脸上。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仰面倒地,鲜血已自鼻中流出。
林爱躲过一人刺过来的利刃,用摆腿狠狠将那人踢飞出去,那人摔在泥坑之中,溅起些许水花。
那为首之人负手而立,站在圈外旁观,看到此,却赞叹道:“好身手,这一腿没有十年功夫是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
林爱笑靥依旧,眸中散出的冰冷却异常骇人,她将近前的一人踢出去后,道:“多谢夸奖!”
陈逸川手中利刃与一人碰在一起,“铮”的一声,在这寂静中不禁令人心惊。陈逸川却无暇顾及,一脚踹在那人胸口。那人身子跌入了寺庙,正撞在香炉之上,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
那为首之人目光一沉,陡然暴起,与陈逸川斗在一起。
林爱尚还轻松,在黑衣人间游走,匕首寒光若隐若现,不时划出一道血痕,甚为触目。
陈逸川这边却颇为棘手,不仅要对付黑衣人,更头痛的是那为首之人。何况前几日身子刚受了重伤,经这一战,身子更加疲倦不堪。再加之他本不欲伤人,手中利刃毫无用处,而那些人却一心想致二人于死地,不禁雪上加霜,难亦更难。
他心中叫苦不迭,大意之下便被黑衣人踢中了胸口,当下便倒飞出去。陈逸川肋骨刚刚复位,经这一踹,只觉疼痛难忍,胸中沸腾。一口鲜血喷出,混入雨中,暗红惊心。
林爱望见,正欲过去,无奈被重重人等阻挡,心下焦急,不由分了心神,被一人划中了手腕。一丝鲜血渗出,滴在土地之上。林爱却只是哼了一声,毫不在意。旋身踢出一脚,那人飞出,正砸在了同伙身上,倒了一片。
陈逸川忍痛站起,见为首之人正逐渐逼近,当下与林爱汇合,道:“你先走,别管我!”
林爱意味深长的望向陈逸川,面上现出一丝感动,她坚决的吐出两个字:“绝不!”炸雷轰鸣,映得二人脸色惨白。
天地间,这般肃杀的风雨中,却生出几分缠绵,二人凝望,灵魂在燃烧。
陈逸川一把将林爱拥入怀中,深深一吻。
风怒吼,无数生灵摇摆挣扎,唯独这二人伫立在此,那般凄美,那般悸动。
那为首之人看的一怔,如此胆色,令人敬佩。不过,终归还是要分个胜负的。他拍了拍手,笑道:“没想到我这一番作为竟成全了二位,实是美事。”
林爱轻轻将陈逸川推开,面色微红,却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包围过来的人,道:“停战,我们谈判。”
那为首之人笑了笑,似是来了兴致,道:“哦,如何谈判?”
林爱随意的摆弄着匕首,漫不经心道:“我们合作。你可知道陈族长为何迟迟不动手?”
那为首之人觉得此话有些无聊,淡淡回道:“那是因为血湖又出了事情。”
林爱不置可否,摇首道:“非也,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还少一样东西,而我却正好知晓那件东西的下落。这也是陈族长不敢对我们下手的原因!”
那为首之人顿了顿,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与我合作?”
林爱笑了笑,倏然将匕首架在了陈逸川的颈上。匕首在阴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雨水打在上面,叮叮作响。
陈逸川略有些吃惊,她为何要将匕首至于自己颈上,当下便不明所以的望着林爱。
林爱丝毫不理会陈逸川诧异的目光,道:“他是陈族长的孙儿,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把他交给你,怎样处置,随便!”
“林爱,你……”陈逸川又惊又怒,正欲说话,林爱却将匕首逼得更紧。手下用力,一丝血迹顺着刀尖滴下,在衣服上瞬间化开,渲染开来。
那为首之人略微沉思,见林爱面色如常,并未有欺瞒的迹象,何况自己这么多人,还怕她跑了不成。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好狠心的女子,为了自己的利益,竟不惜出卖男友。来人,把他绑了。”
两名黑衣人拿来绳子,对陈怡川肚子上便是一拳,陈逸川吃痛,身子微弯,被那二人押住,五花大绑。
林爱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你说错了,他不是我的男友,从头到尾,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那为首之人哈哈大笑起来,道:“好一个与你无关,之前我还真是小觑了你。请下山吧,林爱小姐。”
陈逸川被人压制,怒道:“算我以前看走了眼,竟想要与你合作。林爱,没想到,你却是如此蛇蝎心肠。”
几人在雨中走下山路,却并未打伞。身上的衣物紧贴着肌肤,难受至极。
林爱听到陈逸川的谩骂,却不生气,慢言道:“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所以我劝你省些力气,闭好嘴巴!”
“我才不听你的。”陈逸川瞪向林爱,却见林爱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沮丧万分,心道怎的就没看穿她的把戏。
走至一半时,路旁却是一处斜的断崖,上面长满蒿草,绿的沁人心脾。
陈逸川突然无赖道:“妖女,我渴了!”
林爱斜睨了陈逸川一眼,冷冷的走到他身旁,道:“你叫我什么?再重复一遍!”寒意陡生,这一字一句仿佛带着凛冽的寒冰,要将人的心冻结。
陈逸川却不以为然,懒洋洋道:“我叫你妖女,怎么了?”
林爱目光如电,咬牙道:“你会后悔的!”
陈逸川已被林爱逼至断崖处,却仍问道:“你要做什么?”
林爱阴森的浅笑,猛的踹向陈逸川的臀部,陈逸川站立不稳,惨叫一声,滚下了山坡。
林爱回头向那为首之人灿烂一笑,道:“谢谢你的配合。但现在,还是说再见吧!”说罢,亦纵身一跳,就坡滚下。
那为首之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奔至断崖处,却见林爱与陈逸川只剩下两个黑点,渐渐隐没在了齐腰深的蒿草之中。若此时再追,恐已为时晚矣!当下懊恼的一掌打在旁边黑衣人的脸上,怒道:“林爱,这一次我且记下,咱们后会有期!”
空中闷雷响起,低低咆哮,雨下的更大了!
且说二人顺着山坡滚下,一路上被碎石多多少少划了些许细小伤口,身上的衣服亦被划得破烂不堪,满身满脸皆是水,脏乱至极。
陈逸川比林爱更惨,手脚被缚不说,还是被林爱踹下来的,直到撞上一棵松树才停了下来。没想林爱紧跟其后,正撞在他的身上。
陈逸川已被摔得七荤八素,经林爱这么一撞,只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不禁闷哼一声,哎呦不断。
林爱勉强坐直了身子,拔出匕首挑断了陈逸川的绳子。陈逸川顿觉一阵轻松,靠着树抹去脸上的水。
林爱与陈逸川互相望着对方,只觉狼狈不堪,头发湿漉漉的还沾着几根青草,又想起方才逃脱的方法,不禁同时大笑起来。
二人躺在草地上,肆意大笑,雨水打在脸上却也觉惬意无比。爽朗的笑声冲破云层,直上九霄,厚密的乌云似也消散于弥。
半晌,陈逸川才龇牙咧嘴的揉着臀部,冲林爱兴师问罪道:“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声,弄得我措手不及。还好我领悟的快,不然,看你怎么演这独角戏!还那么狠心的踹我一脚,定是公报私仇,趁机泄愤!”
林爱丢过去一根草,气道:“若早知道你这么说,我再多踹你一脚!我有给你使过眼色,是你自己愚笨领悟的慢,怎赖的到我!”
陈逸川笑道:“是是是,是我愚笨。哪如林爱大小姐聪慧,还什么少了一件东西,说的信誓旦旦,跟真事似的!亏你想得出来。”
林爱哼了一声,道:“那还不是为了脱身,如若再拖延下去,你非被那人打成重伤不可!”
陈逸川正欲反驳,却顿觉胸口剧痛袭来,几欲昏厥,口中血腥再起,一丝血迹流下嘴角。林爱见状,不由忙拉过他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半晌才蹙紧了眉头,道:“又触动了伤口,怕是还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
陈逸川拭去血丝,苦笑了一下,道:“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摔到没有,痛么?”
林爱不以为然的望了望身上被划破的伤口,淡然道:“没什么,习惯了。”
习惯了么?陈逸川只觉心痛不已,他不了解林爱,以前,过去,他完全不知。不过,什么样的处境竟会说出习惯了这三个字?那她以前是过的怎样的日子?他撕下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将林爱手腕上的伤口包扎,道:“快回去吧,免得淋病了。”
林爱望了望手腕,也不应答,只是坏笑着自身上掏出一方手帕,在陈逸川颈上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陈逸川无奈道:“喂,这算什么?”
林爱向前走了几步,回眸浅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准摘,洗澡也要戴着!”
陈逸川又好气又好笑道:“那你随便打一个结便好,为何要打蝴蝶结?回去让乔代枫看到定要取笑,我岂不丢人丢大了!”
林爱微微眯眼,道:“那你现在还我!”
“不!”陈逸川捂着手帕,当宝贝似的跳开老远。
林爱见他如此,不由开心一笑,也不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陈逸川道:“也不知那是些什么人?”
林爱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道:“他们是日本血樱家族的阴阳师。”
陈逸川一惊道:“你怎的知道?”
“在庙里我问他中国的成语他说他听不懂,而在我问安倍晴明是谁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带有十分崇拜的神情。况且他讲中文虽然非常流利,但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一丝异音。没想他们这么着急,竟然暴露在我们面前。看来形势对我们不利啊!”
陈逸川回想了一下,道:“不错,我们也要加快行动了。